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公仙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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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心机去注意两个死党似乎看穿他的内心，他只想快点走回家。可是有一点不容置疑的，好不容易将思念韩梅梅的心给压制下来了，可是由于这一次的偶遇令得李雷本来平静的心再起涟漪了。

虽然李雷因为遇见韩梅梅有了些心情的起落，有此思念，可是毕竟春节还是有了压岁钱，当然要花，要玩。虽然父母会这样骗小孩，“我帮你把压岁钱存起来！等你长大后再给你！”如果说小孩问的话，往往是这样回答“你的钱再拿来交学费了！”此条理由是最为常见。或者是“拿来买新衣服给你了！你身上穿的新衣服就是你压岁钱买的！”

不过嘛，有些小孩会挪出来用，或者是在刚得压岁钱，乘没有上交的时候跑去买玩具或者买好吃的，买烟花来玩。

那时的玩具最受欢迎的就是变形金刚，还有塑料小人的集团军，最贵的就是德国兵的塑料小人，当然塑料小人除了二战中的士兵之外，还有牛仔以及印第安人、子们只要买了一大袋的塑料小人集团军就可以摆好然后一群人来个模拟战争了。

除了火柴炮，扔炮，跳跳猫，太空飞人等烟花之外，还有一种是砸炮，这是一种纸张上有许多嵌了火药的火药纸，可一个个撕下来用石头来砸，发出砰的一声。

由于有很多玩的东西，人生线第一次感受到了思念滋味的李雷，很快就忘记了韩梅梅，开始尽情地玩耍了，虽然时不时地还会想一下韩梅梅。另一方面，韩梅梅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有时会脑海里浮现出虎头虎脑的李雷来。

初二的晚上，李雷和林涛去找回忆玩，因为他们打算等下去玩索尼ps的实况足球，回忆在洗澡，计划洗完澡之后就和李雷和林涛出去玩了。

“铃铃！”急促的电话声，李雷叫道“回忆，电话响了！你可以出来接了吗？”回忆回答“好的！我刚洗完澡，我就出来！”回忆急忙跑了出来，然后接电话了，“喂！您好！请问你找谁？”

“啪”的一声，手中的话筒捉不稳，掉了下来，回忆一副惊呆的神情。“怎么了？”李雷和林涛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严重的事，不由问。

“我，我，我不去玩了！我要回老屋找我爸！”回忆惊慌失措，令得李雷和林涛吃惊，还说不一起出去玩实况足球了，非常少见，本来大家说好的，还说好好地玩呢！回忆眼中有泪在打滚，说“我外公快不行了……”说着，急忙披了外套，虽然衣服单薄，可是什么也顾不了，只想快点去找父亲。

李雷和林涛面面相觑，便只好告辞。在这大冷的天里，回忆太急了，根本就没有穿袜子和暖的鞋，就是洗澡穿的拖鞋就急忙向老屋里跑。

此时街上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回忆，因为他穿的太少了，而且脚上还是拖鞋，脚冻得红红地，可是回忆根本顾不了这么多，直往老屋里赶。回忆一路上脑子里映出的全是外公的音容笑貌，他跑啊跑的，拖鞋掉了，他的赤脚在地上跑，被刺伤了，可是忍忍再穿回拖鞋，不穿赤脚在地上，难跑得动，加上又有酒瓶的玻璃碎片又有碎木扔了一地，一次又一次地跌倒，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爬起，继续向前。

电话里有舅母哭腔“你外公快不行了！尽快通知你父母！”回忆只有跑，尽全力地跑，跑到老屋以告诉父母。到了老屋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狼狈不堪。

回忆站在躺着的外公前，一直在祈祷着“外公，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心情沮丧到了低点。

“回忆！”外公声音很微弱，回忆凑耳以听外公说什么，听见是这样说“回忆，要是你逃不过命运，注定了。以后你的表兄弟有本事，你量才而用，没本事，你给数亩薄田，这就算是保住他们了，也是你义至仁尽了！也算是对得起外公了！”

回忆觉得很奇怪，不知外公为什么会这样说，不过他把外公的话记在心里。

这一个春节，回忆过得并不快乐，因为老人家最终在初九还是过世了，不过死时很安详，还一直笑着劝亲人不用担心。外公在临死之前，回光返照之时，还起来做饭，吩咐，等亲人们都到来之后，吃他做的饭。他是一个非趁的人，虽然回忆一直都不肯去接受，可是亲人真的已经去世，可回忆总是傻傻地认为外公还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在外公去世后不久，回忆梦见了外公，外公躲得远远地，回忆想到外公的怀里，可是外公对他说“回忆，我近不了你身！你不要过来！听外公话不要过来，外公承受不了！不然我就不能把话说完了！”回忆只好停在原地听外公说些什么。

