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宫中秘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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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她说的那样吗,以前他跟苏染夏有婚约的时候,他看都不想看苏染夏。

现在却完全掉了个情景,苏染夏看都懒怠看他一眼,他跟个狗皮膏药似得想往人家身上贴。

“既然以前你觉得我娶苏染夏好,怎么现在又觉得我娶她不好了。”

“这就叫货比三家。”那宫女装扮的女人歪着嘴笑了笑,“以前是想把握住苏惊风的力量,现在出了个西域王,可比苏惊风好用多了。”

云乾睨了她一眼,声音平平淡淡,“西域王可不是傻子,怎么会心甘情愿让人借用他的力量。”

“对呀,西域王可不是傻子。”那宫女看向云乾,一双眼睛迎着天上的星星,凉的渗人。

“他既然要选你,也默许了明熙公主对你的接近和示爱,这就表示,他已经知道你手里的实力,也知道你要夺位。”

既然已经知道云乾要夺位,还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云乾,这其中抱有什么样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永厦皇朝皇后的位置,可是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的。”

那宫女的声音好似带着蛊惑的力量,让人听了也好像闻到了那个味道似得,经久不散的,权利的味道。

沉默了很长时间的云乾,再抬起头看向那宫女的时候,眼睛还是那样淡淡的,“好,我知道了,我会娶明熙公主的。”

“怎么?你又愿意娶了?”那宫女有些好奇,声音带了点笑意。

云乾背着双手稍微调转了身子,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宫墙,这冷宫地处偏僻,挨着的就是高高的宫墙。

也不知道,以前可否有人,妄想从这冷宫逃到外边去。

若有选择,住在这冷宫里的人,是选择逃走,还是选择留下静待时机?

让他选择的话,他会留下来,不管条件多么的苛刻,不管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留下来。

只有留下来,才有机会创造时机反败为胜,若是逃走了,前面有什么路等着不说,很有可能便是死路一条。

就如同他现在选择的这条路,若是他软了一丝一毫的心性,若是他一步走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若他倒下了,就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了,等待他的,也是死路一条。

不可以为了一个苏染夏,就放弃了他多年的筹谋营造,眼看,万事已经具备了,只差一口东风。

为什么偏偏,他在这个当口,心里脑里都是苏染夏,坐着也是想她,站着也是想她。

只要想到娶了明熙公主,以后苏染夏跟着自己,就没办法用正宫的身份,他心里就一阵难受。

她不会介意的吧?若是她原谅了自己,愿意跟了他,她是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他会亲自扶她坐到皇后的座位上去,哪怕那上边坐了别人,推下去不就好了。

就当前几日,是自己任性了吧。

“对我而言,我无权选择,不是吗?”云乾的声音轻轻的,刚出口就被夜风出走了。

但是也没妨碍那宫女把这句话听到耳朵里,她看了云乾半晌,默默的收了嘴角的笑意。

“现在正是要紧的关头,不可任性,不过忍些许时日罢了,若你真喜欢,到时候再娶了苏染夏便是。”

说完伸开手臂,“到时候,这天下都是你的,你喜欢谁,便可让谁入宫。”

但是,明熙公主万万动不得,这句话,她却没说出来,若是现在说出来,有可能他就不娶了。

有时候,做了皇上,束缚反而比做王爷更多。

皇上身上的责任太大了,他的身上也没有小事和私事,只要牵扯到皇上,都是可以动江山社稷的大事。

谁都可以任性,皇上不能,除非他想要做一个昏庸无能的皇上,除非他想要把这江山败到自己的手上。

“是啊,天下都是我的,包括她。”云乾幽幽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都抬头看向头顶那轮明月。

冷宫又陷入了寂静,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任谁也不知道冷宫里站着两个人。

宫里的密谋没人知道,宫外定国候府的动作,大家却都注意着。

苏染夏把翠语带回了府,有些人心里好奇,不懂她为何会把这个陷害自己的丫头带回府。

有的人却恍然大悟,心里猜着苏染夏恐怕是要动用私刑。

刚才在宴席上,众人也听的清楚,苏染夏暗示背后还有什么人在做推手,只是,这丫头嘴硬,愣是没有说出来。

她把人带回府,恐怕打的就是撬开那个宫女嘴的主意,在宫里她不好下手,回到她自己的地盘,还不是任她胡作非为。

啧啧,就是可怜了那么个水灵灵的丫头了,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俨然忘记了她攀咬苏染夏时候的可恶嘴脸了。

