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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见两人之间的神色,知道有些不妥,却又不便多言,行了礼便退了下去,走到外间合上门之前,还朝里探了探头,虽见不到情形,却可听见里面未有丝毫声响传来。

红袖和莹然对视了一眼,都见了对方眼中的忧色。陛下和殿下可还未有过如此明显的不快,这一回却不知是为着什么,可惜两位主子之间的事,根本就无她们插嘴的余地。

两人带着担忧离开,房内情形却未如她们所料那般压抑。

见红袖和莹然离开,祁溟月便将身前之人按倒在了椅上,覆上了眼前的薄唇,落下了数个亲吻,“若果真如父皇所言,溟月有危,父皇定然不会坐视,我不会胡为,也相信父皇,不会容我出事。”

听见了这般轻语,还有轻触于唇上的柔软,祁诩天哪里还能留有半点不悦,连慕希抱着溟儿令他不快,但那时更大的怒气却是源自溟儿对连慕希的大意。风x筝x转x转x手x打

“溟儿是相信父皇,还是想把父皇逼疯,这话岂是轻易可说的,”祁诩天一把将他扯到了怀里,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才由吃印上缓缓舔过,“溟儿不让我取他性命,但连慕希不可再于宫内多作停留,过几日便让他回安炀,不然,父皇可不敢保证他哪一日会不会再出什么事。”

“连慕希的内腑已被父皇的掌力所伤,加上背后的外伤未愈,父皇还想如何?”虽未形于外,但父皇在御花园内对连慕希的那一击暗掌,他却并未忽略,照此情形,连慕希若是再多待几日,说不准待他要回转之时,已真的没有命在了。

“溟儿该知道,未在当时便杀了他,已是父皇在忍耐了。”祁诩天靠在椅上,搂着怀里的祁溟月,语声透着冰冷,若不是溟儿有意阻止,连慕希此时早是一具死尸。

“连慕希还有用。”眸色半敛,想起连慕希,祁溟月的神情有些难辨的深沉,“他先前所言的曳幽,应该便是安炀幕后之人,也是此时正控着安炀对莲彤发兵之人,连慕希对他有所忌惮,看来像是对他发兵于莲彤并不如何意外,显然对此次的交战,安炀早有图谋。”

“多年之前便可看出安炀对天下的野心,只不过到了新君登位,才有所动作,那曳幽在其中的作用,可想而知,连慕希这所谓的新君,也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罢了,他来苍赫,恐怕不只是为了溟儿。”

“正是因此,溟月才不想他死的太快。”连慕希对他的情意不论是真是假,都成了留在苍赫的理由,可惜这些时日以来,却未看出他究竟是为何而来,听他之前所言,也不觉那情意有作假之处。

如此,才是古怪,若说在曳幽扶持之下登上帝位的连慕希,只是如外表所见,为情而痴之人,总是叫人难以相信,更何况他上回嗅到的那气味……

祁溟月在旁坐直了身,半身靠在了祁诩天的怀里,凝神沉思。“溟儿还在想何事?”祁诩天将他往怀里又按了一按,“可别对父皇说又在想那连慕希。”

祁溟月侧首,对着祁诩天摇了摇头,“连慕希不可轻忽,但御花园内的女尸也不可不理,近来宫里不太安稳,安炀莲彤两国交战,苍赫拖延不了多久,大战在即,宫内不稳对局势无益,若是宫里古怪的传言到了宫外,引起民心不安,便真要起了大乱了。”

三国纷争可以控制,民心一乱,却不是可轻易安抚的。

“溟儿果真适合这太子之位,看来父皇的私心并未许错。”祁诩天赞了一句,溟儿对待眼前之事从来都是冷静的不同常人,许是也同他久远之前的过往有关。

祁溟月听他这么说完,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却又紧了一紧,不由奇怪的朝祁诩天望去。见了那眼眸中的暗色与温柔,心下一转,已倏然恍悟,没想到这些年来……父皇虽不言,却仍在为他的过去而心疼。

