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敝笱在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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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潭面,细碎波澜作响,飞泉入水,清脆叮咚不绝。

属于静夜的低语,自然掩不住云雨浓情的婉转娇啼。

四分痛楚,六分满足,满含激荡饱满的情意,无论什么人听到也会禁不住脸

上一红的柔媚吟哦,从月儿艳若初樱的唇瓣之中间或流泻而出,飘荡在广阔无垠

的天地之间。

满缀繁星的夜幕化作玄色幕帐,铺遍碧草的泥土变成无边软榻,只要哥哥在,

这便是她的新房,这便是她的鸳鸯绣床。

“还痛么?”聂阳与她额头相抵,竭力稳住胯下摇摆轻柔,哑声问道。

怎会不痛。月儿颤着樱唇轻哼两声,手掌仍忍不住握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死

死捏着。

此前便已知道处子破瓜会痛上那么一下,她本以为自己自小习武,身强体壮,

寻常女子尽皆受得,她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哪知道哥哥那一挺之下,腹下顿时好

似戳了一根烧红铁棒进来,平时连指尖也不忍弄入的狭小嫩孔,竟被那根手指难

以握拢的巨物一鼓作气塞了个满满当当。

胀痛欲裂,双股大张之下,真如被从当中劈做两半一般。

若不是满心的喜悦之情冲淡了那撕心的疼,她只怕当场就要哭出声来。

今后……便是哥哥的女人了。她咬紧牙关,只从齿缝挤出细长的低沉呜咽,

将一双白生生的嫩脚勾在聂阳腰后,唯恐他嫌弄痛了她,就此撤去。

她却不知,此时此刻,天下男子都会是一般的心思,就算天塌下来,只要不

正砸在头上,便决计不舍得撤出那一根粗莽阳物。

月儿周身肌肉比起大家闺秀自是结实数倍,健美苗条令人爱不释手,双股弹

韧有力不说,连那处销魂泉眼也比常人加紧凑细密。聂阳冲开蓬门玉户,初挤

入那一片绵软滑腻中时,还道是破瓜所致,才会如此紧窄,便耐着性子温柔进出,

一点点将里面层层叠叠的花径撑开挤展,可不管他如何深入,只要向后撤出,再

探幽径之时,蕊芯之中便又是柔柔密密裹在一起,和初次攻入并无半点分别。

要不是月儿一副强忍痛楚的模样,聂阳还真是忍不下要往那紧致嫩腔中狂抽

猛松一番,又怎么会舍得就此罢手。

心中还是担心月儿疼的太狠,聂阳将那根孽物深深埋入她身子里面,趴下停

住动作,低头吻了一下月儿红唇,有些不忍的替她擦了擦眼角泪痕。

“哥,怎……怎么了?”用足跟轻轻压着聂阳腰眼,月儿蹙眉问道。

聂阳微微一笑,又亲她一口,低声道:“只是歇一下。”知道她就算再怎么

痛也决不肯开口承认,他只有先从旁着手。

月儿虽然满心疑窦,但闺房情趣她不如聂阳了解,只好听他所言,不过这般

缠绵亲吻也是她极为喜欢的事,被蜻蜓点水般沾了两下,便忍不住婉转相就,将

两片樱唇主动奉上,附送一条滑嫩丁香。

挥去胸腹中骤然涌现的运功冲动,聂阳只想以单纯男子心思,去与月儿交颈

缠绵,少了手上那层功法刺激,自然要在当中,手中持着巨大铁桨,不必看清也认的出正是混江阎罗。

江上那一场爆炸,果然伤不到这终日在水面上讨生活的恶匪。

这种距离能听到的只有大声的呼喝,聂阳低声叮嘱了月儿两句,屏住气息,

小心的将身子探了出去,扒住架高的宽厚木板向上一翻,滚入屋前檐下的阴暗之

处,跟着猫腰纵出,几个起落,已到了紧挨着那群人的房屋侧后。

那屋底低了许定的混江阎罗一脸怒色,一道鲜红剑创从他耳根划过腮帮,一直穿入

下巴,手上的铁桨桨头被削去一角,不难猜出是与谁交手造成的结果。

在他身前,七八个妇人少女瑟缩着抱在一起,几个青年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手足犹在抽动。

混江阎罗眉上横肉动了一动,扫了一遍面前众人,口气中满是不耐,喝道:

“说!那一男一女为什么不在!难不成大半夜的他们偷偷溜了?还是你们这些混

账扯谎骗我!”

