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强宠_分节阅读_6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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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感受到唇上的芬香湿润,本能的伸出小舌舔抵着,动作贪婪且随意,夜冷的手微微顿了下,冷漠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苏墨见没有了湿气,吧唧了下唇,拉回了夜冷的思绪,他急忙挥去脑子不该有的想法,又用棉布醮着蜂蜜水为苏墨湿着唇。

嗓子上的灼烧感渐渐不在,苏墨昏昏的睡了过去。

夜冷起身,站在床榻边俯视着睡的极沉的苏墨,久久的,未曾动弹,直到远处好似传来脚步声,他方才拉回了思绪,从袖兜中取出一颗夜明珠,放在了苏墨的床头方才转身离去。

那刻夜明珠发着淡淡的光芒,珠子虽然不大,却也能让黑寂的屋子辨别了物体,总好过那细小的蜡烛。

夜冷出了小院,向寒风阁的方向走去,走到有物体避遮的小径处突然停了脚步,他眼眸眯缝了下,平缓的说道:“看来你真的是闲的无事可做了!”

夜冷的话刚停,就见萧隶从暗处走了出来,他垂着眼帘,好似不经意的看着自己的手,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那颗珠子是以前王爷赐给你的南海东珠吧!”

夜冷没有说话。

萧隶面色一正,冷然说道:“那颗珠子你竟然只是给她当做照明的物什!”

夜冷依旧没有说话。

“夜冷,你到底想干什么?”萧隶冷声问道。

夜冷微微侧了下头,拉回眸光,大步离去,从始至终都未曾回答萧隶什么。

他不干什么,只是心里不想苏墨受苦,不想她被人加害……但是,他自己的身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任何人提醒。

萧隶看着夜冷消失在夜幕中,不免头回看了眼远处的小院,心中沉叹,一个苏墨将整个王府弄的乌烟瘴气,王爷和夜冷都变的仿佛不认识,这南帝又三天后到……

“唉!”萧隶沉叹一声,转身离去。

天罡大将军府邸,赵翌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拿着剑在院中挥舞着,时而停了手里的动作,仰起头,将酒狠狠的灌入嘴里,辛辣的气味顺着味蕾滑入咽喉直达胃里,一路的灼烧感让他有着一刻的迷茫,衣襟早已经被酒水打湿,可是,他全然不顾。

剑在他手下幻化出无数个剑花,宣泄着他内心的痛苦和渴望,以及深深的思念……

自从尉迟寒风下了金令,他整个人愕然,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苏墨让他查的事情,那刻,他竟是有自刎以谢知己的心!

如果不是他替她查那件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他曾欺骗自己那只是巧合,可是,前一天王爷还去皇宫讨要肉桂,苏墨却在拿到信的第二天就被贬,这说明什么?

“咕噜咕噜……”

想着,赵翌抱着酒坛猛灌着酒,俊朗的凌目渐渐发红,竟是说不清是心酸还是被酒呛到。

他想见苏墨,他担忧她,可是……他见不到,甚至,连一点儿㊣(11)消息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他每天都在自责和抓狂下活着,他快要疯了。

每日上朝看着尉迟寒风,他是多想冲过去询问,可是,他不能!

黎王金令等同圣旨,那是要灭九族的,他怎么因为一己之私而害了全族的人?于私他不能,于公……他还是不能,他是臣,王爷是君……

“哈哈哈哈……赵翌,枉你堂堂七尺男儿,却是这等无用!”赵翌狂笑着,可是,声音里却是凄凉。

赵晖看着院中的赵翌,眉头紧锁,这连着已经十多日了,他除了上朝和议政,天天抱着酒坛,这将军府里每日光为了去除他身上的酒气所用的熏香就已经几筐。

赵翌的剑随着心中的沉郁变的凌厉,院中的树叶经不住他的剑气,纷纷坠落,漫天飞洒的叶子在月光下更显的凄凉,明明是初夏,却仿佛渐渐入冬。

“住手!”赵晖突然大喝,运了气劲将赵翌手中的剑挥落,人也适时的闪到他的面前,怒声道:“你疯了吗?照你那样下去,就算不走火入魔,想必也会伤了内息!”

赵翌醉眼朦胧的看了看赵晖,又看了看地上的剑,抱着酒坛子转身离去。

他知道,他清醒的很,但是,他就是想那样痛,只有那样痛着,他才能好过一些……

看着踉跄着步子的赵翌,赵晖于心不忍,说道:“南帝三日后到访,皇上必然会在宫中设宴,想必……王爷会带她前往!”

赵翌的身子一僵,晃着身子转过头看着赵晖,嘴角努力的扯了扯,转身离去!

如今的苏墨被贬,王爷真的会因为南帝前往而让她入宫吗?以什么身份?王妃还是奴婢……

赵翌站住脚步,缓缓仰起头看着天上的皎月,眸光深邃的盯着,渐渐的变的涣散,眼前只见苏墨长袖飞舞,衣袂翻飞,淡漠的在月中起舞,那样的轻灵……

007矛盾

翌日,苏墨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刺眼的阳光透过屋顶上的破败处射进,竟是让她一时间无法适应强光,继而又闭上了眼睛。

“主子,您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苏墨几乎有种错觉,以为是在墨园,她心里沉淀了下,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紫菱端着碗在一侧站着,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是在北院的小屋里,方才疑惑的问道:“紫菱,你怎么在这里?”

而且,都这个时辰了,她还在睡着,竟然没有人来唤她去干活?!

