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心计:阿娇皇后_分节阅读_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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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太子向来都视坐马车为女人才会做的事,从不屑于坐,今天他很反常,是因为堂邑翁主吗?

**【65】 风云再起(3)**

刘彻坐上阿娇的马车,缓缓地向西山驶去。记得百度搜【新第三书包网】找到我们哦!

小小的马车里弥漫着花的芬芳,萦绕在鼻尖,荡得刘彻心里软软的。馥郁的香气挥之不去,眼中投影出阿娇如秋水般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投下错落的剪影。

他现在能体会《郑风.有女同车》里写的: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刘彻正胡思乱想着,阿娇清亮的声音问道:“彻儿,你今日有什么烦心事吗?”

“阿娇姐怎么知道?”

“你的马蹄声又急又快,好像满腹怒气似的。”

“阿娇姐真聪明.......”刘彻垂下眼眸,试探道:“阿娇姐知道雁门太守郅都的事吗?”

“我听大哥说了......”她停了停。刘彻忍不住抬头看她,她秋水般明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这就是郅都的命吧!相信他不会怨皇帝舅舅的!阿婆只是觉得荣哥哥死的太冤枉了,不过,其实,荣哥哥死的时候一定也是不怨皇帝舅舅的,那也是他的命!”

阿娇拉着刘彻的一角衣袖,“彻儿,你也谁也不要怨,不要怨皇帝舅舅,也不要怨阿婆,好吗?一切是非就随着去了的人去吧,我们就都忘了吧!”

刘彻突然松了一口气,他一直介意那个人在阿娇心中的位置,毕竟,她差点与他结亲;毕竟,她为他远避堂邑。

现在听来,她已经完全释怀了!

刘彻点点头,回报给阿娇一个灿烂的笑容,“阿娇姐放心,你这样说我就不气了!”

阿娇温柔地笑笑。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太子,翁主,到了!”马车边伺候的侍卫们扶稳马车,等他们下车。

刘彻率先跳下马车,把手递给阿娇,扶着她下车。

韩嫣满脸妒意地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须翻身下马,对刘彻道:“太子是来狩猎的吗?”

“不是,我跟阿娇姐一样,是来骑马的。”刘彻转而问阿娇:“阿娇姐,彻儿要见识一下你的骑术喽!”

阿娇点点头,“好啊!”

刘彻瞥了一眼阿娇那匹白色的小母马,拉过自己的马,这匹马全身黑色的马鬃,油亮发光,只有两只眼睛旁边有一小撮白毛,很是威武精神,“阿娇姐,试试我这匹马!”

陈须赶忙阻止,“这不行,阿娇驾驭这小马尚可,太子这坐骑野性十足,怕是不敢的。”

刘彻笑而不答,却转而对阿娇眨眼道:“阿娇姐想不想试一试?”

阿娇点点头,拉着陈须的衣角撒娇道:“大哥,我想骑骑看啦,小马好颠啊!大不了,你带我一起骑,好不好?”

“好啦,好啦!”陈须最禁不住女娃儿撒娇卖乖了。注意:第三书包网已经更名为【新第三书包网】!!!

“哈哈,太好了!”阿娇高兴地跳起来,大哥最好说话了,要是桥哥哥来的话,一定不会同意。

刘彻却道:“这匹马确实野性难驯,还比较认生,不如让我带阿娇姐骑吧?”

他不等陈须回答,便扶着阿娇上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把阿娇揽在怀中,“驾!”一声,马儿便飞一般地向前冲去,引得阿娇一声尖叫,继而就感觉到风在自己的脸颊边呼呼地向后退去,正是她喜欢的像风一样的奔驰。

刘彻此时温香软玉在怀,阿娇被风吹起的青丝拂在他的脸上,两人的衣角裙裾在风中翻飞,也许是太阳的缘故,身上暖洋洋的。两人对骑马都呈现出极大的热情,直到夕阳西下,才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

这一天玩的开心,刘彻便忘记了对郅都之死的愤慨,其实刘彻不想郅都死,不过是因为:将来他要攻打匈奴的话,大汉失一可征战的大将!但没想到不几日,大汉又一善于治军的将才——条侯周亚夫被交付廷尉府治罪!

