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去庄子避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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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山楂念着日子,这可是俞璟辞在太子府的第一个生辰,她猜想太子殿下会请很多人来。

然而,都七月初三了,还没听说俞璟辞生辰怎么过,她提着冰块进屋时,眼神左右转了转,见萧珂缮坐在窗边软椅上,主子则躺在离冰块近的软榻上,她挪到俞璟辞身边提醒道,“主子,再有几日就是您生辰了,往年都是夫人跟您张罗,今年是在府里的第一个生辰,要不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旁侧传来不大不小的打趣,“你这丫头还真够贴心,这两日做什么事儿都爱东张西望,是不是就盼着问话呢!”

萧珂缮说话的同时打开了被风吹得半掩着的窗户,斜眼看了俞璟辞一眼,“你家主子的生辰本宫自有打算,用不着你操心!”

“是,奴婢越矩了!”得了萧珂缮的话,山楂一脸喜滋滋,出门时桶里的冰块没放出来都没发现。

俞璟辞半眯着眼,天气越来越热,她坐着就不想动,若不是冰块够多,怕只得让夏苏几个轮流摇扇子了。

“山楂,冰块还没拿出来!”

快退出房门的山楂反应过来,低头一瞧,脸色胀得通红,把冰块一放好急忙退了出去。

俞璟辞失笑不已,一个生辰,至于魂不守舍成这样?

萧珂缮偏头恰好见她对着山楂的背影失笑,嘴角一抿,眼里跟着有了笑意,“你的丫鬟对你生辰都比你上心!”

俞璟辞不置以否,微微阖上眼,不疾不徐道,“小时候,生辰皆是一家人在一起陪我吃一碗长寿面,大了,母亲就安排了生辰宴,热闹的人更多了,今年,再热闹怕也如此了罢!”而且,依着沈梓姝跟她眼前的关系看来,她怕是不想搭理自己。

“哦?”萧珂缮嘴角一扬,因为侧着脸,俞璟辞不知道他这一声是何意思,“殿下生辰通常怎么过?”

问完她不由得想到,萧珂缮身为太子,生辰自然在皇宫里过。

“本宫的生辰不比你过得精彩,不过,今年倒是可以换种方式!”

俞璟辞对他的话不甚在意,今年,他的生辰已经过了,换种方式也要等到明年去了。

谁知,七月初五那日,俞璟辞醒来时,听着外边闹出不小的动静,“山楂,怎么回事?”

舒玉婷和陆坊萱一个被送走了,一个大门不出,谁在外边喧闹?

很快,山楂就挑了帘子进来,“主子,殿下身边的海树让我们准备准备,殿下说要去郊外的庄子住几天,奴婢们正收拾东西呢!”说道这个,山楂翘起了嘴巴,海树说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去庄子避暑,不宜闹出太大的动静,俞璟辞屋里只带夏苏和两个婆子伺候就成了,身为一等丫鬟的山楂因为资格被留下来,她颇为郁闷。

跟俞璟辞说了,希望她能跟殿下求求情,若俞璟辞去说,殿下肯定会准许她跟去。

俞璟辞听了却只是仰头看了看日头,萧珂缮说下午出发,来得及吗?

“主子,听见奴婢说的话了吗?奴婢不说做事多么牢靠,可也没出过纰漏是不是?您就跟殿下说说,让他准许我跟着好不好?”山楂撅着嘴,别扭的看着俞璟辞。

“殿下让你留下来自有他的用意,况且庄子上多蚊虫,你皮肤细腻白嫩,恐怕吃不消!”俞璟辞穿戴好了山楂还站在一旁,扭着身子,她好笑,“庄子里真不好玩,若是秋天的话可以去山里边打猎,这么热的天可是什么都没有!”

俞璟辞安慰了山楂几句,山楂顿时又精力充沛了,下去送夏苏离开时还帮忙拎着包袱,“夏苏,去了要多给主子弄些养身子的菜肴,你回来若是黑了瘦了,我会好好对你好!”

想到夏苏是去受苦受难而不是去享受,山楂面上幸灾乐祸得很,跟厨房的婆子似的念叨个没完,“夏苏,去了庄子别乱跑啊,要跟在主子身边,你晒黑了没关系,可不能让主子跟着黑知道吗?”

