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琴瑟和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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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秋水换白露,转眼便是两月,转眼竟是临近仲秋。

是日,田辟疆下朝回后宫,可谓是一身身心舒畅。

燕国之事,自那时他也派人同赵武灵王一起将燕国质子从韩国送回燕国之后,算是得到了不少士人的嘉许。

虽因上一次金蝉脱壳之计失去了不少贤才,但是可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今日的稷下学宫更是比之以往热闹。

而如今想想自己身边……田辟疆更是觉得美滋滋的。

下朝过去便有佳人等候,不必再避讳着旁边,自是别有一番属于他们的温馨日子。

这不,刚走到西宫门口,便看到那抹身影恰好就在西宫的小花园里,却也不晓得做什么。

田辟疆嘴角勾了勾,索性便缓了步子,放轻了声音,悄然上去。

这头妙音看到田辟疆过来,正想要行礼却是被他使了一个眼神一把拦住。

妙音自是一个机灵的人,看到田辟疆的动作哪里猜不到这位要做什么,于是乎嘴角抿了抿,点头便退到了一旁。

看着田辟疆朝不远处自家娘娘的身影走去,妙音心里其实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这世上只道是她的东宫娘娘已经没了,大王亦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君王,但是只有她才知晓,娘娘和大王之间是怎么样的感情。

幸得王后娘娘的信任,让她依旧在西宫伺候着她,虽后宫有不少言语,道自己亦是一个忘恩负义见风使舵之徒,但是这又有什么呢?

娘娘同大王尚且不惧怕那些个风声言语,她又何故在意这么一两句蠢话呢?

钟离春蹲在地上,忙活着几朵刚刚摘下来的菊花,丝毫不知道身后有人过来了。

待得她知晓了,已然是自己被人从后面整个抱住了。

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钟离春蓄势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微微一笑,低声道,“今日上朝可还顺心?”

“顺心。”田辟疆勾了勾唇,“有你在什么都顺心。”

听到田辟疆这么说,钟离春不由摇头哑然失笑,起身转过来道:“大王你这句话说得可是昨日不见今日。”

田辟疆轻轻哼了一声,挑了挑眉头,伸手捏了捏钟离春那挺俏的鼻子,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你便不能够不揭寡人的短吗?”

他的确是有时候会同钟离春唠叨两句朝堂里让他不舒服的事儿,那些不过是淳于髡时不时给他这个大王脸色看。

缘故……还不是因为眼前之人?

他甚至想,索性直接告诉了他真相,免得他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朝堂上给他添堵。

田辟疆眼神闪烁,看得钟离春轻笑一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放柔了声音,“大王万万不可将事情尽数告诉淳于髡,他是个直臣,更是个忠臣,只要大王忍得,便是被他骂上一两句,那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春儿知晓寡人心里在想什么?”田辟疆轻轻咳嗽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尴尬,嘴角撇了撇道。

钟离春点了点头,倒是一点儿都不避讳,轻轻叹了一口气,“大王心里所言所想,尽数付诸于脸上,喜怒不形于色,大王终究还差了三分火候。”

“春儿,你说的寡人都懂,可是若是在你面前寡人也要那般行为,岂不是过于疲惫,更何况,在你面前寡人何必藏着掖着?”田辟疆皱了皱眉头,拉住钟离春的手,将她带着往旁边的凉亭坐下,缓缓道。

钟离春一愣,心里突然有些叹息,看着眼前的人皱着的眉头,手指不由自主的伸了上去,轻轻地抚摸着那褶皱之处。

“大王所言甚是,若是那样该有多累。”钟离春点头道,话里带了三分唏嘘。

这是她认定的男人,是她想要与之共生的男人,若是他在自己面前都隐藏着,那该是多么痛苦又无奈之事?

此事……是她没想通,没想透,怪不得田辟疆说她。

察觉到钟离春的情绪,看着那双眸子里的复杂,田辟疆正准备说什么,可是那冰凉的手指在自己眉头抚过的感觉让他甚是舒服,甚至留恋。

嘴角勾了勾,田辟疆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轻轻一哼,“春儿这才明白吗?亏得寡人以为你早已经知晓。”

“现在知晓,也是为时不晚。”钟离春轻笑一声,看着那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来,便准备移开。

察觉到钟离春的动作,田辟疆一把拉住她的手,再哼了一声,“为时不晚是真,但是该罚也是真。”

看着田辟疆这么一副颇为有道理的模样,钟离春也就软了心肠,嘴角勾笑道,“你道是要怎么罚?”

“就罚你……给寡人揉揉头吧。”田辟疆哼哼两声,竟是直接坐好了,将头枕在了钟离春的腿上。

看着眼前之人说要就要,钟离春顿时有些苦笑不得,挑了眉头,“大王这是要在这儿?”

“不然呢?”田辟疆眸子一乜。

钟离春看了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认命的低头给钟离春按摩起头部来,如今算下来,二人之间这种事儿还真是不算少数了。

现下是仲秋,这秋风也算是一阵又一阵,前些日子便凉了下来,钟离春原本是担忧这风入了体,让人不适,不过今日的日头不错,倒也是颇为暖和。

察觉到那纤细的手指却是有力的在自己额头上按着,田辟疆喟叹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眸子,“春儿,还是靠着你舒服。”

其实他知道钟离春刚刚那么一问是什么,可是若当真去了屋里,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啊……

天晓得,他最想要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按按而已,他想要和他的春儿共赴巫山云雨,更想让他的春儿给他生孩子……

虽然春儿如今还没有给自己,但是他也不逼迫她,他也会等到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等到她愿意把身心都尽数交付于自己,和他琴瑟和鸣的那时。

毕竟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嘴角勾了一丝弧度,田辟疆甚至能够嗅到钟离春身上阵阵钻进鼻子的幽香,似乎是一个足够让人沉溺的梦。

而他……甘作这梦中不愿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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