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意外相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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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儿娘终于放开了思雅的手,可是握着我的手,即始终不肯放开,仿佛她一松开,就会永远离开我似的,眼睛里那深情的目光,在我身上痴痴地打量着,舍不得离开。

“娘……徐老师和宋老师还要出去逛街的,你不能总这样拉着徐老师吧?”采儿始终称我为徐老师,养成了习惯,也改不过来了。

“哦……哦,你们去吧,让采儿陪我吧。”采儿娘最爱的当然还是她的女儿,她万分不舍地松开我的手,端详着我们夫妻两个,她心中明白,我和思雅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于自己的强行将采儿送给我做老婆,似乎有了悔意。

来到大街上,思雅突然凝视着我的脸:“徐子兴,你给我从实招来,你跟你的这位准丈母娘,到底有了怎样的关系?”思雅早就观察到了,我喜欢这种半老徐娘似的娘们,跟她们乱来,我的兴趣很大。尤其是今天的采儿娘,她在思雅面前竟然对我来了一回深情注视,在心慌意乱之下,忘记了掩饰。思雅如此聪明的女孩,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个……思雅,你听我慢确慢说,采儿娘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的一生就没有享受到爱情的滋味,就连男人的味道,都没有真正尝过——虽然有了采儿,可是,她真的没有享受过的滋味……当年跟我爹,也没有越过那一步,来美国之前,她甚至觉得她自己有可能就此一去不返了,于是,她主动跟我……发生了关系,这个……她只想让我帮她照顾采儿……”我说到动情处,也是眼含热泪,声音也有些颤抖。

“子兴……”思雅经过与采儿娘的相处,当然理解一个面临死亡的女人的想法,她这么放纵一回,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难道只是这么一回么?思雅回过味来,白了我一眼道:“哼,就你有理,把自己的丈母娘给弄,还满嘴大道理,你真是没救了。”她狠狠地用手指戳了我的额头一下,气得笑了。

“那个……思雅,我……我保证,如果这次采儿娘治好了病,我就不再跟她来往了,可以么?”我担心思雅不高兴,连忙来个保证。

“什么?徐子兴,你个大混蛋。”我想不到,我这话刚出口,思雅居然急了,伸到到我的腰间,使劲抓紧了我的腰间软肉,用所有女人都精通的招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调频,我咧着嘴,不敢反抗。

“我怎么了?难道又错了?”我不理解思雅为什么生气,轻声辩解道,“要不,我就帮采儿娘找个人家,让她嫁了算了。”

“哼,不仅是错,而且是大错特错!”思雅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恨恨地说道:“徐子兴,你就不能明白,女人决定把身子给你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你,甚至可以说非你不嫁了,这是一方面,再说了,以你的强劲,就算是找一个男人给她,能够满足她么?还不是要偷偷地跟你乱来?你身边有了这么多女人,竟然还不懂女人……唉……没救了。”

“那……你说怎么办?”对这样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交给她来处理,事后我也不会落埋怨。

“唉……看缘份吧,我觉得采儿娘肯定会……哼。”思雅没有说下去,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采儿娘肯定会粘上你的。

“嗯,到时候再说吧。”我话刚说完,忽然觉得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我脑中一震,在美国,我怎么可能有熟人嘛!可是,我再转身努力寻找的时候,茫茫人流中,哪里还有我要找的人影?我茫然四顾,努力寻找着,脑子里却在思考着,这个身影……我脑子里把熟人全部过了一遍,最终认定,不是太熟的人!

到底是谁呢?我皱起眉头,目光仍然四下里搜寻着。

“你干什么?找什么呢?”思雅疑惑地询问着我,我顾不得跟她解释,仍然游目四顾,想要找到刚才目光里一闪看到的人影。“难道是看到旧了?看你一脸焦急的样子,肯定是了。”

旧?女人?对了!是她!是张天森的妻子赵如芸!这个曾经学过舞蹈的女人,那身影一晃,我就能认出她!既然赵如芸在,张天森肯定也在!我胸中的血液沸腾起来,双眼放出精光,刚才赵如芸应该是没有发现我,要不然她走路的姿势肯定会变成惊慌失措!嗯……未来的几天,看来我要在这里守株待兔才行啊,真是无奈了。

“被我说中了?徐子兴,看起来我要重新认识你啊,居然在美国还有!不会是克林顿的老婆吧?”宋思雅酸味十足地揶揄着我,眼波儿中火花直闪。

“思雅,你说我刚才看到谁了?”我一句话,就把思雅的思路拉了回来,她疑惑道:“还能看到谁?不是你的旧么?”

