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3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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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货物我来点。”

沈如海笑着说:“不用了,小顾都帮忙弄完了。”

沈略一怔,还在想到底是谁呢,就看见一个男孩拉开货架遮掩着的小门走了出来,手上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

“你怎么在这儿?!”沈略很吃了一惊。

顾允丞露出一口白牙,额上细密的汗珠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昨天就说来找你的。小懒猪,居然睡了一天!”

沈略拿了条毛巾给他擦手,递过去的时候,两人的指尖不小心碰了下,她烫着般赶紧缩了回去,想到那晚的吻,整张脸比早上的红霞都艳。

“小顾,你沈叔还有的忙,这饭你先吃了吧,省得待会儿凉了。”沈如海又笑着扭头对沈略说:“这孩子,都说我自己来吧,非要帮忙。”

“嗐,小事而已,我又不像沈略一样细皮嫩肉的。叔叔,还有什么任务,甭客气尽管说啊,反正我也闲着,绑着沙袋晨跑,做的都是些无用功,还不如这个锻炼人呢。”说着,弓起胳膊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

沈略瞪了他一眼,把饭盒塞进他手里,又上去给父亲盛了一碗粥下来。

男孩坐在小马扎上津津有味的吃着,马扎就两个鞋盒的高度,很窝腿,他长长的双腿就这么伸着,挡在过道上。沈略过去的时候稍稍踢了他一下。

顾允丞把腿微微缩回,笑着抬头看她,“沈略,你手艺不错啊,好香。”

沈略熬粥挺有一手的,前一天晚上把红豆泡上,然后起来后就小火煨着,等洗漱完毕整理完屋子,也就差不多了,红豆香软,米粒粘糯,搭上自己做的小咸菜,让人食指大动。

以前许多人都赞过,然而,这话由顾允丞说出来,还是让她红了脸。

“嘿,喜欢就多吃点,又不是没有。”沈如海擦擦手,也走了过来,跟沈略说:“再去隔壁王奶奶家给小顾买屉包子回来。”

顾允丞忙摆手说不用,自己已经快吃饱了。

沈略看父亲对顾允丞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没有如果,她跟他绝无可能。

沈略心里有些酸,背对着他深呼吸几口气,努力把热烫的脸冷下,淡漠地说道:“顾允丞你来这儿干吗?吃完饭赶紧回去,假期忙,咱没空招待你。”

顾允丞瞧着她的冷脸,咧开的嘴角渐渐缩小。这是怎么了?他们那晚不就说好了吗?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还有什么问题?

他放下碗筷,优雅地抹了下嘴,从小马扎上跳了起来,“沈叔,我跟沈略想出去走走。”

沈如海点点头,自己的女儿他当然了解,沈略眼底的喜欢与痛楚,他看得一清二楚,顾允丞这孩子,他还真是打从心眼里喜欢,可是,想到昨晚闯入自家屋里的那个气息危险的男人,他就由心而怵。

顾允丞拽着沈略的手,沿着小路走到河边。说是河,其实很浅很浅,也就是水沟而已,水面低得可怜,漂浮着绿色的水藻,白色的水泥河道上因不同时期水面的高低变化,而划出或深或浅的墨绿色水印。

绕过正热闹着的早市,两人在河岸花园里的一个休息椅旁停下。

“沈略,做我女朋友吧。”男孩挠了下短发,直接说道。表白之后,原来这句话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

沈略绞着的双手抖了一下,心如擂鼓,连耳朵里都是怦怦声。她背过身子看向远方,不远处小花园里几个老人正在晨练,行云流水的太极拳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顾允丞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有些忐忑,不过想着她可能就是不好意思,咧着唇准备打趣几句时,沈略突然的回话让他懵在原地。

“顾允丞,你就当没认识过我吧。”

这……这可是绝交?

顾允丞傻眼,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狠狠扮过她的肩膀摇了两下,闷声问道:“为什么?!”

沈略的眼睛氤氲出雾气,似快要承担不住重量,缓缓垂下眼睫。

顾允丞心里非常紧张,他死死的盯着她的脸,深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耳朵也竖着,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听见她沾着水珠的长长睫毛划过气流的声音。

沈略努力眨去眼中的湿意,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为什么,我们不合适,而且,马上就要高考了。”

“有关系吗?!不影响成绩就行!再说了,你还记得上届的王明明和张全吗?人家在一起后成绩不退反进,最后可是双双考入了t大,怎么就不会换个角度想想呢?咱还能相互帮助啊。”他顿了一下,想到另一种可能,“就算是怕老师说三道四,那咱们先处着,高考完再公开不行吗?”