被她念得没有法子了,夏苏加快脚步,上了马车没和山楂挥别马车就走了,后边,山楂还在喊,“夏苏啊,我在府里等着你回来,别让我等太久啊!”

太阳西沉,走了几步路俞璟辞身上就有了汉腻,浑身难受,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萧珂缮,她不由得嫉妒起他来。

天热了,俞璟辞出门也不敢往脸上涂抹胭脂水粉,可前两日上火了,她下巴长出两颗红色的小痘痘,此刻,掏出镜子整理妆容,那两颗痘痘就非常显眼,反观,同样吃了荔枝的萧珂缮,肌肤细致光滑不说,脸上干干净净,一丝出汗得迹象都没有。

“别用看石榴的眼神看我!”

“......”俞璟辞收回目光,暗暗琢磨什么叫看石榴的眼神?

此次去庄子,萧珂缮除带了俞璟辞还点了几位良人,其中有今年进府的几位秀女,还有就是方良人了。

跟沈梓姝辞别时见着她毫不掩饰的嫉妒的目光,俞璟辞对此次行程稍微满意了些。

夜幕低垂,出了城门,视野就开阔了,越走,耳边的风声越大,暗暗低沉的夕阳在天际留下一抹艳红,它则半掩着身子躲在红霞中。

萧珂缮在处理折子,俞璟辞不敢这时候打扰他,掀起车帘,一手撑着车壁,欣赏起沿途风景来。

马车一路行驶,醒来时,俞璟辞躺在萧珂缮怀里,头顶有风传来,她不好意思的扭开头,“谢谢殿下!”

坐直身子脑子还晕乎乎的,后脑勺的头发都湿润了,可想,压着萧珂缮的袍子肯定也湿了。整理好衣衫,接过萧珂缮还在挥舞的折扇,慢慢给萧珂缮扇风,“殿下,还有多久才到?”

“快了!”

萧珂缮的话一说完,马车就停了下来,海树已经在帘外弓着身子,“殿下,到了!”

下了马车,俞璟辞才打量起这处宅子,依山傍水,灵气逼人,果真是避暑圣地,门边站了两名老妪,头发花白,精神却是不错。等俞璟辞走到他们身边,两人迅速低下头,“夫人吉祥!”

俞璟辞身子一顿,转头看着与她并肩的萧珂缮,疑惑不解。

“走吧,进屋后再说!”萧珂缮吩咐海树安顿好后边的人,握着俞璟辞的手进了主屋。

越往里走,俞璟辞眼中惊讶越甚,站在门外时,她还以为不过是一般的宅子,更何况,连个门匾都没有,却不想里边会是另一番天地。

主屋是一处独立的院子,视野所及,应该蔓延至了山脚。而且,上边简单写了三个大字,“萧枫院”,苍劲有力的自己,俞璟辞曾见过无数次,进门后,一条小路直直通向里边,道路两边有房屋,有竹子,还有亭台假山,不过,可能没人打扫,上边对吉林厚厚的几层落叶,走在上边,吱吱吱作响。

天已经黑了,萧珂缮让人抱着被子进屋,其他东西明早再收拾,换了地方,俞璟辞起先睡不着,被萧珂缮折腾累了才觉得困意来袭!

庄子里果真要凉些,早上起床时,俞璟辞就觉得喉咙不舒服,说话声音也变了,萧珂缮帮她描眉时,一边描眉一边打趣她,“昨晚让你盖被子还不信,今早知道我待你是真心诚意的了吧!”

想到昨夜,俞璟辞耳根子一红,埋下头去,眉笔就顺着她头一低,歪了!

铜镜中歪歪扭扭的眉让俞璟辞拧了拧眉,试图接过萧珂缮手里的笔,“殿下,妾身自己来就成了!”

萧珂缮摇头,那沾了水的毛巾把画得不好的地方的色渍轻轻擦去,“我来即可,夏日里没怎么看你擦过脂粉,想来也只有描眉能打发时间了!”

