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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眼睛四处搜罗着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笑着说道:“有的事情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前存的什么心思!”说完,笑容加深,晶亮的眸子里含了笑意,“有些累了,我们回府吧!”

二人回了府,本想着去墨园转一圈,但听闻尉迟寒风在那边,也就放弃,傅雅有她的打算,只有爱的深方才摔的痛,恨的彻底……

尉迟寒风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上,看着苏墨认真的在那里看书,嘴角邪魅的笑着,他现在越来越迷恋这样的生活,以前一直不理解父王,现在却是明白了几分,这样的安逸岂是权势可以换得的?

苏墨突然放下了书,转头看向尉迟寒风,嘴角轻轻勾起一个浅笑的弧度,淡淡的问道:“不是说乏了想小憩会儿吗?干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因为你好看!”尉迟寒风有些无赖的说道。

苏墨一听,摇摇头,收起了平日的淡漠,微瞥了眸子,傲气的说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需要你说!”

这次,反而尉迟寒风一愕,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打趣儿的说道:“本王的墨儿难得说出这样自负的话呢……”

说着,眸光不免深邃起来,深深的凝视着含笑的苏墨,也许是因为她平时很淡漠,笑意都浅的几乎不可见,反而造就了她那偶尔的嫣然一笑的动人,那刻,他只想让时间制止,静止在她笑的那刻……

“本王希望能天天看到你如此笑!”尉迟寒风幽幽的说道,声音低沉嘶哑,变得极为磁性。

苏墨亦凝望着他,淡淡的说道:“你的心在,我的笑在!”

简短的八个字道出了苏墨的心声,尉迟寒风感动着,他缓缓起身走向苏墨,长臂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拥着,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道:“墨儿,你是我的!我的心……是你的!”

苏墨阖起了眼眸,书从手里滑落,他没有说本王,他说“我”!

苏墨嘴角的微微的抿起,她轻轻的拥住了尉迟寒风那结实的腰身,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轻声道:“心在,人在!心不在……人不在!”

“不管如何,本王都不允许你不在!”尉迟寒风霸道的说着,环着苏墨的手加了几分力道,仿佛此刻不拥紧些她就会不翼而飞一般。

苏墨被勒的有些疼,可是,却没有吱声,这样的占有欲让她心里淌过暖意,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暗暗说道:风,如果你的心不在,我好不容易踏出黑暗的脚会生生被砍断,从此再无力气,也再无勇气走出黑暗……

“晚上在这里用膳吗?”苏墨问道。

尉迟寒风放开了苏墨,邪笑的问道:“你想让本王留下吗?”

苏墨无奈的倪了眼,说道:“那我准备一些你爱吃的!”

“让下人去弄就好!”

“可是我想做给你吃!”苏墨淡笑的说道。

尉迟寒风拉着她的小手走到软榻前坐下,大掌将她小小的手包裹着,“你现在有孕在身,也不能劳累了去,你不心疼孩子,本王还心疼你呢!”

苏墨的笑容加深,猛的抽回了手,说道:“我看你心疼孩子……”

尉迟寒风突然沉了脸,有些怒意的说道:“你和孩子对本王来说,同样重要!”

听的他如此说,苏墨的心有些慌乱起来,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的感觉,半响,方才问道:“风,我有的时候真的很矛盾,想为你生孩子,可是……又不想孩子出世!”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想?”尉迟寒风眸光一凝,不解的看着苏墨。

“唉……”苏墨轻叹,她心里的彷徨又岂是言语能说明白的,看着尉迟寒风眼中的担忧,嘴角强自扯了个笑容,说道:“这个大概都是初为人母的不知所措吧!”

尉迟寒风暗松了口气,轻点了下苏墨的鼻子,宠溺的说道:“你是南帝赐予本王最好的礼物,而孩子……则是你赐予本王的礼物!对于你们,本王将用生命来珍惜,永生不悔……”

苏墨听着,眼睛里氤氲了晶莹的雾气,心,暖暖的,方才心里突现的不安顿时消失不见。

她总是在杞人忧天,她的遭遇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孩子身上,尉迟寒风的爱她能感受到,正因为如此,她愿意为他生孩子,因为……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亦是代表着爱的延续。

尉迟寒风抬起手,轻柔的为苏墨拭去滴落在眼角的那滴感动的泪,心中暗暗起誓:苏墨,我以此泪起誓,定当不负你!