“去!我哪来这么多?我所有的,你都知道。这个人太重要了,是张天森的妻子赵如芸!我刚才想了想,才想起是她!肯定是她,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揭开了谜底。

“赵如芸?你是说,张天森可能在这里?”思雅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张天森给我造成的困扰不小,既然遇到他,我是肯定要把他抓住地,思雅当然明白我的心情。

“对头!这才是我的老婆,知道我在想什么,呵呵。”我高兴地轻轻搂了一下思雅的。

思雅扭着身子,白了我一眼,这可是在大街上啊!中国女人就是这样,从来不敢在公共场合跟你亲热,哪怕你是她的老公也不行!即便要亲热,也要偷偷摸摸,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我陪着思雅转了转,买了些常用的衣物,我要帮她挑钻石项链时,思雅说什么也不要,她说在农村用不着这种东西,又说,戴这种东西没有意义,只是拿来好看,没有用处,还不如用省下的钱,帮更多的孩子能够上学读书。我答应她,回到春水村,我就把那个小学投资再盖一下,也给我的思雅创造更好的教学条件。

回到医院,史丝跟采儿娘谈过了,采儿娘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好,我想史丝肯定又给了她许多信心。采儿娘知道二十万美元是个什么样的数字,基本上可以说,在中国的话,值人民币近一百万,采儿娘觉得就是把她自己零割碎剐卖掉,也不一定能够卖到这么多钱。

采儿娘看向我的目光,即使当着思雅的面,也仍然掩饰不住里面包含着的深情,我有些头疼,思雅可是当面挑了我的理了,我总不能再当着思雅的面,跟你这位准丈母娘眉来眼去了吧?我就特意躲避着采儿娘的目光,采儿娘看我没反应,又见我总是瞟着思雅,采儿娘还能不明白我的心思?她拉住采儿,只是叮嘱采儿要好好对待思雅阂。

傍晚我和思雅采儿离开医院的时候,这次采儿娘经过了一晚的独处,似乎渐渐适应了美国医院的生活,这次她没有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而是微笑着跟我们告别,让我的心里安心不少。

下班后的史丝,这次又是开车带我们回到别墅,史丝早早地就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睡了,我猜她肯定是因为昨晚跟我太疯了,今晚肯定不敢再找我了。我倒是乐得跟思雅过一回美国的,直把思雅折腾了半夜,我才拥着她睡去。

第二天采儿娘要动手术,我们和史丝一起来到病房看望采儿娘,然后史丝就离开了,她要准备手术。

采儿娘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拉住我和思雅的手不放开,看着采儿的目光也是那样的贪恋,仿佛看这么一回,以后就没机会再看了似的,我和思雅连声安慰着她,可无论我们怎么说,从来没有动过手术的采儿娘,是没有办法驱散心中的恐惧的。

临到上手术台了,把采儿娘推到手术室门外的时候,她眼泪刷地流了出来,泪眼只是在我们三人身上打着转,那是一种近乎诀别的目光,里面饱含的深情,我们三人都能够体会到,我们分别使劲儿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同时冲她点头以示鼓励,采儿看到娘哭了,她的泪水也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收不住了。

手术室的门关闭了。采儿吓得缩在思雅的怀里,思雅又连声安慰着采儿,采儿慢慢收住眼泪,竟然睡着了。思雅抱着她,对我露出苦笑,我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手术室门上的灯亮了起来,这表示正在手术中,闲人勿扰。我和思雅抱着采儿,坐在外面的长凳子上,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娘!娘!你别死!”采儿忽然发出一声惊叫,眼睛迅速睁开,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思雅的怀中睡着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扭怩道:“宋老师,对不起。”

“没事,采儿,你放心吧,她没事的。”思雅将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肩,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我们只要耐心地在外面等就好。”

“嗯,宋老师,我听你的。”采儿懂事地点点头,然后我们三个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三双眼睛都盯着手术室门前的红灯,期待着它尽快地能够灭掉,采儿娘就可以出来了。采儿的手,紧紧握着思雅的手,把思雅握得很疼,思雅皱着好看的弯眉,却并不呼痛,她分明能够感觉到,采儿的双手手心,都沁出了细汗,她太紧张了。

我今天本来要去寻找赵如芸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出去么?

