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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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欢上头还有个姐姐,比她大三岁,叫顾时嫣,嫁给文国候世子郑霍为妻,成亲三年无所出,因底气不足,便主动给他纳了两门妾室。虽不得夫君喜爱,但颇得公公婆婆看重,手里握着侯府中馈大权。

听完顾嬷嬷的一番话,顾时欢沉默了,手里的红豆蜜羹也不香了。她记忆中自己在家颇受爹娘疼爱,哥哥姐姐也宠她,没想到自己缺失的这几年记忆里,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如此一来,自己倒不好任性了,可想起之前祝长君凶巴巴的样子,内心忍不住有些发憷。

真要与这么个人过一生么?

抱着这个问题,她想啊想,进入了梦乡。

☆☆☆

话说回祝长君这边,他气冲冲的回到外院书房,洗了半个时辰的冷水澡,才堪堪将那腹下的火给压下去。

想起以往他去正院,次次抱着准备跟她好好过日子的心思,次次被她冷若冰霜的拒绝,那倒没什么,至少他也没少块皮肉,她不喜欢他走就是。可这次,顾时欢实在过分,竟然敢将他踹下床,想他堂堂一国丞相,受万人敬仰,却在府中被自己的妻子羞辱,着实可恨!

他气不过,又不能拿她如何,兀自憋闷了半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盏凉茶,才准备歇息。

可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也不知为何,脑中反复浮现出顾时欢的模样。

衣衫半解的模样……

含羞带怯的模样……

媚眼如丝的模样……

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子……

他越想身子越热,越热心里越烦躁,最后气得攥拳使劲捶了一下床板,坐起身低骂了句,”顾时欢这个狐狸精!”

随后,往净室解决去了。

再出来时,身心舒畅了许多,反正睡不着,索性坐书桌前处理庶务,就这么精神十足的熬了一整宿。

翌日,当户部官员再次见到他们丞相大人时,他眼下乌青,下颚还新冒出不少胡渣。众人心底越加佩服,你看,他们祝大人为了江南水患愁的侧夜未眠,如此心系苍生,着实令人敬佩,难怪年纪轻轻便是内阁宰辅,羡慕不得!羡慕不得啊!

老规矩,先拍一通马屁,”大人如此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实乃百官表率啊,还望大人多保重身体,咱们大越朝可不能缺了您!”

祝长君已经被这些人的马屁拍得麻木,听完眼皮都未曾掀一下,直接拿起账册看起来。

☆☆☆

元安堂。

祝老夫人得知昨日总算成事,心里高兴,虽然……短了些,不过没关系,日后再慢慢调养。

至于怎么调养,她得拟个章程出来,便请来了惠安堂的老大夫,坐等祝长君。

于是,当祝长君回到府中时,半路被老管家拦下说老夫人有请。

他问:”何事?”

老管家摇头不知,”倒是请了大夫过来,许是老夫人身子不适。”

连大夫都请来了,想必身子是真的不适,祝长君抬脚匆匆往元安堂而去。

待进得堂屋,见母亲与大夫两人谈笑和谐,他疑惑,”母亲身子不适?”

”并非我不适,而是你。”

”我?儿子身子骨向来好,母亲不必担忧。”

啊呀,她儿子死要面子还逞强,祝老夫人一脸心疼加怜惜。

她说,儿子你有病!

祝长君说,不,我没病!

她说,儿子你别犟,有病没病大夫说了算!

于是拉着他进内堂,请大夫诊脉。

老大夫号了号脉,又细细问了些事,比如,祝大人您平日里常吃什么?夜里几时入睡?可否梦遗?一个月行房多少次?一次多久?

问题一个比一个露骨,一个比一个玄乎,祝长君再是迟钝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脸上青了白白了青,想他堂堂大越朝丞相,年纪轻轻却被人怀疑不能人道,实在有损颜面。

于是,沉了脸,”母亲胡闹,儿子没问题!”

祝老夫人不依,”没问题,怎的时辰那样短?”

”……”

不短啊,他自己解决都手酸,哪里短?

可这话没法说出来,他脸上难堪,欲言又止。

这模样看在祝老夫人眼里,就是有苦说不出。

儿砸,我懂你!

她拍拍他的手背,给了个同情和安抚的眼神,起身先送老大夫出去,随后返回来语重心长的劝他,”长君啊,有病治病,莫羞,你还年轻,要有信心,我也不逼你生孙子了,你先安心调养。”

”……”

祝长君昨夜才下定‘日后再也不去正院’的决心,这会儿就被他母亲轻易打破了。

他想好了,不仅要去正院,还得常去,务必得磨个儿子出来,以证清白!

祝家是三代内阁重臣,先帝赐宅,因此,丞相府占地颇广。其宅院古朴精致,光从园中的设计便可窥见,亭台楼阁、小桥湖泊、九曲回廊穿于林立的假山之间,月洞门隐在茂密的青竹之下,羊肠小径上鹅卵石大小均匀,连廊下的盆景都是修剪齐整的小叶紫檀,处处精致,处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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