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完结)_分节阅读_13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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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沐清一的提醒,让众人纷纷转目看向始终静立于大殿之上的湛然,只见他在听完沐清一的询问后,只淡淡一笑,随即步履从容地离开队列走到大殿中央,止步于沐清一身旁,对龙椅上的平治帝行完礼,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诚如清郡王所言,湛王府的确位于西北边。只是,湛王府却也是大夏子民,即便是微臣出界,也是需要上报朝廷的。又如何知晓女国的事情。女国虽在西北方向,但却更偏向北边,据微臣所知,当年女国太子出使大夏,亦是从北方入境。不知宁郡王是否知晓一二?”

顷刻间,湛然将话题引到了简珏的身上,众臣目光不由得自湛然身上转向简珏,就连平治帝亦是转目望向下面的简珏,凌厉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思与考量。

简珏却并未看向任何人,只沉静地走出列,拱手回道:“回皇上,微臣年幼丧失父母双亲,仅剩祖母相依为命。这些年,匈奴略略进犯我大夏北方疆土,微臣的注意力尽数集中在对抗匈奴上,实在是无暇分身探知女国之事。还请皇上恕罪。”

语毕,简珏面上浮现一抹惭愧之色。

平治帝见状,微微一笑,沉声道:“宁郡王何罪之有?是女国闭关锁国在先,大夏这些年的精力全部放在匈奴,自然不会去理会一个有心与我大夏断交的小国。知晓它安分守己没有过分的行为,大夏泱泱大国又岂会与他们为敌?既然女国如今有心缓解两国之间的关系,我们自然也不可太过小气。只是这护送女国使臣……”

说着,平治帝目光渐渐扫过湛然简珏沐清一等人,却并未立即开口下结论,而是在心中细细揣摩、慢慢思量,从中挑选着最为恰当的人选。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禀报。”简珏却仿若没有看到平治帝眼底的思量,径自开口道:“微臣祖母年事已高,这些年身子越发不好。微臣仅剩这一位长辈,恰巧微臣此时人在京城,想请皇上开恩,让微臣将祖母接到京中调养身体,便于寻着京城的名医为祖母看一看双腿。”

说完,简珏从衣袖中掏出那道由他亲自书写的奏折。

陆公公得了平治帝的同意走下玉阶接过奏折交给平治帝。

平治帝摊开奏折,认真地看完奏折上的字句,平静的目色中闪过一道暗芒,缓缓阖上手上的奏折轻放在龙案上,手指轻点着奏折,不紧不慢地开口,“简王妃已有二十年不曾进京了。”

“回皇上,是。祖母最后一次进京,是父王母妃去世那年。祖母先是进京看望生病的兄长,第二次进京便是为父王母妃送葬。从此之后,祖母身子便日渐虚弱,这些年不再进京。”简珏开口细数简老王妃这些年进京的次数以及进京的缘由,此时他面色虽平静,但往日里冷漠的音色中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沉重。

简珏的陈述却勾起了大殿上许多大臣沉睡的记忆,二十年前当真是简王府的噩梦。当时的简王与王妃双双遇难,养在京中的简王世子也遭人毒手变成了活死人,偌大的简王府只剩下一名年老的老王妃与尚未断奶的宁郡王,王府内发生这样的巨变,偏偏当年匈奴来势汹汹,简王府险些挺不过去。

而简老王妃也在儿子媳妇双双离去后,一夜白了黑发,深受打击之下竟瘫在了床上,这二十年来竟再无踏入京城。

这段令人唏嘘的历史,如今被简珏用冷静的话语提起,众大臣顿时噤声不敢言,更是低下了头不敢看向上面坐着的帝王。

湛然听之,俊挺的剑眉不着痕迹地一皱,沉思片刻后,这才斟酌地开口,“简老王妃年事已高,宁郡王怎忍心让她老人家来回奔波。不如待寻到名医送去简王府为老王妃看病,这岂不更好?”

