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夫人》_分节阅读_4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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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没什么关系吧?血是红的,胭脂也是红的呢。”

“没……没有关系。”玉卿意很快平复了心中澎湃情绪,道:“如果你觉得脏了就扔掉吧,我回头再送你几盒其他胭脂,不比这个差。”

甄如妍赶紧藏宝贝似的把天宫巧往怀里一护:“我才不要呢!我就喜欢这盒,这盒味道最香最好闻。”

玉卿意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有难言之隐一般几番嗫嚅嘴唇,最后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却又背离了本意:“那……你以后少用些罢,终归是沾了血的,不太干净。”

“我知道啦。”甄如妍笑靥如花,开开心心把胭脂盒收了起来。

“等一下!”玉卿意突然说道:“如妍,我最近也在做新的胭脂,你把这个给我一些,我拿回去看看能不能配出一样的来。”

正当两人刚刚把天宫巧分装好,顾斌就已经找到茶寮来了。

“娘子!”

他神色慌张满头大汗,看见甄如妍就跑了过来:“娘子我可找到你了!吓死我了!”

甄如妍双眼一翻下巴一昂,拿乔道:“哼!吓死活该!”

顾斌坐下来从怀里掏出封信:“我看了你的信,心都快迸出嗓子眼了!娘子是我不好,我是怕你难过才没告诉你的。你放心,老太太那里我已经想到法子应付了,你别生我气,我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只娶你一个……”

顾斌平时就是个老实人,有些木讷,没想到这节骨眼儿上居然说出了那么肉麻的情话。玉卿意都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甄如妍更是不用说了,佯装生气,可眉尖都带着得意之色。

顾斌使劲哀求:“娘子别生气了好不好?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再也不瞒你。”

甄如妍眉梢一挑,怀疑的口气:“真的?你说话算话?”

“算话算话!只要你别生气就好。”

甄如妍赚够了面子,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好吧!我就暂且信你这次。以后你要是再敢惹我生气,我就……我就走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

顾斌暗自偷笑,就自家这糊里糊涂的小笨妞,离家出走钱也不带,能走出城门才怪!

不过他表面上依然很严肃很害怕地点点头:“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表妹小两口和好如初,玉卿意也算功成身退。顾斌帮她雇了马车又买了干粮和水,还给了盘缠,然后她告别二人,匆匆回了蒲州城。

快马行车一昼夜,在第三日的中午,玉卿意回到沉香楼。

她脚一跨进大门便觉得不对劲,店里冷清得紧,徐娘和含笑都不在,只有店伙计小丁愁眉苦脸站在柜台后,望着门口发呆。

“怎么回事?人都到哪儿去了?”

小丁一看见玉卿意如见救星,踉跄奔来喊道:“小姐不好了!老爷打死了人,被官府抓进了大牢,如今徐掌柜他们都去了府衙,您快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会卖萌的存稿箱又粗线了!

这么冷的天,我冻成这样——{{{(>_<)}}}

美人们过来送温暖,我会高兴成这样——~~o(≧v≦)o~~

看见大家留下脚印我会这样——(*^__^*)

最后,其实我最擅长的不是存稿,是调戏美人。所以扑倒大家,我这样——(╯3╰)(╯3╰)(╯3╰)

53、第五十三章 探监

据小丁所说,死者名叫黄大海,四十好几了,是城里有名的混混,成日游手好闲还爱偷鸡摸狗,认识了几个臭味相投之人,遂经常凑在一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一日黄大海不知从哪里得来些不干净的银子,到沉香楼来买些胭脂水粉准备送给相好的姑娘,徐娘见客上门,虽是不喜却也没显露在脸上,依旧做了他的生意。

谁知黄大海出门时却和刚进门的玉隽撞在了一起,手里的东西打翻在地,于是他指着玉隽就破口大骂,继而揪住人要求赔偿。

玉隽以前就认识黄大海,知晓此人是个无赖流氓之辈,遂出口不善地赶他走,而且一口咬定他是存心上门讹钱,还骂了他两句不知廉耻之类的话。

黄大海浑人一个,修养全无,脾气一上来就是脏话连篇,连带着问候了玉家祖宗十八代,然后还骂了玉卿意。

“我呸!装什么正经人家,不就是个烂|□开的窑|子勾栏!就她这种货色,脱光了站老子面前,大爷我也不一定想上!”

