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辽国灭亡 第06章 偷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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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亲临城墙上指挥作战，扬武、高远、曹涵英和会英堂剩下来的七大高手以及数十名贴身侍卫贴身保护耶律大石。关万山领着十几名青教高手留在在帅帐保护阿尔特。战鼓声喧天，喊杀声震天动地，漫山遍野的金兵潮水般涌向长城，用生牛皮蒙铁皮，防箭防火防石弹的战车在前开路，借助云梯攻上城墙，与辽兵进行激列的肉博。每一瞬间都有许多年轻的生命带着对人生的遗憾，对亲人的不舍和对尘世的留恋而死去。若非这一幕扬武曾在太阳谷经历过，一定会对战争的残酷感到震惊。辽兵动用一切战略储备，檑木、滚石、弓箭，往城墙下倾倒石油，再放火，打退了金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金军连续三天发动三次强攻，每次都因伤亡过重而被迫终止。三次强攻金兵伤亡过万，而北辽守军亦折损三千。两军进入相持阶段。金兵从附近被金军占领的前辽州县征集数万民工，日夜不停地挖地道，经过将近十天的紧张施工，十余条地道从金军阵前延伸到城墙脚下。三天前辽军用埋在地下的陶瓮侦知金兵在挖地道，后来又侦察到是金兵逼迫降金的汉族百姓挖地道。战场上没有仁慈，耶律大石经过痛苦的思考，下令辽军用火攻，烧死数千无辜百姓。金兵才被迫停止驱赶汉族百姓挖地道。

耶律大石下令用火烧开挖地道的汉族百姓时讲的是契丹语，扬武不知道，不然他会阻止的，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汉族百姓被杀。当扬武知道那件事后，就责问耶律大石。耶律大石答道：“我如果不烧死替金军挖地道的汉族百姓，居庸关就守不住，守关的一万多将士就会阵亡，居庸关一旦失守，南京就失去了屏障，南京就会沧陷，金兵必然会对南京进行洗劫，反抗的进行烧杀掳掠，不反抗的，男的抓为奴隶，女的抓为营妓。真要到那个时候，死的就不是几千人，而是几万，几十万人。我绝对不是一个残忍嗜杀之人，也不是一个战争狂人，请你站在一个统帅的立场上替我想一下。我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扬武想起在太阳谷与官兵的交战中，虽然自己不想杀奉命行事的官兵，可是还是杀了不少人，在战争中想不杀人几乎不可能，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你。如果身不由己地卷入一场战争，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局面，那么就只能尽量减少普通士兵的伤亡，而要减少普通士兵的伤亡，通常有两个好办法，一是烧掉或者劫走敌军粮草，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人是铁，饭是钢”；二是刺杀或者擒拿敌军主帅，破坏敌人的指挥系统，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扬武在太阳谷反官兵围剿的战争中刺杀官兵主帅，擒拿官兵接替的主帅，再加上几场漂亮的战斗，就瓦解了官兵的斗志，迫使官兵撤退。如果能将太阳谷成功的案例搬到居庸关就好了，扬武心中暗暗地想，虽然自己不想卷入辽国与金宋的战争，不想杀一个金兵，可是如果通过杀一个金军主帅，而保住居庸关，保住燕京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宁，就算被完颜速儿痛骂，就算令完颜速儿伤心，也顾不得了。

当扬武向耶律大石提出想率人烧金军的粮草，需要耶律大石抽调高手协助自己时，耶律大石知道已获扬武的谅解，心中大喜，连称“妙计”金军的粮草在童家集，居庸关西北约二十里处。在连续进攻居庸关半个多月都攻下后，金军退回到经营多日的童家集休整。金军的粮草就是金军的营寨内，想烧金军粮草难度很大，可是再大也要试一试。在行动之前，扬武、阿尔特、高远、关万山、曹涵英和耶律大石及其手下十余名将领对着军事地图，群策群力，讨论行动的细节。