“王爷,萧总管求见!”

门外传来紫菱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思绪,这时,苏墨恍然间才发现她竟然落泪了。

“晚上本王来墨园陪你用膳!”尉迟寒风又点了下苏墨的鼻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方才起身离去。

萧隶见尉迟寒风出来,没有说话,径自跟着他向寒风阁行去,直到了书房,方才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恭敬的递上,说道:“王爷,这个是派去北国的探子送回的消息!”

尉迟寒风点了下头接过信,刚刚准备打开,好似想起什么,抬头看着萧隶说道:“多派些人去找慕枫,最好能在苏墨产子前找到!”

萧隶有些为难,去年本以为在南朝发现慕枫的影子,却不知道原来是个假的,也因为方向错了,断了线索,这真的慕枫就更加难寻,“王爷,这么短的时间恐怕……”

“怎么?我东黎的探子就连一个人都寻不到吗?”尉迟寒风声音冷了几分,沉声道:“本王不想让苏墨的孩子做药引……所以,如今找慕枫就是势在必行!”

萧隶一惊,蓦然问道:“王爷要放弃这个药引?”

尉迟寒风的眸光突然冷了几分,犀利的看向萧隶,萧隶顿时垂了头,急忙道:“属下逾越了!”

尉迟寒风没有说话,径自拉回的视线,打开信看着,角落里抱剑倚靠在墙上的夜冷淡漠的看了眼萧隶,收回了视线,王爷会如此决定他早就猜到,也就他还自以为是。

“原来是她!”尉迟寒风喃喃自语道,放下了信,缓缓说道:“本王就觉得她有些熟悉,竟是当年寒霜遇劫被救的那户人家的女儿……”

说着,不免忆起当年十岁的寒霜出游被歹人挟持,幸好遇到那户人家偶遇相救,并将她送了回来,记得那个时候……好像是有个四五岁小姑娘跟着,而且寒霜和她一见如故……还在府里住了几天,这也难怪她好似对府里有些熟络了。

知道了傅雅的身份,尉迟寒风也就觉得父王那纸婚书的合理性,想来,这个也是父王当年为了感谢他们而留下的承诺吧!可是,又为什么先是让北帝赐婚呢?这点,尉迟寒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此,尉迟寒风眸光突然眸光变的凌厉,猛然站了起来,萧隶和夜冷还来不及反应下,人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去。

碧涛园不同王府别的园子,因为傅雅和宝珠的性子,整日好似都洋溢着欢乐的氛围,加之奴才基本都是北国随同而来,傅雅就更是有些肆无忌惮。

尉迟寒风也渐渐习惯每次来时这里在欢歌笑语,不同于苏墨给他的宁静,翩然给他的软声细语,傅雅带给他的好似是无限的活力。

“王爷,你想什么呢?”傅雅眨巴着眼睛,双手托腮的看着尉迟寒风。

尉迟寒风浅笑,眸光幽深的看着她,问道:“这些年见过寒霜吗?”

傅雅突然身子一僵,眼神顿时变的忽闪起来,咬着唇,头瞥到了一侧,说道:“没有!”

尉迟寒风眸光突然变的凌厉,他脸上的笑容变的阴冷,冷漠的问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我没有见过!”傅雅说完,猛然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收去,原本含笑的眸子突然覆上了一层哀戚,说道:“王爷,小雅突然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她刚刚想转身,只觉眼前一晃,尉迟寒风已经移步到了她的前方,她吓得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尉迟寒风擒住了傅雅的肩胛,声音里存了几分迫切的问道:“告诉本王,寒霜她们在哪里?说……”

傅雅看着尉迟寒风的样子,眼眶渐渐微红,只是瞬间,大颗大颗的眼泪溢出,平日里开心的样子不在,她抽噎的说道:“霜姐姐她……她已经死了……”

最后,傅雅的声音几乎不可闻,被抽噎取代,尉迟寒风的手颤了下,存了小心翼翼的又问道:“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霜姐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傅雅泪眼模糊,朝着尉迟寒风吼道:“已经离开五年了……”

尉迟寒风像是被什么猛击了心扉,擒着傅雅的手顿时无力的垂下,人,更是沉痛的退了几步,久久的,方才从牙缝中挤出,“不可能!”

