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失贞红花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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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周绮偷偷地潜回了武昌,这时,由于捣毁武昌分舵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大部份的官兵都已经撤回驻地去了,所以城里的搜查并不是很严密,所以她没费多大气力就进了城。进城后,周绮发现武昌分舵和分舵的所有秘密经营点,都一个不漏地被捣了个稀烂,大部份的教众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剩下的那些不是变节了便是失踪了,连一个人都找不到,她几经辛苦,打听了好几天,才零零碎碎地打听到周仲英和徐天宏的首级,还有周汉光,都已经在几天前送回了北京,而那几个杀夫毁身仇人所属的部队,也已经在几天前调回驻地去了。

知到了爱子的消息,周绮决定立即动身前住营救,而那几个仇人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反正他们有名有姓,要追缉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困难。

周绮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武昌城,出城后,沿着官道北上京城。看着初升的朝阳,她突然想到自己只有一个人,势孤力弱,要把儿子救出来,恐怕是力所难及,万一旧事重演,敌人来一招挟儿子以令母亲,那不但儿子救不出来,连自己都要贴进去,到时恐怕就没有这次脱身的幸运了,想到这里,她一咬牙,决定也不去北京了,先去杭州总舵,带足了帮手再去救人,她不舍地看了往北京去的大路一眼,心中大叫道:「小光!娘很快就会来救你,你等我!」一转马头,便向往杭州的大路上驰去。

长安西郊,几十里方圆的平原上以唐代君主贵族为主的陵墓如星罗棋布;这一带人烟极少,一来是由于附近十分干燥,没什么江河溪涧,居民的用水除了来自雨水外,就得靠井水,而此处的地下水层又藏得极深,能花得起钱来打深井的人都会嫌这附近太过偏僻,不够热闹,而没钱打井的人却又受不了这里连庄稼都长不了的干燥,二来这里是陵墓区,鬼气森森,一般人胆子小,不太敢在此多留,因而此地除了少数贫民以外,很少人居住。然而自从陆菲青,骆冰和余鱼同夫妇来主持红花会长安分舵之后,却十分钟意这里,大家都觉得这地方地处偏僻,容易隐秘,而这里离城虽远,却有一条大道直通长安西门,快马一个时辰就到了,走路也是一天多一点的路程,交通连络还算可以,干燥和闹鬼的问题也影响不了他们,是个十分理想的设舵地点,所以就把分舵搬到了这个地方。

为了加深分舵的隐密性,它的设计也很特别,不像一般帮会高墙大宅式的建筑布局,而是像村落般的分散式布局:在一里多方圆的土地上,稀稀落落地散布几十间外表普通的房子,这些房子与房子的距离最少六十尺,供长驻分舵的会友居住,而在这些房子中间,建了一间大宅子,供平常用作议事或宴会之用。这些设计,使分舵从外表上看起来像是个小村子,一点都不起眼,难以引人注意。

这天一大早,李沅芷和余鱼同夫妇刚练完功回到屋里,李沅芷一面关门一面道:「同哥,今年长安比往年热多了!你看太阳才出来多久而己,那热气己让人受不了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练功前先叫小翠给我灌满了浴盘,否则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洗个澡!」

余鱼同笑道:「沅妹,俗语说道‘心静自然凉’,尤其是咱们练武的人,更应该不畏寒暑才对,一定是你功力太浅,六贼不靖,所以才易受酷暑侵袭!」

李沅芷白了余鱼同一眼道,娇嗔道:「哈!你的功力能比我高多少?你额头上的是什么东西?究竟谁六贼不靖啊?也不害羞!我赖得理你,洗澡!」******和谐千字****

两人胡乱地洗完了澡,穿好了衣服便走出了院子,李沅芷边走边问道:「同哥,你看五哥六哥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余鱼同沉吟道:「这个我就不明白了!其实我也有跟四嫂聊过这事;按理说成都分舵由五哥六哥主持,责任重大,如果不是极大的事故,他们是不会轻离的,但从他们的来信中却看不到有什么紧急情况,想来实在难以索解,不过我们也不用再猜侧了,反正他们今天就到,是什么要紧的事马上就知道了。」李沅芷点头称是。