外公说“回忆，小时候你最喜欢让外公讲打鬼子的故事，外公带着你在田地上玩，还去捉鱼，去抓蛇，你觉得好快乐，希望永远都这样！长大后也过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可是我对你说过，要是你的命运无法改变，你不能和外公一样……唉！”外公眼中有泪，“你还记得外公临终前和你说过的吗？”

“嗯！”回忆重复了“以后你的表兄弟有本事，你量才而用，没本事，你给数亩薄田，这就算是义至仁尽了！也算是对得起外公了！”外公满意地笑了“记住！千万记住！”外公最后叹口气，说“回忆啊，我希望你真能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对不起！回忆，外公以后再也不能来看你了！”

外公消失了，回忆想找怎么找不见，回忆也醒了，不由又想起了，小时候最喜欢拿着一根棍子，对着外公养的一群猪，大声地训斥“你们都要听从我的命令！我是你们的将军！”虽然猪大多吃着睡着不理他，可是自己还是自得其乐。

一只猪不但不听自己的话，居然还拱翻自己，倒在地上的回忆，双手撑在地上，还沾了猪粪。回忆哭了好久，外公对自己说“回忆，你牢记了！听你的给它食物，让它吃得大腹便便！过好日子！不听话的，杀！杀！你不是喜欢听战争故事吗？军队要带得动就得靠赏罚分明，就是这个理！”第二天，不听回忆话的猪被杀了，外公还特意先给回忆吃猪肉，并且说“知道了吗？听话，赏！不听话，罚！赏罚分明。”

这一件事深深地刻在回忆的脑中，“听话的给它食物，不听话的，杀！赏罚分明！”回忆也感到痛苦，因为他经常梦到自己回到古代，是一个将军，喋血于沙场，多少人丧生于他剑下，他又带着多少人上战场，带去上战场的人是多么地崇敬他信任他，可是他还是将这些人全都带着踏上死亡之路，带去的人也大多长眠沙场。他害怕他恐惧，这是个恶魔！是个超级大恶魔！因为能梦见他全身是血，嘴边还流着别人的血，像是吸食人血一样！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可能会成为嗜血恶魔！

回忆和表兄弟表姐妹在一起，小表弟问“妈妈，爷爷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久不见爷爷了？我好想吃爷爷做的饭！呜呜……我太久没能见到爷爷了！”舅母回答“儿子，别哭了，爷爷去了一个好远好远的世界，要是他在这个好远好远的世界看见你哭，他会不安心的！”小表弟问“那爷爷还会回来吗？我好想爷爷！”舅母回答“会啊！爷爷会变成小动物来看你们的！好了！不要哭了，爷爷可不希望你们哭！”

“啊！壁虎！”另一个表弟说“壁虎是不是爷爷变的？他来看我们啊？”表弟和表姐、表妹都拍起小手，说“太好了！爷爷来看我们了！爷爷来看我们了！”好是高兴！表哥进来了，说“刚刚我经过草地还看见蛇呢！会不会是外公变成蛇来看我们啊？”

回忆定定地看着壁虎，说“外公，真是你吗？为什么一点也不像？我不要你这个样子！我要你原来的样子！慈祥可亲！满天挂着微笑的和蔼可亲面容！”壁虎跑了，表弟表妹们追着去看。可是回忆却认为这壁虎不是外公，祈祷着“外公，你快出来啊！我好想你！你不要再玩捉迷藏了！”就在这时，神经的回忆一愣，说“我听见外公的声音了！”回忆急忙往外公的房间里去，可是空荡荡的，心里很难受，顿时依在门口，泪流了出来“外公，你快出来啊！你不要回忆了？”

回忆在这一段时间经常爱呆在阴暗角落，因为说阴暗角落最容易有鬼，那么就能见到外公了，他一直希望渴盼着见到外公，可是永远不会实现愿望，人死不能复生。

而外公亲手种过三棵桃树，对着外公房间的一棵桃树不知为什么在外公去世之后，它也跟着枯萎死去了，像是要追随着主人而去。

“三棵桃树？桃三，逃生！”回忆想起了长辈所说的三棵桃树，或许是外公生于兵荒马乱的年代时，想的一次次逃生，才种下了三棵桃树，取逃生之意吧！

李雷对回忆说“回忆，不要这样心情不好嘛！都过去这么久了！也快开学了！我们该收拾好心情，然后进入第四个学期！”

回忆抬头望着天，说“你知道吗？李雷，我经常想着，回忆着，外公、爷爷、表姑、我爸在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的情形，一次次地回忆着。想要外公和爷爷讲打鬼子的故事，可他俩都不愿说。外公一次次地教我‘懒’字当先，懒得去计较那么多，懒点，快乐一点，糊涂一点，欢乐就多点，快快乐乐一生！人生不是得到多才快乐而是计较得少，懒得去计较，懒字当先！我现在还相信外公会回来看我的！虽然在他去世不久后，曾梦见外公，还和我说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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