“主子,王爷说……说皇上要来了,让奴婢来给您做个伴儿!”紫菱抿唇说道,她不如苏墨聪慧,但是,也明白王爷的意思。

苏墨点点头,心中冷哼,这尉迟寒风想的真是“周到”!

“也好,总是能消停两天的!”苏墨淡淡的说着,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着,可是,却不如昨日那般疼,想来是大夫上的药起了作用。

“主子……”紫菱欲言又止,见苏墨看着她,顺手将碗递给她,然后走到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方才走回苏墨身边,轻声的说道:“主子,等见了皇上……您央着皇上带您走吧!”

苏墨一怔,摇着头说道:“你认为王爷会给我机会吗?来,别站着了,坐吧……”说着,拉着紫菱的手让她坐下,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胳膊,就见她缩了缩,脸上闪过疼痛,但是却很快的隐去。

苏墨暗蹙了眉头,不待紫菱反映就将她的衣袖撩了起来,只见细白的胳膊上到处错综交织着痕迹,有好些天的呈现黑色的印子,有仿佛就是前几天的呈现紫色的印子,还有……鲜红的印子……显然是刚落下的。

苏墨鼻子微微酸了酸,眼眶周边变的红润,眸子上氤氲了一层水雾的看着紫菱,嘴唇抖了抖,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紫菱是个乖巧的丫头,什么事儿都难不倒她,必然不会出了岔子,退一步想,这些伤肯定都是那些人针对她而让紫菱受的……

紫菱将衣袖放下,笑了笑,说道:“主子,没事,奴婢皮厚着呢!而且……奴婢从来没有哭,也没有求饶,主子说过,软弱不可以给那些希冀看到的人看,奴婢只要想着主子的话,就忘记痛了!”

苏墨一听,本来忍着的泪再也无法忍住,流了下来。

紫菱咬着唇,心里也是酸酸的,她吃些苦不怕,可是,主子自小矜贵,不但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还要去洗那些污秽之物……

边想着也就哭了出来,主仆二人竟是无言浅泣了起来。

相较于这里的酸涩,兰花园内呈现了一片温馨。

尉迟寒风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头轻轻搁在柳翩然的腿上,侧耳听着她肚子里轻轻的响声,平缓的说道:“娘派人捎了信来,询问你的身子,等下本王要去上兰苑,你可随本王去?”

柳翩然背脊一僵,眼睛有些忽闪,不自然的看了眼尉迟寒风,见他并未曾看她方才暗舒了口气,说道:“我也想娘的紧,可是,昨日大夫来说,最近身子不能大动,说是胎位有些不稳……”

“你还是在王府里呆着吧!”尉迟寒风打断了柳翩然的话,随即坐了起来,狭长的眸子微瞥了下,缓缓说道:“苏墨的事情总是要和娘交代的,你这身子要是在那里,恐怕也是有碍的!”

柳翩然一听,心里更是紧张起来,默默的问道:“寒风,非要让娘知道吗?我怕娘……会失望……”

尉迟寒风站起身,淡然的说道:“你还是养好身子,不要操心,本王自会和娘讲清楚!”

说完,尉迟寒风负手离去。

柳翩然缓缓站了起来,手托着腰向门扉处走去,看着尉迟寒风远去的背影,方才内心的担忧不在,取代的反而是一抹嫉妒。

“主子,王爷恐怕心里还是对苏墨念的紧呢!”纸鸢撇嘴说道:“这南帝要来了,您说……王爷会不会又将苏墨的份位恢复了?昨儿个王爷竟然去了北小院,听说,呆了好一阵子呢!”

柳翩然紧紧蹙着秀眉,冷眼看了下纸鸢,哼了声,说道:“苏墨将自己的孩子杀死,等下老夫人知晓了必然会给王爷施压,再说了,这府里的老嬷嬷可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她想要好日子……哼,不可能!”

“可是,这南帝要来,可就指不定了!”纸鸢担忧的说着。

柳翩然摇摇头,道:“王爷的性子我虽然不是全部了解,可是,我敢保证,他不是一个会被牵着鼻子走的人!”

“那样就好了,奴婢就是怕她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碍到了主子!”纸鸢点着头,眸光渐渐变的幽暗起来。

上兰苑。

尉迟寒风冷眸扫过匾额,下了马,稳步走入,时值入夏,上兰苑内的兰花几乎都开了,空气里全是淡淡的清香味,让人舒逸却不会觉得香味过浓。

询问了老夫人所在,尉迟寒风一甩袍服往阁楼行去。

“启禀老夫人,王爷来了!”小丫鬟恭敬的对着老夫一福,说道。

老夫人看着书的眼微微抬起,嘴角轻微的动了动,方才说道:“他终于肯来了!”

“老夫人,要不要奴婢们先退下?”老夫人跟前的老嬷嬷询问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都退下吧!”

“是!”

侍候的人恭敬有礼的退了出去,就见尉迟寒风登上了阁楼,众人行过礼后,纷纷退远。

“儿子给娘请安!”尉迟寒风淡然的说道。

老夫人只是轻声“嗯”了下,将书放到一边,淡漠的说道:“今天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尉迟寒风找了地方坐下,一如既往的有些慵懒,不经意的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也不意外老夫人会如此问,缓缓说道:“苏墨的孩子没有了!”

“哦?”老夫人很是意外的咦了声,随即恢复了神情,沉叹一声,道:“第一胎不稳也是正常的……”

尉迟寒风侧眸看着老夫人,没有想到她没有想象中的反应,随即说道:“大夫说……以后她要怀孕很难!”

老夫人蹙了眉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苏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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