又是高考完!沈略像被蜜蜂蜇了一样,拍开他的手,抖着嗓音冷道:“不关任何人的事,我不喜欢你而已!”

顾允丞脸僵了下,只一小会儿就恢复了正常,乜了她一眼笑道:“说谎!”他走上前来,毫无预警地箍住她的肩膀,头就要低下来。

不料这次沈略反应更大,为了挣脱,脚毫不留情地踹上他的膝盖。

顾允丞哎呦一声蹲下身子,苦肉计还没来得及使,就听到女孩有点歇斯底里声音:“他们说的没错,我脏不行吗?”

那声音就像是女歌唱家唱破了高音一样,嘶哑难听,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顾允丞如遭雷击,半天说不出话,抬头一看,朝阳下,女孩的脸上瞬间布满纵横交错的泪痕,她哑着嗓音还在继续说:“那张照片没错,那件礼服你也没看错,我就是很脏,很脏。”

她觉得自己就像这干涸的护城河,已经从根基中腐败,哪怕来次换血般的大改变,哪怕时过境迁假装遗忘,也改变不了曾经刻录下的污浊水痕。

沈略说完就掩着脸跑开了。

秋日的垂柳已有些凋败,叶尖泛出淡淡的枯黄色,万条丝绦一一在她肩头扫过。

男孩反应过来,在离路口最远的那棵树旁追上她,说道:“沈略,我不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他的话让沈略再次崩溃,这些日子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倾泻而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不值得他的信任!不值得他的喜欢!不值得!

顾允丞轻轻抱着她,手在她背后小心的拍着,就像是母亲哄着襁褓中的婴儿。他压下心底的惊骇与痛苦,想先稳住她的情绪。

沈略哭的抽搐,后来呛着了开始猛咳起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她才说得出话来,断断续续抽噎道:“monkey不是说要跟你打赌吗?她说的没错。”

她硬生生把自己的伤口又划开,摊开在赤果果的阳光下,摊开在她喜欢的人面前,只为……打消他的念头,打消……她盼了五年的念想。

顾允丞静默了,沈略扯开一抹难看的笑,拉下他的胳膊,推开他温暖的胸膛,低声说道:“以后……别来找我了,就当……不认识我吧。”

顾允丞蹲着难以维持平衡,被她推的坐在地上,背抵着柳树斑驳的树干。明明树上又没有刺,可他怎么就觉得疼呢?觉得有根毒刺透过后背刺进心里,搅得他血液逆流无法呼吸。

沈略沿着河堤走得很慢,话说开了,她反而不像先前那样无颜以对想躲开了,她可以感觉到身后那道痛心疾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着她的心,看吧看吧,只有心被凌迟致死,她才能摒除所有奢侈的绮念。

“沈略!”

他的声音很大,顺着风传过来,仿佛就在耳边。但是,没有脚步声,他只是远远的喊她。

“我不介意……”

这句话,像巨石从高崖滚落,咚的一声在她心湖掀起惊涛骇浪,泪水重新滑过,她没有回头,说道:“我介意!”然后逃也似的拔足离开。

早上的热闹依旧,卖菜卖水果的小贩的吆喝声,老人晨练的谈天声,都是朝气洋洋,没有人注意,树下的男孩痛苦的模样,从掩面的指缝中,隐隐透出压抑的哭声。

……

上午十点,唐颂正在被窝酣眠呢,冷不防被子突然被人掀了,还没到供暖的时候,微凉的空气簌簌往睡衣里钻,而宿醉的头像灌了铅一样,混混沌沌的。

他眯着眼晴坐起,看清是谁后又倒回柔软的床上,拉起滑在地上的被子,咕哝道:“妈,大清早的,您这是演哪出儿呢?还好昨儿穿了睡衣,要不,这光屁股的样子,像话吗?”

卓亿群讥嘲道:“你什么样我没看过?这都几点了?昨晚去哪儿快活了?家里的沙发是有针尖还是倒刺,怎么的就让你跟陀螺似的坐不住呢?”

