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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男人神色一冷,沉静的目光落在她因用力而捏得关节泛白的拳头上,低沉的嗓音吐出:“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她挑眉:“藿先生,我们很熟么?”

男人沉吟了会,盯着她的目光忽地一转,上半身蓦然倾过去,唇贴近她的耳畔:“睡过算不算很熟?”

瞬间,过电如雷击,岑欢僵住,身子颤了颤,险些站不住脚。

——要我还是要命?

某一年的某一日,她在医院拿枪指着他的眉心威胁他。

——我是你亲舅舅,你这样,是乱`伦。

他说,脸上的神情无比严肃。

——藿先生,我们很熟么?

——睡过算不算熟?

如果不是掌心里的刺痛提醒着她不是在做梦,她简直要以为刚才是自己的幻觉。不然那个记忆里一直对两人的血缘羁绊避之犹如蛇蝎的男人,怎么会开口说出这么轻佻得近乎调`戏的话来?

她深呼吸,将满腔翻腾的情绪压下,垂眸沉吟了会,再抬眸时脸色平静。

“没想到藿先生外表冷漠,骨子里却是这么闷`***的男人,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语出惊人。”她嘴角微弯,扯出一抹嘲讽。“不过藿先生似乎搞错了闷`***的对象,我……”

“你敢说我们没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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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瞪着眼前熟悉的容颜,真是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妖孽邪神俯了身.

而她一副严重受到惊吓的样子,让藿莛东多少从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身上找出一丝记忆里那个短发假小子的影子。

实在是她的变化太大,在胡任海叫住她,而她转身看来的那刻,他都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的女人是否就是她。

“我前几天才去看过你父母,却没听他们提起你回来的事情。”他淡淡开口,忽地话锋一转,“是不是你让他们不在我面前提的?”

岑欢心头一震,又听他说,“你这样做是担心我知道你回来会来找你,亦或是担心克制不住自己来找我?累”

他目光锋锐如刃,言辞犀利,岑欢禁不住心慌,明显招架不住。

“现在是上班时间,藿先生请不要谈私人的事情打扰我的工作。”她撇开眼,冷着脸走向自己的诊断室。

身后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都似踩在她心尖上,心脏处不可抑制的疼。

原以为再见他,她即便不能若无其事的和他寒暄,至少也不会再因他的言行举止而情绪波动。

可为什么心还会疼?

还会因他的出现而心跳怦然檬?

秦戈说她心里一直有他,她当时反驳得那么快,到底是真的没有他,还是因为心虚?

推开诊断室的门走进去,身后藿莛东跟进来顺手把门带上。

岑欢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坐,然后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知道藿先生朋友的父亲——”

“岑欢,你一定要和我生分至此么?”一口一句藿先生,她是出国几年忘了怎么称呼他是不是?

岑欢拿笔的动作一僵,抬眸看来,却是不语。

那一年在医院门口她对他说往后两人各不相干,形同陌路,如果他还记得这句话,就不应该这样问她。

而她不过是在履行自己当初的承诺,同时也是在划清两人的界限,免得又重蹈覆辙。

“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么?”

见她沉默,他又问,并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目光落在她小得可怜的巴掌脸上。

岑欢迎视他的目光,恍惚中似乎在他眼里瞥到一抹疼惜。

但她随即否定这个念头。

他对她不论如何都好,或讨厌或憎恨,就是不可能会有疼惜。

她收回视线,语气冷下来:“我刚才说过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藿先生如果不是要和我谈病人的事情,那恕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奉陪,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这样的岑欢是藿莛东从未见过的。

以往她总是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缠着他。

他见过对他告白结果被拒而强忍眼泪的岑欢,见过抛却女孩的矜持和羞耻心而对他死缠烂打的岑欢,见过不顾一切勾`引他,像只小妖精一样诱`惑着他拉他一同堕入地狱的岑欢,见过像团烈火一样在他身下疯狂燃烧,似要将他烧为灰烬的岑欢……

她们或天真或任性,或美丽或妖艳,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冷漠,拒他于千里,当他如路人。

他静静的凝望她,半晌后转身离开。

岑欢望着门口,整个人还沉浸在意外重缝的震惊中,等意识到他离开了,她才记得胡任海跟她提的那件病人的事情。

看来还是要亲自去护士站查询病人就诊的讯息了。

念头一落,她随即起身,只是还没挪动脚步,敲门声响起。

她一楞,开口道:“进来。”

门打开,胡任海走进来:“岑医生,刚才跟你提的那个病人由陆医生接手,你就不用管了。”

岑欢微楞,困惑道:“为什么?”

