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傻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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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漆匠刷了一辈子的油漆,临到末了却没分清茶水和汽油的味道,有人说他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灌了汽油还‘抽’烟,不管怎么样,悲剧终究还是发生了。-79-  汽油烧坏了他的口腔,烧坏了他的食道,呼吸器官也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如果不是他的媳‘妇’晚上去找他,剩下的那半条命应该是捡不回来了,也有人说不如不捡回来算了,他那样还是死了痛快。  这话虽然难听却也不假,高漆匠基本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不能讲话,眼睛视力也受到了损伤,因为呼吸道受损严重,所以几乎不能出‘门’,只能依靠氧气和粥来维持生命。更加蹊跷的是,后来他们去查看过,那面由高漆匠负责修缮的墙整面都给熏黑了,就好像是有人把汽油泼上去用火点了一般,整面墙壁都是焦糊糊的,查文斌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竟然会发展成那样。  在大多数的眼里,稷王庙成了不详的预兆,工人们开始不愿意再去上工,原来积极想牵头办事乘机捞点好处的人也开始紧闭了嘴巴。一夜之间,一条半的人命让稷王庙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凶庙,晚上胆子小的已经不敢从那条进村的必经之路通过了,胆子大的也会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匆匆小跑,谁都觉得那座曾经经历了百年风雨飘摇的老庙有些碍眼。  稷王庙是两个村‘交’叉口的必经之地,原本洪村抢到了这块属于自己的“风水祠堂”,可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烫手山芋。这下倒是隔壁村不干了,他们以这座庙晦气为由,坚决要求拆除,一时间,稷王庙现在竟然变得尴尬无比。  “庙是不会有错的,”查文斌道:“它本来就是供奉神灵的地方怎么会有错呢?错的恐怕另有缘由,它的位置地处两条河两座山的‘交’叉口,是镇守两座村庄的玄关处,那个地方我建议拆可以,但是需要重修,可以修一座塔。”  “修塔?”村委会的人立刻开始在下面议论纷纷了,他们今天把查文斌请来原本是想讨论一下拆庙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还要继续搞建设。  老支书道:“文斌啊,你也是我们村的老熟人了,这修塔不是个小工程,我们村偏僻,没有什么集体经济,老百姓手上也不宽裕,没那个能力啊。我们是打算拆了的,又怕有些老古董有意见,说什么会破坏风水。”  “再等等吧,”查文斌起身道:“或许也不用拆,反正先停工一阵子。”留下那些继续叽叽喳喳讲个不停的委员们,查文斌自顾自的先走了。  候老师家的葬礼已经到了第二天,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听说他的小儿子昨天就接到电报了要从美国飞回来奔丧。白天的这种场合查文斌是不会去凑热闹的,他仅仅以一个晚辈的名义的去送了个份子钱,那些唱诗班的让他听得头疼。  回到稷王庙,昨夜的大火彻底浇灭了这座古刹给人最后的希望,轻轻推开大‘门’,岁月的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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