“难不成殿下想的是帮妾身擦脂粉?”那可就折煞她来,而且,传出去,对萧珂缮名声也不好。

萧珂缮像没听出她口中的震惊,“要是你的话,试试也无妨!”可是,天热,俞璟辞不爱在脸上涂涂抹抹。

不过,他挺喜欢俞璟辞干净白皙的模样。

“殿下,几位小主说要来请安,奴婢不知怎么办,还请殿下明示!”这两个婆子长在乡野,到了庄子虽不是回老家,可心境比在太子府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从张氏说话的语气里就不难听出来。

“让她们到前厅等着,我们马上就出来!”说是马上,萧珂缮手里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急,等把两边的眉描得一模一样时已经半个时辰以后了!

此次跟来的秀女名义上都侍寝过了,可真实情况什么样子只有她们自己心中有数,见着萧珂缮和俞璟辞相携而来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到了庄子你们都好好休息,以后不用请安,有什么事儿跟海树说,他会向我禀告,还有,谁若叽叽喳喳撺掇出什么事儿出来,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萧珂缮趁着她们行礼时说出这番话,“大家都免礼吧!”

弄得别有心思的几人心里没底,沈梓姝没来,这里就属俞璟辞身份最高,挨着萧珂缮的位子自然是她的。

“以后吃饭大家在各自院子里弄,宅子后边有片农地,想吃什么找管家要就成了!”萧珂缮又敲打一番后才让她们走了。

俞璟辞对今日萧珂缮的表现越来越摸不清楚了,正思忖间,萧珂缮已经执了她的手往外去,“我带你出去转转!”

庄里大树多,走在路上,太阳透过大树留下斑驳的星星点点,俞璟辞跟着走到山脚,往上便是一条弯曲的石阶,往山顶伸展。

俞璟辞有了惬意,“殿下,还是回去吧!”

她今日穿了身白色对襟双织暗花轻纱裳,上山,裙摆肯定会被石阶两旁的植物刮住,弄脏。

萧珂缮也回味过来,蹲下身,把俞璟辞往前一靠,双手托着她大腿站了起来,“我背你!”

感受到宽大结实背部的温度,俞璟辞挣扎要下来,“殿下,妾身自己走吧!”

萧珂缮手臂纹丝不动,一步一个脚印迈得坚定踏实。

俞璟辞也不敢挣扎狠了,她在背上,若一个不注意摔了下去,滚下石阶,伤得更惨!

走了一刻钟,俞璟辞心仍在胸口提着,生怕萧珂缮脚下不稳把她摔了出去,她更不敢回头看走过的石阶,会头晕!

“你看着前边有什么?”

顺着萧珂缮的声音往前一看,一排排支架上挂满了紫色果子,一串串甚是诱人,俞璟辞忍不住惊讶出声,“葡萄?哪来的葡萄?”

到了葡萄架下,萧珂缮把俞璟辞放下,低头看了看她脚踝处,还是有裙摆被刮到,有些脱丝了。

俞璟辞却是注意不到了,手指抚摸过一串串紫色珍珠,黑亮的眼睛出奇的有神,转身,眼睛里全是紫色的珍珠。

“殿下,能吃吗?”不等萧珂缮回答,手指已经摸到葡萄的茎,轻轻一拽,葡萄顺势躺在了掌心里,剥开皮,丰润的水滴到了掌心,她急忙含进嘴里,瞬间,齿间弥漫着香甜的味道!

“这个生辰可喜欢?”

“恩!”刚摘下的葡萄自然比放过一段时间的葡萄要好吃得多,而且,不上火,连吃了好几串,俞璟辞肚子都装不下了才作罢,转向一直看着她的萧珂缮,俞璟辞不好意思晃了晃手里的葡萄,“殿下怎么不吃?”

还没说完,萧珂缮已经拉起她的手,唇扫过她的掌心,含住那团紫色,很多时候,他也是这么含住她的樱红,俞璟辞脸烧得厉害,被萧珂缮嘴唇扫过的地方更像是着了火似的,又痛又痒!

而后,萧珂缮的眸子越来越深,俞璟辞急忙又剥了个葡萄,递给他,谁知,萧珂缮这次连她的手指也一并含住,俞璟辞试着抽回,却被萧珂缮含得更紧了!