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房门一开,里面推出来了被隔离罩遮盖着的采儿娘,只露出了脸,麻醉的效果似乎缓解了,她的眼睛能够转动,一时还说不出话来,采儿扑了过去,思雅赶紧拉住她,担心她会碰触到采儿娘的手术部位。

我则是询问着史丝:“史丝博士,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手术非常成功,她的体质不错,我觉得只要十天,她就应该可以出院了。”史丝摘下口罩,笑容满面。

“哦,那就好,谢谢你,史丝,太谢谢你了。”我握住史丝的手,使劲儿地摇晃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用客气,这是医生的职责。”史丝微笑道,“这几天不要刺激病人,不要让她的情绪波动太大,监护室里,也不允许你们进去,三天后你们再进来看她。”

“哦。”我轻轻答应。

“史丝医生,我们隔着门缝看一下,总可以吧?”采儿不甘心,追问道。

“嗯,可以隔着玻璃看。”史丝当然理解采儿的母女情深。

“好!”采儿兴高采烈,跟在推着采儿娘的医生之后,努力想要多看采儿娘一眼,我们也跟着去了监护室,看着医生把采儿娘安排好之后,我们隔着玻璃,朝采儿娘挥挥手,离开了医院。

我让思雅带着采儿回到住处,反正医院也不用我们照看。我自己则是来到医院外的大街上乱转,试图再次遇到赵如芸,我无意识地转来转去,还特意买了一身美国式的装束,当然是为了避免被赵如芸一眼给认出来。

终于,在黄昏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赵如芸的身影,她匆匆地走着,好象是穿过这条街道,我立刻紧紧缀在后面,以我的本事,追踪她而不被她发觉,应该说是太容易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看起来没什么重量,身上的衣服有些旧,尽管洗得挺干净。

她的模样有些落魄,甚至头发都有些凌乱,这个女人来到美国,不知道生活过得如何?我觉得有些心疼。张天森待她太差了,她的女儿呢?不知道怎么样了?张天森在哪里?我一边索着,一边跟上她。

赵如芸渐渐来到了一个破落的废弃汽车里面,从外面看上去,好象空间不小。我疑惑着凑近,猛地拉开车门:“张天森,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我沉声喝道。

“徐……徐子兴?”赵如芸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她怯怯地从一个破破烂烂的座椅后面闪出身子,脸色一片惨然,“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赵如芸,你应该知道,张天森是一个罪犯,你为什么不劝他回国?逃在外面,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义正词严,训斥着她。

“子兴,他……回不去了。”赵如芸神情凄惨,低头轻声道。

“回不去?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盯着她的脸,担心这女人为了丈夫会欺骗我。

“他……你自己来看看吧,就在我身后。”赵如芸闪了一子,我走了进去。

“啊?张天森,这就是张天森?”我认不出来他了,张天森浑身瘦得不成人形,眼神暗淡无光,虽然努力喘着气,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即使这样的喘息,也喘不了几天了。这个恶棍,就要死了?我一下子呆住,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半天,才问道:“他是怎么回事?得了什么怪病?”

“他得的是癌症,食道癌,晚期,刚一来到美国就发觉了,可是,没钱看病,他的钱,都失窃了。我们无法生活,他另外的女人就离开了他,自谋生路去了,我……我和丽婕靠着在饭店打工,弄点钱吃饭。”赵如芸颤声叙述着,美丽的眼睛光采不再,泪痕莹然。

“哦,赵如芸,张天森,他还能说话吗?”我看着瘦得足以让我认不出来的张天森,也动了些恻隐之心,毕竟,这也是一条生命啊。

“他说不出话来了,可是,这些天来,我跟我反复说过,他对不起我……”赵如芸哭成了泪人。我当然明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张天森在经历了这一次的死亡式的逃亡之后,才知道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是赵如芸,他的临终生活,都是在结发妻子赵如芸的安排之下才能度过的。

“是,他是对不起你,你……唉……赵如芸,你真的是太善良了。”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就是这副肩膀,担起了张天森在美国的贫困生活的担子!我心头一热,歉疚地说道:“如芸,你……你们跟我去吧,我帮他度过最后的关头。”

“啊?这……这怎么行?”赵如芸想不到我会这么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徐子兴,张天林他也对不起你,这个我知道,你……你又不是他的亲人,你没必要对他这么好。”

我晕,我这哪里是对他好啊!我不是可怜你么?这个笨女人!

