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 完结+四篇番外_分节阅读_10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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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的财宝和凶器,都是为了穿越时间地点不精确的可能准备的。假如她没有成功的回到想去地时代和地方,而是出了什么偏差,她也必须保证自己拥有一些自保的武力,以及生活的本钱。

假如不小心去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还需要带能维持一些时日的食物引水,不过这些东西容易坏,还是要在出发的前一天再准备才好。

因为自己的卧室在动工,楚玉早已经在原本空置的房间里另外布置了一个临时卧室。她让人找来自己所需地东西。还另找裁缝按照她地要求缝制衣服背包,如此花了三日功夫才算大致准备停当。

必备物品差不多齐全后,楚玉便让人传话越捷飞。令他明日和天如镜一起来内苑,她要摆酒席,也是准备按照容止的提议,对天如镜下药。

只不过楚玉不知道自己要琢磨多久才能弄明白那个手环操纵的原理,为了避免越捷飞发现她做地事而闹起来,便决定索性将越捷飞一起放倒了。

这几日来,楚玉心中涨满一种微微狂热的情绪,直到今天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才稍微冷静下来。

这一冷静,楚玉终于想起来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她走了,那么府上的人怎么办?

柳色,流桑,阿蛮,桓远……以及,容止。

假如她走了——在她能离开的前提下——她一走了之倒是方便无比,可是被她留下来的这些人呢?

容止可以暂且不去想,但是想起其他几人,楚玉忍不住有些愧疚。

而假如她在公主府里失踪了,府内的其他人会不会被连累遭殃?这一次,桓远应该挡不住刘子业的杀意。

楚玉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此

已经降临,过了这个晚上,便是明天的鸿门宴,她忽这么快邀请天如镜和越捷飞来,之前她整个人被能够回家的兴奋笼罩,以至于忽略了身旁:这么短的时间,她要怎么给其他人安排后路?

唔,如此说来,在放倒了那两人后,她还不能马上走,还必须先安排好其他人,才能真正无牵无挂,否则她就算平安回去了,也会一直担忧这些人的生死。

楚玉兴奋之情略减,她打开门走出房间,外面的冷空气迎面而来,让她的思路更清晰了一些。转了几个屋子,再穿过一间花厅,又穿了几道门,才回到自己原来的卧室,这里已经几乎没有卧室的样子,地面上满是散碎的泥土,因为已经动工深入到了地底深处,挖掘的声音已经听不到,只有蹲在洞口的流桑,表明阿蛮依旧在地下担任土拨鼠的职位。

楚玉走到流桑身边,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流桑,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流桑乖巧地点点头,站起来走过来两步,扬起纯真的脸容直直望着楚玉,水汪汪的眼睛漂亮极了。

楚玉看着他,沉默许久后叹了口气,道:“流桑,你今后想做什么呢?”其实流桑什么都好,他文师从桓远,武师从花错和越捷飞,算起来也算是文武双全的未来栋梁,就是那个志向有点不好,当什么不好,偏偏想当山阴公主的面首。

不出意外的,流桑又回答出以前不知道说过几次的理想,但是楚玉这一回却没有苦笑着转移话题,她只是伸手摸了下流桑的头发,低声道:“其实假如这真是你的理想,人各有志,我也实在不应该强行干涉……”她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听到,片刻后她的音量稍微抬高了一些:“流桑,我只是建议,假如你觉得我说的对,便稍微听上一听,假如觉得不对,便忘掉我说的话。”

“其实以你的才能,不出三五年,便可以在这个世上有所作为,你假如一定要做面首,我不拦着你,可是完全依附于他人,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假如能够独立自主的活在世间,其实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

没等流桑想明白,楚玉便又拍了拍他,自己离开了房间。

走出东上阁,楚玉的脚步顿了一下,才慢慢地走入西上阁中,走过了柳色的居所,在门口看柳色映在窗纸上,一个人数钱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楚玉才一笑离开,又走了十多丈,却是来到了修远居。