而且,那颗葡萄他也不迟,任由葡萄不时擦过指尖,俞璟辞全身一软,倪了萧珂缮一眼,趁他舔她指尖时,嘴唇一抿,抽回了手。

萧珂缮看着她,笑而不语,良久了,舌头还舔了舔嘴唇,意味不明的说道,“真好吃!”

俞璟辞怕萧珂缮没个正经,看了看四周,要回去了。

好不容易把人带到山里来,萧珂缮怎么会同意?借着让俞璟辞摘头顶的葡萄,等她一掂脚从后抱住了她,“爱妃,今日生辰可许了什么愿望?”

手不老实的在俞璟辞身上游走,俞璟辞知道今日不让萧珂缮满意了别想下山,扭捏两下就从了他!

因为没带衣衫出来,萧珂缮把两人的衣衫脱下,整齐的挂到架子上,兴到浓处,又或者动静太大,俞璟辞的衣衫落在了交叠的两人身上,萧珂缮抱着身下的俞璟辞一滚,就变成了她在上边......

俞璟辞吃多了葡萄不想动,趴在萧珂缮身上,环着他脖子,萧珂缮把人往上一抬,又及时松手,来来回回几十下才在俞璟辞的哭声中放过她!

两人的动静大,归巢午休的小鸟只得在上空盘旋,略带戒备的看着葡萄架下打架的两人,直到一方的哭泣声停下,才试探着回了巢穴,随后,又被外边的哭泣声吓得不敢出来觅食!

这一天,对林中的鸟儿来说,真够煎熬!

两人一躺就躺到了快傍晚,看着完全不成穿的衣衫,俞璟辞羞红着脸又埋怨了起来,“殿下,这下妾身只得天黑才才回去了!”

萧珂缮捡起那件衣衫,白色的暗花中多了奶白色的污渍,还有紫色印迹,看着倒还别有一番味道,当然,萧珂缮不敢将这话说出口的!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再睡一会儿吧!”说着,又躺在了俞璟辞身旁,拿衣服罩住两人,地上凉,他担心俞璟辞着凉,又拿了架子上两人的衣衫搭在上边。

偏头,揉了揉俞璟辞哭红的双眼,“爱妃真是爱哭,水比刚摘下的葡萄都多!”

听到这句,俞璟辞把头埋得更低了,萧珂缮扯着白色的沙裳说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意有所指。

俞璟辞肚子饿了,萧珂缮就摘了葡萄喂到她嘴里,不过,两人倒不是真的等天黑了才下山,山里边夏天有蛇,萧珂缮担心遇到那玩意,强势的把那件白衫套让俞璟辞穿上,又摘了些葡萄将沙裳晕染了更多的紫色,俞璟辞气恼却不得不穿上,萧珂缮见了又是眼前一亮,不过顾忌着俞璟辞身子,他忍住了。

走在路上,俞璟辞一直担心遇着人,被外人瞧见她此番模样真的不要活了,萧珂缮却是挺享受俞璟辞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里,不时小心翼翼看着四周,故而,萧珂缮也没告诉俞璟辞,她穿的这件衣衫只会让她越发惊艳动人。

快到萧枫院时,遇上迎面而来的老妪,俞璟辞快速衣衫躲到了萧珂缮身后。

“爷!”

“去打扫下葡萄园,刚才夫人差点摔了一跤,把地上的落叶葡萄全扫了!”萧珂缮镇定自若的吩咐。

俞璟辞却不能像他那般淡定,葡萄园肯定会有落叶和葡萄,有什么好打扫?除非有鬼!一想,俞璟辞就从后边扯了扯萧珂缮,让他别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对了,夫人喜欢在那儿荡秋千,你找人大个秋千,顺便放几根长凳上去!”萧珂缮又不疾不徐补充了句,俞璟辞脸红得跟天边晚霞差不多了。

“是!”

回了屋子,夏苏见着俞璟辞没多问,只在俞璟辞身上多瞄了两眼,正准备问要不要摆饭,就听屋里传来萧珂缮哄自家主子的声音,“你爱吃葡萄,以后我们来带了饭菜上去,可以晚上再下来,又凳子桌子不是更好?”

