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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你们这举动如果不是朕明了,也是什么都看不出的,可是,南帝心思缜密,人又极为阴沉,如果知晓你们如此作假,想必会更是怒上加怒!朕怎么也就依了你的性子走……”

“皇上不是依㊣(12)了臣的性子,而是……君无戏言!”说着,尉迟寒风眸光深邃了几分。

是的,尉迟木涵却不是依了尉迟寒风的性子,如果不是金令在前,他怎么说也不会让他如此胡来,这可是关乎到两国的利益,何况,如今边境敏感,离国对南朝虎视眈眈,如今又私下欲和梓国有暗通,如果他们之间有了间隙,必然会让那两国有机可乘!

“启禀皇上,已经酉时了!”

这时,小路子轻声提醒道,微微化解了二人之间的暗涌。

尉迟木涵侧眸扫了眼矮几上的沙漏,起了身,道:“你随我去迎了南帝前往碧波园!”

说完,率先大步的往御书房外行去,尉迟寒风亦起了身,紧跟其后,二人往春风阁走去。

刚刚入了院子,就听闻清脆的笑声,如此纯粹干净,竟是让这常年在宫中听多了虚伪的尉迟木涵侧了耳。

但是,尉迟寒风却微微寒了脸,狭长的眸子轻轻眯起,菲薄的唇角更是勾了个阴冷的弧度。

如此开怀的笑他从未听她笑过,原来,她在南帝面前竟是如此的,原来,探子的消息并不是假的,她的淡漠只是因为她嫁的人是他,而非南帝!

想到此,尉迟寒风的眸光幽深的仿佛千年寒潭,顿时将夕阳下的春风阁冰住。

008同是天涯心殇人2

尉迟寒风的眸光幽深的仿佛千年寒潭,顿时将夕阳下的春风阁冰住。

可是,他隐藏的很快,也只是瞬间的功夫,他就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狂傲不羁的邪魅姿态,随着尉迟木涵走入屋内,像南帝请了安,随即走到苏墨面前,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柔声说道:“看你样子,就知道和南帝聊的甚欢!”

苏墨娇羞的笑了笑,说道:“和皇兄一年不见,当然有好多话要说了!”

尉迟木涵见二人如此,越发的佩服起来,到不是佩服尉迟寒风,而是佩服苏墨,有时候想,如此女子是要有怎样一颗坚韧的心方能做到,不论她之前为何自伤胎儿的狠心,就论此刻为了两国之间的利益,她就值得让人佩服。

“晚宴已经备好,南帝,请!”尉迟木涵心思飞转,可是,脸上却不露痕迹,之前如果还有一丝的担忧,此刻看到苏墨,他却真的放下心,想必,南帝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帮着寒风来欺负自己!

想着,内心不免一叹。

帝桀微微颔首,和尉迟木涵平行出了春风阁,尉迟木涵、苏墨等人跟在其后,众人向碧波园行去,一路上,自是少不了一些场面上的官话。

他们到时,文武百官以及张皇后已经到了,见众人走来,纷纷离席参拜,直至众人落座后方才起身回了各自的席位。

宴会无非是众人之间的寒暄,说些无关痛痒的国家政事,台下的歌舞也只是助兴的,端的没有几人在观赏。

而尉迟寒风和苏墨从始至终都在“努力”的扮演鹣鲽情深,所有在场的人都有了错觉,那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因为,在他们二人脸上和神情中实难看出端倪。

可是,却有一人心仿佛在滴血,他强自忍着冲动,他从苏墨出现的那刻开始,就无法离开眸光,此刻,他忘记了回避,忘记了俗世的观念,好在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

渐渐的,宴会到达了高/潮,在尉迟木涵的示意下,自是少不了朝臣和帝桀之间的讨教,这些个场面上的活,让女眷们顿时觉得无趣。

张皇后离席向苏墨行去,淡笑的说道:“墨儿,呆着无趣,陪本宫走走可好?”

苏墨点头应是,随着张皇后离席,他们的举动落在尉迟寒风和二帝的眼里,尉迟木涵微微一笑的说道:“朕要是有这样一个妹妹就好了,皇后可是喜欢的紧啊!不过,好在墨儿现在也是朕的弟媳,如同家妹!”

他如此说,一是为了让帝桀不起疑心,二也是为了安抚尉迟寒风的心。

帝桀淡漠一笑,声音里略带了几分慵懒,微倪了眼尉迟寒风,说道:“墨儿性子顽劣,倒是黎王能镇的住!”