凄冷的夜色中,修远居内亮着清浅的灯光,虽然并不明亮,却在黑暗里燃起一抹温柔的暖意。

楚玉迟疑片刻,才抬步走入。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九十一章 暴风的荒原(四)

轻不重的磕击声在门上响了起来,非常圆润而干脆的水波的涟漪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

拉开门,见敲门的人是楚玉,桓远有些意外,但是他只是一愣之后,便迅速让开门口:“公主请进。”

两人在屋内坐定,眼角余光瞥见楚玉的指甲微微发青,想来是一路走来路上风吹冻的,他便将放在案几上的黄铜手炉推给楚玉,让她拿着暖手。

楚玉感激地点了点头,便不客气地伸手握住,她身体微微弓,双手平放在桌案上,一时之间却又仿佛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楚玉忽然来访,桓远心中也有些忐忑,那个挖地道的计划,桓远虽然最初不知道,但是以他的聪明,看阿蛮和流桑连续几日在楚玉那里,再结合府内到处挖池塘的景象,便大致猜出楚玉打的什么主意。

因为用心去看,知道现在的楚玉已经与从前不同,才不会如旁人那般陷入有关的错误猜测。

对于当土拨鼠这件事,桓远实在是没有什么心得,他基本上算是个比较纯粹的读书人,学的两手剑术连流桑都拼不过,对于这种纯粹依靠体力的活并不能太能胜任,只偶尔让流桑过来,告诉他一些府内的地形方位,就是为了提醒他们不要弄错方向和位置。

桓远的知情也在楚玉的料想之内,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道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个心照不宣的把戏便在共有地默契下维持了许多日子,楚玉不主动提,桓远也从不主动询问,没有什么事便在府内看书,直到今天楚玉趁夜来访。

虽然现在的日子和从前被公主软禁时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放开过眼光,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桓远与从前已经大不相同,至少眼力明显有进步。一看到楚玉。他便敏锐的发觉。她心中仿佛在烦恼着什么,而那种烦恼,隐约让他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是出了什么事吗?

桓远静静打量着楚玉,但是仔细端详她,似乎并不是地道被发现,也不该是有什么危害,反而是有一些焦虑。又有一些不舍。

意识到自己已经沉默得太久,楚玉放开手炉,正色望向桓远,这个容颜俊美,风仪古雅的青年,虽然一开始是她救了他,并且给予了他自由的空间,可是到了后来。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却是她仰仗于他,假如没有桓远,只怕她现在的处境还会糟糕许多。

不知不觉间。桓远已经变得十分可靠,最初见到时,他还有点倔强和意气,可是现在,却是在不知所措地时候可以倚靠地肩膀。

柳色太贪财,流桑年纪小,阿蛮头脑单纯,唯一有过人手腕和清晰意志,并且不会起什么坏心眼地,大概就是桓远了。

这个人也许不及容止,但是她并不要他跟容止争锋,只要他能代替她保存公主府内的其他人便好。

“桓远。”楚玉慢吞吞地将自己令阿蛮二人挖掘地道的事情说出来,一边在心里斟酌之后的措辞,“这些你应该都知晓了吧?”

桓远抿了抿嘴唇,润着柔光的唇瓣绷出一个很优美的线条:“公主是否去意已决?”他没有像容止那样很华丽地祭出上中下三策,而是直接问她对今后的打算,从某种意义上说,容止惯于主导,而桓远则稍微倾向于配合。

大约也是因为如此,桓远缺少了一点容止地俐落狠毒,也缺少一点强势的魄力。

发觉自己竟然不自觉地比较起来了这二人,楚玉连忙打断思绪,她现在正在桓远身前,反而想着容止,这实在是一件对桓远很不尊重的事。

“是的,我去意已决。”清了清嗓子,楚玉认真道,她对于公主府的权位和财富并无多少留恋,更何况前方还有已知的死亡在等着她,若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却是桓远等人。

她是一定要走的,只不过在走之前,她必须安排好其他人地后路,离开公主府后,如何安然混出城,如何逃避刘子业与何可能跟随来地追捕,应该前往何方,如何在他乡安顿下来,怎样经营今后的生计……

