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可否不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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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照,府里有客人来了!”翌日,当谈笑悠哉悠哉地在院里溜达的时候,阿香突然急冲冲的冲进了院子,一脸激动的道。

谈笑眉头挑了挑,拍了拍手,将手里的东西丢下,有些无聊道,“谁啊?”

自从那一日醉酒之后,她就一直忐忑着,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曹丕太忙了,还是她想得太多了,这之后曹丕都没有过来蒹葭院找她的麻烦。

一来二去晃了这么天,谈笑只觉得这日子又变得悠哉悠哉了。

“是,是四公子来了……”阿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一口气道。

“四公子啊……你是说四公子?”谈笑先是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反应过来之后不由瞪大了眸子,眼里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曹植来了?曹植被放出来了?

这些天……那么意思就是曹植没事了?

阿香点了点头,眼里几乎多了几颗星星,“对啊,四公子,我都看到了!”

“我去看看!”谈笑眸子一闪,拉了裙角便朝院子外面跑去。

“哎,不行,你不能够去……”阿香目瞪口呆的看着谈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半晌才反应过来,恼得自己跺了跺脚。

这阿照怎么如今这么喜欢凑热闹?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把此事告知于她了。

叹了一口气,阿香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阿照这么一去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罢?毕竟二公子也没有吩咐说什么不许她再出院子什么的……

谈笑出去之后才想起自己居然忘记了问阿香那个烁古绝今的曹植去了何处,望着前头的岔路口,左边是曹丕的书房,右边是府里的前厅……

谈笑呼了一口气,正准备随便选一处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她身边响起,“又见面了,郭夫人。”

谈笑愣了一下,心里顿时涌上一层惊喜,忙不迭的转身,“杨公子,是你!”

“郭夫人见到修可莫要如此的欢喜,否则修该得误会了。”只见在站在两侧菊花间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似轻挑又似乎玩笑的道。

谈笑愣了一下,顿时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激动,但是很快便忍不住破了功,又笑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杨修不答反问,手里的折扇一挑,指了指左右的路,“一处书房,一处前厅,你选哪一处?”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谈笑呼吸一窒,诧异于杨修的精明,却又不得不折服于他的才智。

“走罢。”叹了一口气,杨修手里的折扇刷的一下展开,转身朝书房的路走去。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去见他,而且我会在这儿?”谈笑正准备跟杨修走,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步子一顿皱了眉头道。

听到身后的人的询问,杨修停下了步子,眸子里闪过一抹莫名的深邃,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之时又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只见那一身足够让任何人折服的男人嘴角又带上了最常见于他脸上的微笑,“修若是说修是除了郭夫人自己,最懂郭夫人的男人,郭夫人相信吗?”

谈笑心里一怔,眸子闪了闪,看着那双可算计,可灿烂,可明媚,可清澈的眸子,鬼使神差之后,竟是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看到谈笑的反应,杨修哈哈一笑,折扇拍着自己的手心,笑过之后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了走了,再同你说下去,被人看到了,修怕是出不了五官中郎将的这个府了。”

说完,杨修在谈笑一脸复杂中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看着那道背影,谈笑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被作弄的愤怒,反而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感慨,就仿若真的就是一个挚友离去的感觉……

轻轻叹了一口气,谈笑加快了步子跟上了杨修的脚步。

这条路很是清幽,平日里府里的下人来往这条路的也不多,而让谈笑出乎意料的是,在她跟着杨修没有走多远的时候,却发现了另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站在一旁,没有走上前来,甚至有些特意的隐藏自己的身型,但是谈笑却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是谁。

轻轻叹了一口气,谈笑眸子闪了闪,装作没有看到的别过了眸子。

曹植被放出来了,她应该可以放心了罢?

“郭夫人,魏王决定要南下讨罚孙权了。”突然,杨修开口道。

这句话杨修说得突兀,谈笑甚至在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曹操南下讨伐孙权,在这场战事里……

呼吸变得急促,谈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上前一把拉住杨修那如同带风的袖袍,将他拉住了,“你也要去?!”

这句话谈笑说得是如此的笃定,又似乎全是疑问。

被谈笑这么一拉,杨修似乎也愣住了,过了好几个呼吸才笑着用折扇隔开谈笑的手,目光平静,“当然,我自然是要去的。”

“你可否……不去?”虽然知道这个是既定的事实,但是谈笑在那么一瞬间却是有种想要改变眼前男人的命运的冲动。

他是如此的惊才绝艳的一个人,不该因为这样一场战事而丢了性命。

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杨修的命运,当真就如此了吗?

“修是魏王钦点的人,怎可不去?”杨修笑了,拿着折扇的手抬了起来,又放了下去,笑得十分坦然,“其实修今日前来,还有一事便是同你辞行的。”

顿了一下,杨修又道,“可能郭夫人会觉得奇怪,但是修却是真切的想同郭夫人告个别。”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修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谈笑定定地看着他,看着这个眸里有乾坤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杨公子,今日无法同你共饮一杯,亦无法为你践行,然而……你需得记得,你欠了我一杯酒。”

虽然她与这个人甚至只有这么一两次的交情,但是她还是想要这么说。

对于这个男人,谈笑知道自己与他之间的这番话,无关于情爱,无关于风月,不分敌我,不分好坏。

也只是她谈笑所言,不是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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