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 完结+四篇番外_分节阅读_1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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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第三书包网为你提供最好看的小说,网站地址:m.shubaol.com :“至少二百多年,祖师在得到这神物之前,药便已经藏在其中。”

听到他这话,楚玉的心整个儿都凉了:二百多年!正常药物保质期三五年就算长地了,这个药竟然经放置了超过两百年,也许还不止这么些时间,说不定之前还度过了漫长的几百年……天知道变质成什么样了!

楚玉开始努力回想,天如镜拿出来的药丸有没有长绿毛什么的,虽然刚才看似是雪白无暇,但是万一她看走眼了呢?

就算手环是高科技产物,这里面的药也应该是高科技药,但是再怎么强大,也架不住几百年几百年的放置吧,总会过期的。

这种过期的药,她怎么能放心让容止吃下?

楚玉正要开口责问,忽然又苦笑一下顿住:就算天如镜事前告诉了她这件事,她又能怎么样?就算明知道这药是过期地,她也不得不让容止服用,因为没有别地办法。

现在只能期待,既然毒药是能发挥作用的,那么相对的解药也发挥其应有地药效吧。

天如镜喂完了药,重新站起来,静静等待着,楚玉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也跟着等待,足足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终于有了点动静:容止的身体动了动,随即嘴一张呕出微微发乌的鲜血,两口之后血的颜色恢复正常,但是他嘴里却好像开了个专门往外冒血的涌泉,嘴唇间涌出来的红色液体一直没停下来。

一口两口三四口,五口六口七八口……只不过片刻功夫,容止吐出来的血便染红了半张床铺,好好一张床弄得像是谋杀现场,甚至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楚玉看到这幅情形,一下子吓呆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挣扎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想碰碰容止,却又怕把他给碰坏了,只有回头揪住天如镜的衣领,切齿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容止他怎么了?”

天如镜也有些吃惊,他抿着嘴唇,目光似是在忍耐着什么,一字不说。

看到容止吐血,他竟然暗暗地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虽然他并没有在其中动手脚,可是能让容止吃一些苦头,总是让他心里高兴。

这是不对的,他不该因为一个人的死活而轻易牵动心神,可是凡是牵扯到楚玉,他便很容易乱了方寸,失了平常心。

对上楚玉焦虑的眼眸,天如镜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的酸楚。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天如镜别过视线,垂目道:“我也不知。”他没有给人解过毒,天如月虽然拿活人做过试验,但是每一个吃下解药的人都死了。

这些,他自然是不会告诉楚玉的。

也许容止命大,能活下来,也许容止撑不过这一关。

假如真的有天意存在,那么他将容止的命运交给上天来决定。

听天由命,这是最不负责任,也是最容易心安的做法。

——听天由命。

楚玉心底也浮现了这么个词,片刻后她忍不住有点儿讽刺的笑起来:容止应该是最讨厌这个词的吧?

这时候看过去,容止那被鲜血染红的嘴唇,似乎形成了个嘲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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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二百零五章 名侦探容止

啊吐啊的,终于停下来了。

眼看着容止几乎把身体里大半的鲜血都吐出来后,终于停止了这种可怕的行为、

楚玉伸手探一下他的状态,却惊喜的发现,吐出来那么多血后,他的呼吸和心跳,居然都稍微增强了一些,不再像先前那样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停止。

一瞬间楚玉觉得先前的所有担忧都值得了,整个屋子里仿佛开满了芬芳的花,她转头笑望向天如镜:“想不到还是有效的。”那解药真强悍,过期了这么久还能发挥作用。

与楚玉不同的是,天如镜有些微微的失望,虽然他并没有打算存心害死容止,但是眼看着容止从鬼门关捞回一条命来,他还是有些微的不顺。

这细微的心绪被他面无表情地压下:“是的。”也许,并不光是药的缘故,容止能支撑下来,与他意志坚定也许不无关系,先前那些用药的全都死了,唯独他一人活了下来,而这些人中,服下解药之时,要数容止身体状态最为孱弱。

