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阿碧（1 / 1）

主神带着众女返回无量山之后，与她的那些女人们又没日没夜的大战了三天三夜才将她们都给喂饱，完事之后主神自己下山继续晃荡翻越两座大山之后，浩瀚的太湖已经展现在主神的面前，沿太湖湖边行走，不过数十里路，便是风景秀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州了，虽然是第二次来这里，但主神依然还是被这美景吸引。

这时正是三月天气，杏花夹径，绿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身上，当真是醺醺欲醉。主神不由得心怀大畅，脱口吟道：“人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双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就在此时，只听得“矣欠”的一声响，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只听她口中唱着小曲：“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

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主神一听此曲，不由得心魂俱醉。只见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忍不住的咏叹道：“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逄若耶上。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采莲人和采莲歌，柳外兰舟过，不管鸳鸯梦惊破。夜如何？有人独上江楼卧。伤心莫唱：南朝旧曲，司马泪痕多。”

面对主神英俊的外表和满腹根的文采，那划舟少女不由的向他投来惊讶的目光。只见主神风度极佳的朗声道：“姑娘，可否告知姑苏慕容所在的燕子坞往何处走？”

这时那少女划着小舟，已近岸边，听到主神的说话，接口道：“这位公子，你要去燕子坞？阿有啥事体？”

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

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材已经婷婷玉立，凹凸玲珑，虽然没有达到凌秀妃这种等级，却也是含苞欲放，楚楚动人，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江南的少女如同水一样的温柔和清秀，当真不假。其实主神眼前这少女并非倾国之色，比之主神的众妻子来颇有不如，不说徐皇后、刀白凤，王夫人这等天仙级的人物，就是比起钟灵、葛光佩也是不及。但眼前女子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温柔，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美女。

主神微微的道：“我到燕子坞找人，顺便慕名拜访一下慕容公子！”

那少女微笑道：“找人？公子要找何人？”

主神道：“大理世子段誉。”

主神心想自己没有过多的改变段誉的剧情，他应该还是会照原著走吧。

“大理世子段誉？”

少女一愣，道：“燕子坞没有这个人啊！”

主神道：“听姑娘口气，似乎对燕子坞很熟悉，请问芳名是？”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啊唷！我是服侍慕容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不要姑娘前姑娘后的叫我，尽管称呼我阿碧好哉！”

她一口苏州土白，听起来却是异常的舒服。

主神一惊，道：“你就是阿碧？”

“公子你认识我？”

阿碧惊讶的道主神心想，这太湖燕子坞里慕容复的婢女，自己脑海中的一本叫《天龙八部》的书中人物，自己有怎么会不知道。于是微笑的道：“江湖上都说慕容公子身边有两个才艺双绝的婢女，阿朱姑娘擅长易容，而阿碧姑娘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

阿碧听着有好处的赞美，心里一甜，同时娇羞的道：“公子过誉了。”

主神微笑的轻叹道：“荷香十里泛轻舟，池映三围展媚喉。跳鲤何缘难见影，雨花为啥也含羞？”

阿碧见他吟诗赞美自己，更加娇羞不已。

阿碧问道：“那公子你又怎么称呼？”

主神道：“在下主神！”

“主神？”

阿碧摇摇头，显然并没有听说。其实也不能怪她，因为古代的交通和信息传播并没有那么发达，主神虽然在大理闹翻了天，可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州，还没有多少人议论主神的事情。加上燕子坞本身就是一个封闭的世界，很少与外界联系，而且保定帝也不会把自己的丑事说出去，她又如何知晓。

阿碧微微的道：“我家公子已经出行多日，至于你们所说的大理世子，我们实在没有见过。公子如果不介意，不如到燕子坞坐坐。”

主神微笑的道：“正求之不得。”

阿碧道：“这里去燕子坞琴韵小筑，都是水路，公子请上我的船来！如何？”

软语商量，教人难以拒却。

主神道：“如此有劳阿碧姑娘了。”

说完轻轻跃上小舟。那小舟只略沉少许，却绝无半分摇晃。

阿碧向杨皓承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公子武功如此了得！”

主神道：“比起北乔峰，南慕容，我这点功夫又算得了什么！”

主神看着沿途山水，显得十分的恰意，不由赞叹的道：“这里真美。”

阿碧微笑道：“公子此趟来苏州，倘若无不啥要紧事体，介末请到敞处喝杯清茶，吃点点心。”

又是一口流利的苏州白话，只见她轻轻划动小舟。在浩瀚的太湖上前行，显得异常的惬意优美。

主神看着船上有一算珠，当即微笑的道：“我听闻阿碧姑娘会用算珠弹曲，不如现场来演奏一曲，如何？”

