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死无对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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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索尔!”

多尔衮看到那人如此,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立马唤了一句阿索尔,然而还是慢了,男人的嘴角流下一串鲜血……

阿索尔脸色微变,上前检查了一下,表情更加凝重,“主子,是……鹤顶红,已经没命了。”

多尔衮看着眼前这一幕,眸子里的神色让人看不透,脸上的表情也让人参不透。

最后还是阿索尔大着胆子轻轻地唤了两句,“主子,属下以为此事他所言,当不得真,属下会仔细去查清楚此事……”

“不必了。”多尔衮打断他的话,将手里的东西紧紧的捏着,大步走了出去,“这个人,先别给本王扔了,留着他的尸体。”

阴鸷的语气,让留下的阿索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皇宫里。

“主儿,来信了,那个人得手了!”后宫里,彩叶凑近哲哲的耳边,轻声道了一番话之后,哲哲原本皱着的眉头立马松了开来,眸子里带了几分笑意。

“哀家就知道此计可行!”哲哲轻笑一声,叹了一口气,起身道,“大玉儿啊大玉儿,若是你没有背叛先帝,哀家恐怕也不会这么对你,可是既然是你背叛先帝在先,那就不要怪哀家痛下杀手了。”

“主儿,你是怎么就决定用这么一招的啊,老奴怎么想都觉得此招很险啊。”彩叶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如今事成,她终于不必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很简单,虽然大玉儿住进了摄政王府里,但是由于她的身份,必然有许多事情不得不躲着避着做,既然如此,那么她必然会有所需求,如此哀家便能够派人进去固若金汤的王府了,此为其一。”

“其二,人进去之后,能够杀得了多尔衮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够杀了多尔衮,哀家有吩咐,那就给哀家将大玉儿给解决了,之后哀家便也能够让多尔衮背上这个罪名,如此处置也是不错的。”

“可是……如今的情况,并不是太后娘娘您预想的两种其一啊。”彩叶皱了皱眉头道。

哲哲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这也是哀家没有想到的事情,哀家没有想到大玉儿居然会用命去挡,不过也好……只要是事情做到了就成,按照如今的说法,恐怕王府里头的大玉儿也不好过了。”

“太后娘娘,老奴还是有不明白,那个人自己的说辞是……是受了她的指使,可是他这般快就说出来,就不怕摄政王殿下怀疑吗?”彩叶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说是那个人自己居然在第一时间就说了是受何人指使的,就有些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能够让多尔衮相信他的话。

“彩叶,这就是你不了解多尔衮的地方了。”哲哲嗤笑一声,叹了一口气,“哀家跟在先帝身边多年,先帝有多么的多疑,多尔衮便要比他多上三分,那个人若是最后才用屈打成招这么一招,那就显得过于刚硬,反而会让多尔衮觉得虚假。”

“可是……他直接说出来,不是更假吗?”彩叶叹了一口气道。

“是更假,而且非常假,可是在旁人看起来是假的,在这样的人看起来反而便成了真的,只要他怀疑了,就会越来越真……”哲哲低低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好了,不说了,让她继续留在那儿打探,我们坐等接下来的事情就好了。”

“是,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安排。”彩叶看到自家主子今日这么高兴,心里也跟着开怀了几分,这阵子因为这些事情,主子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对了,太后娘娘,今日陛下说不过来用晚膳了,说是案子需要处理……”正准备出去,想起今日御书房传来的吩咐,彩叶又转过了身来。

听到这句话,哲哲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了,“既然如此,那便送点儿点心去御书房罢,这阵子陛下越来越专心于政事了,哀家看着心里也欢喜。”

摄政王府。

“王爷,你来了,主子还没有醒……”苏沫儿看到突然进来的多尔衮,先是有些瑟缩一下,继而立马起身行礼,却是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被人拉到了一旁。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苏沫儿大惊,努力地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看着多尔衮不可置信道。

然而多尔衮却是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走向了床榻,坐了下来。

“王爷?”苏沫儿有些愣怔,不知道此刻到底是在卖那一初,只能够小声的唤上两句,想要多尔衮给她一个回应。

“把她带出去,没有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多尔衮下令道。

屋里的人都愣了一下,恰好此刻一个端着汤药的侍女进了来,看到眼前一幕差点儿吓得脚软。

多尔衮察觉到了这一幕,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药盅上,眯了眯眸子,“把手里的东西留下。”

“王爷,有什么事情,还请王爷及时呼唤奴婢。”虽然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多尔衮如此做,却让布木布泰有了几分宽慰。

想必摄政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想要独自和主子待在一起罢……苏沫儿如是想到。

其他的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了坐着的多尔衮和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嘴唇无色,一动不动,呼吸微弱的女子。

看着那双闭着的眸子,多尔衮在心里想着她睁开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模样。

他记得自己见她第一次的时候,是在灵堂,那个时候她跪在自己兄长,她的夫君的灵柩前。

后来再见面,她叫自己秦至……

秦至?

心底里的影子浮了出来,多尔衮脸色微微一变,手里握着的东西摊开了来。

在那张供词的最后处,两个字:秦至。

视线在某个瞬间凝固,多尔衮的眼睛红了起来。

手上的这张供词很轻,但是此刻给他的感觉却时无比的沉重,这个沉重给他的却也不是压迫,而是无声的却又赤裸裸的……嘲讽。

也就在此刻,躺在床榻上的人,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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