这些问题楚玉原本以为可以慢慢考虑,毕竟两个月时间还早,

也没有挖出公主府外,然而她突如其来的决定令这一来,让楚玉回想起来,又微微地懊悔。

可是懊悔归懊悔,楚玉并没有停手的意图,她实在等不及了,就算要在这里多滞留一些时日,也要等手环拿到手再说。

桓远的嘴角微微翘起,他朝楚玉低了一下头,道:“在下倒是有法子,只是还得先请公主赎罪。”

他什么都没说便先说赎罪,楚玉便知道他后面一定有什么玄机,这个时候,不管桓远有什么罪过,她也懒得去追究,只随意挥了挥手道:“你说吧。”

桓远垂敛眼眸,低声道:“我瞒着公主做了一件事。先前公主使人往各地安顿家宅的时候,我暗里多派了数人,另在别处有安家。”

虽然楚玉对他可以说是十分宽容和信任了,可是要说桓远就此死心塌地将前途完全赌在她的信任和宽容上,那也实在不可能,因此掌握到了实权后,桓远小心翼翼地做了一件事,便是假如有一日楚玉翻脸,那么他已经给自己留下来了完善的退路。

从买通人手方便出逃,到出逃的路线,以及安家的地点,在悄无声息间,已经安排停当,这并非楚玉所亲自安排的,因而越捷飞无从得知,也在上回刘子业铲除她的狡兔三窟时,没能挖掘出桓远的后路。

桓远低声说完全部,便不再言语,两人之间再一次陷入可怕的沉默。

过了许久,楚玉才把手炉抱进怀里,反复摩挲着发凉的手指,轻声问:“为什么告诉我呢?”这件事她之前被瞒着,假如桓远不说,她今后也不会发现,他倘若想脱身,也可以自己独自一人离开,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这些。

桓远有些茫然地摇摇头,他一直垂敛着眼眸,不去看楚玉,也不去想象她现在的表情。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牌,此时全部交了出来,等于将自己的生命以献祭的姿态完全奉上,倘若楚玉因此要处置他,他完全反抗不了,完全抵挡不了。

“为什么?”桓远喃喃地道,“也许是我想要信你吧?”

他给自己留后路的安排,源自于对楚玉没办法完全信任,可是看到方才她认真苦恼的神态,她真切忧心的眼眸,他忽然间强烈不忍起来,竟然鬼使神差地,将自己苦心的安排和盘托出,说完之后,他也竟然没有后悔。

楚玉放下手炉。

发觉她的动作,桓远终于忍不住抬起来眼帘,但是楚玉却将脸别向一旁,她的声音里有着细弱的颤抖:“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对于楚玉而言,桓远留后路的做法根本就无可厚非,她脑海里并不存在主从之间需要完全服从坦诚的概念,可是桓远最后的坦白,这分量却重得让她不能忽视。

不仅仅是因为正好解除了她的燃眉之急,她知道桓远这一坦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完全地袒露在她面前,她随时可以伤害他,他却不能反抗抵挡。

不同于年纪小的流桑,也不同于没那么多心思的阿蛮,更不同于不在乎是否依附他人卑微存活的柳色,桓远的骄傲楚玉是见识过的,她也知道,他有多么的渴望自由,他曾经受过侮辱和伤害,他思路严密个性谨慎,不容易轻信人,也绝少这样毫无防备。

但是他现在退让到了这么一步。

在这个世上,在这个人身上,彻底的信任有多么可贵。

楚玉从来不认为,别人为她付出什么是理所当然的,当有人真心地对待她,她也会感受到并记在心里。桓远这份心意沉重得难以想象,让楚玉的鼻子钻进一种酸疼的刺痛。

积累下来,她已经亏欠他太多了。

既然有桓远的后路支持,楚玉也便放心许多,她纵然是立即消失,其他人也可托付给桓远。

只是如此一来,她欠下的更多,并且永远都偿还不了。

接着便迎来了第二天。

鸿门宴。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九十二章 暴风的荒原(五)

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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