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_分节阅读_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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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阅完毕。

看账目上的月例,侧夫人的是五十两,那么他作为正妃的月例银子就至少有八十两,这样一来手头没有现银的事情就解决了,慕含章阖上最后一本帐轻呼了口气,这可比他这个举人每月的俸禄多多了。

“云竹,你拿着这个跑一趟,去把我上个月的俸禄领了,”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份俸禄可领,慕含章把一份文书交给云竹,虽然十分微薄,好歹是一份收入,“领的钱就算你的了。”

“真的!”云竹立时来了精神,“谢王妃!”一把扯过那张纸揣进怀里,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

“少爷!”兰轩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慕含章示意她慢慢说。

“今日周奶奶的小女儿跑来找您,被侍卫拦在偏门,奴婢与她在门口说了话……”兰轩急慌慌地说,却是语无伦次。

“到底怎么了?”慕含章皱眉,“她家出了什么事吗?”周奶奶就是指他的奶娘,让一个小女儿跑来找已经出嫁的他,定然是遇到难处了。

“她家儿子前日摔断了腿,没钱看病,庄子里的人说他们一家老的老、残的残,干不得活白吃粮食,要赶他们出去。”随后赶来的兰亭忙接过话头,否则兰轩这笨嘴非把少爷气个好歹出来,“她来找您,是想跟您借些银两。”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慕含章抿唇,自己手中没有现银,嫁妆里倒是有些珠宝,但刚嫁过来就典当嫁妆,就是打自己丈夫的脸,是万万做不得的。

花园里,景韶身着一身白色劲装,一把长剑舞得行云流水。一套剑法练毕,景韶收势,刚好看到站在假山边的自家王妃,把剑扔给一旁的婢女,一边拿布巾擦汗,一边走到了慕含章身边,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轻笑着道:“君清,有事吗?”

慕含章抿了抿唇,垂眼轻声道:“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两银子?”

☆、第十七章 谣言

景韶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家王妃是在跟他借钱。不由得蹙起眉头,拉起慕含章去听风阁的书房,拿了一个乌木描金的小匣子给他:“这些你先拿着,不够了再跟我说。”

“奶娘家里出事了,我手中没有现银,”慕含章低着头,“等庄上收了租,我就还给你。”边说边打开了匣子,里面大约有金银各一百两,还有一叠银票,每张一千两,一共五张。

“你再说一遍!”景韶听闻,火气蹭的冒了上来,伸手捏住慕含章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

慕含章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发火的景韶,意识到面对自己丈夫说还钱是不对的,抿了抿唇道:“我那庄子收成不好,这五千两,十年二十年的怕是也还不上。”

明明是赖账不还的说辞,景韶的心情却奇异的好了起来,不过还是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有事就来找我,养你本就是我的责任。”说完,在那依旧抿着的唇上亲一口,才奕奕然的出去继续练剑了。

慕含章看了看手中的乌木匣子,轻叹了口气。

拿出一百两现银,让兰亭带着一个侍卫去一趟农庄,慕含章看着这颇为丰厚的零用钱,心思活络了起来。北威侯府分给他的那些财产,不是荒林,就是收成不好的田地,京城中的铺子一个也没有。

慕含章的亲娘本就是商贾出身,虽说没能学得娘亲辩器、认丝那些本事,但看帐、经营的能力还是有的。景韶给的这五千两,足够他在京城盘下一个酒楼了,只拿出一部分来买个小铺子也是好的,至少不至于坐吃山空。

将乌木盒子收好,慕含章决定这两天就出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生意可做,君子在世,当有安身立命之本才行。

有了主意,慕含章的心情便好了起来,当然还有一件令他高兴的事,那就是今天是三月十五了,按照上次花册上定的,今日景韶当去侧夫人房中了。这几天晚上,景韶总缠着他亲亲抱抱,同样是男人,他知道这样下去有多容易把持不住,所以每天都担惊受怕,等到景韶睡着了才放心睡去。

用过晚饭,景韶又凑到自己王妃身边消食,慕含章朝多福使了个眼色。多福为难的皱了皱包子脸,轻咳一声道:“王爷,王妃日前定了花册,今日您该去侧夫人院里了。”

景韶抬眼看了看皱着脸的多福:“花册?怎么定的?”