未有言语,祁溟月侧过首去,双唇轻触着那双抿紧的薄唇,两唇只是相贴着,时不时的轻触,鼻息轻拂,感受着彼此呼吸的温度,直到祁诩天不再满足于如此的浅尝,将祁溟月侧首扬起的脖颈又抬起了一些,深深的吻了下去。

“溟月的太子位,原本也只是为了父皇,不然,谁愿意理会这些麻烦,他人生死如何,都与我无关。”舔了舔唇,祁溟月拨弄着身侧之人垂落的发,漫不经心的勾起了一边的嘴角,“但既然已身为太子,为了父皇的苍赫,溟月便也只得尽一份心力了,总之不论溟月做什么,父皇都会支持,可是?”

“溟儿想做何事?”祁诩天没忽略他眼眸中掠过的那抹幽冷之色。

“只是同父皇一样的打算罢了,父皇切莫告诉我,安炀屡次招惹苍赫,你会轻易将其放过,还有莲彤……”说起莲彤,祁溟月再度想起那位未曾谋面的女皇,“洛绯眼对父皇似乎仍是有意,父皇对莲彤想必也难下手吧。”

“这回可是轮到溟儿吃味了?”祁诩天轻笑,“对那洛绯嫣,父皇确实需要感谢……”等祁溟月不解的看去,却见那双狭长的眼望着他,耳畔轻语低沉着继续说道:“若不是莲彤的白芙,父皇便要担心溟儿会不会受伤了。”

语中的暧昧和其所指之意,祁溟月哪里会不明白,眼中染上了笑意,“原来在父皇眼中,莲彤只有此物值得重视?”扬起了嘴角,他继续说道:“父皇之意,是对莲彤也不会手软了?即使洛绯嫣寄书前来求援?”

“溟儿与父皇心意相通,岂会不知父皇之意。”半阖着眼,祁诩天先前的笑意已然退下,怀抱着祁溟月,微敛的眼眸中浮起了些许兴味与冰冷,“既然天下要乱,要送到我苍赫面前,我自是不会拒绝。”

“果然如此,看来这一回,父皇并不打算只是还以颜色,”安炀先挑起了纷争,即便暂时压制,往后也定有死灰复燃之时,不若一同解决了,“三国鼎立之势已存的够久了,兴许,也该是时候使其一统。”

“天下一统,听来像是不错。”悠然的语声好似只是在言语一件感兴趣的摆设一般,祁诩天垂首与祁溟月对视,在他微扬的唇边落下了一吻。“有溟儿在身边,这回的游戏想必会更有趣些,只要溟儿莫要做出什么危险之事来。”

“父皇以为溟月会做出何事?”环上了祁诩天的脖颈,祁溟月挑眉,“既然父皇早有部署,你争战天下之时,我就在宫内替你好生处理国事便是了。”就如上回对红袖和莹然所言,他若是跟着,怕是弊多于利。

“陛下,太子殿下,莲彤有国书传来。”门外,刘易的禀报声传来,听见他话里所言,房内的两人都未显出意外之色。

“进来吧,上头说些什么?你替朕瞧瞧。”祁诩天仍靠在椅上,祁溟月也仍是坐在身旁倚在他的怀里,刘易进了房,对眼前景象丝毫未觉奇怪,或者也可说是习惯了。

“国书所言,是为了与安炀交战之事,莲彤不耐久战,几场惨胜过后,恐伤国力,而今欲向我苍赫求援,一同对战安炀。”刘易简简单单,将国书上所言一同讲了,其中却有些事未提。那都是莲彤女皇同陛下叙旧之言,在他看来,这些还是略过比较好些。

“果然来了。”祁溟月垂下眼,继续拨弄着手中的发,祁诩天的指尖却由怀中之人的颈边滑过,触着那片白皙,漫不经心的问道:“国书所言是否有急切之意?”