陆家幺女也在人群之中,抽抽搭搭用衣袖擦着眼睛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明明大伙睡觉时候,他们还在屋里休息的呀。”

“我说得那个带着剑的小丫头,你们有没有人见过?要是有人能说出那个臭

丫头在哪儿,你们骗我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说!”

“好汉,我们真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丫头,这两三天我们只收留了那一男一女,

在没有别人了。”

“是啊是啊,我们这种偏僻小村,十天半月也不来一个生人的呀!”

“我们真没骗您,句句属实啊!”

那些女子惊骇万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搅在一起,一股脑钻进旁人耳中,聒噪

无比。

“闭嘴!”混江阎罗暴喝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

声,他恶狠狠道,“你们这些贱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明天一早,我非把你们

的舌头一条条割下来不可!”

大概是知道目的无法达成,混江阎罗也要在这里休整一晚再做追击,跟着仅

剩那一只右眼在那些女子身上扫视一番,哼了一声道:“不过今晚你们谁能伺候

好本大爷,倒是可以考虑放她一条生路。”

周围的房屋中登时传来隐隐约约压抑的抽气声。显然,无数怯懦的村民,正

躲在薄薄的木板之后,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想必这些女子中还有他们的家眷,才

会有人忍不住发出惊怒交加的克制声音。

但紧接着,混江阎罗粗壮的手臂一挥,铁桨重重砸在地上,泥沙飞扬,力贯

千钧,周围的房屋中,顿时死一样的寂静下来。

那些女子浑身一颤,连哭泣也不敢大声,只有紧紧抱成一团,把脸埋入人群

之中。

混江阎罗并没有在平稳坚硬的陆上,聂阳轻功得以施展充分,虽然较难欺近混江阎罗,

但对手也不那么容易伤得到他。

等那些喽罗反应过来,要拿村民当作人质之时,就真的大势已去,聂阳脚下

不敢停顿,一边飞身闪躲,一边挑起数块碎石,扣在掌中,趁着混江阎罗一招横

扫,凌空跃起甩手将碎石打了出去,正中一个分到一名妇人的汉子眉心。

那汉子惨叫一声向后摔倒,那妇人这才醒转过来,连滚带爬的冲向了一边的

房屋,一个渔民开门将她迎入,紧紧关上了房门。

这一逃之间,混江阎罗又追击了数招,沉重铁桨在空中渐渐运转如意,带着

劲风一式快过一式,聂阳一边躲避一边分心用飞石当作暗器打伤那些手下,脚下

稍微慢了一瞬,就觉左臂一痛,被那铁桨桨头扫中,一块布料带着一层皮肉横飞

出去,热辣辣一阵剧痛。

那些喽罗渐渐明白了聂阳心中介怀之事,互相望了一眼,纷纷举起手中单刀、

分水刺,向抱成一团的女子们逼近过去。

