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风云变幻 第01章 天星教叛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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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紧锣密鼓地部署,三月初,宋中央禁军兵发汴京,丐帮打着还舵岳州的旗号从洛阳出兵,华山派以为于显报仇为借口倾巢而出,三月中旬,十万官兵、十万丐帮大军,一千华山弟子在岳州对岸的江边集结。官府动用了水师船只近千艘,征调民船近万艘,“讨五联军”从荆州至赤壁将近五百里的战线上强渡长江。鉴于敌军阵容强大,五湖堂放弃了长江沿线的防守,退缩至五湖城,准备凭借五湖城的险固坚守。

三月下旬“讨五联军”完成对五湖城的包围,在距护城河两箭之地安营扎寨。张融雪亲临城头指挥作战。次日“讨五联军”将准备的数万条麻袋装满土,在攻城运兵车的掩护下冒着五湖堂的箭雨,将数十万袋土投到护城河中,将壕沟填平。然后联军将与三丈多高的城墙齐高的攻城车推近到五湖城下,发动强攻。五湖堂二万弟子奋起抵抗,动用了投石机、弓箭、檑木、滚石,往城下倒石油,再射火焰箭等手段,从上午战至天黑。“讨五联军”终因伤亡过大而停止第一轮猛攻。

叶望春甘于过平淡的生活,不代表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们将来也跟自己一样过平淡的生活,于是他利用自己的超然地位,给武功最高的儿子叶成武安排了一个银刀护卫副统领的职务,安排叶成文当六星武士副统领,安排四子叶枫当五星武士统领。傅平感到叶家势力已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重新生出对叶望春的不满。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两件事,傅平对叶望春的不满已到无法忍受的地步——第一件事是辽国灭亡之后,傅平决定将天星教旗下的镖局和武馆开到前辽全境,大规模扩充天星教实力,遭到思想保守的叶望春的反对。叶望春认为自己是宋人,宋人只应在宋境内求发展。

第二件事是朝廷、丐帮、华山派组成的“讨五联军”征讨五湖堂,叶望春因为张融雪既是自己妻子的侄女,还有恩于自己,故强烈要求傅平率大军援救五湖堂。叶望春表示自己可以亲率大军驰援。而傅平想法不同,首先他不想与官府为敌,其次五湖堂虽然是天星教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但是五湖堂势力不断膨胀,尤其是张融雪担任总堂主以来,在天下英雄大会勇摘桂冠,将丐帮逐出岳州,近期广纳天下豪杰,使五湖堂如日中天,实力由何耀庭时期的四万增至六万。毫城疑问,五湖堂是天星教潜在的竞争对算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顺其自然,看“讨五联军”能否灭掉五湖堂。如果“讨五联军”灭掉五湖堂,天星教可以趁机控制长江航线,即使“讨五联军”灭不掉五湖堂,五湖堂也会元气大伤,再也无力与天星教争雄。尽管傅平强烈反对出兵救援五湖堂,叶望春还是召开天星教高级会议,在二弟子秦玉、三弟子雷风行的支持下,定下出兵救援五湖堂的计划。

在这三件大事上傅平都不能任按自己的意志行事,对叶望春的不满达到了顶点。傅平假意答应出兵援助五湖堂,对总舵和八大分舵频繁地进行军事调动,将各分舵军事指挥权悄悄地移交给自己的亲信,变相剥夺或分削叶望春的徒弟风择怿、雷风行、秦玉等人的权力。

就在“讨五联军”发动总攻的前夕,傅平的心腹洛阳分舵主董庸率一万轻骑昼伏夜行,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来到长安城效外,在距城不到二十里的密林里潜伏下来。傅平派出的探子很快与董庸接上头。当天子夜时分,董庸所部人马进抵天星教总坛。傅平孝出信号弹。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夜空绽放,银刀护卫与五星武士近万人迅速将叶望春的住所与秦玉的府第包围起来。傅平的亲信里应外合,迅速瓦解了亲叶望春的数千武装。秦玉一家人从睡梦中惊醒,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七星武士擒住。

叶望春与众妻、众子女及百花宫旧部不甘束手就擒,奋力抵抗。金刀护卫与叶望春任天星教教主时亲自选拔和训练的三千侍卫(这些侍卫由秦玉直接指挥,以制衡傅平,防止傅平为所欲为)对叶望春忠心耿耿,天星教发生内变,他们拒绝投降,奋力向叶望春一家暂住地杀去。林美云一直不知道丈夫有叛变之心,突然知道丈夫叛变深感痛心,想出府阻止丈夫正在进行的叛变,却被面无表情的七星武士挡在傅府门口。

陆新兰掏出象征教主权威的天星教令牌才突破七星武士的阻拦,到达战斗最激烈的西区。陆新兰高举天星令牌子,大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傅平对陆新兰道:“你的令牌是叶望春打造的令牌,现在已经失效了。”

摆了一下手势,下令继续进攻。

陆新兰痛心疾首地道:“傅师兄,你变了!你变得冷酷无情,自私残暴,你忘了你的权力是谁给的吗?你忘了你的妻子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林阿姨有多失望?”

