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娶【凤池吟】_分节阅读_9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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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好几次,沉默良久才回头说道:“你知道莫老师那晚强颜欢笑的样子有多可怜吗?”

一句话,仿佛如巨石一样击烂沈略忐忑脆弱的心,准备说出口的话全卡在喉咙里,堵得她无法呼吸。

她突然有点站不住了,扶着桌边呆呆地跌坐回椅子上,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

佟佳佳打开自己的电脑,她和沈略的床铺前后挨着,只不过她靠门,沈略靠窗。寝室这会儿只有她们两个,安静而沉闷,听见她压抑到极致的抽泣声,她摔了下鼠标,心里也难受死了。

前些天面对张萌的事,她还能淡然地说“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活法”。可同样的事情套到自己好友的身上,她反而放不开看不开了。

第一次见到沈略时,她被送她的那个男人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哪家千金小姐。熟识后才发现,她一点也不娇气,虽然凡事淡淡的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可做起事来却是最傻最卖力的。她知道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穿着打扮都很朴素,身上偶尔出现名牌还呆呆的以为是仿制品。后来才晓得她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

可没想到,这……这男朋友竟然是莫老师的未婚夫!

她当时五雷轰顶,震惊错愕极了,从未想过乖乖女一样的好友,竟以这样不堪的方式跟着一个男人。

往日想不明白的各种小事也开始明朗,她不愿意选国际法这门课,校园小路上偶遇莫老师时她魂不守舍眼神飘移,她很少提及自己的男友,无论她们怎样八卦……

种种迹象,她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那个男人有未婚妻,明知他的未婚妻就是莫老师,还是跟他搅合不清!

想通透的那一瞬,佟佳佳恨不得掐死她,她怎能如此自甘堕落?!因为那人长得帅?还是因为那人有钱?

元旦生科院的迎新会是由团委和院学生会负责的,外联部拉赞助时把她也叫上了,到了那栋恢弘大气的bhd总部大楼时,大厅里偶然一瞥,她才知晓那个男人的身份。

唐颂唐颂,阿唐哥……竟然是他!校会相邀无数次都难以成功的科技新贵。

她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一眯,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在搜索框里打出那个名字,下面的搜索结果出现无数页关于他的丰功伟绩,还有……风流韵事。

桃色绯闻中不乏一些小明星和大学校花。

佟佳佳霍的站起,陀螺一样原地绕了两圈,然后烦躁地走到沈略面前。

沈略不防被她猛地拉起,小脸泪痕交错,眼睛却愕然瞪大,水光泛滥。

“别哭了!”佟佳佳吼道。

她抽了几张面纸塞到她手里,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咬牙说道:“好好看看!咱们年纪都不大没啥社会经验,你别傻兮兮的人家说几句好听的就被骗了!赶紧分了谈个正经男朋友不行吗?这样的花心浪子,对你能是真心的?”

121 我跟他分不了

“分不了……”

“嗄?”佟佳佳傻傻地望着她。

沈略的目光从那些花边新闻上移开,图片里国色天香、风姿摇曳、清纯甜美……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她缓缓闭上水蒙蒙的眼睛,精疲力尽地说:“我跟他分不了手。”

佟佳佳恨铁不成钢,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略哽了两声,突然推开她冲进洗手间,她把门闩插上,水龙头开到最大,拼命用水泼自己的脸。冬天的水冰凉刺骨,眼睛鼻子都被冻得红红的,滚烫的泪刚流出便被冷却,可是怎么也流不尽。

冷水顺着胳膊肘打湿衣袖,她抬起湿漉漉的脸,索性半靠着池壁仰起头放声大哭,像个无措的孩子。

分不了,游戏的主导权从来都在他手上。而她只能等,等他腻等他厌,等他失去兴趣把目标再放在图片中的那些女人身上,或者踹开她好好守着他的未婚妻。

遥遥曾说,唐少这样的人你能抓牢一个月就算能耐了。她一点也不想抓,只等着他放过自己忘记自己,可都一年多了,她等到的依然只有绝望。无论她装乖卖俏抑或耍泼惹他,他笑着恼着,有时候气得摔门而去,回来狠狠的惩罚过后,仍旧不肯让她滚蛋。

他说她不是小三,那是什么?小四小五吗?

