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半:酣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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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地域再同一时间,两场傲斗,师傅和徒弟!

查文斌祭了马肃风的命符,人为五行之力相聚,金木水火土。79小說尐說網五行天雷旗是天正道首创,以自身五行之力为引,引天雷出击,比普通的天雷要强上不知多少倍。此阵威力巨大,乃是以自身‘精’血命格换取天威,实乃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这等阵法纵贯道家法‘门’实属罕见,当年凌正阳也不知偷学了多少此类禁秘,到头来传到这一代仅剩这单一一‘门’。

叶欢,马肃风的师兄,当年为寻天煞孤星两人相斗,伤了一目,如今已是越发的凶险,道行非但没有退败却更上一层。

“人在哪?应该是他在用你的符,真舍得啊。”

查文斌用的那天雷符乃是马肃风‘精’血所炼哪会不知,叶欢的攻势本来就猛,黑‘色’的招魂幡一‘波’高过一‘波’,现如今连那把七星剑都给了徒弟,自己这正是空手难敌的窘境。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来清理‘门’户的。”

“不知死活的东西!”招魂幡啪得一下打过去,马肃风手中桃木剑一挡,“啪”得一声,

再说那一雷劈下之际,那边‘阴’差人马只怕都是吓破了胆,殊不知这人间竟然还有人能召唤出如此威力的天雷,就连那三殿阎罗都给惊动了。

那一日本就是十五,鬼‘门’大开,如此天雷被召,不知多少冤魂会被直接劈得魄散。号起,收兵,自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凡人的天资实为三界最高,那个带头的‘阴’兵手中的哭丧‘棒’已经断成了两截,前半头黑漆漆的一片说明刚才他离“死亡”只有几寸路之遥。

那个该死的道士居然还再重复着那句:“放下她!”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嘛!

第二枚红旗再次出现在查文斌的手中,霎时我听见一阵“呜呜”得号角之声,马车掉头,抬着轿子的小鬼把那个‘女’人丢下,接着它们就都凭空消失不见了。

查文斌用铃铛对着那个‘女’人摇晃了几下,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不见了,这会儿他又朝我们这边招招手,我和胖子才敢跑出去和他会和。

“人在这儿。”他指着他的铃铛,我看到下面塞了一团跟棉‘花’似得东西,他又说道::“我们得连夜启程出去,夜长梦多,七天之内赶不到上海就一切都完了。”

来不及跟苗老爹告别,我们连夜启程,离开的这几年,野人屯与外界的联系还是那条原始的山路,等到我们赶到上海已经是第四天。

等我们在看到袁小白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呼吸机,袁家甚至已经在为她准备后事了,先后来过几‘波’专家,每一个都要摇着头离开,我们走后的第二天她就进入了这种深度昏‘迷’的状态。

公馆二楼西边的房间,窗帘都已经被全部拉上,‘门’外站着两个青年,一个是我,一个是胖子,不远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来回踱步,他是袁小白的父亲。

袁小白平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透过她的垂下的双眼皮,查文斌看到她的眼球正在快速的左右移动,眉头紧锁,表情显得非常痛苦。她这是在做梦,而且是噩梦……

‘床’的四周摆满了蜡烛,红‘色’的,这不是在制造‘浪’漫而是在为她点亮回来的路,三支清香袅袅升起,空气中‘迷’茫着香烛的气息。查文斌盘坐在地上,他的身前是一枚铜铃搁置在蒲团之上,铜铃的四周摆着着一圈铜钱互相用红线串着。

查文斌取了一根点燃的长香,双手‘交’叉用中指夹着香放到铜铃上绕了一圈恰好留下了一个圆,圆心罩着铜铃上下不断漂浮,看似立刻就要破灭。

朝着香恭敬的把头缓缓底下,口中念道:“一柱返魂香,径通三界路;身是香炉,心同香子;五献皆圆满,奉上众真前!”

