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行深宫_分节阅读_7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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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我又不得不流掉腹中骨肉。我这个人,就是毁在皇后与良妃手中。良妃想靠我  固宠,皇后便可诱我失身,并此做为必要时辖制我的把柄。之所以她一直未用这把柄,是因为不久后良妃家合府下狱,皇后救出我家父母,且让我父亲当上个小小的城门官儿。皇后叫我去,  对我说,只要我能为她做事,日后必能飞皇腾达,全家尽享荣华富贵。

哼,她连连冷笑道:我全家人对皇后娘娘真是感激涕零!她让小丁功成身退而我痴痴的等,终于以为小丁是无故弃我而去。为此,我赌气之下,想报复天下男子,这才挂牌接客,以至于变成  如今此这幅模样。我象条狗一样在讨好皇上,就是为了得到我所想要的一切。以及报复我想要报复的男人们。

可是… … 我诧然道:你侍寝时既非处子之身,那么床上的落红… … 杜素金冷笑道: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皇上那夜不是大醉么?即使他不醉,我们也可以事先拿蜡丸子丸些鲜血封好,随  时捏破表皮蜡衣,让血流向身下白缝

见我眉头轻拧,杜素金冷笑喝道:不许你瞧不起我。别人都可以瞧不起我,但你不能!难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么?你以前也当过奴才,你该知道,一个奴才若要想向上爬,能做的只是看主子  脸色,讨主子欢心。皇上权倾天下,我只须讨他欢心,就可以呼风唤雨。

我.点头,叹道:不错,姐姐曾经做得很成功,皇上几乎让姐姐给迷住。杜素金冷笑两声,冷冷道:当然,毕竟讨一两个人欢心,要比讨多数人欢心要容易得多。我也不是白去的春风楼。我  会顺着皇上心意,故意在他身下狂乱颤抖… …

我脸上大热,禁不住皱眉低叱道:住口!请姐姐记住自己仍是贵人身份,不要再乱说话。

杜素金偏不住口,媚笑道:龙文泽想要我死?我早知道他对我只宠不爱,在我身上发泄男人最原始的本能罢了。可是,难道我又爱他?不过大家乐乐,又为什么他自己能跟天下所有女子上床  ,而我多跟其他男子多说两句话便想让我死?他以为他在玩我,其实我也在玩他。他爱听人叫他夫君,只要一叫他这个,他便感到新鲜而高兴异常,我便叫他又如何?呵呵,他不知道春风楼  的姑娘们对自己的恩客,全都叫作夫君。那些姑娘们无论你是男是女,是官是民,只要你出得起银子,上了床英说叫夫君,便是叫你太上皇也成。

我眉头拧得更紧,低喝道:还不住嘴!这是在宫中,杜贵人英不是疯了么?

杜素金闻言大笑道:我疯了,我是疯了。哈哈哈,表面上六宫殡妃,疯癫的只有安殡一人,实际上这个宫里谁又没疯?皇后没疯,怎么会暗地助其父谢叔玉谋返反?良妃没疯,怎么会每月初  一去邀月鬼楼拜祭林媚儿?你若没疯,怎么会不计前嫌去帮良妃… … 这本是个疯癫宫廷疯癫城,怎么你还对它抱有希望?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虽然心中诧然,我表面上却仍故意冷冷道:皇后与谢相国谋反?既然姐姐知道,又为何不向皇上举报?

杜素金冷笑道:我去举报?龙文泽为表示他相信谢家忠诚不二,亲手在御书房烧毁谢垂相家谋反的所有证据― 你倒要我去举报?

这次倒真的大出我意料,忙问道:什么?浩王爷辛苦收集而来的证据,竟是皇上亲手烧毁?

杜素金再次冷笑道:哼,原来你也知道他派浩王爷在查皇后家。他已有确切证据,还是不敢贸然对谢家采取行动,要靠浩王爷远去边隆而.息事宁人― 你帮良妃斗皇后,其结果如何已是可想  而知。

我皱眉道:谢相国为何谋反?他家有女已贵为皇后。反与不反,有何关系?杜素金冷笑摇头叹道:妹妹真是木鱼脑袋。就算皇后生下皇子,皇子又立为太子,这江山毕竟不性谢!谢垂相功高  盖主,权势熏天,怎么会不想着要将隆泰江山易名至谢氏名下?

这,我疑惑道:如此机密之事,姐姐又如何得知?