她越来越觉得悲恸无力,像是要将满腔委屈全部倾泻,哭得一抽一抽的。

洗手间的水声很大,佟佳佳还是能听到里面的哭声,近乎失控的嚎啕。她整张小脸纠结地皱成一团,抬起手想敲门,只咚了一声便颓然地放下。

她对于插足别人情感和婚姻的第三者,特别憎恨。莫芯蕊那天闪着泪光对她微笑的样子狠狠撞击到她的心,让她瞬间想起自己的母亲。

她的母亲勤劳温婉,特别能吃苦,当初刚嫁给父亲时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最拮据的时候甚至抛下脸面跟一些老奶奶们在菜市场捡别人不要的白菜叶子。父亲不抽烟不喝酒,脾气也很好,很是心疼母亲,有次母亲半夜发烧,他冒着风雪背她走了半个县城,半路拖鞋跑掉了都来不及捡,到县医院时脚趾头差点冻得坏死。

父母一直是别人眼中的模范夫妻,后来发家后搬到市里,父亲到处跑营销,母亲则在县城的厂子操劳,依旧省吃俭用,什么好吃的都想留给他们父女两。她也是有天耳钉不小心掉了翻箱倒柜到处找,才在床垫底下挖出了那封让她声泪俱下的信。

母亲素来腼腆,平日叫父亲也是“老佟老佟”这样喊,信里她第一次见她称呼父亲“老公”,回忆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点点滴滴,辛苦的甜蜜的,字里行间没有任何怨言,只有满腔的爱意,看到那句“老公,我爱你。离开她,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时,她放声大哭,终于知道心目中伟岸的父亲居然也犯了所谓天下许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也终于知道有段时间母亲强颜欢笑头发仿佛一下子花白是为何。

当时她恨不得把那个小三揪出来帮母亲狠扇几耳光,然后千刀万剐。

那封信的落款是两年前,即便如今父母关系恢复如初,每每看到父亲,她心里一直怪怪的留有怨言,倒是母亲常常开导她。爱让这个纯朴的女人挽回婚姻并选择原谅,只有她知道……她被染发剂遮挡的白发,还有无数个夜晚她欢笑之下泣血的恸哭。

莫芯蕊那天是何其相似,看见未婚夫抛下自己去追另一个女人,依旧强制镇静强装优雅地笑着跟她点头,才迈着骄傲的步伐离去。

她很是纠结和挣扎,感情方面气恼不已,怎么都无法谅解沈略。可冷静时又一遍遍帮她找着理由,她会不会被男人骗了?会不会有不得已的苦衷?

佟佳佳默默伫立在洗手间外,当里面的哭声渐歇,完全被哗哗水流声掩去时,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拼命开始拍门。

“沈略!沈略你出来!”

用力拍了半分钟,门才从里面打开。

她怏怏地站着,目光失神毫无焦距,眼睛也肿得不像话,额发和两颊的发丝都湿嗒嗒的抿成一条黏在肌肤上,身体轻轻颤抖抽搐,像只掉进水里的小落汤鸡。

佟佳佳慌忙扫视她全身,眼睛突然瞟到她掩藏在睡衣袖口下的那抹不一样的肤色,深沉的暗红色让人心惊。她倏然睁大双眸,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尖叫道:“你……你割腕?!”

沈略被吓住似的,飞快甩开她的手。佟佳佳还要看,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嚷着要她去医院。她动了动嘴皮,有些虚弱地说:“……不是,那是以前的。”

佟佳佳一呆,这才想起那道伤口并没有流血,应该是旧伤,她方才被吓傻了,以为是她刚划开的口子。强烈的惊悸过后,这会儿望着沈略苍白的脸,她反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你怎么……”

“沈略,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呜呜,我只是,只是……”她说不出话,突然伸手抱住沈略,放开嗓子大哭。

如果沈略真因为她的话想不开,她大概会内疚死。她的手腕为什么会有伤痕?她曾有过怎样的遭遇?

