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矛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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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五个人看似不相干,其实却不然,说不定多少年前你们也还是一家人呢,咯咯咯……”那人笑得十分诡异,接着说道:“你信命嘛?这就是命,三千年一轮回,当年为了你我可是找的很辛苦啊,查文斌!”  然后他又说道:“秋儿,你大可不必跟我回去,另外,查文斌我提醒你一句,我本以为你很聪明,实际也是个蠢货罢了,看来马老头教这么个徒弟真没怎么用心。至于这天机嘛,不可泄‘露’太多,你只需将你们五人的八字拿来一匹便可知晓。”说罢,他手中一枚小的黄‘色’锦囊被丢了出来,“这上面有你们五人的八字,包括秋儿的,有些事我自己还没‘弄’明白,下面那个村子比我想的要复杂的多,里面一些‘门’道我能破的也都在这里了,剩下的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好了,你们可以下山了。”  “前辈,”查文斌‘欲’言又止,其实他有很多想要问的,比如他的师傅,比如小白,比如他那些消失的又出现的兄弟。  那人似乎明白他的心思,说道:“别问我,我什么也不清楚,你们是我们要找的人,在我们需要的目的还没达成之前,顺手会帮你几把。那个小胖子是我在下面一口棺里发现的,秋儿是在一座祭台上发现的,那天我帮你移开那口棺材纯属巧合,别谢我,还有那个姓袁的‘女’丫头的事儿不再你的能力范围内,这世上能救她的只有一个人。”  “前辈请您一定要……”这边查文斌还没说完,那边已经说到:“我说了,那个人不是我,跟那个人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哈哈。至于他愿不愿意救人,估‘摸’着得看你们接下来的活计自己看着办,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测试,通过了或许才有资格去跟那个人玩以后的。”  “那个人在哪?他是谁?”  “别痴心妄想的去找那个人了,合适的时候说不定会有安排,至少现在你还没有资格。我再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哎,怎么的我会对马老头的徒弟这么好……”那人竟然是一声叹息,果真是个怪人,他说道:“你的师傅怎么教你看待生死的?是六道轮回,道法天成嘛?‘阴’间?奈何桥?十八层地狱?孟婆汤?‘阴’阳两界?”  这些话说得查文斌一愣一愣的,他心中疑‘惑’,难道不是嘛?便也说道:“难道不是?”  “你去过‘阴’司?你走过奈何桥嘛?净整一些没用的玩意,你师傅有没有教你师祖凌正阳当年是何等的威风,难道他是整天抓着你手上那把破剑出去捉鬼才有了天正道的今天吗?小子哎,我不知道马老头是故意糊涂把你‘弄’成了个野道士还是他压根就不想你走那条路,听过一句话嘛?‘叫顺则凡,逆则仙,只在其间颠倒颠’。”  “听过,武当张三丰所言,前面三句是无根树,‘花’正偏,离了‘阴’阳道不全;金隔木,汞隔铅,孤‘阴’寡阳各一边;世上‘阴’阳男配‘女’,生子生孙代代传。”  “好,我再问你马老头到底教了你一些什么东西?”  “师傅从小教我打坐吐息,口诀典籍,画符念咒,识天文辨地理,讲命理,说奇‘门’……”  “好好好,你可以闭嘴了。”那人极不耐烦的打断了查文斌,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问道:“你这和天桥底下算命的有区别嘛?马老头看来是打算给你‘弄’一‘门’‘混’饭吃的手艺啊,啧啧,就这个样子也还想继承掌教,师祖他老人家都得气得从坟包里爬出来,说你们师徒两人就是这么糟蹋了天正道你还不高兴。我只问你一句,草上的‘露’珠,太阳出来就会烟消云散,第二天那早上依旧还有‘露’珠,那还是昨天的‘露’珠嘛?”  “不是。”查文斌回答的很坚决。  “马老头害人不浅啊,所以他只活得那个样,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糟蹋你这块好料。草上的‘露’珠被蒸发了,成了气,第二天又凝成了水,或许还有头一天的一些水汽参杂在里面,好了小子,你要真想学道还早着呢,过去的那些东西只是皮‘毛’。抓个鬼,收个魂的,你见过哪个能成大事啊?也不怪你们那些名‘门’正派一个个的都衰成这幅德行,我再告诉你吧,你们五个都是‘阴’神转世,先去搞明白吧什么叫做轮回,什么叫做生死再想着去救你那个朋友,要还不懂得,回去找个太极图盯着看,什么时候看明白了,什么时候你那朋友或许就有救了。”说着,那人接连摆手道:“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走了走了。”  下山的途中,几个人相继沉默,胖子问查文斌:“你懂了嘛?