把那支长轻轻立在面前的一个空碗里,碗内无水,但那根香却能立在碗中。

他取出第二根长香,用烛火点燃后口中又念道:“再柱返魂香,直透幽冥府;上彻云霄,高分真异;金木水火土,孤魂方醒悟。”这根香‘插’上去的时候,袁小白的手指动了一下,但是查文斌却没有看到,他的心思完全都在那只铃铛上。

“三柱返魂香,飘渺通十殿;三魂七魄,‘阴’阳二隔;一缕青烟送三清,五方童子引魂归!”第三柱香也‘插’好后,查文斌迅速用刀隔开自己的手指往那铃铛上滴血,一直到整个铃铛全部都淋成了红‘色’,这时他再拿起那三根点燃的香倒着突然往那铃铛上一按……

“嗞”得一声,燃烧的香头遇到了温热的鲜血,一阵巨大的青烟连续不断的往外直冒,那些烟冒到约莫一人的高度时便不动了,就在那个高度不停的上下翻腾。慢慢的、慢慢的,一个人形的烟雾开始形成了,最后一个半透明的人就“漂”在查文斌的跟前。

起身,拔剑挑一张符对着那飘着的人影喝到:“回去!”

剑慢慢的朝着‘床’上躺着的袁小白指了过去,那人影也

查文斌迅速的捏了个手决,中指倒过来往袁小白的眉宇之间一按,一团血红,嘴中喝到:“太极莲‘花’狮子吼,大日如来定三魂!”

按着约莫有一分钟的功夫,袁小白的眼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眼角有一滴清泪划过……

三天后,袁家公馆,袁小白在保姆的搀扶下坐在了客厅吃饭,这已经是两年来她第一次自己主动进食。

第四天,我们告别了袁家先回了浙西北,原因是一份电报说马肃风马真人快要不行了。

临终前,查文斌在,我也在。那是我们回来的第二天,马肃风的肋骨断了五根,其中一根‘插’入了肺脏引起了内出血。他说自己是不小心从山头跌下来的,几个上山砍柴的人发现他时已经奄奄一息,古怪的是在他的身上人们发现了一面招魂幡……

第六天,马肃风略微好转,还起来晒了太阳,他把查文斌叫到自己跟前正式把那枚印着”天师道宝”的掌‘门’大印‘交’在了他手上,那一次,我看见查文斌哭了,哭的很伤心。

或许他永远不会相信师傅是摔死的吧,但那又怎样呢?因为马肃风永远不会告诉他,是因为他破了自己一道五行命符才被叶欢击落山崖。

这二十年来,马肃风第一次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轻轻抚‘摸’着查文斌的头发说道:“那个‘女’娃的事儿,还没有结束。等我出殡之后,你还要去一趟,你的下半辈子怎么走,她很关键,师傅老了,不行了,照顾不了你了,自己多担着点,遇到事儿别‘乱’,别急。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天正一脉虽是出自茅山,但以渡为主,渡不了别人就渡自己吧。”

查文斌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谨遵教诲!”

第七天,洪村,查家大院人头躜动,进进出出的人忙活着,不时有人送来‘花’圈和红棉丝被,马肃风过世了。

十四天后,查家‘门’口来了一辆大车,上海来的,袁家父‘女’一同来吊唁马肃风的回魂夜,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离开浙西北再次前往东北。

马肃风料事如神,袁小白并没有完全好,用查文斌的话说,只是好了一大半,因为在她醒来后的每一个晚上都会做噩梦。

梦中有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小‘女’娃一直哭一直哭,袁小白在梦里怎样都摆脱不掉那个‘女’婴。有一次,她见那个‘女’婴实在哭的厉害便去抱她,不料才抱入怀中,那‘女’婴突然张嘴‘露’出一口尖牙朝她‘胸’口要去。

袁小白痛的大叫便要扔掉那个孩子,她发现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那个孩子就是甩不掉,原来是那孩子的牙齿勾在了她的‘肉’里……

好不容易连拍带打的,那孩子落了地,一嘴血红血红的朝她哈哈大笑,说是袁小白偷了她的心,她要找回来……

第二天,袁小白睡醒想起了那个梦,撩起衣服一看,在她的‘胸’口果真有一排压印。牙印细小而密集,皮肤下面有出血迹象。

马肃风说查文斌还忘了两件事没办妥:第一,那晚本来要投胎的婴儿夭折了,这是个冤孽;第二,袁小白还有一魂尚未找回,魂在何处,需要我们自己去寻,否则她还是活不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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