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章 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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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也不知道吐纳了多久,身子里一股充盈的感觉传来。最近修炼,似乎总是遇到阻碍一般,就像是有什么阻隔在了体内,一旦到达一个极限,灵气便再也吸纳不进来。

今日又是如此,在吐纳了近五个时辰后,我便觉得丹田内储存灵气的源口被什么东西格挡了一样,任凭我如何用力去突破,都突破不了,我想要猛烈的吸纳灵气去突破它,却反被震到,一口气上不来,粗喘连连。

难道是到了瓶颈么?

也不知道缓了多久,胸口那股翻腾的感觉才稍稍压了下去。我抻了下衣裳,发现已是第二日的早晨,来到索诺所种的花草圃,看到索诺早已在那里给种植的草药浇水了,我跑过去,在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身子又是一僵,缓缓转过身子,我对他道:“索诺,我在你这养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我有点担心扎果娜和维拉他们,这次出事,我没回去,估计尤娘也知道我们偷着来这雨林的事了,我想回暮皑村报个平安。”

索诺听罢后,没有任何反应,双手拨弄了两下圃间的药草。

看着清晨的熙光照在他的身上,驱散了他身上那如死人般的阴寒,他此刻的身躯,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他动作轻柔的整理药草,小心不折断每一根枝叶。望着这样的他,我若有所思的想到,为什么村民们会认为这样的一个人会是杀害了那几人的恐怖人鱼一族?

恍然间面前似乎出现了那日扎果娜坚毅的眼神,她说她一定要知道朵拉那三天在这雨林内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我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到:“索诺……你还记得朵拉么?”

索诺看着我,目光如死水,平静无波。

我接着道:“那日跟我一起来这雨林的女孩……其实是为了找你来的……这个孩子,她很喜欢朵拉,所以她想问你……朵拉两年前在这雨林内的三天,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但是这一次回去,如果我不能带回朵拉的消息,那扎果娜恐怕是再也不能知道了。在我们偷偷溜来雨林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雨林危险重重,尤娘她们绝对会好好管着她,不让她再进这雨林一步。

索诺立在原地,那双眼直直看着我,让我有些心慌。良久之后,他带着我来到昨日所到的洞穴,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翻开了一页摆在我的面前。

我接过这本书,书页已经有些皱巴巴了,定睛一看,只见书页上写着一种怪病。我抬头望了眼索诺,见他眼色近乎苍白无感。

这病症叫做肤包虫,书上所写的病因寥寥无几,有待证实。只是一旦患上,病症往往是恐怖且折磨的。肤包虫,顾名思义,是指肌肤里包着虫,而这包着的虫,还不是一般的虫,是一种叫做尖足毒蠕的虫卵。从得病开始,病人往往会觉得全身奇痒无比,透过薄薄的肌肤,就可以看见有棕色的密密麻麻地虫卵在肌肤下赖以存活着。每一天,你隔着那薄如绢纱的肌肤,可以看到其下那尖足毒蠕卵的幼虫在其中蠕动,无数的虫卵遍布你的身体,似乎要将你的肌肤撑爆。

虫卵以人体寄居,日以继夜吸收人体的营养,直到有一天,尖足毒蠕孵化,它们那长长尖尖的细足会一点一点刺开人的肌肤,数以千计遍布全身的尖足毒蠕被孵化,然后破体而出,而人作过它的寄居体,最终肌肤残破不堪,枯竭而死。

这病症看得我一阵鸡皮疙瘩竖起,我望了眼索诺,不知他给我看得用意是何?在我疑惑的眼神下,索诺走到书案边,提起了笔,缓缓的讲事情的经过告知了我。

原来在朵拉来雨林前的一段日子,她便莫名其妙地得上了这种怪病,她去找了村中那唯一的郎中看诊问病,那郎中心下了然自己治不了这病,但却怕一旦被村里人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会被看轻和嘲笑,便骗朵拉要治这病得去村后雨林中寻一味草药,他胡乱所编了一个草药,还将其说的稀罕无比,几乎快要绝迹。

于是朵拉来到雨林内寻找那草药,救命心切的她一直没有回去,也不敢跟父母和村民提及自己得了这怪病,毕竟在暮皑村村民的心中,她一直是一个美丽无瑕的乖巧女孩,她很害怕,怕村民们得知她患了如此恶心丑陋的怪病后对她表达出异样的眼光。

第三日夜间,朵拉如我一般,去摘食人树上的果子想要裹腹,却遭到食人树的袭击,而这时恰巧被路过的索诺所救,巧上加巧,遇到村民前来寻找消失了三天不见的朵拉,于是才有了扎果娜所说的,索诺抱着浑身是伤昏迷着的朵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清醒后的朵拉没有放弃去寻找草药,第二日再次跑进了雨林,这一次她误入了索诺的茅屋,见他种了满院的花草药圃,便央求索诺能否让她在其中寻找一味她需要的那味草药。