“赵如芸,你给我出来,还钱!不然我就把你卖到非洲去!”外面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赵如芸吓得一哆嗦,惨淡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真的欠他钱?”我眼睛一瞟,就看到了外面是一个美国式打扮的华人,说的中文挺流利,看起来是从中国迁过来的。靠,出门在外,就不能照顾一下中国人?

“嗯,我欠他三千美金,还不是因为……”赵如芸看了一眼垂死的张天森,叹息一声,“我们母女两个打工挣的钱,还不够日常的开销……原来总以为美国是天堂,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因为没有正式的护照,我们得不到任何的保护和救济,又不敢向政府申请,因为我们是非法移民啊。”

“如芸,别说了,我知道。”我明白了,非法移民,不会受到美国政府的保护的,张天森得了癌症,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怎么还不出来?快点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外面那个嚣张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赵如芸叹了口气,拉开车门:“你不要叫了,钱我会还你的,到下个月吧。”

“哼,那怎么行?老子现在就要钱!不给?你就跟我走!”这家伙就是个放高利贷然后买卖人口的那种无所不为的垃圾,我一看就知道。

“好了,这位先生,她欠你的三千美金,我给你,你马上给我消失。”我可不是好惹的,美国黑人我都不怕,还怕你一个美籍华人?我一生气,脸就沉了下来。

“子兴……”赵如芸知道我很厉害,她见我生气,知道肯定要闹事,她赶紧伸手拉住我的胳膊,“你别乱来,这里是讲究法律的,别乱来。”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就他这样的,我还不屑打他呢!”我气哼哼地想要甩开她拉着我的手,她死也不肯放开,我不愿意使劲儿掰开她的手,只好服了软:“好了,如芸,我听你的,不打他就是了。”

“哼,你还不打我?小子,你不是说要帮赵如芸还钱么?连本带利,现在是四千美金,拿出来吧!”那个嚣张的家伙,伸出手来,蔑视地看着我。他从我的打扮上就能看出来,我是来自中国大陆的,而且来到美国纽约肯定没多长时间。

“好吧,这是四千美金,你收着。”我直接从钱包里取出四千美金递给他,我知道跟他强辨也没用,反正人家是做高利贷的。

“啊?你……”这家伙显然没有料到我这一手,本来他以为赵如芸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来的目的,是为了赵如芸的美色来的,想不到我横插了一杠子,这家伙瞪了瞪眼睛,见我根本不鸟他,知道我也不好惹,拿了钱,悻悻而去。

“妈,那家伙又来了?”随着一声娇呼,张丽婕拉开车门走了进来,“啊?你……你怎么来了?”张丽婕吓了一跳,她当然是认识我的。

“丽婕,张天森是犯了罪,可是你们娘儿俩,并没有犯罪,你们逃到美国,肯定是偷渡来的吧?你们想回去吗?”我心想,你赵如芸不动摇,我就先说动你女儿。

“哇……”张丽婕突然大哭起来,坐到废旧的椅子上,哭得双肩抽动,泣不成声。

“丽婕,你这是干什么?别哭了。”我上前安慰,不料我越安慰,她哭的声音越大。上次她差一点被张天森给了,我把她救了下来,她本能地对我就有些亲近感,我这次一出现,她就觉得她在美国的苦难,总算是到头了。

张丽婕来到美国之后,语言不通,一家子人又都没有钱,打工也不容易,主要还是没有身份证之类的证件,没人敢用他们,因此生活极其艰难,看到了我,她又怎能不哭?

“徐子兴,我……我要等到他……他去了之后再走。”赵如芸瞥一眼将死的张天森,叹息着说道。

“好吧,我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不要换地方住,明天我再来看你们。”我本来想给他们留点钱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明天反正我还要来的,明天给她们买点吃的用的就好了。至于张天森,既然得了癌症,早死早脱生最好。

我坐出租车回到医院,看了一眼采儿娘,她已经能看着我微笑了,我冲她笑了笑,离开了她的病房,直奔住处,跟思雅一说张天森他们的情况,思雅也是十分惊奇:“想不到张天森会落到了这样的下场,还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思雅惊讶地说道。

“哎……我追踪了一天,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本来我还准备把张天森押送回国呢,看起来,要带着他的骨灰回国了,无奈呀。”我也是垂头丧气。

“瞧你说的,简直都没有同情心了你。”思雅思量着,“要不,我们给他们送点儿吃的去?”