**【66】 风云再起(4)**

条侯周亚夫在七国之乱时立下赫赫战功,被任命为太尉。五年之后,升任丞相,深得汉景帝的器重。

可是当景帝要废掉栗太子刘荣时,丞相周亚夫坚决反对,最后还是没有达到劝阻的目的,反而令景帝觉得他过多干预立储的敏感问题,因而不喜他。

等王皇后入主未央宫之后,景帝说想要给王皇后的哥哥王信封侯。周亚夫又加以劝阻道:“高祖规定:不是刘姓不能封王,没有立功的人不能封侯。不遵守这条规定的,天下的人可以共同攻击他。王信虽为皇后之兄,却没有战功,现在封他为侯,是背信弃约的事。”景帝沉默不语,放弃了为王信封侯。

此后多次周亚夫都与景帝政见不同,导致分歧。周亚夫生性过于耿直,不懂的变通。有时政见不被采用的时候,还会称病不朝以示抗议,更加惹得景帝不满,不久便免去了周亚夫宰相之职。

这次周亚夫被押往廷尉受审,是因为有人告发他意图谋反!这件事在长安城中闹的沸沸扬扬,连市井小民都在茶余饭后议论此事。

连阿娇悄悄地问馆陶,条侯会不会造反。

“条侯是个直肠子,对大汉也一直忠心,说别人造反还有可能,条侯,绝对不可能!”

馆陶看人一向很准,听她说不可能,阿娇奇怪道:“那怎么把条侯押到廷尉府去了?母亲,你不跟皇帝舅舅说说?”

“阿娇,你千万不要管这些事!”馆陶神秘兮兮地,“你舅舅本来就是想要他死,他这次进去就出不来了!”

“为什么啊?”阿娇不解。

“唉,”馆陶叹口气,“就因为他的性子——太耿直了,把你小舅舅、你阿婆、王皇后,还有你皇帝舅舅都得罪了,他还能活啊?”

原来,七国之乱的时候,梁国被吴国叛军围住救助,日日派使者请求援助,周亚夫却坚守营垒不出,而派大将绝断吴国粮道,吴兵忍饥挨饿,最终战败,但此举惹得梁王刘武和窦太后都深恨他;后来阻止王信封侯,又得罪了王皇后;多次因政事跟景帝争执,又得罪了景帝!

阿娇知道了原委,还是替条侯叫屈,“就算这样,那削去他条侯的爵位好了,也罪不至死吧!”

“你看的也太简单了,一个身怀治军之才的侯爷,一朝被贬,要是心怀愤懑,真造起反来,还真难以收拾了。”有才干的人若不能收为己用,就一定要杀掉,以除后患!这是馆陶多年来领悟出的为上者的用人之道。

“可是你也说了,条侯不会造反的啊!”

馆陶盯着女儿的眼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阿娇,你一定要记住:人心叵测!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

阿娇从未见过母亲这个样子,她被她的气势镇住了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可是心里却想,“那样活着多累啊!”

宣室殿中,景帝与刘彻照样有一番对答:

“父皇,条侯是个难得的人才,若他无谋反之实,不妨留他一命,也许日后有用得着他的时候呢。”

景帝摇摇头,“周亚夫虽有才干,但是目无君主,况且,当年我要废掉刘荣,他就不赞成,谁知道他将来对你能不能尽心辅佐!彻儿,你一定要记住,人才到处都是,关键是‘心’,一个和你不同心的人才是可怕的!”

**【67】 暗夜黑衣人(1)**

景帝背着手在殿上慢慢踱步,“不管怎么说,在我有生之年,要为你铲除一切后患,等你将来登基,便可以大展拳脚!”

刘彻心中大大地感动了,父皇一直是自己最坚实的依靠,此刻他更深刻地感觉到了,“父皇,您一定会千秋万岁的!”

“傻孩子,“景帝感受得到这个儿子的爱,笑着拍拍他的头,“我只希望你不负朕的期望!”

他仰望着乌云点缀的天空,“彻儿,你知道父皇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他不等刘彻回答便继续道:“就是在你祖父的荫蔽之下,毫无作为!少年时代的愿望:破匈奴、兴汉室!一件都没做到。这些年来,嫁往匈奴的汉室女子不可胜数,这是大汉的耻辱,也是我的耻辱!”

