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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明明小姐在他跟前,他却把别人当小姐!
更气的是,竟然连着多日,天天往赋雅小筑跑,这思暖阁竟是一次再也没有进来过,王府芳华苑那些花狐狸暗地里都在看小姐的笑话……
想着,小婉越发的生气,如果不是小姐一笑置之,她一定让她们好看……
不过,她最后还是有偷偷的都让她们尝到“甜头”!
小婉紧蹙着眉头,小脸气鼓鼓的,心里越想越气,每次看见尉迟寒风时,都恨不得飞给他几根银针,可是,每日她都忍住了,她自己有几两重还是知道的,她如果被怎样了也就算了,可是……却不能坏了小姐的计划!
想着,小婉站了起来,又仰头向苏墨看去,见她依旧是那个姿势,整个脸随着肩膀一起耸拉了下来……
小婉垂着眸,嘴里发狠的捣鼓着说着什么,心里气自己不能给小姐分忧。
“小婉……小婉……”
“啊?!”小婉猛然抬头,见苏墨站在她的跟前,反射性的向大树上看去,见那里没有人影,方才回过神,问道:“小姐,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苏墨抿了下嘴角,无奈的说道:“就在你咬牙切齿的说要扎死你的时候……怎么,莫离又惹你生气了?”
“莫离……什么啊,小姐!”小婉跺着脚说道:“我哪有说要扎死谁!”
小婉否认道,她不想说出是想扎死尉迟寒风给小姐增加烦恼。
她如此说看在苏墨眼里,却成了小女儿的娇羞姿态,如果此番出来,小婉能寻得有情人,她也为她开心。
“你去给我准备纸墨,我要给大哥写封信!”苏墨吩咐道,随即和小婉向屋内走去。
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大哥去那个岛上如何情况,那个女的病治好了吗?
想着,苏墨落笔轻书,家常道完后,微微停顿了下,在纸上落下心中的疑问……
关于那颗避毒丹的成分和功效!
上兰苑。
老夫人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着,手里拿着佛珠,一颗一颗拨弄着,嘴皮轻动,念念有词的念着佛经……
随着门“吱呀”一声轻响,云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老夫人还在念经,不曾打扰她,直到她念完方才缓声说道:“主子,那边回话说……这些天王爷几乎每天都会去赋雅小筑,看言语举止,应该是确认了她的身份!”
老夫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眸光微凝,嘴角噙着一丝冷漠的嘲讽,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想必也是分不清楚的……哼,想不到冥家的小子还是有些能耐的!”
云嬷嬷应声称是,唇角抿了下,随即说道:“主子……王爷两年前几乎一蹶不振,这次如果……想必真的会痛不欲生吧……”
老夫人听着她的话,眉头轻皱了下,淡淡的睨了眼云嬷嬷,冷冷说道:“我就是要让他们尝尝这样的滋味,尝尝我曾经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说着,老夫人脸上变的阴霾,眸光更是变的狠毒,只见她嗤笑一声,冷笑的说道:“哼,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些所谓的对爱至死不渝的人!当年他如是,现在他也是,甚至……就连冥家的孩子一个个都是!”
云嬷嬷听着,不曾接话,只是内心越发的哀叹!
“呵呵……”老夫人怪笑了两声,眸光睨向云嬷嬷,问道:“你说……当冥殇知道,他自小爱着的,甚至时过境迁,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爱着的人,竟是当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什么心情?”
云嬷嬷拧了眉,不经意的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气笼罩在周身,不仅想起前段时间南朝送来的密报。
当年,南朝先帝为冥家二子冥殇和苏王爷之女苏墨指婚,年幼的苏墨自小刁蛮,听闻后不愿意,又碍着圣旨难违,百般不情愿下终日和当时还不受宠的南帝帝桀哀求,希望能想个办法,推了这门亲!
可是,南帝当时十分的不受宠,不要说去南朝先帝面前求情,就连得见圣颜的机会都几乎没有……
南帝宠爱苏墨,不忍心见她整天郁郁寡欢,寻死觅活,只能硬着头皮去面见先帝,可是,终究无果,去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当时,南朝的太子见他们苦寻无门,存了“善心”,为他和苏墨出了一个法子……冥家企图谋反,只要能找到他们家谋反的证据,必是满门抄斩,到时候……那所谓的婚约自然也就不存在!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当时只有九岁的帝桀却还真是找到了罪证,冥家谋反罪名公诸,满门抄斩!