两人才踏入分舵正厅,便见到厅中多了两张熟悉的丑脸——常氏兄弟己经到了。

言谈之间,众人才知道原来常氏兄弟最近发现发现了关于文泰来被杀的一些很重要的线索,兄弟俩反正没事,所以就亲自过来,打算约骆冰出去走一趟。听到丈夫的大仇既将得雪,骆冰当然欣喜若狂,马上便要收拾行装,但常氏兄弟认为这会儿陆菲青去了山西访友未返,如果骆冰走了,分舵只剩余鱼同夫妇主持的话,稍为不足,应该等陆菲青回来后再作打算,骆冰闻言也觉有理,便打消了马上出发的念头。

晚饭过后,骆冰向李沅芷说道:「沅妹妹,今天晚上来陪我练功好不好?」

李沅芷看了余鱼同一眼,答道:「好啊!同哥,今晚你自己练功吧!」余鱼同点头答应。

几个时辰后,骆冰把满脸疲惫的李沅芷送到东厢后便回房去了。回到房间,仆人己准备了一大盘水给她。练了几个时辰的功,骆冰早己闷得慌了,只三两下就把衣服脱光,拿起木勺子就洗了起来。

骆冰一面洗着,一面想着丈夫的大仇即将得报,心中十分欢喜。渐渐地,她的心飘到了从前和丈夫一起笑傲江湖的日子。

好一会,骆冰从幻景中回到现实,她慢慢地地睁开了满足的双眼,弯身便去拿那掉在地上的木勺子。突然,她整个地呆住了——她看到前面的□上有一个洞,一只闪烁着邪恶光芒的眼睛正在洞的后面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骆冰只觉背上发毛,失声叫道:「谁?」伸手便把衣服抓来掩到胸前。只是那一刹那,洞后那眼睛己迅速不见,接着一阵轻微的衣袂破风声传来,想来是那偷窥者逃走的声音,骆冰心中暗自后悔:「我应该不动声色,然后突然抓住他才对!」果然,当她披着衣服冲出院子时,四周一片死寂,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骆冰找了个机会把余鱼同拉到一旁,目无表情地道:「十四弟,等会吃过早饭,你独个儿到红花亭去,我有事要问你!这事你一个人知道就好,别告诉其他人!」说完,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余鱼同,走了开去。

饭后,余鱼同找个借口离开了分舵,迎着初升的晨光向红花亭走去,心中喜忧参半:他昨天回到房间时,已发现自己把手珠遗失在骆冰那里了,想来她己发现了自己那龌龊的行为;他只道骆冰在早饭时会把这事当众抖出来,没料到她不但什么都没说,反而约他去红花亭,却不知是什么用意!

红花亭在分舵后山的另一边的半山腰,甚是偏僻,那本是个不知名的旧亭子,自从分舵搬来之后,陆菲青找人把它重新修葺过,当作练功修真之地,由于那地方离分舵有两里多,附近又没有民住,而红花会中人除了陆菲青以外,都不太会去哪儿,如今陆菲青不在,到那里的人便绝无仅有,两人私下谈话,不虞他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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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拿住了余鱼同的后颈,他只觉后颈一麻,登时全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那偷袭者手力惊人,提住了余鱼同脖子住后退了两步,把他拉离了骆冰的身子。余鱼同美梦成空,怒得几乎发疯,那人的手才松开了他的脖子,便猛地回过头去,就待喝骂,惊见两张目无表情的丑脸正看着自己——常氏兄弟。

余鱼同见抓住自己的竟是常氏兄弟,心中一震,犹如一盘冰水自头顶淋下,自知今天劫数难逃,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失声叫道:「五哥,六哥,……」

话未说完,已被常氏兄弟的一声冷哼打断。

余鱼同跪在地下,心中悔,恨,羞,惭纷去沓来;jy妇女、以下犯上,这两条乃是红花会中之大戒,不论是谁,只要犯了其中一条,都必死无疑,何况是两条皆犯?他今天意图奸辱义嫂,已是两罪俱犯的弥天大祸,现在被常氏兄弟当堂撞破,肯定劫数难逃。他只道常氏兄弟盛怒之下定会将自己一掌打死。