“每月上半月在东苑,下半月在西苑,侧夫人九日,妾室各三日。”慕含章拿出花册给他看。

景韶皱了皱眉头:“今晚没兴致。”说完,打了个哈欠就爬到床上去了。

慕含章无法,心道他可能是练剑久了,便没有多想,看了会儿书也到床上去了。哪知刚上去,就被景韶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王爷……”慕含章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

景韶抬手一拽,帐幔立时垂了下来。慕含章更紧张了,双手撑在景韶肩膀上,这人不是说今晚没兴致吗?

觉得身下人的反应十分有趣,景韶慢慢凑过去,在他颈侧轻轻吮吻,再抬头看他,只见他紧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不忍再吓唬他,翻身把他抱进怀里:“你让我摸摸,我今晚就放过你。”

听到这般直白的话,慕含章的脸迅速涨红了:“摸……摸哪里?”

“嗯……上次亲到了这里,”景韶一根手指在那漂亮的锁骨上打转,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怕痒的缩了缩,轻轻扯开一些那柔软的衣襟,“就往下一点点,好不好?”

慕含章咬着下唇,窘迫的不知如何回答,景韶便当他默认了,美滋滋的把狼爪伸到了人家衣襟中。带着薄茧的大手在那白皙的胸膛上轻抚,景韶一边感慨着皮肤手感真好,一边摸清两个小豆的位置。

“唔……”慕含章背对着景韶,一只手紧紧抓着床单,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直到两根手指突然捏住了一颗小豆,“嗯……别……”一阵麻痒从那一点炸开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终于忍不住按住了那只作怪的手。

对于摸摸变成了捏捏,景韶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笑着亲了亲怀中人沁出汗水的额角,给他盖好被子拢到了怀里,美滋滋的蹭了蹭才睡去。

如此这般,连着几日,每到了晚上,景韶不是累了,就说晚了,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又宿在东苑。慕含章猜度景韶可能是不喜欢宋氏,便没再催他,只是考虑下个月给两个妾多分几天。

本来三月十八景韶就该回去上朝,可他上书又延了几日,所以三月二十的早上,成王殿下还在老婆床上呼呼大睡。

清晨醒来,对于又跑到了胸前的大手,慕含章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把它从衣襟中拿出来,缓缓坐起身来。

被挪动的景韶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抱住人家的腰,闭着眼蹭过去继续睡。

“你今日不是要去别院吗?还不起?”慕含章无奈地推了推他。

“不着急。”景韶嘟哝着把脸埋到人家腰间。

“明日就该上朝了,今天还是把事情处理完的好,”慕含章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一只耳朵,忍不住伸手拽了拽,“那个任峰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怎么会成为你的近卫统领呢?”

“他本是走江湖的一个大侠,因为缺钱才金盆洗手跟着我干正事的。”景韶睁开眼,平躺下来。

江湖?那些小说传奇里的大侠?这些竟是真的存在的?慕含章闻言,不由得好奇起来。

“江湖是真的存在的,只不过没有书中那般夸张,”景韶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下次我带你去看看那些江湖大侠。”他准备让任峰开始招揽江湖中的能人异士,根据前世的经验,宏正十四年,也就是明年,三番之争便会开始,在这之前,他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景韶出门去,无事可做的慕含章也带着云竹出去走走。

京城中的主街上,每日都是热闹非凡。大到酒肆、当铺、古董店,小到卖艺的、吹糖人的,不一而足。

“少爷,时候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云竹摸了摸饿扁的独自提议道,在外面不好叫王妃,他便随着兰亭她们叫少爷。

慕含章笑着看了看馋嘴的云竹:“去哪里吃?”