说着,笑意更深,存了几分无奈的说道:“这墨儿在南朝的事迹想来东帝和黎王爷是听闻的,朕将她宠坏了,亏得黎王包含了几分,朕心里是存了谢意的,这次来,朕到有份礼物要赠予黎王!”

说着,示意莫言将东西递上。

尉迟寒风接过一封纸笺,心存了疑惑却面上依旧淡定从容,缓缓打开……

“听闻黎王在我朝多方寻访慕枫的下落,朕和他有过数面之缘,但是,在大陆上有着共同一个认知,就是药王谷不受任何国家的牵制,故而,朕也不好命了他前来,只能为黎王提供一些有利寻他的消息了!”帝桀缓缓说道,面容沉着,眸光深邃却又淡然。

“有劳南帝费心!”尉迟寒风抱拳说道。

此刻,尉迟木涵和尉迟寒风心里都不免暗暗心惊,二人都深知萧隶所派去暗卫的本事,不管是暗访功夫还是摆脱追踪的功夫都是了得之人,可是,南帝却还是知晓了!

二人深知南帝本事,却不想他洞察的功夫亦极深,此刻,二人心中不免暗惊,惊的不是他知晓了尉迟寒风派人去寻慕枫踪迹的事情,而是怕他在东黎藏了暗手,却已经知晓这苏墨的事情,南帝本就城府极深,此刻权当不知晓,只待回了南朝在做打算也是极有可能之事!

此时二人内心思绪翻转,脸上却依旧谈笑风生,他们却漏算了一点,帝桀为人自负,以为尉迟寒风就算不爱苏墨,断然也不会亏待了她去,加之苏墨书信往来时那字里行间浓浓的情意更是让他放下了心防,就算有着些许的疑虑,在二人“鹣鲽情深”的形态下也早已经荡然无存,也因为此,落下了苏墨今后挥不去的伤恸。

如果,帝桀此刻就算知晓苏墨事情,最多也只不过带了回去,决然不会在离国和梓国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做出有损两国情谊的事情,而让有心之士有机可趁!

他是帝王,首先思考的却永远是国事,就算心愧了苏墨,也不会因他而毁盟约,不是帝王无情,而是帝王的无奈,当他坐上那至高的位置时,就要承受那高高在上的孤独……如果没有那几分高高在上,又岂会无法看清李珞歆的心,继而弄得伤心以对!

他们三人之间心思翻转,脸上却谁也没有表露什么,相较于这里的暗涌,彼方凉亭此刻却显得安逸很多。

张皇后示意苏墨在石凳上坐下,屏退了身边的宫女和紫菱,方才缓缓说道:“墨儿,本宫开门见山的说,同为女人,本宫不解你为何会拿孩儿伤了寒风对你的情,你可是有何苦衷?”

此刻的苏墨已经收去了宴席上的笑容,淡漠的好似让人能忽略了她的存在,她淡淡说道:“只是奴婢不喜孩子,曾试图去接受,却发现依旧无法承受,那刻……却也就由着性子下了手!”

她说的平静,就好似只是丢弃了一件不穿的衣服一样的稀松平常,张皇后微微蹙了秀眉,从始至终她都不相信苏墨是个狠心的人,从见她第一眼开始,她那淡淡的眸子就告诉他,苏墨是个真性情的人,只要能打开她的心房,必然能得到她全部的倾注……难道,是她看错了?!

“本宫始终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和寒风之间是否存了什么误会?”张皇后问道,皇上从寒风那里也探不出口风来,想着今日让她探知一下,也好将两人的嫌隙抹去。

苏墨轻摇了下头,道:“没有!也许……从奴婢嫁给王爷那刻就已经是个错误!”

张皇后看着脸色平淡无波的苏墨,饶是她在后宫执掌这么多年,看贯了后宫里的风浪,在众妃嫔的手腕下坐稳东宫,且保了皇上的心,就算是在这份缜密的心思下,此刻,却也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到底孰是孰非,竟是无从断定。

“墨儿……”张皇后轻叹一声,染了淡红色蔻丹的手轻轻搭上苏墨的柔荑,叹息的说道:“本宫嫁入宫中近十载,随不及皇上那么了解寒风,却也知他底细,他不如表面看着狂傲,他的心是细腻的,你们明明相爱,又何必互相伤害?”

苏墨一听,不但没有开心,反而心里一片凄凉,尉迟寒风就算对她有爱,也是存了目的的,那份爱不纯粹,不干净!何况……他自始至终就没有爱过,只为了骗取她的心、她的情和……和她的孩子罢了!