玉隽闻言怒极攻心,差点就和黄大海厮打起来,沉香楼的伙计赶紧冲上前劝架,场面一时混乱无比,含笑还在混战中被踢了好几脚。最后黄大海见沉香楼人多,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不甘心地骂骂咧咧走了。他一路撒泼,人都走到街口了,那些下流的脏话还听得到,街坊四邻也出来看热闹,把玉隽气得差点晕过去。

梁子是结下了,可风波也过去了,第二天沉香楼一切如常,平平静静。可是到了第三日早上,黄大海却突然被发现死在了离沉香楼不远的暗巷底,身中数十刀,血流满地,活活被扎成了个蜂窝窟窿。

仵作验尸之后断定黄大海是失血过多至死,且推测凶徒应该是怀着极大的报复心和恨意犯案。此案交由蒲州通判负责,通判大人派出手下衙役一查,玉隽便成了嫌疑最大之人,于是立马有官兵上门,把玉隽押去了府衙。

徐娘他们想进牢里探望,可是好话说尽,牢头硬是不让进。别无他法,几人只得日日前去碰碰机会。

玉卿意知晓以后并没有着急动身,而是回房换了身素色衣裳,又去钱箱里抽出所有的大额银票揣上,最后去库房选了七八样最好的胭脂香膏,交给小丁包好,这才不慌不忙出了沉香楼。

走在路上,玉卿意步履镇定,不急不慢。从她脸上看不到无措慌乱,有的只是深潭一般的幽静,沉沉暗暗,难以窥见心底思虑。

她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转道去到通判府上,找上了通判夫人。

在门口,玉卿意给看门小厮说:“贵府夫人在沉香楼订了几样胭脂水粉,我来送货。”说着她指了指手中锦盒。

小厮放她进门,然后一个丫鬟带着她去了一处花园。

花园中央,数位贵女正围着一位打扮华贵的妇人说话,时不时奉承几句,连唇边笑意都带着明显的谄媚讨好。

看来这位便是通判夫人了。

玉卿意上前施施一礼:“见过夫人。小女子沉香楼玉卿意,今日专为夫人送胭脂而来。”

说罢她打开锦盒递上去给通判夫人过目。

一众贵女也围了上来看,有人眼尖,一下发现了一个紫色的妆箧,惊呼道:“紫矿脂!”

紫矿出自南番,乃由细虫为蚁虱橼树枝造成,呈胶状。平素价格与犀角、象牙、乳香、紫檀等相差无几,属珍稀昂贵之物。用紫矿所制的胭脂,明净绯丽,价值不菲。且因为数量稀少,很多时候甚至是万金难求。

通判夫人略微疑惑的目光看向玉卿意,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何曾在沉香楼订过这些。玉卿意冲她微微一笑:“上回夫人来店里我不在,听徐掌柜说夫人没选到合心的胭脂很是遗憾,是故今日小女子特意拿了几样上品来给夫人瞧瞧,希望能入夫人的眼。”

众所周知,沉香楼老板性格清冷为人傲气,从不屑巴结权贵或与他人套近乎,行事作风都透着股难以接近的冷意。无奈沉香楼百年世家的底子在那儿,卖的东西确是上好,蒲州女子纵使多有微词,也还是乖乖按照规矩来,从未有谁能讨到什么特殊的好处。

玉卿意今日特意穿得朴素,脂粉未施,看起来有三分憔悴,气势上就降低了几分,不似往常那么凌厉。再加上她的这番说辞,真是给通判夫人赚足了面子,显得两人交情匪浅,惹得旁边其他女子好生艳羡。

通判夫人怎么说也是见惯大场面的官家贵妇,顺着台阶就下了,颔首道:“玉老板有心了。来人,奉茶。”

整整一下午,玉卿意就在通判府的花园里陪着一群女人说话,给她们讲了些挑选脂粉的窍门,还有妆面的技巧。

直到日落西山,其他贵女陆续告辞回家,最后只剩下了玉卿意和通判夫人。

通判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无事不登三宝殿。玉老板今日而来,恐怕还有其他事吧?”