傅雅的眸光突然一瞬间变的愤恨,只是稍纵即逝,她哀戚的看着尉迟寒风,说道:“大夫以前就说过,霜姐姐的病拖不过双九,不是吗?”

尉迟寒风沉痛的闭上了眼睛,艰难的问道:“她……走的痛苦吗?”

傅雅流着泪,摇着头哽咽的说道:“霜姐姐是笑着离开的,她临走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爷,所以……所以我……”

傅雅咬着唇,嘴唇微微颤抖的说道:“所以我才要嫁给王爷,只是想让霜姐姐在泉下有知,小雅可以代替她!”

尉迟寒风缓缓睁开了眸子,眸中的沉痛无法掩去,他凝视着傅雅,缓缓问道:“寒雪人呢?”

傅雅哭着摇摇头,哽咽道:“霜姐姐去世后,他也离开了……我再没有见过他!”

尉迟寒风点点头,漠然的转身离去,转身那刻,自嘲浮上了俊逸的脸颊,他一生都希望能护着所有人周全,却最后依旧弄的支离破碎,自那年一别……他竟是和寒霜天人永隔。

尉迟寒风脸色阴沉的在王府的小径上走着,府中的奴才纷纷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狠戾,人人自危的退避闪开。

苏墨将弄好的小菜放到桌上,想着尉迟寒风快要来,嘴角不免噙了丝笑。

“主子,不好了!”突然,小双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

苏墨和紫菱对看一眼,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奴婢刚刚听小葵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爷脸色阴沉的好似要杀人一样!”小双喏喏的说着,心里想着等下王爷还要来墨园,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遭殃。

苏墨锁了眉,心讨: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知道王爷在哪里吗?”苏墨问道。

小双摇摇头,说道:“听他们说王爷在府中到处走着……”

苏墨心里有些担忧,提了裙摆就想着去寻,人刚刚到了墨园门口,就看见尉迟寒风征神的侧身站在那里,她看着他,久久不见他动。

“风……”苏墨轻唤,那刻,人在外面,可是,她不想唤他王爷,他身上笼罩了那么深的悲恸和孤寂,她想告诉他,他的身边有她!

尉迟寒风拉回思绪,瞥眸看着站在墨园门口的苏墨,薄唇微抿,唇角微微上扬,笑的邪魅异常,他眸光深邃,缓缓说道:“本王在想,你今天准备了什么吃食!”

苏墨浅笑,心疼的看着尉迟寒风,缓缓说道:“很简单的家常小菜……你不要嫌弃就好!”

尉迟寒风点了点头,笑着上前,拉着苏墨的柔荑转身回了墨园,边走边说道:“只要是你做的,本王就不嫌弃!”

苏墨侧眸看着尉迟寒风,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悲恸,他是怕她担心还是在掩饰?

晚膳吃的极为安静,苏墨本就是个不多话的人,待二人吃完,紫菱她们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可是,依旧谁都没有说话,尉迟寒风躺在软榻上假寐着,苏墨则是坐在另一处,静静的看书,时不时的看一眼他……从头至尾,苏墨都没有看进去一个字,几次欲言又止!

“墨儿,本王今天很不开心!”

突然,尉迟寒风说道。

“我知道!”苏墨轻柔的说道,眸子静静的看着假寐的人。

尉迟寒风睁开了眼睑,看向苏墨,正好对上她的眸光,怔了下,方才嗤笑的说道:“是啊,淡漠的你总是那么细心,那会儿在墨园外自是发现了的,本王本想着收拾了心情再进来,却被你撞见!”

苏墨放下书,走到了尉迟寒风身边,圈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就让我静静的陪着你好了!”

尉迟寒风伸手拥住苏墨,再一次的闭上了眼帘……

苏墨,这次本王一定要一个完整的家!你和孩子……本王定当用全部去保护……

兰花园内,柳翩然愤怒将桌子上的瓷器通通的扫落在地上,顿时屋内被“哐啷”的瓷器破碎的尖锐声音充斥着,屋内侍候的人纷纷吓得跪在了地上,不知道主子为何突然变了脸,纷纷向纸鸢看去,不知道她刚刚给主子说了什么。

“将这些都收拾了,然后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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