阿碧大惊，万万没有想到主神知道的事情如此之多，听到他的邀请，心里也是一阵甜蜜。划舟来到太湖边一旁的柳树之下，伸出纤手收起了算盘，随手拨弄算珠，铮铮有声。

主神只听得几下，想起金庸《天龙八部》里说阿碧最喜欢弹奏采桑子，当即道：“你弹的是‘采桑子’么？”

阿碧这时候对主神不仅仅是惊讶，而是无限的敬佩，天地间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隐瞒一样。原来阿碧随手拨动算珠，轻重疾徐，自成节奏，正是两句清脆灵动的“采桑子”阿碧嫣然一笑，道：“公子，你精通音律，也来弹一曲么？”

主神见她天真烂漫，和蔼可亲，笑道：“我只会听，可不会弹算盘。”

这时不知道阿碧从何处拿来一根软鞭，只见她把鞭梢提高，右手五指在鞭上一勒而下，手指甲触到软鞭一节节上凸起的棱角，登时发出叮、玲、东、珑几下清亮的不同声音。她五指这么一勒，就如是新试琵琶一般，一条软鞭兵刃到了她洁白柔嫩的手中，居然成了一件乐器，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主神叫道：“妙极，妙极！姑娘，你就弹唱它一曲。”

阿碧听到主神的赞美，心理一喜，便细细弹奏起来，那音乐当真就是天籁之音，婉转动人，听者如入飞到云天之上。只听得她漫声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主神听她歌声唱到柔曼之处，不由觉得回肠荡气，心想：“慕容复有婢如此，当真是艳福不浅！”

阿碧一曲既罢。

主神边拍手边赞叹的道：“实在是太动听了！”

阿碧看了主神一眼，随即微微一笑，道：“唱得不好，公子勿要笑。”

木桨一扳，小舟便向西滑去。

这边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主神见小舟穿行菱塘之间，暗暗称奇，原来这湖面上竟然摆着一个八卦阵，一眼望去，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便即变幻百端，就算入者一时把路径记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局面便全然不同。

但是反观这阿碧，轻松自如，似乎这许许多多纵横交错、棋盘一般的水道，便如她手掌中的掌纹一般明白，生而知之，不须辨认。

如此曲曲折折的划了两个多时辰，眼看就要夕阳落山，在漫天金黄的阳光下，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阿碧道：“到了！”

主神惊叹的道：“实在想不到这里如此的幽美清静，如果不是有阿碧姑娘带路，只怕武功再高，也到不了这燕子坞来！所以今天之遇，只能说是缘份。”

阿碧微笑的道：“其实我每天都在湖上迎接到燕子坞做客的贵宾，如果说缘分，那只能说是那个大理世子给了阿碧认识公子的缘分。”

主神心想，说缘分是段誉给的，其实不然。如果不是为了美女，自己还不会到太湖来。

阿碧把船划靠码头，回头笑道：“公子，请上岸吧！”

主神跨上岸去，见疏疏落落四五座房舍，建造在一个不知是小岛还是半岛之上。房舍小巧玲珑，颇为精雅。小舍匾额上写着“琴韵”两字，笔致颇为潇洒。

主神感叹的道：“想不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燕子坞，竟是如此简单，可见自古卧虎藏龙之地都不一定要华丽的外表，越是高人，越是返璞归真。”

阿碧摇头道：“不。这是公子起给我住的，小小地方，实在不能接待贵客。你们既然是贵宾，当然要另外接待。只是我作不了主，只好请二位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问阿朱姊姊。”

主神一听阿朱，心里就异常的兴奋，这等美人，是万万不能错过的。于是微笑的道：“那就有劳了！”

到了厅上，阿碧亲自奉上清茶糕点。主神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揭开盖碗，只见淡绿茶水中飘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叶，便像一颗颗小珠，生满纤细绒毛。主神喝了一口，只觉满嘴清香，舌底生津。

主神问道：“这是什么茶？好香啊！大理盛产名茶，却也从未有这样的品种。”

阿碧微微的道：“吓煞人香。是我们苏州的特产。”

主神愣道：“这么好的茶，为何取这样一个难听的名字。

主神微微的道：“吓煞人香茶，你看它碧绿澄清，形似螺旋，满披茸毛。不如就叫它碧螺春吧！”

“碧螺春？”

主神道：“阿碧的碧，茶叶形状象螺，绿色如春，这名字取得是恰到好处，恰如其分，不知姑娘以为然否！”

阿碧听主神一说，感觉这茶名就像特意为她而取的一般，当即羞涩的转身道：“我去见阿朱姐姐！”

主神看着阿碧娇羞离开的表情，心里一阵会心的微笑，品了一口碧螺春，微微的道：“我喜欢这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