景帝倏地转身,直视着刘彻,“彻儿,你应该跟父皇一样吧!”

刘彻的胸中仿佛燃起熊熊火焰,“父皇,总有一天我定亲率大军踏平匈奴!”

景帝慈爱地笑了,“干嘛要你带军,难道你想做将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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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夫惹祸上身,是由于他的儿子。

儿子见他年老了,就偷偷买了五百甲盾,准备在他去世时发丧用,而甲盾是国家禁止个人买卖的。就被人告发,说他私自买国家禁止的用品,要谋反。

景帝派人追查此事,将周亚夫交给最高司法官廷尉审理。

廷尉问周亚夫:“君侯为什么要谋反啊?”

周亚夫答道:“儿子买的都是丧葬品,怎么说是谋反呢?”

廷尉讽刺道:“你就是不在地上谋反,恐怕也要到地下谋反吧!”

周亚夫气的差点厥过去,自己一直效忠朝廷,绝无二心。只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从未有过半点不忠之念!如今却被人这样讥讽,更气的是,皇帝这么不信自己,将谋反的罪名冠到他头上,陛下心中怎会不知,若真要谋反,区区五百甲盾,能行何事?

周亚夫受此屈辱,无法忍受,于是在狱中绝食抗议。

廷尉府是长安城最阴森的地方,常年都见不到太阳的影子似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是不是还会听到囚犯的惨叫,伴随的阵阵的乌鸦叫,人人唯恐避之而不及!

这晚,天上月亮星星全无,夜色如墨般浓重。廷尉府的十尺高墙闪过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潜入关押重犯的囚室,如入无人之境,两下就打晕了看守的狱卒。

他找到关押条侯周亚夫的囚室,利落地用刀柄砸开门上的锁,“侯爷,我救你出去!”

周亚夫无力地抬起头,无神的眼直愣愣地盯着这黑衣人,“我为何我要出去?又何须你救?”

黑衣人双膝跪地,抱拳道:“侯爷乃当世名将,小子倾慕已久,今侯爷蒙不白之冤,身陷囹圄,生死未卜。小子只有冒天下之大不韪,先救侯爷出去,再慢慢筹划,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周亚夫坚定地摇摇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皇上对我不仁,但我不能不尊君臣之义。逃狱这种事,断不是我会做的事!少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走吧。”

黑衣人蹙眉着,看着条侯面前纹丝未动的饭菜,“可是侯爷,您也该好好保重自己,圣意难测,也许不会要侯爷的命呢。”

“不管圣意如何,亚夫已决心一死,‘士可杀,不可辱!’我被人诬陷,受此大辱,唯有以死明志!”

黑衣人眼中是敬佩和惋惜,“侯爷......”

周亚夫举手制止他,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生亦我所欲,义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言语之间尽是悲愤,黑衣人也不禁动容!

**【68】 暗夜黑衣人(2)**

突然,监牢的门被打开,前来巡视的狱官一眼发现不妥,大声呼喊:“快来人,有人劫狱!”然后拔出刀,一马当先地砍向黑衣人,他带的两个狱卒,黑衣人敏捷地拔出剑,剑光闪烁,和三人斗得甚是激烈,以一敌三,丝毫不露下风。

而且长剑越使越快,突然间转身过来,一声呼喝,刷的一剑,在一名狱卒胸口穿过。他的剑使的快如闪电,顺势拔出剑,回手反刺,又一剑刺一名狱卒。

那狱官见情势不好,翻身退后,拔腿就跑,还以比哦按大声呼救,黑衣人飞步去追。他脚下快得多,抢出七八步,便已追到狱官身后。那狱官回过身来,狂舞双刀,想与他拚个两败俱伤。便在此时,蓦地里青光一闪,一柄长剑从黑衣人手中掷出,急飞向北,如风驰电掣般射向那道人背心。那狱官陡然惊觉,待要闪避时,长剑已穿心而过,透过了他的身子,仍是向前疾飞。那狱官脚下兀自不停,又向前奔了两丈有余,这才扑地倒毙。那柄长剑却又在那狱官身前三丈之外方始落下,青光闪耀,笔直的插在地上。

这时廷尉府的侍卫才纷纷赶来,黑衣人飞身拔出宝剑,跃过廷尉府的高墙,一路向西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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