谁知过了良久,两人毫无动静,心中惊疑不定,偷偷抬头看去,只见常氏兄弟你眼看我眼的,脸上表情奇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他自从认识两人以来,从未见过这等表情,呆了一呆,张口欲问,就在这时,常氏兄弟向余鱼同做了个「你跟我来」的手势,便走出了凉亭,余鱼同迟疑地站起身来,回头不舍地看了骆冰一眼,满心困惑地跟着常氏兄弟走出了凉亭。

这时,不但余鱼同心中奇怪,俯卧桌上的骆冰也是一样的摸不着头脑;她的脸侧向了亭口的另一边,无法看到亭中的情况,听到来的是常氏兄弟,心中不免又羞又喜。

她本道常氏兄弟会先把余鱼同一掌打死,再来替她解,谁知过了良久,除了如涛松风和空山鸟鸣外,亭中三人毫无动静,既没人说话,也没人来解她的道。

待到三人走出凉亭,骆冰更是疑惑不解,不知常氏兄弟在干什么,怎么不先来为她解,反倒和余鱼同出去了?但苦于道未解,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枉自心中着急,却是毫无办法。

骆冰听到三人走出凉亭,沉默了一阵子后,便说起话来,由于这时他们相距有十多丈,加上亭中松风如涛,骆冰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三人间的对话,只听到常氏兄弟说道:「余鱼……!你可……j辱义嫂……大罪!」想来那两兄弟是要处决余鱼同,所以才忘记了来为自己解,心中不禁暗怪他们做事不分轻重。

说没几句,三人对话声渐大,开始争吵起来,但这时刚好风声大作,骆冰凝神细听之下,也只能听到断断续续几个字,却无法得知三人在吵些什么。不久,争吵声突然停了下来,一时间,亭中除了呼呼的风声以外,什么都听不到。骆冰心中困惑得难过,心中不知怎么的,反倒为余鱼同担忧起来了——本来她宝贵的贞*几乎毁在他的手上,她实在应该恨他入骨才对,但想起那也只是因为他对自己太痴心之故,而且又未铸成大错,就这样把这结义多年,情同手足的兄弟杀掉,实在于心不忍。

正在胡思乱想间,骆冰听到有人走进亭中,正在猜测那究竟是谁之际,忽听得一人说道:「老大,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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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冰神志大乱,声嘶力竭地叫道:「是你们……?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时间,在她心中缠绕多时的一切疑问都变得清晰起来,真相似乎已经大白了,忍不住冲口而出道:「是你……奸细就是你们!」

常赫志嘴角闪过一抹冷笑,说道:「那还用说?没错!就是老子把红花会卖给朝廷的!不过你也醒悟得太迟了!」

骆冰激动道:「你们说……红花会有什么对你们不起?你们为什么要出卖我们,……四哥也是你们害死的?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

常伯志道:「红花会是没什么对咱们不起!但给过咱什么好处没有?咱们在会中的日子也不短了,半点好处都没捞到!土地?银子?女人?什么都没有!这还不止,还要整日里担惊受怕,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被干掉,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还不知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那种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日子老子们早过腻了,幸好遇到福统领海量汪涵,不计前嫌!所以咱便决定弃暗投明了。不怕告诉你,现在咱们已是大帅府里的待卫统领,这次只要能剿灭红花会,那一个骁骑营副都统的位置是少不了咱们的!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人才有意思!

至于四哥嘛,确实是给咱们做掉的,可笑他对咱一点防备也没有,老子一下就点了他的道,然后拿起刀子就是这么一戮!」说着,做了个剌入的手势。

常赫志接口道:「可笑他到死都不相信那是咱们做的!」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终于知道了谁是杀夫仇人,却是向来视作手足的结拜兄长,此时骆冰心中不知该喜该悲,声撕力竭地骂道:「住口,你们亲手杀了他,还有脸叫他做四哥?