“多谢娘娘对奴婢的关心,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就如同奴婢无法去要孩子,王爷无法接受奴婢如此举动一般!”苏墨依旧淡然的说着,她的爱已经和孩子逝去,如今的她只想一个人好好活着,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她起了身,朝着张皇后恭敬的微微一福,道:“出来的久了,怕皇兄生疑,奴婢先行告退!”

张皇后看着苏墨微微颔首,她未曾动,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背脊挺的直直的,就如去年第一次见她,淡定从容,举止优雅,话语不卑不亢。那次寒风本是存了心思羞辱她的,可是,却不料她淡漠的一一化解,反而让寒风收回了那份心思,她一瞥一笑间没有矫情,没有做作,看上去是那么随意却让人挪不开眼眸。

再次见她,琴淑妃发疯,她慌而不乱,在众臣面前不失黎王颜面,那刻……她看到寒风的眸子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宴席过后,她欣喜的告诉皇上这个发现,皇上亦希望寒风能打开多年的心结。

看着寒风脸上的笑渐渐不是那千篇一律的邪魅,看着他为苏墨讨要肉桂的那份细心,她将整筐都赐给了黎王,只为成全他那份对苏墨的爱怜!

可是……世事难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只不过是进出宫的空挡,竟是心各飞天涯!

“唉!”张皇后沉叹一声,有些头昏脑胀。

那边,苏墨和紫菱远远看着喧闹的碧波园,脑海里闪过张皇后刚刚说的话,心中十分沉郁,继而像一侧的小径走去,此刻的她不能回去,如此慌乱的神情怎么能躲过帝桀的眼睛。

“主子,不回去吗?”紫菱见苏墨转到一侧的小径,轻声问道。

苏墨摇摇头,继续走着,直至一个小溪流旁,见那里有供休息的大石,坐了下来,说道:“这里黑暗,也少有人经过,你也坐吧!”

紫菱本想拒绝,说于理不合,水的鳞光反射到苏墨的脸上,只见那眸中的悲恸,心里一窒,到底还是在对面坐下。

“我让皇兄带你回去,为何你不走?”苏墨看着小溪里那轮明月的水中倒影幽幽说道,原本平静的月被水下的鱼儿惊了,顿时乱了纹路。

紫菱咬了咬唇,道:“奴婢不想走!”

苏墨拉回眸光,淡淡的看着紫菱,置于宫装云袖中的手微微攥起,强忍下心中的难过,说道:“王爷不会让我有机会走,你不同,又何必留在这里?下午你那样,如今我倒是不好在央着皇兄带你离去了。”

“奴婢不舍得主子在这里独自面对!”紫菱垂了眸,手指有意无意的绞动着衣角,有着几分委屈,有着几分倔强。

苏墨的鼻子渐渐发酸,如此平淡的话,她却觉得窝心,她瞥过了眸子,不想让紫菱看到她的难过,深吸了口气,道:“你要明白,我现在没有能力保护你,如今整个东黎,尤其是王府,都视我为敌,你这些日子已经受了难,又何必为难自己?”

“奴婢不为难!”紫菱猛然抬眸,眸子里竟是溢满了泪水,她心疼的看着强装坚强的苏墨,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哽咽的说道:“奴婢在主子身边,就算帮衬不了什么,但也总是一份温暖,不管如何,奴婢知道主子在,主子亦知道,奴婢在!痛了,伤了……总是有个说话的人!”

苏墨眼眶微红的看着紫菱,暗暗说道: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只能尽我所有保护你!

突然,苏墨觉得好似有人在注视在她,她急忙吸了气掩去眸子里的哀恸方才朝目光来处看去,只见赵翌远远的站在小径前方的柳树下,静静的看着他。

紫菱急忙擦了眼泪,就见赵翌已经向她们走来,她抿了抿唇起身,微微一福,道:“奴婢给赵将军请安!”

赵翌微抬了手,示意紫菱起身。

紫菱看了看苏墨,点了点头,乖巧的退到了远处,一是不打扰她们,二是也好有什么情况了打个信儿。

赵翌在紫菱方才坐的地方坐下,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眸中都是愁思,他静静的看着苏墨,二人竟是久久的未曾说话,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停止后话。

赵翌强扯了个笑容,说道:“你先说!”

苏墨已经收起了方才的悲伤,此刻的她恢复了以往的淡雅,淡笑的说道:“你怎么会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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