“自然是回味楼了,”云竹立时来了精神,“这会儿去刚好,再晚些就每座了。”

虽然慕含章不常出门,回味楼还是听说过的,两年前才开的酒楼,因为做的中原菜特别好吃,生意一直十分红火。

回味楼里的装潢并不是很精致,好在干净整齐,桌椅摆的挺多,想必是因为生意好才多加了桌子。两人坐下不久,周围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坐人,不多时就客满了。

“少爷,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云竹凑到慕含章耳边小声说道。

“是谁?”慕含章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柜台后低头算账的年轻掌柜身上。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刚毅,却穿着一身翠绿色的长衫,着实怪异。

“那人是户部侍郎的男妻。”云竹神神秘秘的说,这户部侍郎是南方人,长得俊是俊,就是有些矮小,而他这个男妻却是个北方汉子,长得高大威猛,朝中的同僚没少那这个开户部侍郎的玩笑。

“哦?”听到这话,慕含章眼前一亮,既然户部侍郎的夫人都可以开酒楼,那么他开几间铺子应该不会有人说闲话吧?如此想来,慕含章便生出了几分去结交这位老板的心思,但又不知景韶与户部侍郎的关系如何,还是回去问问他再说。

“哎,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人传言,说四皇子喜吃人肉。”邻桌一个人压低声音跟同伴说着。

“哪有那么恶心,我听说是喜欢吃胎盘,那个大补,有些权贵们也吃这个。”旁边一人纠正道。

“哈哈,你们啊都没我知道的清楚,”另一桌的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哈哈一笑,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道,“这四皇子生下来就有些体弱,当年有个道士说,须得每年吃一碗婴孩的生肉才能活得长久。”

慕含章低头默默地喝茶,辰朝民风开放,可以娶男妻,可以议朝政,所以关于皇室的谣言也能够很快流传开来。只是不知景韶让人传出了什么消息,竟已经变得如此离奇!

☆、第十八章 小侍郎

宏正十三年三月二十一,成王重返朝堂。

景韶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看着眼前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只觉得恍如隔世。那年他就跪在大殿的正中央,听着所有人历数他的罪状。

户部尚书参他倒卖盐引,工部尚书参他大兴土木,就连御史也参他杀俘、欺民。但更多的是参他欺君罔上、意图谋反。将那些人的面孔一一看过,茂国公是四皇子未来的老丈人,永昌伯是继后的亲兄弟,户部与工部两位尚书是皇上的人,其余的多是跟风。

继后那边的亲戚自然是要打压的,至于两位尚书,景韶将目光瞄向了站在户部尚书身后的户部侍郎,当年肯为他说一句公道话的,除了兄长的人,便是这个小侍郎。他本是清流一派,为人也并不死板,是五年前的新科状元,仕途坦荡一路升迁到侍郎,却直到景韶出事时都没有再次升迁,或许可以把这个人拉拢过来,换上尚书之位。

景韶正在思索,站在身边的兄长突然用手肘碰了碰他,猛然抬头,发现父皇和众大臣正看着自己,御史范杰正站在大殿中央。

“四皇子的谣言。”景琛咬着牙齿,嘴唇不动,轻声给他提示。

景韶了然,上前一步道:“儿臣以为,愚民之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不足为虑。”回答可谓中规中矩,宏正帝又把目光转向景琛。

景琛出列道:“古人云‘枳句来巢,空穴来风。其所托者然,则风气殊焉。’既然民间有这种传闻,定然是事出有因,还是尽早澄清,以免污了四皇弟的名声。”

兄弟俩的回答意思相悖,显然是事先不知情的,即便知情也不曾商量过,宏正帝满意的点头:“景瑜,你自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皇子景瑜出列,跪在阶下道:“儿臣惶恐,只因年前东瀛进贡了些新鲜海鱼,切成薄片生食方足够鲜美,儿臣觉得可口便多用了些,不想被府中下人误传,这才惹得满城风雨。儿臣有罪。”

四皇子入朝时间尚短,负责番邦朝贡诸事,海外的稀奇东西自然得了不少。

“皇室为天下之表率,你的一举一动自然会被百姓注意,怎可对口腹之物如此执着?”宏正帝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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