苏染夏也确实没让大家失望,她回了自己的院子,门也没关,就那么敞开门庭的审问起翠语来了。

翠语跪在苏染夏的跟前,秋染则站着苏染夏的左手边上,好在地上铺的有毯子,跪着倒不胳腿。

“说吧,在宫里没说出来的话,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吧?”苏染夏脱了鞋子,盘腿坐到了卧榻上。

“奴婢,奴婢不知道苏小姐在说什么。”翠语依旧垂着脑袋,看着好似很害怕的样子。

不过,这假象可骗不了苏染夏。

在宫里,这叫翠语的丫头演技确实好,装出来很害怕的样子,皇上说一句她抖一句,看的苏染夏都跟着心疼了。

只是,她却遗漏了一点,她害怕成那个样子,紧张成那个样子,回话说话,却有条理的很。

通常害怕恐惧的人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哪还能像她那样,回话回的那么滴水不漏。

“在我自己的院子里,我可懒怠再维持那层虚的样子了。”苏染夏笑了笑,垂下了眼睛。

秋染提起玉壶,里头装着半壶的杏仁酪,放了一点点的糖,倒了满满的一杯送到了苏染夏的手里。

眼睛瞧着玉杯,话却是在对跪着的翠语说的,“我们小姐是个讲道理的人,听话的人,她赏,若是不听话的人,她便罚。”

说完直起了身子,眼角撇了一眼翠语,“这叫赏罚分明。”

翠语听了,反应不过是脑袋垂的更低罢了。

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秋染挑了挑眉毛,没再做声,这便是败下阵来了。

哎,苏染夏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饮了几口杏仁酪,垂着眼睛看玉杯里头一圈一圈的涟漪,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动。

“你在宫里的存档,约莫是真的吧?家乡是真的,恐怕你说的父母兄弟,也是真的吧?”

这次翠语丝毫反应都没有,手没有动,肩膀也没有松,却更让苏染夏确定,自己猜对了。

敢出来诬陷自己的,必定是个胆大心细的,若想故意引导自己错判,也必定会给一些虚假的反应。

反倒是猜着真的,她会力图保持镇定。

瞧她在宫里说的话,该是个极其孝顺的姑娘,听到自己提她的家乡和父母兄弟,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来,是条件反射想要隐藏真实的信息,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好人才。

“怎么,你父母兄弟被捉走了不成?”

翠语垂着脑袋,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苏染夏也不着急,放下茶盏,自己斜靠在了软枕上,“让我来猜猜。”

“你说在御膳房做丫头,想必入宫也没几年,入宫不久却可以到宫宴这样大的场合来,是谁安排的?御膳房主管?”

“不对。”苏染夏嘴角含着笑意摇了摇头,“若是御膳房的主管安排你的,怎么不安排你做其他的活计,却让你闲逛?”

尽管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苏染夏敏锐的感觉到,翠语的呼吸好像有些重了。

她又接着说道:“那,能不能证明,是别人安排的你来的宫宴?安排你来宫宴做什么?这一晚上,你统共做了一件事,便是攀咬我。”

“再让我猜猜,恐怕,你早就认识这位背后的贵人了吧?你是她放在御膳房的眼线之一,对吗?”

之所以说之一,苏染夏也是猜的,谁会放出去只一个眼线,并且还是在御膳房这么无关紧要的地方。

把她放在御膳房,只能说,她的眼线很多,不愿意漏掉御膳房这个地方。

“所以,你们的父母兄弟应该都在她手里吧?”苏染夏说完,眨巴了眨巴眼睛,安静的看着垂着脑袋的翠语。

屋内陷入久久的沉静,过了很长的时间她才抬起头,“苏小姐想知道什么,想做什么。”

她没有辩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问苏染夏想知道什么,想做什么。

“若我让你供出背后之人呢?”苏染夏饶有兴致的看着翠语,想看看她会怎么说。

翠语连想都没有想就摇了摇头,不过,苏染夏也没指望她会同意。

毕竟人家的父母兄弟还都在那人的手上的,背叛握着自己父母兄弟性命的人,不是聪明人回做出来的事。

同样,苏染夏也不会逼翠语做这种事,她不过是被逼着‘各为其主’罢了,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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