“逃啊!”聂阳情急,左手运足真气一掌托出,大喝声中迎向斜砸而来的铁

桨。

咔嚓一声,他左腕如被巨石砸中,剧痛彻骨,但幽冥掌力也将那铁桨来势硬

生生削去了六分,他紧接着运起毕生功力,影返劲道直透桨身,将那剩余力道,

尽数转向他侧后,同时右掌直击而出,印向混江阎罗胸口。

混江阎罗不得已撒手后撤,那铁桨裹挟残劲直飞而出,正中他一个手下肋侧,

砸的那手下鲜血狂喷,被顶飞丈余,立刻便不再动弹。

聂阳身前压力顿时大减,虽明知这是向混江阎罗急攻的大好时机,却不得不

先去救那些连逃都已经腿软的女子。他与混江阎罗双双纵出,一个奔向自己铁桨,

一个奔向围拢的喽罗。

人未到,凌空掌力先至,最先靠近那些女子的大汉才伸出手来,就觉肩头好

似被一块巨冰撞击,身子一震便被打飞出去。

“站起来!跑啊!”聂阳双掌一分,逼退两人,怒喝道。

几个女子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转身向着没人围来的地方跑去。剩下几人也互

相搀扶着试图站起,可连膝弯都在摇晃,又如何跑的动。

两个汉子知道聂阳分身乏术,转身向逃走的女子追去。聂阳正自情急,就见

黑暗中一抹倩影闪来,五指如钩一把捏住一个大汉喉头,喀的一声碎于指尖,顺

手抄过那大汉手中两把分水峨嵋刺,扬手甩出其一,月色下乌光一闪,从另一汉

子左耳刺入,右耳穿出。

一见这杀气逼人的手法,聂阳便知道月儿已经现身出手,心中顿时一宽,手

起掌落,又将一个欺近汉子毙于掌底。

“让开!”混江阎罗挥桨杀来,大喝声中,手下纷纷闪开,让出便于他出手

的阔地。

有月儿护着剩下这些女子,聂阳总算安心少许,向旁一纵,将战局带离无辜。

混江阎罗应该是沿途搜索了一天,气色并非很好,尽管巨力依旧惊人,但出

招挥舞间,已能看出一丝疲态。聂阳没了后顾之忧,少了兵器在手,全神贯注使

出幽冥掌来,绵密阴柔的掌力配合诡秘莫测的狼影幻踪,间或靠影返往那飞舞铁

桨火上浇油一下,如此耐着性子与混江阎罗周旋,反而见成效。

“啊!”

“哎呀!”

这时,连声惨叫响起。却是那些女子恢复了行动能力,逃回家中,剩下月儿

没了顾忌,将一把分水刺当作短剑,杀入那些喽罗之中。

混江阎罗眼见今夜大势已去,关外驼龙与鬼王蛇往另一个方向追击而去,绝

无出现在此地帮他的可能,心中一怯,战意登时泄了七分,独目借着挥桨出招四

下张望,开始寻找退路。

高手生死之战,分神必定会付出代价。

混江阎罗舞成一团的铁桨稍稍缓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

他想到聂阳会趁这个机会攻进来,却没想到他会这样攻进来。

聂阳也看出了对手正在谋划逃离此地,他不愿给这渔村再惹是非,杀气骤盛,

恰好此时那铁桨的招数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几乎不算是机会的机会。

他自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喀嚓”,刺耳的骨裂声中,聂阳将已经受伤肿起的左手硬生生卡入力道稍

