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酒栈混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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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战天已知适才笑声定由那素衣少女发出，心中一动，当下从怀中又掏出一锭黄金扔在桌上，慷慨道：“旁桌的三位朋友酒钱也算在我帐上。”

店小二吃了一惊，连忙应是：“少侠真是慷慨解囊，出手大方啊——”

素衣少女侧头瞧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继续用饭，另外两人却是面色不善，冷眼瞪了他半晌，金发男子似乎要发作教训叶战天，白眉男子却按住他手臂，摇了摇头示意不可节外生枝。

叶战天潇洒一笑，透过斗笠丝幔依稀看到一张刀削分明的古典轮廓，淡雅秀灵，宛如看见仙境中人物一般，虽瞧不清容貌，但料知必是位国色天香的佳人，哪里管得另外两人是否友善，不住上下打量少女的香肩和侧影。

片刻工夫，饭菜便已尽数端上，叶战天不理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大嚼起来，顺便要了一壶上等碧螺春。

就在这时，有三位客人走上楼来，一男一女带着人皮面具，后面一位是个妙龄少女，容色清秀，秋波流转，楚.楚动人；三人在楼上中间拣了座头，坐下用饭，店下见其中那位男子是蒙古官差打扮，不敢怠慢，极力奉承。

叶战天转头望去，瞥见其中的青衣少女，暗道是她？急忙转头俯身，心道：“先不让她瞧见，晚上寻上门非吓她一吓不可！”

原来那三人正是扬过、程英和完颜萍。

三人才吃得一半，只见门帏掀开，进来三个女子，正是李莫愁师徒押着陆无双，拣了楼上窗旁桌位，要了饭菜后不再说话。

叶战天看到这一幕，已明白了来龙去脉，杨过当日与陆无双逃走之后，却并未脱离魔掌，陆无双后来被擒，杨过暗中跟随，遇到了程英和完颜萍，看来今日势必要在酒楼内动武了。

楼梯脚步声响起，又走上两人，叶战天有余光瞥去，竟是一对蒙古装束的少年男女；男子膀阔腰圆，气度闲雅，女的清秀艳丽，风姿楚楚，样帽颇为相近，二人忽见完颜萍在此均觉惊奇，齐向她点头，找了个座位坐下，此对男女正是耶律齐、耶律燕兄妹。

李莫愁因《五毒奇经》落入丐帮之手，好生愁闷，几日来食不下咽，略吃几口就放下碗筷，抬头往外里眺，忽见街角边站着两个丐帮五袋弟子，便声称有话转达给丐帮帮主，片刻之间两个叫花子便走上楼来。

李莫愁个更不打话，左掌在桌下暗运柔劲，待二丐尚未反应过来时，已在各自每只手背上都印着条朱砂般的五毒神掌的掌印，两丐固然一无所知，连杨过与耶律齐两人也未瞧得明白，叶战天却已感到她桌下掌风轻柔，闻风识劲，料知必是隔空神不知、鬼不觉地印上手背。

二丐一惊之下，同声叫道：“你…你是赤练仙子？”

话音传出，旁桌角落的金发与白眉二人同时动容，顺声遁去瞧见一位美貌道姑，一个瞅了两眼不在理会，一个瞪了半晌，轻哼一声，举杯饮尽残酒。

只有那头戴斗笠的少女如无其事，借机侧头向叶战天瞧去，后者也正望来，二人目光一触，少女急忙转过头去，脸颊微红，抚弄衣角。

这时李莫愁出手制住那两个丐帮弟子，本欲放人回去传话，但又想丐帮若按秘传来解毒岂不放虎归山，当下折断二人臂骨，待要再施毒手之时。

耶律兄妹终忍不住，霍然站起，喝道：“住手，你一个道姑，出家人慈悲为怀，如此歹毒折磨人，也忒霸道了。”

李莫愁神色一寒，哼道：“敢管我赤炼仙子的事，你们是活腻歪了，找死！”

杨过带着人皮面具，趁机而起，喝道：“这位兄台，你我一起联手，先救下人再说。”

耶律齐不知他身怀绝技，生怕他枉送性命，一时踌躇未答。

杨过傲性登起，心想：“若不露上一手，岂不被人瞧得也忒地小！”