“尧郡王有所不知,祖母只想在有生之年再看兄长一面。”语毕,简珏面上闪过一丝哀痛。

众臣均是瞧得仔细清晰,想起那躺在床上二十年的简王府世子,均是暗自摇头。

平治帝视线射向简珏,平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凛冽,却发现简珏面现哀恸,眼帘不禁微敛看向指尖下的那本奏折,反复思量过后,这才缓缓开口,“宁郡王一片孝心,朕自然不会阻拦。”

“谢皇上。”见平治帝松口,简珏高声谢恩,“微臣会妥善安排接送祖母一事。”

“皇上,既然宁郡王需要安排老王妃进京一事,那女国使臣之事,不知皇上属意谁护送?”宋培臣目光自简珏身上转开,既然平治帝同意简王妃进京,此事便不用再议,更重要的是女国一事。

平治帝目光一览大殿中所站的众臣,略过湛子慕与湛然,扫过长孙逸阳与许炎周,最终落在沐清一与沐靖一的身上,手指始终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细想了片刻,才沉声开口,“女国虽是小国,但也不可小觑,靖世子与清郡王身份贵重,此时就交由你们二人,不可有半丝疏怠。”

“是,微臣遵旨。”沐清一与沐靖一相视一眼,均猜出平治帝心中的顾虑,这才选了他们兄弟二人。

“既如此,朕大寿之事便由宋相与礼部尚书负责,此时时候不早了,想必匈奴使臣已到,宋相与齐王五皇子速去城门外吧,退朝!”见早朝所议之事均有了结论,平治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下旨退朝。

陆公公见平治帝离去,立即小心地捧起龙案上堆砌起来的奏折赶紧跟上。

众臣恭送平治帝离去,这才三三两两地离开金銮殿。

宋培臣转过身看向殿外,静望着简珏与湛然相继离开的背影半晌,却又转头看向背后的那张龙椅,目光微微一闪。

“宋相,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出宫吧。”此时,齐王与五皇子走近宋培臣,低声开口。

宋培臣微点头,面色沉稳道:“王爷、五皇子,请。”

第166章

“前不久太傅寿辰,玉小姐在山上巧遇毒蛇,当时二小姐亦在一旁,不知二小姐是否被惊着了?”三人一同步出皇宫骑上早已备好的马匹,皇甫少司望了眼骑在宋培臣另一侧的齐王,继而转目看向宋培臣,径自开口询问着宋培臣。

听之语气,含着默默关怀,宋培臣暂时收起心中之事,重新拾起脸上浅笑,转目看向皇甫少司,笑道:“多谢五皇子关怀,小女很好。”

“近日六弟清闲了下来,许多原本六弟手上的事情,父皇均交给了我,一时忙碌,倒是忘了前往相府看望两位小姐。尽管这些年父皇将我们兄弟几人派往边关历练,但我与二小姐自小便是认识的,感情也甚好,如今关心她也是应当的。”皇甫少司眼底笑意深深,目光闪烁如星辰,神色间透露出一抹自信与坚定,盯着宋培臣的视线更是带着一抹试探。

而一旁的齐王听着皇甫少司若有所指的言语后,原本温和的面色微沉,沉沉的目光越过宋培臣射向始终未将他放在眼中的皇甫少司,牵着缰绳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神色略带严肃地出声提醒,“宋相、五弟,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尽早出发吧。莫让匈奴使臣等久了,届时落了咱们大夏的颜面。”

因着皇甫少司方才那笃定的语气,齐王言语之间不禁夹带着一丝生硬,面上浅笑早已隐去,只留一抹肃穆。

原本交谈着的二人见齐王不甘被冷落,不禁暂停交流,皇甫少司抬眸看向齐王,见对方面色已无往日的谦和,皇甫少司嘴角笑意加深,这才开口,“宋相请,齐王请。”

宋培臣旁观两位皇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对待二人的态度却是相同,一时让齐王挑不出毛病,只能扬起手中的马鞭,往城门外奔去。

街道两旁的小商贩依旧吆喝营生,百姓们或为家中添置物件或出门用膳,一如往日,并未因为今日匈奴使臣进京而变得紧张小心。

唐泽早已将京城秩序打点妥当,只派出护城军护在街道两旁,避免在匈奴使臣经过之时有百姓冒然冲入使臣的队伍中,亦是保护京中百姓。

看着一如往日的京城风貌,齐王、皇甫少司眼底皆是浮上一抹赞叹,难怪自己父皇看重唐泽,让其始终稳坐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唐泽也的确有这个能耐,且其一心一意只为百姓,这份爱民之心也的确值得嘉奖。