刘易躬身回道:“回陛下,是莲彤女皇的手书,也符合国礼,却并未见急切之意。”垂着首,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不该看的不看。

在宫里日久,陛下对殿下的独占欲是何等的严重,别人或许不知,这么些年来,他却知道的清楚,若是不小心瞧见了不该瞧的,恐怕连他都不能幸免了责罚。

不知两人在做些什么,静静的房内悄无声息,静待了一会儿,才听见话音响起,不紧不慢的语声,似乎透着些愉悦。

“那便搁着吧。”

随意的一句话,便决定了这份莲彤国书的最终结果,陛下所谓的搁着,真的只是搁着,直到蒙尘都不会有人去瞧上一眼的那种。

“是。”刘易应了声,两国战事日渐激烈,莲彤女皇即便再有能耐,恐怕也撑不住多久,这回拉下脸来亲笔求救,可惜,陛下却不会对往日情分有半点留恋。

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门,刘易退出了身去,转身将门合了起来。

捧着手中的莲彤国书,他转身往外行去,这一回,看来安炀与莲彤,俱难脱离陛下的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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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百五十三章 查看

第一百五十三章查看

自听说莲彤送了国书前来求援,苍赫朝中,每日的大殿之上便都会为了他国交战之事而日日吵闹不休,群臣各抒己见,苍赫帝却未有一语,难辨陛下真意,底下的臣子们即使吵得再热闹也是无用,这几日来终于消停了些,却并不只因陛下对此事不置可否的态度,还有一个缘由,便是御花园内出现鬼魂索命之说。

有侍女在御花园内被斩去了首级,此事在宫里已无人不知,但过了些时日,又有刘总管手下之人奉命查探,群臣也都安心了些,仍是对那传闻有所忌讳的,但琢磨着只要不经过御花园,便也无事了吧。

可不曾想,就在众人暗自揣测,各自小心之时,竟又出了事!

这一回在御花园内殒命的却不是寻常的侍女,而是朝中大臣的千金。仍是在那御花园中,也仍是倒在洛彤花前,被人斩首而亡。

原本是去宫里陪伴宫妃娘娘,未曾回转,待其父命人找寻之时,才有人在御花园内发现了她的尸首。大臣的家眷在宫内出了事,比之小小侍女的身亡显然更令人震惊,观其死状,竟又是与先前那侍女相同的诡异,谁都知道御花园内有些古怪,此女经过之时也总是会绕行,为何仍会发生如此惨剧?此事一出,宫里顿时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连朔未死,成了活尸之说也不知由何处传了出来,不胫而走,引得宫内四处不安,朝堂之上群臣也难免受到影响,眼下虽禁止言论此事,但苍赫宫内有妖邪出没之事,传出宫外,恐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宫内禁言,无人敢当众议论,但私下间开口耳传仍是阻不了的事,在这古怪的气氛里,帝宫之内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脚下不敢稍作停留,即便如此,却仍是有侍卫被斩杀。

接二连三的处事,至此,已是人人自危,轮到夜间当值之人只能求神拜佛的希望自己别是下一个。

无论宫里如何的人心不安,该做之事仍是要做的,即使到了夜晚,惧怕那传闻中的索命之人,侍女们还是须为主子跑腿。

自从有人被杀,传出那可怖之说,夜幕低垂之时,宫里便分外的安静,使得那本就不安的气氛更为沉重起来。

回廊之内,安静的只有风声,半空之中,月色却是尤其的好,迷蒙如纱的月色洒落,几缕云絮漂浮,明寐之间,可见远远的有侍女捧着衣服行路的身影。

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廊道内的静谧,那侍女小心低着头,只顾看着脚下的路,想起宫里传闻之事,她的心里也格外的紧张不安,微微抬头往外望了一望,另一侧便是那御花园了,只是想起,便叫人心生恐惧,只要不接近便没事了吧,这么安慰着自己,她又加快了脚步。

啪,忽然间,一声异响由御花园内传来,脚下一顿,她不由自主的侧首望去,月色之下,花朵可见几分朦胧的艳色,却如蒙上了薄雾一般,有些看不真切,在风中摇曳的草木带着幽幽的暗影,轻轻晃动着,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分明是空无一物的。

心跳倏然加快了,她紧张的四处张望着,不敢再做停留,抱紧了怀里的衣物,疾步往前跑去,才跑了几步,却听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一步一步,异常清晰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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