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行深宫_分节阅读_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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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众嫔妃们围坐御花园中,济济一堂。秋日阳光温暖,园中四处青碧,流水叮咚。嫔妃们莺歌燕语,花团锦簇。这是文泽自漠北前方回宫后的第二次家宴,  难得皇上兴致高,众嫔妃们当然都来凑趣。

最想不到是琴贵妃居然也应旨前来。

当我看见她时,我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震惊。她十七八岁模样,头发松松挽了个“坠马髻”,头上只斜插一只简简单单的白玉雕花簪。她瓜子脸,面白细若初冬皓雪;细  长眼,目中波光点点;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唇色是浅浅的粉红。她身材纤瘦,全身裹在一件轻纱无花绿衣长裙之中,举止行动有如弱柳扶风,让人我见犹怜。

国色天香。她曾以此四字赞我。而我一见她面,却不得不将此赞誉完璧归赵。

琴儿!文泽招手叫她。他看见她时,十分高兴,笑道:坐到朕身边来。

被文泽这么一叫,所有嫔妃均向琴贵妃看去。而她却并不在意,目不斜视地踩着那些目光坐去文泽身边。

酒过三巡之后,文泽令嫔妃们作对联。他说:朕看到众爱妃宫门前都没有应景的对子,不如趁今日一处,各人写出来,做成匾额放在爱妃们宫门口。母后您看如何?

德仁太后笑道:哀家没有意见。文泽又问众嫔妃。妃嫔们哪会不凑趣?也有说新奇的,也有说有趣的,也有说皇上圣明的,也有说皇上天纵英才,竟能想出这样好的题目的……七嘴八舌鼓吹  一番,方才安静。

朕还没说完。文泽笑道:众爱妃的对子里须嵌进自己姓名或名号中的某字,明写暗喻——方有趣味。不然凭哪里找不到一副好对子?也不值得大费周张。

早有宫人准备好文房四宝,每位嫔妃座前均备一份。

我走近同嫔,悄悄问道:姐姐可有想好?同嫔皱眉道:想是想了一个,只不大好。我笑道:可巧妹妹前日闲着作副对子,里面竟嵌着姐姐名字中的“春”字。同嫔闻言大喜,悄声道:妹妹竟  有现成的?快些拿来给你才拙的姐姐救个急。我一笑,说:这就写了来。

我回到自己座位,先拿笔为她写了,方才写自己的。等帮同嫔写得那个墨迹稍干,用手揉成一团,让小萝过去递给同嫔。同嫔展开一看喜形于色,朝我处笑笑。忙照内容抄录纸上。

等众人写完交上,文泽命身边一个小太监念。

只听得皇后谢琬瑶写的是:

瑶池春暖偕鸾凤  天宫秋月有麒麟

琴贵妃薛琴心写的是:

无心剪窗烛  有琴断夜弦

良妃李良绣写的是:

云破余霞织锦绣  月托和风共良辰

安嫔安德美写得是:

美酒歌中醉  好诗曲里听

同嫔陈同春写的是:

裁剪江心梅花月  烹茶棋中谷雨春

荣贵人荣萼儿写的是:

春雨一夜出月门  花萼满径入山林

而我写的是:

芙蓉烟雨沉睡六宫春梦

明月楼台拂满一身梅花

童童评:个人对联中暗含各人心思、身份或将来命运,日后会一一证明。

第二十七章 家宴(中)

余者也有写情也有写景,不一一表述。念完,文泽对太后笑道:请母后点评。太后笑道:依哀家看,若论大气,自然是皇后的好;若论喜庆应景的,当属良妃;若论意境,却是慧贵人好。同  嫔早上还担心——现哀家看来,竟比以前大有长进……琴贵妃身子本就弱,不该作这种伤感的对子——也不是养身之道。

众人点头称是。一时文泽颁旨,赏皇后、良妃、我与同嫔四人。

安嫔挺着肚子笑道:臣妾觉得皇后姐姐与众姐妹们写得都好,其中更属良妃姐姐的最好,既有意境,一对之中又合了她名字中的两个字,又合她名号。

安嫔说得有理。文泽点头笑道:良妃写的自是不错。

安嫔更得意,使劲朝对面良妃处递上一个笑脸。因与她近,我听见她对身旁张贵人说道:慧贵人的对子里,只有一个“烟”字,可不比良妃娘娘差许多?太后与皇上却说她最好,还打赏她。  这可不是偏心又是什么?看来有太后撑腰的宫女,却比有龙子的妃嫔还强些个。