那人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查文斌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懂了,好像又不懂,他跟我师傅说的东西不一样。”  胖子回头看着那片山,回忆道:“还记得那时候在这山顶,差点被小忆给吓死……”  “你跟没事人一样多好,小忆,的确,他是最万幸的,又是最不幸的,我多希望他就此可以远离这些无谓的纷争。”查文斌的话也渐渐多了,这两年他很少说话,除了偶尔去看看老夏,他又说道:“我可能要结婚了。”  “跟谁?哪家姑娘那么不长眼啊!”胖子很好奇,这两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一转眼,查文斌这种木头都说自己要娶妻。  “钭妃,我忘了,那时候你已经丢了,所以没见过她。”说着他又转身对叶秋说道:“那个姑娘,程子衿还记得嘛?”  叶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片刻后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查文斌提议道:“前几天见着她了,现在已经好了,有空去看看她吧。”  “还是不了。”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开口讲话,简单的几个字,语气中透着那么一股淡淡的无奈,一个箭步的超到了前面率先走了。  夜路,尤其是这山里不好走,可查文斌觉得脚下跟明镜似得,看着身边的人,就跟做梦似得,来了又没了,没了又来了,好似他们都像是凭空出来又凭空不见了。看着胖子,看着叶秋,查文斌突然间想起了当时在山顶发生的那一幕:那个错‘乱’的时空里出现了两个小忆……  于是他回头看了那些菱形的三角坟墓,心中豁然有了一个设想:难道胖子和叶秋跟自己不是一个时空的人,或者他们就走进了另外的时空了嘛?  查文斌的脑海里顿时陷入了种种场景,今晚他获得的信息量太大了。  “我回去得闭关了……”  新建的屋子‘挺’大,几个大开间,一人占一个,胖子和叶秋都属于“外来户”,对于这两年的记忆,二人也是全无。好就好在,胖子是个心宽的人,心宽才能体胖嘛,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而叶秋呢,根本是个闷葫芦,他每天都坐在查文斌院子里的那口井沿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胖子会看见他好像在跟他手上的那把刀说话。  胖子呢,他也多了一样东西,一把剑。当查文斌指给他看,那剑上歪歪扭扭刻着的“石敢当”三个字,胖子举手对天发誓道:“我敢跟**保证,我绝对没有去过甘肃,更加不知道什么阳关了,这么好的剑要是‘弄’我的名字上去还能值钱吗?这不可能是我的作风!”  “那这字迹呢?”查文斌问道。  胖子辨认道:“字迹倒是像我的,跟‘鸡’爪挠似得,不过这真的不是我的,我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不过你要是把它送给我,我觉得大小长短也刚好,这会儿不是搞什么禁枪嘛,你看你有七星剑,那个老二也有把刀,这把短剑给我防身也不错啊,以后我们就叫作风尘三剑客……”  接下来的几天里,查文斌则是把自己关在了屋里,干嘛呢?他在回味那个人的那番话,的确如他所言,查文斌一度也曾怀疑过自己,难道做道士就是干那些事情嘛,按照他之前所学的,人的三魂七魄散失之后,也就各奔东西了,生命如何再度出现?  轮回?说实话,查文斌心里没有底,虽然他曾做过好多法事,把那些逝去的亡魂送向传说中的阳光道,也会用板凳搭成所谓的奈何桥。他见过‘阴’差,至少他认为那就是,他也见过鬼魂,那些往生咒,安魂咒,那些超度的咒在很多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可是他唯独没有见过孟婆汤……  “这里好像说不通。”查文斌自己也陷入了一个圈,这个圈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个死结:那便是,如若人死后都要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那前世的记忆便都没了。既然没有了前世的记忆,那后人是如何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地府里的种种流程?按照这个推理,根本不可能,因为你不存在有走过地府的记忆,它已经被孟婆汤所抹去……  当然,他明白,关于那些东西是后人把它们神话了,传说了,故事化了。按照封建帝国的层层设置,于是地府也有了判官,有了‘阴’差,有了监狱,还有那里的王,可是他又深信,任何传说都是有根据的,那么真实的究竟又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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