傅平道:“不错,我是变了。我这个教主是怎么当的,你应该很清楚,傀儡教主我早就当腻了,我不想有人对我指手划脚,当太上皇。”

“你不再爱林阿姨了吗?你知不知道师父是林阿姨的初恋情人?如果你杀了师父,林阿姨会怎么想?她会恨你一辈子。”

陆新兰一步步逼近傅平,缓缓地道,“你知不知道初恋情人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女人整个的少女时代!意味着少女全部的寄托,全部的梦想!意味着她的心交给了他,她可以为他而生,也可以为他而死,可以为他悲伤,也可以为他快乐……”

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从陆新兰袖底飞出,抵在傅平的咽喉上。众人都惊呆了,好聪明的陆新兰!原来一再说林美云的初恋情人是想使傅平情绪波动而分心。

傅平颤声道:“你……你……”

陆新兰寒声道:“不许动,你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快命令你的手下住手。”

傅平无奈地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叶望春何等机灵,趁傅平手下方寸大乱之机,几个起跃闪到傅平跟前,人未至指风便已拂中傅平左右肩胛,叶望春凝功于音,朗声道:“叛首业已成擒,谁还敢反叛?我郑重宣布,从现在起我重新出任教主。方明(七星武士统领)、齐大薪(六星武士统领)、王福全(五星武士统领)你们想不想将功赎罪?本座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立刻与叛首傅平划清界线,拥护本座为教主,本座就饶恕你们叛教之罪。”

参与叛变的广大的普通教众本无固定的立场,谁当教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参与叛变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这时见为首之人傅平落入叶望春的控制之中,叛变计划很可能失败,所以他们立刻就改变立场。叛变的教众中一个小头目惯于见风使舵,第一个喊出:“叶教主武功盖世,名震江湖,是我教十一万弟子心目中的英雄,我‘小狐狸’坚决拥护叶教主,拥护叶教主的兄弟们跟我喊:‘我拥护叶教主。’”拥护叶望春的帮众纷纷响应,喊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渐渐汇成一股强大的声浪,直冲云霄。方明、齐大薪、王福全等首脑人物见势不妙,纷纷向叶望春下跪,请求叶望春饶恕他们。叶望春不予理睬,对陆新兰道:“新兰,这次多亏了你,姐夫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这是新兰应该做的,姐夫不必客气。”

陆新兰淡淡地道。

“我知道你有一个心愿,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叶望春道。

陆新兰明白姐夫所指,扬武很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如果是真的,他可以撮合她和扬武,本来叶望春是反对陆新兰嫁给扬武的,他不想自己的小姨子称自己为爹。可是扬武太过,陆新兰不再爱扬武,便答道:“当爱已成往事,正如凋谢的花朵掉在泥土里,再也不会回到原来的枝上。”

叶望春不明白陆新兰在说什么,还以为她是因为对嫁给扬武不抱希望,安慰道:“可是来年春天,枝上还是会绽放同样美丽的花朵。”

“可是那花已非原来的花。”

陆新兰幽幽地道。是的,扬武已经不是原来的扬武,自己幻想的扬武是个有情有义,心地善良、行侠仗义的少年英雄,可是后来发现扬武是对美女见一个爱一个,见两个爱一双的男人,心都碎了。

叶望春默然,一时找不出恰当的话应对。

这边形势逆转,秦玉那边的乱也平息下来,秦玉重获自由,来到叶望春这边,道:“师父,弟子无能,致使师父、各位师娘和师弟、师妹们受惊,望祈师父恕罪。”

叶望春道:“事起突然,不关你的事。金刀护卫何在?”

众金刀护卫轰然应诺。叶望春指了一下傅平和跪在地上的三名叛党头目,道:“把他们押下去。”

“是。”

“且慢,”

陆新兰阻止道,“姐夫,他虽然是叛变的主谋,但他毕竟是你的弟子。坦白地讲,是你害了他,你既然放着富贵和权力不要,离开长安,就不该回来。新兰请求姐夫法外开恩,放他一条生路。”

“好,姐夫就看在你的分上,放他一条生路。”

叶望春袍袖一挥,一股柔和的内劲钻进傅平体内,撞开傅平被制的道。傅平立刻恢复了自由。

叶望春道:“立刻带着你的老婆孩子离开长安,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傅平出人意料地趁一名金刀护卫不注意拔出他的腰刀,众人都以为傅平还想做困兽之斗,众金刀护卫纷纷拔出腰间刀剑,叶望春也运功于掌,防止傅平攻击距他仅丈许的陆新兰。但是傅平再次令众人感到意外,刀光一闪,傅平横刀往脖子上一抹,顿时鲜血长流,傅平分别对叶望春和陆新兰艰难地说完“终究还是你赢了”、“总算你还有点良心”之后就气绝身亡。

全场鸦雀无声,沉默了一会儿,叶望春再次下令将叛变头目押下去。

叶望春命令总坛教众各回原位,洛阳分舵一万教众由叶成武接管,暂安置在训练场上。待各部人马都散去后,叶望春与五位妻子秉烛商谈善后事宜。冷秋月劝叶望春从天星教两次叛乱中吸取教训(上一次叛乱将在以后的前传中写)对参与反叛的首脑人物不能心慈手软,以防类似事情再次发生。叶望春采纳了冷秋月的意见。

次日叶望春召集天星教主要首脑,匆匆登上教主之位,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将叛党头目杀于监狱中,逮捕了傅平心腹、亲信二百余人,派人将傅平的妻子和一子两女送出长安城,并看望在叛乱中受伤的亲信侍卫,向在叛乱中死难的亲信侍卫的家属表示慰问并发放数额巨大的抚恤金。第三日叶望春重新任命教中首脑人物。秦玉继续担任副教主。升长子叶成文为银刀护卫统领,七星武士与六星武士合并,由次子叶成武担任统领一职。柳逢春担任五星武士统领一职。四子叶枫当任四星武士统领。

平叛的第四日叶望春与陆若萍亲率包括收服的洛阳分舵叛乱教众在内的一万七千教众,只余三千留守总舵,发兵驰援五湖堂,并命成都、鄂州、扬州三分舵各出兵一万驰援五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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