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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内心就无法遏制怒火。

“苏墨!”尉迟寒风咬牙切齿的喊道。

苏墨迷迷糊糊的应了声,手依旧不安分的想去拉尉迟寒风,身子更是本能的弓起,想去更加的贴近他。

她柔滑的小手在尉迟寒风身上胡乱的探索着,火烫的身子更是来回的蹭着,尉迟寒风感觉自己快要被她这几个似有似无的动作弄的快要崩溃,可是,他依旧没有打算去满足她,只是俯视着看着她,他的眸子中噙了几分怒意,嘴角更是由于气愤抽搐着。

“苏墨,我是谁?”尉迟寒风有些负气的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呜呜……不知道……”苏墨难受的呜咽起来,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火烧死了,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有水却不给她扑灭火,想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自觉的死劲流着,此刻的她俨然不知道尉迟寒风的怒火比她身上的火更旺盛。

尉迟寒风狭长的眸子一凝,犀利的眸光直逼苏墨,可,身下的人儿完全没有感觉,依旧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着。

“说,不说我是谁你就别想我要你!让你死了也好,省的给本王带了绿帽子本王都不知道!”尉迟寒风咬着牙说着,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呜呜……尉迟寒风……尉迟寒风……”苏墨本能的唤着,其实,她此刻根本不知道尉迟寒风问的什么,只是本能的喊着,本能的想要他给予她。

尉迟寒风的心仿佛放下了一块巨石,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邪魅的笑意,俯身亲吻着苏墨脸上的泪珠,于此同时,一个猛力的挺身,将自己深深的埋入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密谷之中……

“唔!”苏墨嘴里溢出满足的欢愉声,那种被填满的舒服感顿时蔓延至全身,她如凝脂的白皙藕臂怀抱着尉迟寒风的健硕的身子,随着他每一个猛烈的冲刺,身子都毫不回避的迎合着他,她如此的举动让尉迟寒风有些发狂,原本在欢/爱时就打破她淡漠的性子,此刻因为药物的关系,更是变的主动起来。

尉迟寒风的大掌揉捏着苏墨的饱满,薄唇不安分的到处探索着,划过她美丽的脖颈,蔓延至那微微耸起的美人骨,在上面吸允着,舔抵着……

屋内一片春光,就如同今日是春天的第一天一样,满室的旖旎风光根本不是门窗所能遮掩的,好在黎王别苑的宫女只是在院子外候着,否则,这王爷和王妃竟是大白天的欢/爱,不知道要羞了多少人。

可是,却有一人一直站在东厢房的门外不远,听着里面那一浪一浪的欢快的声音,那样的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刺耳极了,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仿佛明晃晃的刀剑般狠狠的刺着她的心。

但,她却依旧没有离去,杏眸含恨的看着那紧闭着的门,双手垂于身体双侧紧紧的攥起,涂抹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早已经划破了手心,也只有身体上那丝丝的痛方能缓解她心里的痛。

柳翩然的牙紧紧的咬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设计苏墨不成,反而让尉迟寒风如此的要她,甚至一遍一遍,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竟然他们还没有停歇!

那个药力怎么会有这么久,她下的不重,算好了时间发作,也只是为了让王爷看到她不轨的痕迹罢了,可是……他们却贪欢这么久!

越想越气的柳翩然浑身都在发抖着,她最终转过身离去,房屋内的浪叫声让她想作呕,哼,苏墨,平日看你淡漠如斯,想不到你在王爷身下竟是如此放浪形骸,堪比那些烟花女子!

适时,一个宫女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见到柳翩然微微一福,说道:“启禀侧妃,晚宴快要开始了,皇上让奴婢来请王爷前去!”

“王爷……”柳翩然脸色不好,刚刚想发愤几句,突然转念一想,看了看一侧,柔声说道:“王爷正在东阁王妃休息处,你去唤了王爷!”

“是!”宫女不疑有他,向柳翩然微微一福,向东阁行去,刚刚行到东阁附近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却也不曾在意,等到了门口声音更大,那样的声音让宫女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恩……嗯……嗯……”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宫女突然想到了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此刻竟是问也不是,退也不是。

屋内的尉迟寒风突然停下了动作,眸光微转的瞥了眼禁闭的门,沉声问道:“外面是谁?”