就连他师父天如月,也曾私下对他说过,容止的心志坚如钢铁不可摧折,倘若容止不是敌人,倘若他能早些年遇到容止并收他为徒,只怕如今继承手环的人,是容止而不是他。

眼看容止看起来不像是马上要死的样子了,楚玉也松了口气,随口询问起天如镜毒药的细节:“那毒药和解药在别人身上,都产生了什么效果?”她原本想问那毒药对容止究竟产生了什么作用。但是事关容止,原来的山阴公主不可能不知道容止前后地变化,所以楚玉只能旁敲侧击来探询。

天如镜不疑有他,直言答道:“与容止差不太多,只不过药在每个人身上的作用程度不同,容止的身体似是最能抵抗药性,别的人吃下药后,除了体力衰竭之外。年岁至少缩减十五岁。只有他才不过缩减了四五岁的模样。而吃了解药之后。其他人虽然都死去了,但都是以恢复原来的年岁的姿态死去,也只有容止没什么改变。”

柯,柯南?

楚玉脑海中瞬间就浮现了一部漫画的名字,漫画地主角是个少年侦探,被一神秘组织灌了毒药,没有死却变成了小孩……

当然。这时候不是回味漫画地时候,楚玉地惊愕只在脑海中一晃而过,便立即投放到了眼前:“这样就结了?是否还要做什么?”

“自然不止。”天如镜淡淡道,顿了一会儿,他有点儿不情愿地道,“你先睡在容止身边。”

啊?

睡?

因为之前有了柯南的前例,楚玉顿时又产生了其他的联想,她中学时代除了大量的漫画外。还看过些批量制造的三流武侠小说。小说中男主角中了毒,没有解药,都是靠着跟女主角(或女二女三)ooxx才除的生命危机。

好歹是高科技产品。容止的解药该不会也这么……吧?

心中不太情愿,楚玉也没有动弹身体,天如镜有些奇怪道:“你怎么还不上床?不想救容止了?”

楚玉咬了咬牙道:“难道就只有这个法子?”

天如镜有些奇怪道:“你若是想救到这一步便收手,我也不介意。”这法子并不为难,她为何满面不情愿之色?想了想他又安慰道,“你不必忧心,不会死人地。”

竟然……有可能激烈到联想到死亡吗?

楚玉的脸色红了又白,以她这具身体原来的身份,ooxx不过是常事,但是她却是第一回啊,而且还是由她去主动ooxx一又心理交战许久,楚玉才艰难应道:“假如一定要这样,那就这样吧!”

顿了顿她问道:“能不能,呃,你能不能转过头去?”虽然下定了决心,她还是不太习惯有人在旁边看着。

天如镜

我不看着怎么行?”

……居然,居然还要现场指导么?

楚玉有点欲哭无泪,涨红着脸道:“可是我不习惯啊。”话还没出口,她便陡然想起来,天如镜未免也太平静了,而他们方才也始终没有指出来究竟具体要怎么救治,假如是用ooxx来救人,纵然天如镜如何冷静超然,也不会这么镇定吧?

心念一动,她便问道:“你究竟打算怎么救人?我睡在他身边后,要做什么?”

天如镜道:“你睡下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即可。”

听他言语中的意思,似乎不是让她去ooxx容止昏迷的身体,楚玉中大大松了口气,她让人进屋清理了下染了半床血地被褥,换上了新地干净的,稍稍把容止的身体往床地一侧挪了一些,便躺在他身旁。

天如镜戴着手环的那只手平举,宝石顿时发射出一束发散的蓝光,将两个人一齐笼罩住。

在蓝光之中,楚玉没有任何不适,虽然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但想到可以救容止,心中便是一片宁静。

容止还是活了下来,虚弱苍白的外表下,以一种强硬而坚韧的姿态,保存了一线生机。

他的呼吸心跳增强了一些,体温也在慢慢回升,但是只有一点,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他一直一直没有醒来。