缓的铁桨轨迹之上,这一击让他掌骨碎裂,却也给了他一次全力出手的机会。

这次,被削弱到极限的铁桨终于在影返的操控下转向了主人的胸膛,完全被

卷入影返旋涡中的混江阎罗强撑着靠一身蛮力不被牵引,却再难阻止失控的桨头

结结实实的砸在胸前。

他哇的吐出一口污血,铁桨脱手,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向后退去。

聂阳一击得手,后招尽出,幽冥掌中的杀招破冥通天凝于右手,无声无息拍

向混江阎罗胸前。

幽冥九歌除九转功外,其余各门武功杀招均叫做破冥通天,但使用之际却各

有奥妙。聂阳火候稍差,这一掌的三重阴劲仅能摧出两重。

混江阎罗猛地一脚蹬入泥土,强稳住身形,双臂一错,在胸前迎接聂阳这如

影随形的一掌。看似轻飘飘的掌风,却在相接之时骤然暴出一股内劲,凝如利锥,

混江阎罗是外家高手,那里抵挡的住,只听一声闷哼,双臂筋脉俱被击伤。

紧接着,第二重掌力好似巨浪拍击,层叠涌来。

第一重利锥仍在,第二重力道已至,恍如重锤砸钉,尖锐的痛楚一刹那便透

过混江阎罗格在身前的双臂,透入胸腹之中。

这一招极耗真元,但效果也极为明显,如果再有第三重破散之力,混江阎罗

登时便要内腑尽碎,立毙当场。

不过这二重破冥下来,混江阎罗也受了极重内伤,面如金纸大汗淋漓,一只

独眼几乎要瞪出血来,仿佛马上便要跪倒在地。

聂阳一招得手即刻退开数步,左手受伤颇重,出招完后,整条左臂都酸麻难

当,腕部伤筋断骨,短期内怕是无法恢复。而且那一招他用的并未熟练,随便出

手一次还好,全力一击之下余波反震,气海之中如遭刀绞,隐隐作痛。

混江阎罗在江上挣命起,无力再去取那铁桨,踉跄着向后退走,仍想逃命。

“哼,今日你还想走脱不成?”也不知是否在怨恨这班人搅了原本期待的一

夜柔情,聂月儿的语气森冷无比,仿佛与清凉夜色融为了一体。

“臭娘们,看老子受了伤,想来捡现成便宜不成!”混江阎罗满面大汗,步

履虚浮,仍举起拳头,做出凶狠的模样。

月儿朱唇微勾,新蜕初苞的她连笑容也平添了几分妩媚。

只不过,这妩媚之中,满含杀机。

想来腿间创痛已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月儿倩影一晃,身形轻盈如常,霎时

便到了混江阎罗身边。

“淫贼,今日便是你的报应。”月儿冷冷说道,玉掌一翘,将混江阎罗最后

凝力击出的一拳托起,纤腰一拧,肘尖正顶在他腋下,旋即双手一扭,内力贯处,

那粗壮手臂中顿时一阵噼啪连响,骨节尽碎。

“啊——!”混江阎罗一声惨嚎,嚎声刚起,月儿的拳头已经砸碎了他的下

巴。

紧接着,扬起的拳头伸出一指,顺势戳进混江阎罗仅剩的一只右眼之中。

“哼,脏了本姑娘的手。”将手指上的污血随手擦在混江阎罗胸膛,月儿淡

淡说道,跟着屈膝一顶,运力撞在他胯下祸根之上。

原本喉间还在发出痛苦低喘的巨汉阴囊遭袭,一张黑面立刻胀的紫红,浑身

抽了几下,晕厥过去。

“月儿,杀了他吧。”聂阳微微皱眉,开口道。

“这种恶贼,让他死都便宜了他。”月儿啐了一口,大概是想起了江上那一

遭生死浮沉,但侧头看了一眼聂阳,还是蹲下身来,举起那把分水刺,刺入了混

江阎罗仍在汩汩冒血的眼窝,缓缓推至没柄。

这渔村,连今晚也不能再待了。聂阳回头望着那边的房屋,窗口似乎有几双

眼睛胆怯的望着这边,原本摆放着网架的空地,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具尸体。

安宁,似乎很难在他身边持续太久……

他紧了紧衣襟,夜风,似乎比方才凉了许定的混江阎罗一脸怒色,一道鲜红剑创从他耳根划过腮帮,一直穿入

下巴,手上的铁桨桨头被削去一角,桨面上刻了一行大字“云盼情到此一游”,

不难猜出是与谁交手造成的结果。

(六)

“我们真没骗您,句句属实啊!”

那些女子惊骇万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搅在一起,一股脑钻进旁人耳中,聒噪

无比。

“闭嘴!”混江阎罗暴喝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

声,他恶狠狠道,“你们这些贱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一个个鼻子就快长的把

对面人戳穿了,当我没看过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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