“明天吧,他们今天是没事了,我说了明天去看他们。”我说完去了采儿房间,特意告诉她采儿娘的最新情况,采儿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拉着我的手亲热得不得了,把我的胳膊抱住,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摩擦着,毫无顾忌。

“采儿,早点休息吧,明天再去看去。”我嘱咐她一句,赶紧脱身离开,兴奋的女孩很可怕,我跟她呆得久了,不知道她会怎么缠人呢,这段时间跟她处得更熟了些,她也领略到了我对她的关心帮助,采儿看我的眼神,我总觉得有些特殊的别的成分。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来到医院看了采儿娘后,采儿留在这里,隔着监护室的玻璃看着采儿娘,我和思雅就出了医院,直奔赵如芸一家所住的废弃的汽车,我们进来的时候,两母女正在垂泪,原来,昨天张天森看到了我,惊恐之下,竟然晚上就其死了,这还真是遂了我的心愿,思雅安慰着她们母女两个,我则是打电话请史丝帮我通知一下殡仪馆,帮我们把张天森给火化了。

赵如芸母女两个又欠了我一次情,我跟着殡仪馆的车,亲自去看站张天森的火化,她们母女等候在外面,思雅陪着她们。火化完毕,张天森就住进了一个一尺见方的骨灰盒,我递给赵如芸:“张天森生前做恶,死后就把他带回家乡吧,也许他在天堂会忏悔的。”

“嗯。”赵如芸不再哭泣,张丽婕倒是哭得双眼红肿,可见父女也连心哪。

至此,我从张天森那里得到的那批财富,已经彻底归我了,再也没有人能够追究到我的身上。我突然觉得对张天森在瑞士银行的储物箱非常地好奇,不知道里面究竟会放着什么样的贵重物品?我悄悄把思雅拉到一边,跟她说明了我的疑惑,思雅充满歉意地盯了赵如芸母女一眼,悄声道:“等这边的事情稳定下来,我就去瑞士银行看看。”

“好,到时候,你全部折算成现金,我们需要这笔钱来启动我的事业,思雅,你一定要帮我。”我握紧她的手,担心她会因为一时心软,而把这笔财富捐给国家,我补充道:“等我的事业成功了,我要让更多的孩子能够上学,受到更好的教育,大力发展咱们国家的慈善事业。”

“我知道,子兴,你放心吧,资本的原始积累,不都是一部血淋淋的历史的么?我支持你。”思雅深情地望着我,“我知道你是个能干大事业的人,我对你放心。”

“呵呵,谢谢你,思雅,你就看着吧,等我们跟史丝合作医院的事情办成,我们中国就有了世界一流的心脑科医院,这能够拯救多少中国同胞啊!同时,我们的财富也会积累起来,我想,到时候,我们可以每年设定几个免费治疗的指标,让没钱看病的人,也能够得到治疗。”我抬起头来,目光望向远方,憧憬着那美好的未来,思雅似乎也被我感染,轻轻拥住我,仿佛这样就能给我最大的支持。

思雅为我刚才所说的话感到非常地骄傲,我这种想法,既照顾了医院要挣钱的眼前问题,又照顾了民众的求医难的问题,后来我才知道,正是因为我有了这种回馈社会的思想,才有了我以后更大的成就。

“子兴,跟史丝的合作,究竟要投资多少?”思雅搂着我的腰,轻声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准,至少要一千万左右吧。”我搂着思雅的肩,用嘴巴摩擦着她的秀发。

“哦。”思雅其实心在在盘算,手中这笔巨资,究竟应该怎么花出去,或者说,应该怎么投资最为合适,这次我能够跟史丝合作在中国建一所世界一流的医院,思雅对这件事是非常地满意,在思雅的心目中,她从来不把钱放在第一位,而是把个人应该肩负的道义,放在第一位,这也正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

“走吧,她们母女在等我们呢。”思雅拉着我的手,走出了殡仪馆,果然,赵如芸两母女正在前面,赵如芸捧着张天森的骨灰,与张丽婕轻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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