佟佳佳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好友。以前在微博上看到很悲情的消息后,她常常眼泪哇哇的加入声讨背叛者的行列,许依婷却故作深沉的说,“白痴,只听一面之词就开始同情心泛滥,你怎么知道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起初她还振振有词地骂许依婷心比茅坑里的臭石头都硬。可有次一个弱势女居然以炸死的方式来骗取公众的同情,她才知道自己被舆论糊弄了利用了。

她抱着沈略哭了好一会儿,听她用嘶哑的嗓音平静地叙述和唐颂的这段孽缘,眼睛越瞪越大,心里震惊了又震惊,最后咬牙切齿愤愤地开始骂以前最崇拜的“阿唐哥”。

“他怎么能这样?!没有办法了吗,真没有办法了?”

沈略摇头,她曾经一心求死,可连死神都不眷顾她向着她,抛给她的是比死亡都悲哀的绝望。

那场改变她人生的相遇,那场痛到极致的青葱之恋,还有与他至死方休的纠缠。曾经她以为自己会委屈难堪地说不出口,随着一场痛快淋漓的哭泣宣泄后,现在反倒平静下来,像一个旁观者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地说完。

只是,已经发生的那些伤痛,痛过了也就算了,可如今她面临的却比先前的所有都让她感到恐慌,这点她连佟佳佳都不敢告诉。

许依婷回来时打趣:“唷,没下雨啊,怎么寝室被淹了?”

两人肿成核桃似的眼睛对视一秒,都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许依婷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冰破雪融了啊。”

三个人傻兮兮地又哭又笑。

沈略第二天要去取书,佟佳佳说还理那混蛋干吗,干脆让她再买一本得了。

她怔怔坐在书桌前,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她了解唐颂,他可以给她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来冷静,但对于撒手,目前却是不可能。只看到他的短信,她就放弃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果然,一大清早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恹恹地看着手机却没胆不接,只说中午会过去。

挂断电话后她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前些天常常往他办公室跑,她知道他每周二上午都有例会。

电梯到了二十五楼,总裁室门口并未见到桑秘书,想是在隔壁的会议室开会。她试着旋转门柄,门居然没锁。回头又望了望空寂的走廊,她蹑手蹑脚地缓缓推开门。

木门露出不宽不窄的缝,她挤身进入,抬头时却愣住了。

他坐在老板椅上用指关节摩挲着下巴,正似笑非笑地注视她,像一只慵懒优雅的猫,有趣地看着做贼心虚的小耗子。

她脚步顿了顿,转身关上门,然后径直走向她平常自习时坐的沙发。

这些书比较沉,有时候第二天还得继续看,所以她也就没往寝室带,临走前倒扣着搁在茶几下面。书还在,她理好后装入自己的背包,顺道检查了还有没有其它遗漏的课本,然后站起身就要走。

他不知道何时来到她身边,悄无声息吓了她一跳。她不自觉地想跑,可他的动作更快,伸出长臂只一下子她就撞进他的怀里。

唐颂挑起她的下巴,几天不见削瘦很多,尖尖的,摸着都硌手,“真当我是隐形的?”

“我得回去复习。”

“在这儿不成吗?中午一起吃饭。”

沈略被迫望进他的眼睛,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渐渐幽邃而深沉。

她调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他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她却不能做到,误入泥潭的人如果不能镇静下来及时抽身,等待她的,必然是没顶之灾。

“唐先生,我那天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明知会惹恼他,她却不得不开口。

唐先生?

他黑眸危险地眯起,松开钳住她下巴的两指,然后倒进身后的沙发里。而她在他看似不经意地带动下,身体有瞬间的失重,天旋地转间,他利落地一揽,她便被他半圈在怀里,牢牢坐在他腿上。

沈略开始挣扎,痛苦地说道:“我不想再这样了。”

“不想怎样?”他神色未变,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说这都好几天了,还跟我迸磁儿呢?”

他的语气虽然轻淡,可话语中透着说不出来的沉冷。她咬咬唇,索性把心中所想一股脑全摊开,“不想再跟你保持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不是在闹,这样……这样真的让我很煎熬。”

唐颂心中一凛,他不是都解释了吗?她还煎熬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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