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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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竟然还不愿承认,真的太死要面子了。

顾时欢理解,她叹了口气,”你明明那方面有疾,为何不与我说,我……早知道是这样,那日就不该……”

明白她想说什么,祝长君沉下脸,身子往后一靠,眯着眼睛打量她,”你想说什么?”

神情危险……

按她的脾性,得知这么个事,肯定要放肆嘲弄,此刻她神色越是平静,说明心中嘲弄越盛,祝长君心底的怒气也越盛。

然而,顾时欢只顾着同情了,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神色,”夫君,这种事不丢……啊……”。

她才说到一半,就被祝长君一把扯过去,坐在他腿上。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语气温柔得滴水,”你觉得我不行?”

若是朝中的官员,定会清楚,但凡祝长君温柔的说话,那说明内里已经酝酿了狂风暴雨,随时都会一触即发。可顾时欢不知道,以为她的善解人意令他感动,于是还傻傻的安慰他道:”夫君别难过,你会好起来的。”

然而下一刻,天旋地转,不过眨眼间,就被他摁在一旁的美人榻上,那薄唇笑得邪气,眼里却蹿着怒火,”夫人,我行不行,不都是在你一念之间么?即是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他恶狠狠的去扯她腰带,顾时欢有些害怕,使劲捂着不让他解开,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错了。”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可遇事先认怂绝对是万年不变的保命法则。

”错在哪里?”

顾时欢眼神无辜,小心翼翼摇头,”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啊,难道是揭穿了他的秘密,让他恼羞成怒了?

祝长君看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手下发狠,拨开她就去扯衣带,三两下就扯开了。

入眼便是白花花一片,在烛火下泛着柔光,细细的红绳绕过修长的脖颈,搭在纤细的锁骨上,显得格外诱人。

祝长君愣了一瞬,盯着她的眼睛,哑声问道:”顾时欢,你故意的?”

虽是初秋,可夜间寒凉,她却衣裳单薄,衣带一扯便落,还有那副娇滴滴羞答答的模样,简直就像早有预谋。

至此,祝长君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何目的了,若说是想通了给他生儿子,可之前为何踹他下床?若说只是想趁机嘲弄他,又为何这般欲拒还迎的模样?

要不要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祝长君在要与不要之间徘徊,过了片刻,还是遵从内心。这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夫妻行房天经地义,再说了,她主动送上来,他又何必当正人君子拒之门外?

于是,他将她捞起,匆匆往内室而去。

红帐垂落,不一会儿,里头便响起了羞人的声音。

可惜了外间满满一桌子菜,没被主人吃两口就渐渐发凉,满室烛火也燃尽了几根。

如此丰盛的”晚餐”,祝长君吃得格外有耐心,然而正欲进入正题时,外头有人禀报,说沈慕言沈大人有急事求见,正在外院厅堂候着。

听到‘沈慕言’三个字,祝长君如兜头泼了瓢冷水,再好的兴致也没了。他盯着身下的人看,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顾时欢也眼含春水的看着他,”怎的了?”

”沈慕言来了。”

来了就来了啊,有什么关系吗?

见她一脸茫然,祝长君疑惑,蹙眉问道:”他来了,你难道不想见见?”

沈慕言这个人,顾时欢熟悉,沈大学士家的二公子,就住在她家隔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沈慕言对她极好,她也喜欢和他一起玩儿。尽管后来长大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常见面,但他还是私下偷偷的让婢女给她送零嘴儿,总之,两人感情极好。

不过后来怎样了,顾时欢不记得了,她已经嫁人,那沈慕言是不是也娶妻了?应该是吧,他比她大三岁,想必也早已成家。

但沈慕言来了,她为何一定要见他?当然,毕竟是小时候的好友,若是能见见,她也是极高兴的。

于是,便顺着话头答道:”好啊。”

她这一声‘好啊’,把祝长君最后一丝兴致也灭了个干净。他突然很恼火,将她身子重重翻转过去,扯出被她压住的衣袍穿起来,随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大步离去。

祝长君走后,顾时欢在床上楞了半晌,他怎么又生气了?

简直莫名其妙!

看了看自己身上,胸前斑斑点点红痕,她脸红发烫,缓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心里暗自嘀咕,这人是属狗的么!

她起身喊顾嬷嬷进来洗漱,简单拾掇了一遍,”嬷嬷,换件衣裳吧,我要去外院。”

原先那件衣裳已经被扯坏,而且她准备出门去见见沈慕言,外头风大,得穿件厚点的。

”小姐,都这么晚了,您去外院有何事?”

”慕言哥哥来了,我去见见他。”

一听沈慕言来了,顾嬷嬷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造孽哟,她家小姐怎的失忆了也还惦记着那人?难怪适才大爷气冲冲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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