姐姐快别吃酸拿醋了。张贵人说。她抿嘴笑道:慧贵人的对子里也暗喻她名字中的“荷”字,想是姐姐适才关心腹中皇子,竟没听见。

这可奇了,安嫔冷笑道:本嫔竟没听见!张贵人道:姐姐,慧贵人上联中的“芙蓉烟雨”你就没听见么?荷花又称水芙蓉,所以慧贵人“芙蓉烟雨”四个字,便是一明一暗合了她名中两字,  可不是好的么?

安嫔一听,讪笑道:本嫔自然知道,适才竟是注意别的去了,一时没听清。

我暗自好笑。我站起身来,对上首处笑道:臣妾听安嫔姐姐说,臣妾做的对子不够直白。因此肯请太后与皇上允许臣妾再联一对。太后与文泽闻言均是一怔,众妃嫔也往安嫔座处望去,却见  她脸色通红,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文泽笑道:既然朕的慧贵人有如此兴致,朕自然应允。

我对文泽微福称谢,口中吟道:

荷花有意临曲水,杨柳无言在春风

文泽一听,越发高兴,笑道:好!朕的慧贵人才情果然略胜一筹。这短的时间也难为她又联一对,却也极好。

说完,打赏我一对纯金金泊制成的莲花宫灯。

皇后款款站起,走至文泽面前微微一福:臣妾恭喜皇上得此佳人,为我后宫姐妹再添一才女。

皇后平身。文泽笑道。他刚说完,又笑问道:皇后忘了?你今早已给朕贺过喜,怎么又贺一遍?

皇后笑道:今儿早上发生的事,臣妾怎么会忘?更何况此次家宴,本来便是为庆贺皇上得到慧妹妹才办的。臣妾原来只见慧妹妹长得美,现在才知道竟这样有才。早上听皇上形容妹妹是天山  雪莲时,臣妾还不解。如今明白。因此心里为皇上高兴,忍不住再祝贺。也感谢皇上为我后宫找了一个好姐妹。

文泽笑道:皇后有心。他说完,又看着我笑道:你看慧儿袅袅婷婷,冰雪聪明的样子,可不正是朕形容的一朵解语雪莲花么?

我脸红得发烫,心中暗暗叫苦。皇后本来是夸我,却不想会将我捧上风口浪尖。但凭这为我设的家宴、文泽的形容两项,可不知让多少人暗地红了双眼,打翻了醋坛。可是,事实上有一只手  捧你上去,就会有众多的手想拽你下来。今后日子……只怕该如履薄冰了罢。

皇上龙目清明。对面一个妃嫔笑着说:慧妹妹人长得既美,又爱白色纱衣,可不正有雪莲花的气质么?

第二十八章 家宴(下)

正在吃茶的太后听闻此言,脸色微变。她正色道:慧贵人以后也不要总穿白色。毕竟在宫里,你现在已是贵人自当体现皇家风范……况且,白色也不够喜庆。

是。我忙答应。我回头朝那妃嫔望去,她扭过头并不望我,看她神情,分明是在冷笑。我一时想不起她是谁。正回忆间,鼻中闻见淡淡素香飘近。耳旁传来一女子细细声音。那是胡昭仪。萼  儿说:她是良妃的人。因萼儿今日也穿着白纱裙衣,因而脸色微微含愠。

同嫔过来,轻拍我手示意看向左面。我目光转过,只见良妃坐在那里,面色十分难看,正自己喝酒冷笑。

看到没?同嫔悄声笑道:人家因为这家宴,一早不自在。现在妹妹又压倒她的风头,只怕这主子今晚一宿睡不安枕。

太后娘娘、皇上,良妃款款站起:难得大家今天高兴,臣妾献诗一首助兴。文泽饶有兴趣,立时应允。良妃谢过恩,缓缓吟道:

轻移莲花步,独上杏花楼。

融玉雪花脂,碎金桂花油。

……

得君常相见,无谓觅封侯。

这不是林媚儿写在《媚行深宫》首页的诗么?