他身形一晃，施展身法，在洪凌波身边一掠而过，轻薄摘剑，一气呵成，又闪身避过对方的一掌，闪回耶律齐身旁，身法之快，异乎寻常。

耶律齐见他身手不凡甚是欢喜，说道：“想不到兄台身手如此不凡。”

杨过知道自己功夫只不过二三流武者之间，加上耶律齐、程英、完颜萍等人，也不是李莫愁这个一流高手的对手，便摘下面具，欲抬出小龙女恫言相吓对方，好让他知难而退。

而李莫愁见杨过现身，正担心小龙女会出现反恶言相辱，什么难听的“苟且之事”兜出来，想迫她无地自容不敢现身，这下杨过怒气勃发，胸口热血上涌，再冷静不下来，提起剑鞘连环急攻，出手不留余力。

李莫愁不敢怠慢，拂尘摆动，见招拆招，凝神接战。

二人师承古墓派，轻功都极为上乘，纵身飞跃，踏在桌沿斗得极是紧凑，杨过性子急燥，数攻不下被对方侮辱师傅，怒气攻心，手脚颤抖，竟不战自败，从桌上掉了下来。

李莫愁见计得手，冷笑一声：“臭小子，这就去死吧！”

趁机举起拂尘，用劲点出，往杨过天灵盖直击下去，风声飒然。

耶律齐眼见他势急，忙在桌上抢起两只酒杯，往魔头背上打去；李莫愁闻劲识器，当即吸口气封住了背心道，料想小小酒杯何足道哉，一心欲取了杨过的性命，哪知酒先泼至，但觉“至阳”“中枢”两被酒流冲得微微一麻，只道是小龙女已到，急忙倒转拂尘，拂开两只酒杯。

一只酒杯磕飞而碎，另一只酒杯顺势飞向素衣少女的桌去，金发男子瞧也不瞧，随手一拨，暗运劲力，但见酒杯蓦地加劲，疾速射向叶战天而去，恼他盯着素衣少女不放。

叶战天兀自运劲，好似真气自肩液源源而来，直贯掌缘五指之尖，待酒杯射来之时，先用柔劲一托，卸去冲势贯力，然后借劲送力，又将酒杯削回，这下速度和力道倏地增大好几倍，从素衣少女面前飞过，噗的一声，酒杯完好无损地镶窗框之上，却未碎裂，这一手使金发、白眉二人各是一惊。

叶战天则借劲风掀起少女遮脸的丝幔中瞧去，斗然见到她下颚肌白如脂、清淡娇美，尚未看到秀鼻处，蓦然白眉男子大骇之下，手掌轻拍桌案，一股气墙立时化解叶战天的劲风，少女头罩自然垂落，纹丝不动，那二人此刻怒眼瞪向叶战天。

他们似乎察觉叶战天内力精湛，但行事又十分可疑，只道是仇家来路，全神戒备，准备随时出手，内劲散发，桌子周围微微形成一股气场。

素衣少女蓦地伸出葱指，倒转筷子，在茶里一沾，从桌子写了四个字，二人瞧见后各自点头俯首，神态甚是恭敬。

此时耶律齐已仗剑在手与李莫愁斗在一起，前者手捏剑诀，施出正宗全真派的剑法，神闲气定，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实在大巧若拙，剑招毫无破绽可言；后者挥影闪动，拂尘或左或右，四面八方攻至，将对方裹在拂影之中，拆了四十余招，耶律齐败势已成，手腕脉门中招，长剑脱手而飞，当下败中求胜，丝毫不乱，空手与李莫愁进招。

杨过曾习过全眨法，深知耶律齐造诣非凡，当是全真弟子无疑，眼见他数招已过，他已处在险境，当即跨步冲前，手捏剑诀，挺招再攻。

三人斗到酣处，李莫愁招数又变，拂尘上发出一股劲风，迫得二人站立不定，霎时之间，耶律齐与杨过迭遇险招，耶律燕与完颜萍见势不妙，拔剑同时上前进招，但只拆得数合，便败下阵来，四人联手的攻势竟在武林一流高手面前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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