“咚!”宫女一听,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说道:“启……启禀王……启禀王爷……奴……奴婢是……是来请您……请您移驾……移驾碧波……碧波园的……”

一句简短的话,宫女吱吱呜呜的说了半天,这黎王爷的性子这宫里谁都知道,别看他整日脸上挂着笑意,却是个狠辣的主儿,只有比皇上狠,绝对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温和。

尉迟寒风眉头深锁,看着身下嬉笑的人儿,撇了撇嘴,说道:“就说本王身子不舒服!”

“是……”外面传来宫女喏喏的应声。

苏墨一听,先是一愣,顿时脸色浮上一层不好的颜色。

尉迟寒风一见,无奈的喊道:“回来!”

宫女刚刚迈出去的脚又停下,虽然隔着门,却依旧身子抖的厉害,生怕这个主子心情不好,认为她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将她斩杀,想到此,又瑟瑟的问道:“王……王爷……还……还……还有何……吩咐……”

“给皇上说,本王半个时辰后到!”

屋内传来尉迟寒风沉稳的声音,宫女心里顿时嘘了口气,急忙应了声匆匆离去,就怕他又突然改变主意。

宫女走后,东阁一片安静,苏墨看着还压着她的尉迟寒风,脸色红润的说道:“下去,不是说半个小时到吗?”

“怎么,这会儿赶本王走了?”尉迟寒风挑眉说道:“刚刚是谁死劲拽着我不让我下去,而且热情可是比本王大呢!”

苏墨“腾”的一下,脸色红的好似煮熟的虾子。

她的药力已经散去好一会儿了,可是,尉迟寒风却要上了瘾,竟是一刻清闲也不放过她,“别闹了,我们已经晚了,等下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呢!”

“本王的事情谁敢乱想?!”尉迟寒风狂傲的说着,虽然这样说,但人也翻身下了软榻,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这时,苏墨才发现一件十分悲剧的事情,看着因为自己迷糊间被扯掉的肚兜,上面的绳子早已经断了,地上散落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绯红的脸上顿时笼罩了一层愁云。

尉迟寒风邪笑的看着她,低沉的说道:“你等等!”

说完,还不待苏墨反应过来,人已经开门离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人又走了进来,手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身宫装。

“你倒是有办法!”苏墨淡然的说着,边穿着衣服,变倪了眼倚靠在房门上,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动作的尉迟寒风。

尉迟寒风手指转动着扳指,脸上的笑意不曾散去,缓声问道:“你在宫里这是和谁结下了梁子?”

苏墨的手一顿,微微蹙了秀眉,缓缓说道:“是我贪嘴了!”

“嗯?”尉迟寒风不解。

苏墨整理好衣服,看着铜镜中零散的头发,方才看向尉迟寒风,淡然的说道:“本听着登月亭风景好,就想着去看看,途中看见有宫女端着糕点,看着好看就讨要了一块,人到了亭子里就觉得晕眩,后来……应该也就是你看到的了!”

苏墨说的从容,眼睛里更是毫无波澜,纯净的就如同一潭清泉,尉迟寒风走向前,拉她在铜镜前坐下,修长的手穿过她的发丝,为她整理着犹如锦缎般丝滑的秀发,缓缓说道:“这宫里的东西岂是你随便吃得的?!你自小也算是在宫里长大的,难道这宫里的猫腻不知道吗?这后宫里为了讨皇上的欢心什么做不出……今天幸好我去登月亭,要是我不去怎么办?你是准备毒发身亡还是让别的男人要了去?”

“下次不会了!”苏墨淡淡说着,听着尉迟寒风的话,心里一阵余悸。

尉迟寒风的手一顿,顿时脸色的笑意收去,怒声道:“还有下次?”

苏墨在铜镜中瞄了眼怒颜的尉迟寒风,浅浅一笑,道:“不敢有下次!”

她如此说了,尉迟寒风才算满意。

“你下午不是和皇上谈事去了吗?怎么会去登月亭?”苏墨好似不经意的问着,看着尉迟寒风为她整理着头发,心里一阵暖意。

尉迟寒风亦看着铜镜,见苏墨还在等他回答,也不隐瞒的说道:“翩然难得进宫,本王就带她四处走走,也幸得她央着本王陪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墨浅浅的笑着,说道:“那还真要谢谢妹妹了!”