四哥没有你们这样的兄弟!你们……你们卖友求荣,不得好死!你们……你们……」说到这里,已情绪激荡得无法再说下去。

常伯志阴笑道:「什么不得好死?现在红花会已经烟消云散了,成都分舵已名存实亡,杭州总舵,武昌和北京分舵已经被捣掉了!等我们再把长安分舵也打掉了!老子看红花会拿什么来报仇?」

骆冰惊闻红花会大劫临头,心神大震,失声问道:「什么?你们把其他分舵也……,你们究竟干了什么?」

常伯志阴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把咱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朝廷而已,至于之后的清剿行动,是皇帝老儿的决定,与老子无关!不是为了你和十四弟妹,咱还不会来这里呢!来!老子帮你把衣服穿上吧!别想拖延时间了,再拖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咱们还有正事要干呢!」

常伯志帮骆冰穿好了衣服,把她往身上一扛,便向山下走去,常赫志把余鱼同的尸体扔下山崖,再在亭中来回检查了一次,确定了没留下什么痕迹后,便从后追了上去。

没走多远,常赫志便看到常伯志站在路边,问道:「老二!发生了什么事,干嘛不走了?」

常伯志向他一扬手,说道:「老大!你来看看这个!」

常赫志走上前去,接过常伯志手中抓着的物事,看了看道:「是条丝绢,像是从女子衣物上撕下来的,你从哪儿找来这东西?」

常伯志指着一根突出路中的灌木枝条,答道:「就在这里,刚才我经过这儿的时候,见它挂在这儿!」

常赫志道:「哦?」

常伯志接着道:「老大,你再看看这布质是不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常赫志身上一震,醒悟道:「是十四弟妹!没错,这布质和她今天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常伯志续说道:「对,我也这么猜的!我想这里方圆十里都没有其他人住,除了分舵中的人,不会有人来这里的,而分舵中会穿着那么好的衣料,除了十四弟妹不会有其他人。而且你看,这料子的颜色丝毫没变,而且断口整齐,显然是刚勾下来不久的……,听说十四弟妹从没来过这里,她的衣服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她的武功甚高,就算有什么事,走得再匆忙,也不会让衣服被勾掉的,就算是不小心被勾下来了,也不会不把它收回去的,除非……」

常赫志脸上越来越黑,接口道:「没错,这是因为她心慌意乱,神不守舍!

为什么她会这么慌张呢?只有一个可能:刚才咱们杀十四弟和轮j

四嫂的时候,她一定就在附近看着,咱们的事她全知道了,所以才会那么害怕!走得那么匆忙!」

常伯志点头称是,道:「这条路一直通到红花亭,半路没有分岔,她一定是上过去了,可能还是跟着咱们来的……,那咱们该怎么办,她一定是回分舵去通风报讯了,咱们的行动要暂停吗?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就不容易了!」

常赫志想了一想,缓缓道:「不要紧的!第一,刚才你在四嫂的时候,我听得有些动静,当时还以为是个松鼠野鸡什么的,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十四弟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走了还没多久,只要咱们走得快一点,凭咱们的脚程,说不定还可以截住她。第二,就算咱截她不住,让她先一步回到分舵,但她既要召集人手,又要向众人解释,而咱们的事情那么复杂,一时三刻她怎么也不可能说得清楚的,不等她说清楚,咱们就已经到了。第三,就算说清楚了也没用,咱们在会中地位崇高,她又是朝廷大员的女儿,又没有十四弟在身边,谁会信她的话?」

常伯志闻言顿时轻松起来,接口道:「第四,就算信了她的话也没用,陆菲青不在,十四弟已死,四嫂又已落在咱们手中,舵中已经没什么好手了,她孤掌难鸣,根本敌不住咱们的联手夹攻!……所以咱们不必担心,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行动!」

常赫志点头道:「对,那现在咱们快抓紧时间!先把四嫂安顿起来再说!」

说完,身形一闪,向分舵奔去。待到分舵附近,常伯志呼哨了一声,林中应声跑出几个膘形大汉,常赫志把他们招到跟前,低声吩咐了起来……

个多时辰后,常氏兄弟走进了分舵大厅。看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大厅和满地的尸体,兄弟俩满意地互看了一眼,常伯志招呼了一声,一个体形膘悍的大汉走了进来,大声报告道:「禀统领,乱党已全部剿清,经初步点算,除匪首陆菲青、骆冰、余鱼同夫妇和少数残匪在逃外,共计扑杀乱党一百三十六人,活抓四十八人,我方有十八个弟兄殉职,三人失踪,另有五十多人受伤!」