再看文泽,他面色也是一变。他强笑道:这诗……爱妃你从何处得来?良妃见他面色有疑,忙展颜笑道:也不知谁写的。昨晚臣妾梦游天庭,看见一仙女,对着臣妾吟了这首诗。臣妾因觉得  好,记下来献给太后娘娘与皇上皇后。

文泽神色奇特地看太后一眼,不再说话。

良妃再出奇招。她向文泽笑道:皇上,臣妾还有一副画献给皇上。

素金早有准备,拿过一卷轴交黄胜呈上。

谁画的?文泽问。他打开画卷细看,神色惊叹地说:这画竟画得与朕如此神似!若不是画里有题字,朕倒疑心错照了镜子。良妃笑道:臣妾笨拙,私自画了皇上却又画不出皇上风度之万一。  还请皇上恕罪。

及至我们看时,原是文泽肖像。画中文泽白衣飘飘,手持折扇凭水临风,意气风发。前景几条垂柳,背景是淡淡接天碧的荷叶,加间者几朵淡淡的荷花。荷叶深处,两只鸳鸯正在戏水。画旁  题着两句诗:

杨柳烟中承圣意,藕花深处共白头。

我大惊。这不是我画的么?当日夹于书中,一并还至御书房。怎么又会变成良妃手笔?瞬息间,我心念早已回转几回,终觉此事牵连甚广而决定隐瞒下真相。

文泽也不可置信。他向良妃笑道:爱妃,这真是你画的?也真亏你。不对着朕面,竟能将朕画得如此惟妙惟肖。良妃娇笑道:皇上,臣妾每日心中想念皇上不知百千遍,早已将您音容笑貌深  刻脑海,哪里又能画不像的?

文泽更是感动。他叫过李福,说:拿今年大屿国进贡的春贺金缕雕花青玉枕来。

良妃一听忙跪倒在地,说:臣妾多谢太后娘娘、皇上隆恩。

第二十九章 抚琴(上)

看良妃欢喜情景,我知道文泽此赏非同一般。待问身旁同嫔时,她也摇头说不知。我正茫然间,突然听见身侧传来一女子好听的声音。

这青玉枕是大屿国的镇国之宝。她轻声说。

我与同嫔闻言扭头,看见琴贵妃已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边。她并不看我们,只望着对面似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这枕头用一整块其绿如蓝的青色玉石雕成,两侧四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人物故  事场景,枕着冬暖夏凉。它不仅可治失眠,据说枕者能夜夜好梦,梦见神女带其游玩天庭。

真有这样神奇么?我问。我心微酸,轻叹道:皇上真的很爱良妃。同嫔笑道:妹妹吃良妃的醋?我一笑代言。她又笑道:你也不必这样。依我说稀世珍宝不过是稀奇它的人觉得稀奇。这东西  就是给我也没有用。我从不做亏心事,一夜睡到天亮,没那枕头也能梦到神仙。

说完她“扑哧”而笑。

她是说者无心,而我这里听了却觉得很有些道理。

果然如此——我爱文泽,他便是我的稀世奇珍。但对于不爱他,又不求皇权之人却不稀罕。念及此处,我忍不住向文泽上首处望去——不想目光却撞见他身旁的赵风。而赵风那时也正朝我与  同嫔位置观望。见我看他,他马上扭转头去……

琴贵妃仍眼望着别处。

慧贵人,她幽幽问我:今日家宴可是皇上提议为你举办的么?

我一惊,并不知道她所问何意,于是小心回道:并不是皇上的主意,因皇后娘娘疼爱妹妹,故而……

本宫知道了。她说。她不等我说完便打断我话,也不容我再次出声,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同嫔见状忙低声道:妹妹也不要怪她。她原是个多波折的命。身子不好,脾气自然怪些。原本皇上对她宠爱比良妃更甚。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说病就病。反反复复的也不见好……时间长了,  皇上才将待她的心给了良妃。

我诧道:这年纪轻轻的,什么病这样烦人?打小就得上了么?同嫔摇头叹道:说是进宫后才得的这病。太医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长年咳嗽。春也咳秋也咳,到了冬季更是厉害,常整宿  睡不着觉。人一躺下去,呼吸就困难。

啊?我皱眉道:莫非是百日咳?

不是。同嫔说。她叹道:若是这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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