“看来咱们是来早了。”三人领着数百名羽林军来到城门外,却发现护送匈奴使臣的队伍尚未到达,宋培臣端坐马背,目光远眺着城门外的风景,浅笑着开口。

“赶早不赶晚,免得被匈奴挑了错处。”皇甫少司亦是浅笑开口,只是他并未欣赏城外风景,而是转头看向宋培臣,缓缓开口,“听闻昨日尧郡王亲自前往相府,对宋相说出玉小姐乃是他同门师妹的事情。”

“五弟与尧郡王素来交好,又岂会不知此事?”不等宋培臣开口,齐王率先开口笑道,只是望向皇甫少司的目光中却隐隐带着一丝敌意与钦羡之色。

皇甫少司为皇后嫡子,正宫所出,即便不占着长子的身份,却是货真价实的正宫嫡子。平治帝对这位五皇子亦是颇多栽培,即便早已知晓皇甫少司与湛然交好,却不曾出言责备。而前不久因着叶弘渊一事而受到牵连的护国公府、叶贵妃以及六皇子,如今却陷入低谷中,宫中一时间是皇后独大,若让皇甫少司娶得宋培臣的女儿,岂不是如虎添翼,对于夺嫡一事更多了一层筹码?

思及此,齐王双手渐渐缩紧,嘴边浅笑慢慢地失了温度,原本平和的心涌上从未有过的焦躁。想起自己生母出身地位,母族势力微弱,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却依旧敌不过皇甫少司高贵的出身,着实让人恼怒。

“此乃尧郡王私事,又岂会告知于我?只不过,据我所知,尧郡王为人素来谨慎小心,如今公开他与玉小姐之间的关系,想必他是十分看重玉小姐这个小师妹。宋相,你觉得呢?”说着,皇甫少司将话题转到宋培臣的身上,双目紧盯着宋培臣的侧面,似是想从宋培臣平静沉着的表情中寻出点滴蛛丝马迹。

闻言,宋培臣收回视线,淡笑着看向皇甫少司,平静地开口,“五皇子所言不假,尧郡王的确十分关怀轻尘。”

“玉龙雪山距离京城不远,既然玉小姐自小生长在玉龙雪山,如此说来,尧郡王岂不是常年出入玉龙雪山?本朝自开国开始,便严明四大藩王府郡王没有帝王旨意不得擅自离开封地。宋相,五弟,不知二位如何看待此事?”齐王亦是笑着开口,只是出口之言,字字能够致湛然与湛王府于死地。而如今宋培臣乃玉轻尘父亲,若湛然获罪,宋培臣即便当真不知此事,落在他人眼中怕也是知情不报,最后落得勾结藩王的罪名。

“我们如何看待此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相信微臣是清白的。且五皇子这些年皆在边关,尧郡王身在何处,想必没有比五皇子更清楚的。五皇子与皇上父子连心,又岂会偏帮他人瞒着皇上呢?王爷,您说是吧?”宋培臣依旧一派和风细雨的模样,只是话中的强硬却让齐王再次意识到他在平治帝心中的分量,剑眉不着痕迹地一皱,齐王薄唇紧抿,不再开口。

只是,一旁的皇甫少司在听完齐王的质问后,面上稍纵即逝地划过一抹阴沉。依照齐王方才的分析,便是暗指自己早已知晓玉轻尘的存在,却并未告知宋培臣,导致宋培臣父女十几年不得见面。这番话暗里所含的挑拨离间着实厉害,若引得宋培臣对自己的不满,实在是得不偿失。

“来了。”宋培臣却仿若没有看出二人之间的争锋相对,精明的目光直射前方,只见一道别样的风景渐渐步入人的眼帘。

一时间,齐王与皇甫少司同时收起心底的心思看向城外,果真见衣着鲜亮的匈奴使臣在大夏将士的护卫下朝着京城走了过来。

匈奴民风凶悍开放,因而衣着亦是十分鲜艳。此时正值夏日,许多随行的匈奴士兵更是只着短袖短裤,露出强壮的四肢。与大夏的儒雅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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