夏苏笑了,正准备退下,就听萧珂缮叫她,“夏苏,叫人准备水,你家主子热了,沐浴后再用膳!”

夏苏应是,和张氏说了,睡觉时脑子里总觉得有什么很奇怪,第二日见着焕然一新的俞璟辞,她才反应过来,昨个儿早上主子穿的是白色纱裙,回来怎么就换了件?

她去问洗衣服的丫鬟,丫鬟们说今日去主子屋里抱来的衣服是杏黄色叶衣裙,夏苏更疑惑了!

想到某种可能,她脸一红,在小丫鬟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走了!

庄子里的日子过得慢而充实,早上在屋子里看书,下午去山上摘葡萄,连吃了几日的葡萄俞璟辞仍意犹未尽。

“殿下,来这儿好几天了,不然,明日约了方良人和其他几位一起去园子里摘葡萄?”她这几日吃得心满意足,可来的人不止她一个,她不能太自私了!

“你看着办!”

于是,这日一早,俞璟辞就让张氏给各位说声,想吃葡萄的话,下午一起去山上摘。

张氏回来说了情况,几位秀女都婉言拒绝了,方良人乐意一起去。

俞璟辞只觉得奇怪,她们整日关在屋里不会嫌闷吗?

张氏道,“她们怕是有所忌惮,她们没怎么出过门,上山在她们看来凶险更多,估计是担心遇到危险吧!”

想道山夏日山里边的蛇,俞璟辞不吭声了,下午,俞璟辞换了身深色衣衫在小道上等着方良人,问了萧珂缮才知道,这条小道是上山的捷径,平日老妪们上山都是从另一条道上去的,要绕进旁边的村子才能上去。

“你身子怎么样了?”俞璟辞对方良人印象不错,故而关心她身体道。

“差不多了,谢谢姐姐关心!”经过小产一事,方良人话少了很多,以前总想搬来榭水阁,如今,对那事只字不提。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葡萄园,老妪办事的速度很快,秋千架已经搭好了,桌子凳子也安放得整整齐齐,方良人一走进园子,脸上的笑多了起来,“以往吃的葡萄都说庄子里送的,却没真正见它挂在树上的模样,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又不一样......”

两人在葡萄园摘了一下午的葡萄,虽然她们不来,总归要送些过去,不知不觉天竟然快黑了,方良人还有些意犹未尽,“没想到上边有这么大的园子,俞姐姐,明日还能再来吗?”

“恩,当然了!”这几日俞璟辞本也天天来,多个人正好可以作伴!

石阶上有人来了,俞璟辞以为是夏苏,“夏苏,带了篮子来吗?摘了太多的葡萄,一个篮子放不下!”

等人走近了,俞璟辞才见着,是萧珂缮。

方良人手里还捏着没有摘下的葡萄,急忙蹲下身子,被萧珂缮阻止了,“在外不用太拘礼!”说完看着俞璟辞,她倒是学精明了,知道穿深色衣衫,“葡萄多了搁在这,下山后让人来拿即可!”

天越发黑了,隐隐看不清眼前的路,方良人知道都怪她,“俞姐姐,都怪我,若不是我,此时早就下山了!”

“无事,点了火折子,下山看得见!”

走在最后边的萧珂缮却不怎么高兴,他举高拿着火折子,最前边的俞璟辞要拿着棍子拍打两边的树丛,防止有蛇出没,要是棍子拍轻了,把蛇吓出来了怎么办?

还好,到了山下,萧珂缮心里的担忧没有出现,见夏苏和方良人丫鬟提着灯笼候在一旁,他两步上前拉着俞璟辞的手就走了!

夏苏朝方良人善意一笑,急忙跟在了后边......

可能是吃了从上山上带回来的葡萄,之后俞璟辞再约方良人,她身边就跟着几位秀女了,一行人结伴上山,说说笑笑,日子过得飞快!

收到从京里来的信,俞璟辞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打开信,是自家大哥写的,邱氏生了个大胖小子,六斤七两,让他敢着侄子的洗三,一定要回去!