杜素金冷笑道:柳荷烟你不要忘记,我是皇后心腹与他身边最宠爱的殡妃。我在春风楼学的就是查言观色,揣摩人心,通过他们平日言语与日常行为,我早已猜出八九不离十。

但,她恨恨道:若非他们无意间让我知道太多,皇后也不会对我痛下毒手。

我不动声色道:谢家谋反,听说尚少一重要人证。姐姐既有通天消息,想必也知道这人证是谁?

杜素金冷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但你休想我告诉你。妹妹也不要高兴得太早,皇后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你。皇后连自己堂妹德殡谢冰月尚能狠心下手,何况是你?咱们也算有缘,一起从宫女  到妃殡,不想现在又要携手并肩走上不归黄泉路。

闻言脊背陡寒,腹中一阵微痛― 我却断不肯输了气势,明知强辞夺理,却依旧直着背,冷冷道:只怕姐姐等得孤单。皇后虽然强势,但你切英忘记,皇上却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况皇上是怎么  喜欢妹妹,如今六宫尽知,他怎么会让皇后害我?

哈哈哈― 杜素金又是疯狂大笑,点头冷冷道:皇上果然对妹妹好得紧!听雨轩接连陪你七夜,可若你明白皇上这样,其实是不想让知道他这几日怎样恩泽的你们柳家… …

住口!可人冲至杜素金面前,狠狠盯住她,厉声道:杜贵人,若你胆敢再说半个字,奴蟀便回了皇上将你家人一并治罪。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脆响,杜素金已重重给了她一记耳光。

可人目中带着两团寒火,狠狠看着杜素金,却也不还手,也不说话。杜素金恨恨地,却也不再继续刚才话题,她呆呆立在屋中,胸口起伏半响,突然放声大笑,转身看着我说:地府之门大开  ,姐姐会在黄泉路上等妹妹与你的孩子。妹妹一向心善,想必不会让姐姐等得太久,只不知是妹妹的孩子先来,还是妹妹与你孩子一起来?

说完,她纵声大笑。

屋顶尘土震落,在白色光条中才l 诗卜地,细密如雨。

第五十五章君王逼我恩情断

我听了杜素金的半截话儿,终忍不住问可人家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她只答都好。我终去不了疑心,请旨传白砚第二日进宫。问白砚话时,他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与平日并无二致。  我心下虽是惶惶然,却又不便逼问,只得闲聊两句放他回去。

杜素金被处死的第三日下午,皇后声势浩大地亲自过来听雨轩。她坐在我最心爱的黄梨花椅上,带着无懈可击的母仪天下的笑容微微笑道:慧妹妹,如今宫中姐妹唯你我二人身怀有皇子,妹  妹凡事一定当心,饮食上也要多多进补,争取平安地为皇上生下皇儿。今儿哀家特特地命人做了两碗人参白风汤,又特意给妹妹送了一碗过来,妹妹不如趁热的快些喝下,对腹中皇子可是大  有益处的。她轻轻地笑,玉手挥起,便有红衣小太监端上一红木雕花托盘。托盘上置一盖碗热气腾腾的淡黄色清汤,汤上飘着几粒红枣,一荡一荡的,仿佛一池湖水中间浮着几朵睡莲。

我也带着微笑,轻轻一欠身道:多谢皇后姐姐关心,妹妹实在是感激涕零。

嘴里说着,却怎么也不肯动手去吃那汤。

皇后诧笑道:妹妹怎么不吃?这汤若凉了,对胃也不好,也失了功效。哀家对小皇子一番心意,妹妹难道不肯领么?

她说着,轻轻一使眼色,端托盘的宫人立时走至我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将托盘高高举至我胸前。

她这样逼我,莫非果然推辞不得?

我急出一身冷汗,慢慢拿起银汤匙,舀起一勺汤送至唇边。鸡肉香浓,阵阵冲向鼻中,眼角余光,正瞧见皇后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突然灵机一动,“哇”地一声,作呕吐状,轻轻快速放下  银匙,推开托盘,抚着胸口起身至红木窗口千口区。

皇后轻轻“咦”了一声,关切地问:妹妹哪里不舒服?怎么现在还有这么大的反应?