四下无人,玉卿意也不绕弯子,直表来意:“小女子确实有事相求。不知夫人可听说了城里前几日的人命案子?实不相瞒,那疑凶正是家父。如今他身在大牢,不知现况如何,又不许家人探望,实在令我等心急不已。我知晓夫人心怀慈悲,定也不忍看一年近花甲的老人独陷囹圄。是故斗胆前来求夫人替小女子说几句好话,请大人网开一面,让我进去与他见上一面,送床薄被也好。”

通判夫人看着桌上的胭脂,嫣然一笑:“身为子女,孝道为先。律法固然不可违,但你的心意亦属人伦常情。正好今日我要去府衙给我家老爷送膳,玉老板,顺道一起罢。”

天都快黑了的时候,玉卿意终于在一个官兵的带领下来到大牢之外。她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外边的徐娘还有含笑。

含笑率先看见她,立即跑了过来:“玉姐姐!”他紧紧抱住她,说话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怕极了的模样。

玉卿意拍拍他的背,抬头看着走过来的徐娘道:“通判大人法外开恩,容许我进去见他一面。你们守了几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一同来的官兵给牢头说了几句,然后牢头大手一挥:“跟我来!”

玉卿意放开含笑正要跟着进去,徐娘赶紧塞过一大个包袱:“换洗衣裳和干粮,还有床棉絮,你拿给老爷。”

玉卿意接过点点头,转身便进了大牢。

牢里脏乱,墙壁上都长了厚厚的青苔,到处散发着一股霉臭腐烂的气息。玉卿意一进去就被熏得够呛,想她从来都是泡在香粉堆里,何时来过此等腌臜地?

她经不住咳嗽几声捂住鼻子,结果牢头不悦了,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平时看着鲜亮,其实骨子里就是堆烂泥,关在这里面的都是些作奸犯科十恶不赦之徒,你要受不住大可出去。”

“有劳大哥了。”玉卿意没和他抬杠,而是在暗处偷偷塞给牢头一张银票。

牢头顺势就把钱塞进胸口,脸色缓和不少。然后带她到了一间单独牢房,打开链锁:“给你一盏茶的功夫。”

玉隽坐在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垫子上,下面是一床霉黑的褥子,他听见铁链哗啦的声音转过头来,看见玉卿意大喜望外。

“丫头?”

玉卿意刻意不去看他胡子拉碴的脸,也尽量忽视他皱巴巴脏兮兮的袍子,冷眉冷眼地把包袱往他怀里一扔:“徐娘给你的。”

玉隽顺手把包袱一放,赶紧站起来,手足无措地说:“你、你怎么来了?多久回来的……”

玉卿意低头拍拍衣角,眼皮也不抬:“今天。”

“哦、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玉隽看她还是不爱搭理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是心里依旧很高兴。

两人沉默一会儿,玉卿意忽然轻描淡写地问道:“说罢,黄大海死的那天你上哪儿去了?好端端的别人为什么就说是你杀的人?”

玉隽猛一抬头,表情吃惊:“你、你觉得我没杀他?”

玉卿意把脸扭到一边,冷哼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杀他?他杀你还差不多。再说就算你真要杀谁,第一个死的应该是姓晏的才对。”

玉隽激动地眼眶发热:“小卿你相信我!我没杀人!真不关我的事!”

“那晚你去哪里了?小丁说你没回家,早上铺子开张才回来,然后黄大海就被发现死了。”

“我……”玉隽垂眼,“我去看了你娘……”

……

玉卿意从大牢出来天已经黑了,她临走时又打点了一下,给其他牢役也塞了钱,说尽好话,甚至连被人明着暗着借机摸了好几下手也忍了,一个劲赔笑脸。

她一介女流有什么办法?摊上这么大的事,身边无依无靠,跑关系拉人情只能靠自己,就算被欺负了也只能打碎牙和血往肚里吞。

就算那个人她再恨再讨厌,可血缘岂是抹杀得掉的?

一边恨他,一边又要想方设法救他。世人皆道她玉卿意凉薄绝情,实际上她只是太重情,最后折磨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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