“是藿先生要求换医生,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病人得知你是女医生才要求藿先生换的。”

毕竟来泌尿科就诊的病人许多都要抽取生`殖器上的分泌物做检查,所以大多病人一般都只选择同性医生做检查,以避免检查过程中出现的尴尬情景。

如果换做是平时,岑欢当然不会介意病人是否换医生,可现在要换她的偏偏是藿莛东,这不禁让她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在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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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已经让分泌科的主任安排这里最好的医生给您做全面的检查,您别太担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藿莛东安慰病床上面容痛苦的向嵘。

“莛东,我爸真的没事吗?”

向朵怡挽着他的手臂忧心问。

藿莛东看她一眼,不答反道:“一会会有医生来给伯父做检查,我都安排好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你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可是我好怕。”父亲本来是从省里赶来商量他们俩的婚事,没想到突然发病,下身浮肿无法排尿,肚子涨得鼓鼓的像个皮球,很是吓人。

“你别想太多。”藿莛东淡声说完,然后走向门口。

向朵怡轻咬着唇望着他伟岸的背影,秀气的眉心蹙紧。

虽然两人是未婚夫妻关系,可都三年多了,他和她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关系。

她感觉自己对他来说就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物,连一根鸡肋都算不上。

他不会因为一个月或者半年见不到她而对她有一丝半点的想念,更不会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而她却是把所有感情都投入到了他身上,只希望他终有一日能够看到她的好,回应她的感情。

只是要等到这一天,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继续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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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在爆竹声麻将声和笑闹声中更新完……一个头两个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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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莛东走出向嵘的病房,在走廊的转角处碰到迎面而来的岑欢,两人视线交汇,岑欢目光微微一窒,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一手***裤兜里,一手拿着手机,一副正准备打电话的姿态.

“你来找我?”藿莛东问她。

岑欢扫了眼周边投来的目光,点点头,转身。

两人回到她的诊断室,门一关,岑欢立即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换掉?”

藿莛东顿了顿才意会她指的是什么,黑眸望着她,语气淡然:“病人是男性,发病的部位是下身包括生殖器,你一个女孩子不太适合。”

岑欢嗤笑:“有什么不适合的?我是泌尿科医生,每天都要和男女泌尿生殖系统打交道,如果每个病人家属都像你这样,那我岂不是要失业了?”

藿莛东听她说每天都要和男女泌尿生殖系统打交道,脸色不自觉沉了沉:“我记得你以前学的并不是这个专业。累”

“这个专业怎么了?如果没有泌尿科,那你们男人那方面出了问题该找谁?说不定藿先生往后那个地方突然不举,也是要求助我们泌尿科医生的,”她恶意道。

藿莛东眸色一闪,淡淡道:“我举不举,你不是最清楚?”

岑欢身子一僵,脸色瞬间涨红。

早在几年前就见识过他的毒舌,她怎么总是学不乖在他面前自取其辱。

算了算了!换人就换人,她不要什么解释了,免得再说下去,自己不定要被他气得吐血。

正想着,又听他说:“你要么换科室,要么转行,二选一。”他无法想象她每天都对着男人的那个部位摆来弄去,一个女孩子,那像什么话檬?

岑欢皱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现在是站在什么立场管我的事?我学什么专业都好,和你无关吧?”

“岑欢,你怎么一直和我斗?”就不能和别的女孩子一样乖巧一点,听话一点?

“不是我和你斗,是你莫名其妙!”她本来是质问他为什么要换掉她的,没想说到最后居然变成要她换科室或者转行。

“既然不是和我斗,那就听话。”她不换科室,他不安心。

听话?岑欢轻嗤。想起女儿每次闹秦戈时她总是叮嘱女儿要听话,可每次都适得其反,越是让她听话她偏闹得越厉害。

想起女儿,她脸上不自觉荡出一抹温暖笑意。

已经一个多月没抱过她亲过她了,好多次梦里都会梦到女儿已经回到她身边和她团聚。可事实上,她还没有勇气和母亲说女儿的事情。

“岑欢?”藿莛东唤她,浓眉因她脸上那抹柔笑而微拧。

他不知道她是想到了谁才会笑得那么温暖甜美,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他。

他想起几年前和她一同出国的秦戈,或许,她是在想他?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产生一丝不快,脑海里浮现岑欢趴在秦戈背上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说想他的情景,胸口没来由的一阵沉闷。

岑欢回神,望着眼前眉头紧蹙的男人,心里轻轻叹息。

她是想和他划清界限,所以才让母亲隐瞒她回国的消息,又刻意生分的喊他藿先生。可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

既然当初那么心狠的一再伤她让她绝望,为何就不能做得更彻底一些,即使碰了面也干脆就当对方是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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