常伯志骂道:「的!这陆老头还真行,那些只是普通教众而已,被他点拨了两年后竟变得那么厉害,咱们已经是攻其无备了,伤亡也那么大!」

常赫志阴笑道:「再厉害也没用,还不是都变鬼了?倒是被李沅芷跑掉这事麻烦!李副将!」

那体形膘悍的汉子挺胸应道:「在!」

常赫志问道:「有没有匪首李沅芷的消息?」

那汉子忙答道:「有!弟兄们抓到了守门口的教众,经过拷问,得知她在我军合围前一刻带着个丫环离开了!」

常伯志闻言,脸色阴沉地道:「聪明!真聪明!她一定也想到了留在这里没用才跑掉的,才刚看着丈夫被咱们干掉,她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醒过来,不简单!看来咱们以前是大过小看她了!她这一走,应该是到山西去找陆老头去了,老大,咱要赶紧追上去,要是被她先一步找到陆老头,咱们的事就麻烦大了!」

常赫志点头道:「对,那老家伙智勇双全,他一日不死,一日是咱们的心腹大患!李副将!快去把那条守门狗带过来,咱们要亲自审问!还有,咱兄弟要亲自追缉女匪首李沅芷!你赶快给咱们准备一辆结实的四大车,赶快赶好!对了,也把那女匪首骆冰给带过来!」

那汉子行了军礼,答道:「是!」转身便往外跑去。

一个时辰后,一个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驾着一辆大车,缓缓地驶进了已灰飞烟灭的红花会长安分舵。这时,常氏兄弟刚从在分舵大厅旁的一个军帐中走了出来,那姓李的副将走前两步,不停嘴地向常氏兄弟报告道:「禀二位统领,未将为你们准备的这辆车子,它虽然外表粗糙,造形简单,看起像是运送货车,除了较大和较干净以外,并不十分起眼,然而车内的摆设就不一样了;车厢内足有十尺见方,空间十分宽大,地下铺了四张又厚重的毯子和一大张熟牛皮,几乎能把车子行驶时的震动全抵消,车壁的四周都设有大窗,既通风又清爽,而窗顶又挂有两层窗帘,除了一层麻帘,还有一层厚重的布帘,完全放下后既可以挡声又可以遮影。还有,车里还备有一张长几,不用时可以折起来挂到车顶上,十分便利,车顶和车顶下还装有防奸细的暗钉,还有……」还待再说,被常伯志叫停了。

常赫志向那李副将道:「不错!就这辆车吧!喏!现在咱们兄弟要亲自追缉女匪首李沅芷,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处理了,你要好好善后!至于那女匪首骆冰,她武功高强,你们制她不住的,咱们也带走了!」说着,回身看了常伯志一眼,常伯志会意,转身走回军帐中。

那李副将听到常赫志把清理善后那么大的肥肉交到自己手中,高兴得张大了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一会,双手被反缚,小嘴里被塞了一团布絮的骆冰,双脚乱踢地被常伯志从帐中抱了出来。常赫志向李副将大声吩咐了几句,两人一齐向大车走去。

常氏兄弟上了车,把骆冰放在一边,招呼了一声,车子缓缓地离开分舵所在,沿着大路向西驶去。

车子才离开营区,常伯志把窗帘放了下来,回身向常赫志问道:「老大,咱们比十四弟妹晚了三个时辰动身,要快点把时间追回来才行!否则让她先一步找到陆老鬼就麻烦了!」

常赫志应道:「老二,你不必担心什么的,十四弟妹虽然比咱们早走了三个时辰,但从这里到山西有好几百路,一路上关卡重重,她为了避开官兵,一定是不走大道走小路的,加上她这回走得匆忙,盘川带得不足,座骑又差,又带了个丫头,一定走不快的,咱们坐的虽然是马车,但只要沿官道直走,不到一天,就可以赶在她的前面了!」

常赫志拍手道:「对!老大,咱们可以先到县城,备足粮水,养足精神!到时以逸待劳,一定可以将她手到拿来。老大,我已看上她很久了,如果这次她真叫咱们抓到了,你得把她让给我,我非要做她的第一个男人不可!」

常赫志答道:「好!就留给你吧!她全身的处*女地都让你来破!可以了吗?」说着,眼睛瞟了躺在一角,钗横发乱,衣衫不整的骆冰一眼,续道:「只是…

…咱天天要对着四嫂这样的尤物,要养足精神,以逸待劳,恐怕……哈哈……恐怕还真不容易啊!」说完,俩兄弟一齐y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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