索诺精通医术,当即便知道那药草的事是假,他仔细查探了一番朵拉的病症,的确是怪,在他治病甚至炼药期间闻所未闻这种病,他查询书籍,也没有相关的治病秘方。可若是放任下去,朵拉也一定会死,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与朵拉约定每日来这茅屋一次,他会炼制不同的丹药或是药汁给她服下,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朵拉清醒后一直往雨林中索诺那处跑了。

之后的事不用多说我也猜到了大概,恐怕是村中的那些男子误会朵拉与索诺情愫暗生,所以跑来闹事,才酿成了朵拉身死的悲剧。

叙述完这事,索诺缓缓地将毛笔放下,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场悲剧,居然是因为一场误会以及男人的嫉妒心造成的,不免有些可惜朵拉这条鲜活生命的逝去。其实同作为女子,索诺虽然没有提及两人之事,可我知道,也许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朵拉喜欢上了索诺,不然也不会在索诺遇到生命之危时,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下了那把渔矛。

“你会不会觉得很气愤?如果没有那些人来捣乱,也许你可以找出救治朵拉的方法,她也不会这么死去了……”

索诺冰冷的眼扫过我的脸,再次提起笔道:“无气可生,无事可愤,人都逃不过一死,况且我根本治不了这病。她迟早会死,只不过选择了不一样的死亡方式。想必她应该觉得庆幸,至少不是以全身皮开肉绽枯竭而亡那样丑陋的样子面对众人。”

看到白色的宣纸上这样的一排字,我偏激的想法也得到了舒缓,对于朵拉的死,我掺入了太多自己的主观情绪和想法,完全忽略了朵拉当时想法和心情,索诺说得对,朵拉选择了这样的死法,便可以将她过去得这怪病的污点也一并抹去了。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不必再问下去,我心下也坚信了索诺绝对不会是杀了那些村中男子的凶手,那么在海上杀了他们的到底是什么生物?真的是人鱼?

胸口传来一阵骚动,小三足龟嗷嗷叫着从衣襟内探出脑袋,我伸出双手正想捧起它,它却一个不稳,咕噜咚从我手掌滑下,落下书案上,书案上还放着上次我来时翻看到一半的《解毒炼制法》,三足龟滚落在这本书上,然后拱了拱身子,钻到了书中的某页之中,似乎想跟我玩捉迷藏。

这小笨蛋,书页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它那小身子钻进去,怎么可能藏得住呢。于是我笑着将书页翻开,正想捧起小三足龟,却见它落脚的那处写着这么一行字:青越鬼蛇之毒,若要解之,必以炼药者的五感之一作为代价,方能解毒。

我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住。五感之一……我低低喃喃道,这时索诺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扫眼间看到我翻到了青越鬼蛇毒这一页,连忙一手挡住我的视线合上了书,藏在衣袖中跨步离开了洞穴。

我已经全部看到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胸口仿佛被人打了一拳,闷闷作痛。这五感,说得便是视、听、嗅、味、触。索诺解了我的青越鬼蛇的蛇毒,那么他……丧失了五感之一?可为什么一点异常我都没发觉。我恨狠地空手砸着书案,突然袖中落下一样东西,我拿起一瞧,竟是那日翻土时折下的花茎。

脑中闪过什么,一切似乎串联在了一起。怪不得那日花茎折断时那么脆的响声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两次我在他背后叫他他都没有回应,当我在他背后轻拍之后,他身子会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多少次他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原来不是他不想,不是他对我不理睬,而是他根本就听不到了?如果一切真是这样,那么他失去的……是听觉?

意识到这个可能,我全身如被人抽取了筋骨一样,瘫软在座椅之中。我双手狠狠埋入发中,脸上止不住留下肆虐的泪水。我昨日竟然还可笑的说要报答他来偿还这个恩情,如今这份恩情实在太大,要我怎么还?我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他失去了听觉缺陷?

许是看我久久没有离去,埋头的我被人拍了拍肩膀,我泪眼模糊地抬起脑袋,索诺拎着一张写满了字的宣纸竖在我面前:你不要觉得自责,我只是丧失五感之一,就能救回一条性命,何乐而不为?

看到这句话,我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竟然哭着一把投入索诺的怀抱,我抱着他的背部,说着他根本听不见的话:“索诺……我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你如此待我,我便做不到丢下你不顾,索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替我受这罪的,我会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偿还你的恩情,来赎自己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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