唐颂拿被子闷住头,任卓女士嚷嚷。家里当然坐不住,老头子眼睛一瞪,他就发怵。然而,打架的眼皮只眯了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劲了,赶紧掀开被子说道:“嗳嗳,您翻箱倒柜的这是干嘛呢?”

“干吗?我看看哪个狐狸精藏这儿咯?”

唐颂云里雾里的,随手指了指碟机下的柜子,笑道:“哦?狐狸精啊?都在那儿呢!什么苍老师啊饭岛老师啊应有尽有。您今儿顺便拿回去替我孝敬孝敬老头子也成。”

卓亿群拿着个枕头砸过来,“臭小子!尽说浑话!”

唐颂的瞌睡虫就算再聋再懒也得给打跑了,他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哈欠,眯眼说道:“你儿子正血气方刚的时候,干嘛呢干嘛呢?整的跟捉奸似的,捏不准的还以为这儿是老头子的小金屋呢。”

“你还说!”卓亿群瞪他,声音里掺了冰碴子似的,一句话就让唐颂打了个激灵,“昨晚跟哪个女人厮混呢?早上连电话都扔给人家了?整个一没礼貌的狐狸精!”

唐颂怔了片刻,笑道:“妈,您发癔症呢?看看我身边哪有女人啊?”

“接你电话的?难不成还是个男人?”

唐颂心咚了下,大概明白了,忙腆着脸凑过去,“您打的哪个号啊?我早换号了。是不是139……?”

这下轮到卓亿群愣住了,问道:“真换号了?你这熊孩子!换号也不跟妈说一声!”想到早上咕哝的那几句,也不知道对方听到没有,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换了,早换了。”唐颂找母亲要了手机,赶紧把里面原来的号码删除了,该死的,他当时就应该随便在路边给那女人买张卡才是,用自己的,看,出漏子了吧?

“您这一大早的过来,就为了看那女人啊?”

“你还好意思说!”卓亿群的食指又点在了唐颂的额头上,“昨儿张家丫头哭爹喊娘的来告状,你又怎么欺负人家了?还帮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可劲儿欺负?”

“丫的她都多大了,幼稚不幼稚啊!妈,那女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唐颂侧头躲开卓女士的一阳指,在心里问候张孜言家的祖宗。丫的,看来昨儿教训的还不够!不长记性的死女人!

卓亿群想想也是,她对张孜言印象素来不好,那女孩被家里人娇惯的,跟一女泼皮似的。

“我可跟你说咯,张家人再讨厌,咱也别跟人家交恶。张孜言昨晚上门的时候,你爸可是也在的,最近皮给我绷紧点,别给我惹是生非!实在闲得长毛,给我滚到上海去。”

“忙着呢忙着呢。”唐颂赶紧打哈哈,正好一个电话进来,他立马接起,说道:“噢?跟江总的会餐啊?哎哟,看我这记性,你不提醒都给忘了。”

然后装模作样的挑衣服选领带,趿着拖鞋把母亲往卧室外推。

门关上后,才松开悄悄按着的听筒,里面传来某人调侃的声音,“阿颂你还没睡醒呢?太他妈刺激人了,做梦都在谈生意呢。”

唐颂黑线,谈毛啊?不就想着怎么把卓女士弄走吗?他觉得这屋子的磁卡密码该改改了,上次还是他生病,卓女士说要过来照看他,才给她的。如果不换,这以后还有自由空间吗?

他又想到沈略,早上卓女士的那通电话没吓着她吧?

嘴里跟孟子骁瞎白活着,唐颂心思早飞了,最后实在懒得应付,很是过河拆桥的利索挂了,挂之前,还听孟子骁balabala讲着他昨晚的糗事。

唐颂隐隐约约还能记得一点,每次跟沈略见完面后,他心情准好不了,可是,你说不见吧,心里又痒着惦记着,也好不到哪儿去。

昨晚跟孟子骁在后海的酒吧喝酒,多灌了几瓶他就有点找不着北了,居然把孟子骁那情场傻子当成了知心姐姐,不住问道:“你说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我到底哪点不好?”

孟子骁怔了下,开始哈哈大笑,“好,很好,太好了。所以你值得拥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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