午夜，扬武率领三千骑兵急行军，至距金军军营约十里时为防马蹄声惊动金兵，扬武就命令主力部队原地待命，亲率高远、曹涵英和自神武、刺客、尖锋三营精挑的百余名高手展开轻功，驰往金军军营。辽军最精锐的汉军禁军下设神武、控鹤、羽林、骁武、飞骑、刺客、侦谍、尖锋八个突击队，号称汉宫八营，每营少则数百人，多则数千人。士兵自百万辽兵中精选出，或者从民间的武林高手中招募，是精锐中的精锐，主要承担保卫皇宫、刺探军情等任务，营的指挥官称为统领。北辽新政权成立后，耶律淳即仿辽兵制创汉宫八营。神武营士兵主要来自耶律淳嫡系部队，统领为耶律淳的外甥萧朴同。萧朴同武艺一般，他的手下很多人都比他功夫高，由他出任神武营统领本不合适，耶律淳把萧朴同安插在神武营主要是考虑把兵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因为这次执行的是特殊任务，扬武没有让萧朴同随行，把神武营交由副统领燕京人马有贵指挥。刺客营士兵主要来自耶律大石部，会英堂堂主切格尔出任刺客营统领。尖锋营由自以黄家堡为首的燕京武林帮派中募集的武林高手组成，黄家堡少堡主黄天鸿任统领。

接近金军军营时，扬武将轻功提至极限，潜近金军营前三丈多高的瞭望台，跃上台割破两名哨兵的喉咙，使两名金军哨兵来不及发声示警就死了。扬武又继续杀了四名金军高台哨兵，和十几个地面巡逻哨兵，“弄瞎了金军的眼睛”后，率神武等营高手潜进金军军营粮草库，纵火焚烧了金军粮草，然后再烧金军营帐，又斩断金军马厩中数百匹战马的缰绳，刺伤马臀，使受惊的战马在金军营区狂奔，造成更混乱的局面。

金兵从梦中惊醒，慌忙救火。粘罕在数千亲兵的保护下远远地指挥救火，安定局势。扬武率手下死士乘乱冲出金军军营，逃回主力部队待命之地与主力一起返回居庸关，回头遥望金军军营，只见军营上方的天空都被火光映红了。金军营混乱的嘈杂声十里之外都听得见。扬武与三千部下正庆幸纵火成功，不料不久明朗的月亮周围聚集起乌云，再不久月亮就隐没在乌云之中，接着风起，没多久天就下起瓢泼大雨来。金兵欢声雷动，大火不久即被大雨烧灭。

扬武叹道：“看来辽国的气数真的已经尽了，连老天都不帮忙！”

率兵冒雨返回居庸关。大雨直到第二天早晨才住，又是一个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金军军营的大火被大雨烧灭后，粘罕回想敌人来去如风，不知是谁指挥的军队，越想越害怕，便派出大批侦骑挑着马灯侦察敌情。终因大雨和天黑，侦察范围有限，而扬武已率部远遁，金军侦骑没有收获。天亮之后金军侦骑发现辽军留下的密集的啼印，循蹄印追至居庸关外，确信偷营之敌是北辽居庸关守军之后便返回军营报信。

清查被辽兵偷营的损失，可供给五万兵马一个月的粮草被烧掉八成，营帐十毁其四，士兵被烧死百余人，烧伤四百多人，损失不轻。粘罕紧急调兵从邻近州县运送粮草、帐蓬等物资。得到燕京的密探回报宋国武林绝顶高手，青教教主，耶律大石的大女婿扬武协助耶律大石镇守居庸关的情报，鉴于扬武的武功名震辽、宋，天下罕有其敌手，粘罕遂派使者去上京请求金主阿骨打派高手助阵，同时加强了帅帐的警戒，将晚上当值的警卫由原来的二十人增加到二百人，以防遭遇扬武行刺。事实上扬武认为金军战斗力强是因为金兵全出身猎户，在与虎豹搏斗的恶劣生存环境中锻炼出来的强壮体魄，坚忍不拔的意志、不怕流血死亡的勇气，使金兵比其他国家、民族的兵都要强悍。金兵军事统帅的指挥才能对战争胜负的影响与其他国家的军事统帅相比要小得多，也就是说如果金兵由粘罕来指挥是一支天下无敌的军队，由李某某、王某某来指挥一样可以无敌于天下，只要李某某、王某某不是军事上的白痴。所以扬武没有行刺粘罕。

十日后高丽人傅采奕、金择善，女真人达奴尔道、汉人窦耀明、怀柔、回鹘人马扎拓卡西、波斯人（拜火教徒）哈特彼瓦和降金的辽国会英堂高手等三十余名高手到达粘罕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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