今天,萧珂缮跟海树去山里边打猎去了,说不管打不打得着,上了山就知道,俞璟辞左右等不回来人,心急得很,等萧珂缮人影一出现,她就迎了上去,脸上满是笑意,“殿下,妾身大嫂生了,妾身得回去参加洗三呢!”

萧珂缮一顿,手里猎物一扔,神色不明的看了看外边,转过视线,朝俞璟辞的道“如此,就让夏苏收拾,准备回府吧!”

俞璟辞这才注意萧珂缮打回了不少猎物,她心里一软,“反正天色不早了,不若夜里让夏苏下厨做几样野味,我们明早再出发?”

“听爱妃安排!”

夜里,俞璟辞觉得萧珂缮心情不好,可又说不上为什么,由着萧珂缮折腾两个时辰才歇下,她想睁眼问问,碍于疲倦,又睡过去了!

太子府,沈梓姝等在门外,见着俞璟辞脸色红润,皮肤没黑不说,反而越来越白皙有光泽了,她暗暗握紧了手,瞥到前边的萧珂缮时,又松开了。

“殿下吉祥!”

“进去吧!”

“是!”沈梓姝若有似无的落后萧珂缮一步,隔在了他和俞璟辞中间,“侧妃去庄子里可觉得好玩?”

俞璟辞盯着萧珂缮后脑勺,声音平静如水,“不如府里热闹,不过倒是有很多新鲜的蔬菜瓜果!”

“想必侧妃极喜欢了!”

“采菊东篱,把酒话桑麻,古人确实感受深些!”说完,她就不搭理沈梓姝了。

回到院子,感觉身上又热了起来,沐浴后打开柜子,把要送到俞公府的礼物准备好,夜里萧珂缮没过来她也不甚关心,满心都是侄子长什么样子,随嫂子多些还是随大哥多些!

皇宫里,几位大臣跪在中庆帝跟前,埋头不语。

中庆帝发了火,“皇儿,说说,怎么回事?”

几位大臣不是别人,正是今年入太子府的秀女父亲,有舒玉婷之事在前,他们心里存了心思要让自家女儿怀上皇孙再说,谁知一问才知,太子根本没碰过她们,那之前的侍寝一事儿又是怎么回事?

中庆帝本不好插手太子的闺房事,可大臣都摆到他跟前了,若不过问真说不过去,他让萧珂缮去庄子里反省,不过是想让他趁此机会纳了几名秀女堵住几位大臣的嘴。

如今看来,他这个太子,怕是有心要跟几位大臣杠上了。

“父皇,此事儿臣自有主张!”说完,眼神狠厉的扫过跪着的几人,“自家女儿性子当父亲的再清楚不过,本宫为何放她们在府里又不加以宠爱,本宫心里自有打算,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们莫不是心里没底,才闹到父皇跟前,扰了他清净?”

说得有理有据,大臣们反驳不了,“可,可小女自有学习女则女戒,未曾跟人红过脸......”

“刘大人可是觉得刘小姐还能比舒小姐知书达理?”萧珂缮说完,见他们埋着头不说话就知道此事了了,打了巴掌还得给个甜枣,“本宫若是宠爱舒小姐,此番太子府什么情况各位大人想象便知!”

反正他们都是老人精了,不会不明白舒玉婷被送走的猫腻。

几位大臣脑子一转,脸不由得青一阵白一阵。

被萧珂缮点名的刘大人更为尤甚,萧珂缮分明他家比不上舒家,所以,舒小姐他看不上自然也看不上刘家小姐,刘大人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像舒小姐刁钻跋扈,蛮不讲理了?不过他却是不敢说出来,在场还有舒大人手里的人,若被舒大人知晓了,怕是前途堪忧!

几位大臣离开时,脸色都不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无可奈何的移开了视线!

中庆帝没不似大臣,怎会因着那几句话就信了萧珂缮?

“你心里边作何打算?被言官知道了,即便你是太子,朕也不会护着你!”

“父皇,近日北方蠢蠢欲动,皇叔对此隐瞒不报,儿臣怎敢在这时候生出其他心思?况且父皇,儿臣心里疑惑,这么多年,太子府里怀孕的妃嫔不少,怎的最后儿臣子嗣艰难......”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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