春菱忙一面为我抚背,一面答道:回皇后娘娘,慧主子天生嗅觉敏感,如今怀着小皇子,这段日子里,倒常常闻见一点油腥便会呕吐的。

我听见她们对话,依然作微微喘息状,不去言语

便听春菱赔笑道:皇后娘娘,娘娘一番心意,不如您将汤放在慧主子这里,等晚上奴碑热热再给慧主子吃。

皇后脸色只是微微变了一变,眼光才一暗,便又升起光芒。她看看春菱,仿佛第一次认识她的样子,她微微笑道:你这奴碑不错,倒很会替你主子打算。既然如此,这碗汤不如哀家自己用了  罢。妹妹是知道的,皇上他一向不喜奢华,若将汤放在听雨轩,慧妹妹晚上仍然用之不进,可不是白白的浪费了么?她嘴里说着,却真的亲手勺了那汤,一勺一勺慢慢地开始去吃。

好不令人诧异― 我与春菱互换一个眼神,只不知皇后葫芦里卖的是哪一味药。

皇后慢慢吃着,突然就笑起来,柔声道:哀家要与慧妹妹聊聊天儿,你们也不必在此侍候着,都下去罢。

春菱与我又相互交换一个眼色,她显然是不放心,可耳听其他宫人早已俯身称是,她也不得不行礼,离开。

皇后依然淡淡的,淡淡笑道:慧妹妹,适才你是不是怕哀家在汤里下药害你腹中皇子?现哀家自己吃了,你该放心了罢?

心中又是一惊,我忙着起身,赔笑道:皇后姐姐说哪里话,妹妹怎敢有此想法?

皇后道:自古人心难测,妹妹便是有这样的想法,哀家也不会怪你。哀家只是可怜妹妹有了身子,又是头胎,原该娘家母亲姐妹常常进来陪着说说话儿,宽宽你心,生孩子方才不感紧张。只  可惜妹妹现在却… … 全都没有… … 囚此哀家才想着过来,倒没得让妹妹误会。罢了,不说这些个,妹妹好生将养着罢。姐姐!我叫她,她却笑着一径走远。

终于纸包不住火。

可人经不住“审问”,我又保证绝不动气,仍说闲扯了半晌,方在小心答道:二婶她… … 她前几日殡天了。

母亲?!

好好的,这是怎么说的!

我惊立,陡地起身,紧紧捉住可人的手。我心口若被重锤,仿佛五脏六腑被人掏去一般,空落落的,又觉腹中绞痛,有冷汗从额头沁出。可人慌忙反握我手,扭头对着珠灰色门帘大叫春菱的  名字,话音未落,便见深蓝领着湖绿,两人飞速进来。宋佩昭快步冲至我面前,在几处穴道上扎金针。

春菱一下又一下抚我胸口,柔声道:皇上与大伙就是担心小姐,所以一直隐瞒。皇后却故意泄露,分明想让你担心对腹中皇子不利。小姐,你万不可着了别人的道啊。

陡地想起杜素金临终前的话,我深深吸一口气,眯起双眼,看着他们颤声问道:家母之死是否与他… … 与皇上有关?

三人对视一眼,终知瞒不过我去,可人便缓缓地,缓缓地道:柳夫人死于主子被皇后娘娘赐药的第二日凌晨。外界虽传是重病不治,但宫中人却说,说之前皇上曾派李福去过主子府上与柳夫  人详谈。又有人说… … 说柳夫人与定怀乱党有些瓜葛,因而… … 因而被皇上赐死。

我重重呼吸,说不出半句话来。

春菱忙看可人一眼,柔声劝道:只不过是谣传罢了。若柳夫人真与乱党有染岂不是灭九族的大罪,怎么皇上又会追封柳夫人一品夫人,且以国礼下莽?于情于理,根本说不通― 或许柳夫人真  是重病不治也未可知。

这些事情我首次听说,便怔怔的,半日方摇头,冷笑道:重病不治?什么病这么急,竟然一夜毙命?!既使如此,也断无不告知我这个亲生女儿见她最后一面之理!

春菱答不出话。

我又惊又疑,又悲又酸。回想前情,母亲死于我被赐药坠胎药的那一晚,而那晚,果然没有看见李福。我记得我曾问过文泽,而他,当时是装做漫不经心地说派李福去了别处办差。

好个别处!好个办差!别处就是我家,办差就是赐死我生身母亲!我承认,母亲身上确实是疑.氛重重,她那些疑.氛,连我这个亲生女儿至始至终都没有弄个明白。可是,我毕竟是文泽的  女人,是他既将出世的孩子的母亲,他再怎么疑心,也不能是尚未开堂审理,还没给母亲定下罪名,便她赐一死!是他必是由疑心我母而怀疑至我,因而信了渡边妖言,借皇后之手赐我坠胎  猛药。后又念及我腹中毕竟是自己骨血,最终不忍心下手。赐死我母,他却故作皇恩浩荡地追封谧号,让我全家心中流着血,却还要对着他叩头谢恩,三呼万岁!可是… … 可是母亲那样温  柔忍让,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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