可是,谁也不曾想到,二百多口人被抄斩,却终究有人冒险为冥家留下香火……
时隔十几年,当旧事犹如尘烟一般飞散,留在心头的却是那深深埋藏的触动,而这个触动却是能使他万劫不复的毒瘤!
“主子……您这又是何必?”云嬷嬷轻叹一声,看着老夫人被岁月和心魔病痛摧残的有些扭曲的脸,缓缓说道:“您毕竟和冥家有些渊源,当年太子和先帝为铲除冥家,设下圈套……又岂可全然算在苏墨身上,又何必徒增殇儿痛苦?!”
“渊源……哼,那些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夫人不免冷嗤一声,说道:“南朝先帝是要铲除冥家,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如果不是苏墨如此一闹,南帝会为其铤而走险吗?说到底……这一切就是苏墨害的!我到时候只不过是让他看清楚,他心心念念着爱着的人是怎样一个人罢了!”
说到最后,老夫人整个人身上笼罩着阴戾之气,拿着云珠的手因为气愤而用了力,珠子发出“呲呲”的轻响,顿让屋内被的诡异起来!
“主子……”云嬷嬷凝重的唤了声,看着老夫人,忍了忍,终究说道:“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王爷呢?虽然不是亲生的,可也是您养了二十多的孩子,您就真的忍心毁了他吗?”
“腾”的一下,老夫人猛然站了起来,眸光阴狠的看着云嬷嬷,唇角微微的抽搐着,半响,方才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的说道:“他是那个人女人的孩子,那个女人让我痛苦了一辈子,我就要让她的孩子痛苦一辈子!”
“主子……”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冷冷的说道,她缓缓向云嬷嬷走去,步子缓慢而承重,边走边说道:“你不觉得越来越有意思吗……冥殇为了苏墨要找寒风报仇,却不知道,苏墨就是害了他家破人亡的侩子手!寒风为爱对苏墨心生内疚,如今不辨真假,终究会重重的摔倒!而寒雪……哈哈哈……”
老夫人仰头狂笑了几声,阴戾的说道:“他一直以为,当年的事情是寒风所为,他一心也要他尝尽众叛亲离的苦楚,到头来……却发现,他双手沾染的是自己亲哥哥的血……哈哈哈……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痴情的胚子,却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痴情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云嬷嬷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她心中哀戚,不再劝什么,老夫人所受的罪她是一路看过来的,就算……明明知道她这样做也许将来㊣(7)还会痛苦,可是,却不忍在劝她!
夜,仿佛因为彼此间的心事而变的凝重起来,一片乌云渐渐的掩去了墨蓝天空上的皎月,天气变的阴沉沉的,仿佛暴风雨将随之来临。
尉迟寒风卸去一声的伪装,漫步在王府小径内,巡视的守卫见了纷纷行礼,他脚步踟蹰的走着,最终走到了思暖阁外。
他足下轻点的飞身入了思暖阁,随即上了正对着寝居的大树,坐在枝丫上,头轻倚在树枝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那泛着隐隐光线的屋子,冷峻的脸上的线条变的柔和,菲薄的唇角噙了一丝欣慰的轻笑。
这些天,他白天都会去赋雅小筑,试图勾起那个苏墨的“回忆”,而夜晚……无论风雨,他都在这里陪着他的墨儿入眠!
听萧隶说道,这些天,她好似变的安静许多……
墨儿,你是否在怨怪我?!
尉迟寒风紧紧的闭着眼眸,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心急剧的收缩着,微颤的眼睑彰显着他此刻的隐忍和痛楚,抿着的薄唇更是泄露了他心底的愧疚和无奈。
墨儿,要恨就恨吧……
041
只为不让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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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销魂夜,独醉尘世梦!
夜空变的越来越阴沉,渐渐的,下起了淅沥沥的毛毛雨,夜空更是被一层雾气笼罩,天地万物渐渐进入了沉睡之中……
尉迟寒风一动未动,任由那雨水落在身上,他的眸子轻轻的阖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薄唇亦紧紧抿着!