说着,见尉迟寒风已经为她挽好了发髻,将金步摇为她插好,不免笑意加深,打趣儿的说道:“想不到堂堂黎王爷不但舞剑弄墨厉害,就是这挽发髻的功夫也不差!”

“已经好多年没有挽发髻了!”尉迟寒风看着苏墨,幽幽的说着,语气里难掩伤痛和哀愁。

苏墨静静的看着他,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尉迟寒风,他身上的哀伤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吃味,他曾经为谁挽过发髻?

尉迟寒风一刻的征神突然拉回,看着苏墨淡淡的看着她,薄唇微抿的上扬起来,指腹轻点她的鼻尖,说道:“你若喜欢,以后本王就给你挽发髻!”

苏墨浅笑,斜睨了眼他,说道:“我可不敢让东黎国的黎王爷专门为我挽发髻,知道的人明白是王爷的厚爱,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我红颜祸水呢!”

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淡淡说道:“王爷还是赶紧去碧波园吧,这已经耽误了些时辰了!”

尉迟寒风也不反驳,随着苏墨走出门外,到了西阁去喊了柳翩然。

柳翩然亦换了身衣服,粉红色的纱裙掩去了几分娇媚,反而多了几分淡然的美,尉迟寒风看着她,心中有些愧疚,却也不曾说什么,领着二人向碧波园行去。

夜晚的皇宫被宫灯照的如同白昼,当他们到了碧波园时,大家都已经酒过三巡,众臣见到尉迟寒风,纷纷戏说来晚了要罚酒。倒是也无人去理会他们为什么会晚来,亦或者是没有人敢去理会。

赵翌端着酒杯喝着,从苏墨一进园子他的眼神就有意无意的看向她,见她衣服换过,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娇羞姿态,心知她已经无事,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可……随之一阵酸楚。

如果……那会儿没有人来,他们……

赵翌猛然摇摇头,心中暗骂:赵翌,你在想什么呢?你怎么可以亵渎了她……

想着,愤恨的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又发愤似得斟满喝掉,他就如此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赵将军果然好酒量!”

这时,低沉带着些许玩味笑意的声音在一侧响起,赵翌侧头看去,见识尉迟寒风,急忙起身行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王爷过奖!”

“哈哈哈……”尉迟木涵突然朗声笑道:“这赵翌的酒量,朕看来,寒风啊,你就算两个也是无法将他放倒的!”

“皇上这话让臣惶恐!”赵翌笑着说道,脸上有着谦逊之色。

尉迟寒风依旧笑着,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抬,看着赵翌,说道:“今天没有君臣,本王就好好讨教一下赵将军的酒量!来人啊……备酒!”

“好!”

尉迟木涵一见,顿时命人拿了酒来,原本三两一起喝酒的大臣也纷纷的围拢了上来,有为尉迟寒风鼓劲,也有支持赵翌的。

二人就如此喝着,从开始的酒杯换成了瓷碗,再到最后的酒坛子,二人足足喝掉了三四坛子。

苏墨突然蹙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好似尉迟寒风故意针对赵翌,如果他输了,自是脸上挂不住,可是,如果赵翌输了……

“咯噔!”

苏墨感觉自己的心突然一沉,猛然向尉迟寒风看去,只见他脸上渐渐的有了醉意,可是,眸子却越发的幽深,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更加的深,让人看着有种胆寒的意味。

难道……他知道她是在撒谎?他知道赵翌也曾在登月楼上?

可是,那会儿听她口气,自己只是躺在地上呻吟着,旁边并没有人啊?!

越想越心慌的苏墨脸色有些难看,此刻上去劝酒也不是,不劝却也不行,想着,不免背后溢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边拼酒的叫好声不断,谁也不曾发现有何异状,毕竟,一个是黎王爷,一个是赵将军,二人年岁差不多,又都是东黎国的重臣,在初春之际拼上一回,以后也算是东黎国的佳话一段,何况,皇上亦看的兴起。

“哈哈,朕从来不知道,寒风的酒量也是如此厉害啊!”尉迟木涵朗笑的说道。

赵翌一听,适时作势说道:“臣亦十分佩服黎王爷的酒量,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臣不如就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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