他好像中了睡眠的魔法,就那样苍白而沉静地安睡着,不知道是否在等待公主的亲吻。

不苏醒,但也不死去。

就好像时间的光轮,独独在他身上停留息止。

容止停了下来,楚玉停了下来,公主府也停了下来。

地道已经挖通到外苑的边缘,只需要再朝上方挖个五六丈,便能够通向外界,但是楚玉却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走,假如她离开,便是一定要带着容止走的,可是带走了他,应该如何照料?现在容止的生命每天就用药材吊着,他昏迷前曾经开出养气养身的方子,现在那些药材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假如离开了公主府,虽说不至于立即断药,但是少了公主府财力和权势的支撑,她哪里去找那些源源不断的药材?

因此曾经的脱身计划,因为意料之外的事情,不得不搁浅下来。

容止昏迷后的第二日夜里,天气骤然变冷,建康城内降下了今年第一场冬雪,纤柔而轻盈的雪花自墨蓝苍穹上飘摇而下,映着月光点缀深沉的夜色,给地面笼罩上一层晶莹的霜雪银白。

而沐雪园,此刻也沐着雪花,静静地静静静地,仿佛随着它的主人一并沉沉睡下,只不时有雪花簇簇落下的声响,那么静瑟,也那么的幽远。

而公主府外,一条无人的巷子里,沐着深沉的夜色与飘零而下的雪花,一袭红影飞快地踏雪而行,乍一看去,好似须臾掠过的红色流星,只留下虚幻不真的残影,伴随着飞溅的冰雪碎屑,薄薄一层雪地上留下来串浅浅的足印。

那条红影一直疾奔到一栋宅院外才停下脚步,站定之后望着门上的牌匾,楚园两个字依旧飘逸飞扬,但是牌匾上的漆已经有少许脱落,已经不复昔日气象。

这里早已经被荒废弃置,却被拿来做了他用。

花错只在门口略一停顿,抖落衣衫和发髻的冰凉雪珠,才踏足步入,走入竹林之中,他不意外地看到了那背对着他的身穿斗篷的身影。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二百零六章 未知的偏差

叫我来何事?”约莫是天气寒冷的缘故,那人身上裹裳,显得有些臃肿,也约莫是等了有些时候,他的语气有些不善:“我还须办公子交代的事,有什么事你便快说吧。”

花错叹了口气,道:“你什么都不必做了,因为天如镜已经出手救了阿止,现在他的身子已经好转。”他将事情前后给那人说了一遍。

虽然不晓得天如镜是怎么做的,他踏入屋中时看到满床鲜血也很是恐怖,但是探其脉象,却是前所未有的有力,几年来从未这样有力过。久病成良医,花错曾自己重伤几年,熏陶着学了不少医理,虽然比起容止尚且不及,但是基本诊脉什么的还是会的。

那人冷然道:“这又如何?你叫我出来,就是告诉我这些?只要公子不曾醒来,我便绝不停下,更何况,纵然公子醒了,我想必也乐于见到我按他的吩咐办事。”

花错想了想问道:“阿止究竟让你做什么?你们神神秘秘的弄那些暗语,我根本看不懂。”原本他忧心容止身体,无心关心这些杂事,但是现在容止已经算是没有生命危险,他也稍稍分出来一些旁的心思。

那人想了想,觉得花错也算是容止的心腹臂助,加上武功极佳,倘若有他帮手,或许能轻便不少,便简单地说了说:“公子来自北魏。”

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花错的手便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他动作很不起眼,因此也没被觉察。

那人继续道:“公子几年前便已经在南朝各处安插心腹,有带兵地将领,也有潜伏在亲王身边的谋士……”

他说着说着,语调逐渐扬起,显然是有些难以抑制兴奋激昂之意,得知了容止的全盘安排后,他便禁不住为之心醉神迷。这是什么样的谋算啊。看似不经意的安排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步紧接着一步,一环扣着一环,扣住了这天下的半壁江山。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生命悬在微不可闻的呼吸里,身后恢宏凌厉地刀锋,却浩荡无匹地向四周疾厉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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