良久,天边泛起淡淡的白光,他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此刻的雨已经下的较大,尘世间的万物更是被雨水清洗的焕然一新,空气中弥漫着被雨水淋洒过后的清新。
尉迟寒风起身,眸光轻睨了眼苏墨的寝居,飞身出了思暖阁,暗处的暗卫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他如此的举动。
当人回到寒风阁时,正逢遇上萧隶,见他一身湿漉漉的,来不及询问,急忙让小单和小双去备了热水让尉迟寒风沐浴。
“小单姐姐,王爷晚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身上都被淋湿了啊?”小双边往浴池里加着热水,边疑惑的问道。
小单摇摇头,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有天早上天微亮前,她去厨房交代些事情,偶然发现王爷从思暖阁出来,神情间竟是有些疲惫……
“小单,水放好了吗?”
这时,外面传来询问声,小单回过神,应道:“好了……”
尉迟寒风退去一身的湿漉,挥手示意众人出去,一人入了暖水池,神情疲惫的靠在玉台上,鼻息有些深沉的合眼昏睡了过去。
侍候在外面的小单和小双久久不见里面有动静,不免疑惑,却又不敢打扰了尉迟寒风,只能在那里等着,直到天色彻底放明,雨也越下越大……
“王爷……怎么这么久?”小双疑惑的看了眼紧闭的门,自喃的问道。
小单不免也疑惑的蹙了下秀眉,随即轻敲了下门,询问道:“王爷,需要给您加些热水吗?”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
小单眉头又紧了一分,“咚咚”的敲了几下门,声音放大了几分,问道:“王爷,水恐怕有些凉了,奴婢给您添些热水吧……”
还是没有声音。
小单心生了担忧,顾不得礼数,就欲推门进去……
“不用了!”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尉迟寒风低沉的声音,小单暗嘘了口气,看了眼小双,说道:“去将早膳备好!”
小双点点头,转身撑了伞离去。
不过片刻功夫,随着门“吱呀”一声轻响,尉迟寒风一袭绛紫色锦袍走了出来,冷峻的脸上有着几许苍白之色,就算如此,眉眼间却依旧是那淡淡的冷漠和疏离。
“王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萧总管也在等您!”小单将手里的披风展开,边说边将其披到了尉迟寒风的身上,虽然东黎气候炎热,可是,下了一晚上的雨,此刻更是狂风骤起,尽是有些凉意。
尉迟寒风微微颔首,向一侧用膳的地方行去。
只是吃了几口,他就没了胃口,领着萧隶出了府,往宫内行去……
尉迟寒风坐在马车内,看着灰沉沉的天空,雨向小豌豆粒一样拍打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马蹄溅起了雨水,路上的行人更是急匆匆的。
萧隶看着一脸平静的尉迟寒风,暗暗咬了牙,询问道:“王爷既然去慕侧妃处,为何不进去?”
尉迟寒风拉回视线,轻睨了眼萧隶,慵懒的撑着软垫,手指无意的转动着扳指,淡淡的说道:“不想让她知道!”
萧隶暗自凝眉,存着疑惑看着尉迟寒风,不免暗道:王爷何时变的如此小心翼翼?而且……竟是对那个慕芸?
如果之前是因为她有些和王妃相似,那……如今王妃人已经回来,王爷又为何还对她如此痴恋?
“萧隶,南朝那边回话了吗?”突然,尉迟寒风问道。
萧隶回神,说道:“前方传来消息,南帝已经回复,我已经飞鸽传书让加急送回,想必……也就这几天!”
尉迟寒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阖了眸假寐着,手下转动扳指的动作却未曾停止。
萧隶收回眸光,安静的坐在一侧,马车内顿时静的只能听见外面传来的雨水拍打车身和马蹄飞扬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和犀利的闪电,天地间都被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苏墨站在房檐下,看着外面那磅礴的大雨,冷淡的面容有着几分忧伤。
“小姐,方才小单送来驱寒的姜汤您喝些吧!”小婉端着碗,不免嘟囔的说道:“昨儿个还晴空万里,热的人有些沉闷,今天就下起了这样大的雨……”
苏墨接过姜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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