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大修】一定要重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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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呢?”这天岑柯和裴夏一道从县衙回来之后左看看又看看没看到秦月,赶紧抓了一个路过的丫鬟问道。

丫鬟摇摇头,“奴婢不知道。”

“坏了!”岑柯一拍巴掌,这几天秦月一直想去找沉水仙人都被岑柯找借口拦了下来,后来秦月就不往外跑了,安分的呆在房间里做衣服,没想到这一会儿没看着就跑了。

岑柯赶紧往外走,裴夏随即跟上,赶到沉水仙人住的地方却被告知他和一个姑娘出去了。这秦月果然是来找沉水仙人了。

岑柯一路打听,终于看见了两人的踪影。两人并排着慢吞吞的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人的目光不时投在他们的身上。

岑柯从后面看见秦月似乎对沉水仙人说了什么,他摆了摆手;接着秦月又说了什么将自己手中的一个包裹提给了他,他又摆了几下手,秦月保持着递的姿势没有动,半响他似乎是推辞不过伸手接过来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岑柯和裴夏快步走上去,在他们不远处跟着。

路过一棵秃枝桃树的时候,沉水仙人停下了脚步,秦月不解的看着他。他抬手抓住一根秃枝轻轻一折,将折断那一头紧紧握在右手心,“在下便以此花答谢姑娘赠衣之情吧。”

这几天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他,所以他突然出现在街上自然让人分外关注。他拿一根光秃秃的桃花树枝回赠别人的举动引起了路人的侧目,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的望着他。

“发芽了!发芽了……”一人眼尖的发现原本光秃秃的树枝突然冒出了米粒大小的绿点,指着那花枝激动的大喊大叫。

顿时人们也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花枝不仅在沉水仙人的手中突然发了芽并且还慢慢长出了花苞,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越长越大,越长越大,渐渐的似乎就要绽放开来。

人们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声,好像生怕打扰了桃花开放似得。

在人们惊奇和崇拜的眼光中,沉水仙人手中的桃枝慢慢发芽结苞,最后绽放,几多粉红色的

桃花在他手中艳丽的绽放。

秦月呆愣的望着这一幕已经忘了要做何动作,倾慕之情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

“嗯?”沉水仙人微笑着朝秦月的眼前抬了抬手。

秦月感动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盛放的花。

沉水仙人就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

半响秦月微微颤抖着手接过来。

在人们几乎想跪地膜拜的眼神里沉水仙人淡定的带着秦月缓缓远去,嘴角悄悄的勾起一抹得意而轻蔑的笑,身旁的秦月珍爱的捧着一枝桃花。

关于沉水仙人是神棍的谣言不攻而破。

大街小巷又开始疯狂的讲述那日沉水仙人空手让枯木开花的传奇,人们已然将他奉为了活神仙。

但沉水仙人看似正春风得意,实则一个巨大的陷阱正在等着他主动钻进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月黑风高夜,独行打更人,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刻。

“妖怪啊——”一声破音了的惨叫,打更人刷的丢下灯笼和打更的物件,慌不择路中随便窜进了一条巷子拼命的逃离背后的“鬼”。他的声音已经将就近的居民吵醒,几声细小的“吱呀”声传来,有居民迷迷糊糊的推开了窗户,但刚打开一条缝隙顿时瞌睡都吓没了。夜空里再次相继响起了‘吱呀’声,所有的窗户重新紧闭。

他们惊惧的回想着方才瞥到的一幕,外貌可怖的“鬼”一动不动地望着打更人仓皇奔逃的背影,接着刷的消失在夜空中,形如鬼魅。

“吸血狂魔,是吸血狂魔……”一些知晓吸血狂魔的人颤抖着声音道,说这话时满眼都是恐惧。

“吸血狂魔来临河县了,吸血狂魔来临和县了……”顿时这个可怕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临河县。

顿时人人自危,关门闭户,即使是青天白日,街上亦是行人稀少,十分冷清。

吸血狂魔可是官府追查了十年的恶犯,赵县令和国舅爷都十分重视,天色微暗县衙便派出官兵在大街小巷来回巡逻,各处大门、要道派兵严守,国舅爷更是亲自持剑巡视。

再这样紧张而惊险的氛围中过了两天,第三天夜里,一声惨叫划破夜空,百姓们颤抖地缩在被子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好像深怕自己的呼吸声大一点便会将吸血狂魔招来一样。但是耳朵却紧紧地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听见官兵们“哒哒哒”疾速的跑步声,火把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招进了他们的屋子里。

“抓到了,抓到了……”一迭声惊呼像报喜一样穿进人们的耳朵里。但他们并不敢动,继续指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听见了国舅爷威严的呵斥声,这声音透着凶狠和冷血,但是此刻停在百姓们的耳朵里却犹如天籁。

胆子稍大些的人掀开被子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伸出头往外窥探,直到清晰的看见官兵们控制着局面,便试着迈步往前,慢慢靠近官兵们的包围圈。

官兵手中的火把照亮了街巷,人们看见一个黑衣人狼狈的跪在地上,国舅爷神情严峻的持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接着便看见了旁边躺在地上的人,他耷拉着脑袋躺在冰冷的街上像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苍白的脖颈上有一个可怕的血窟窿,献血顺着脖子流了一地,伤口似乎还在渊渊地往外冒着血。人们不禁捂住嘴倒抽了口凉气。

再看那半跪半到在地上的人面色青黑,嘴角还挂着血迹。这时有人认出,正是那夜打更人碰到的那人。

“带走。”裴夏一声令下,手下拿了镣铐将“吸血狂魔”锁了起来,同时他的脖子上仍驾着三四把刀,赵县令带头将他押解着往衙门走。

另外几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地上的“尸体”,满脸沉痛的回去了。

裴夏留下来安抚民心,“吸血狂魔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届时便会押解回京受刑,大家不必担心了,都回去睡觉吧。”

人们不胜唏嘘,彼此小声的议论几句便也就都回家睡觉。

一个青衣大汉突然觉得后背一阵渗人的凉意,疑惑的回头望了望身后,只看见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不禁甩了甩头,亏快步往回走。

这时在他身后的黑夜里,岑柯站在裴夏的身边盯着青衣大汉远去的背影冷笑。

“走吧!”裴夏低低说道。

岑柯收回冷笑看了看身边的人,一道消失在夜色中。

百姓们目睹了吸血狂魔凶残的“真面目”后,便会更加恐惧,相信现在沉水仙人在百姓们的眼中有多神圣,等真相解开那天,便会有多赠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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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河县的怪病渐渐痊愈,作恶十年的吸血狂魔也已经伏法,临河县的百姓们终于可以舒一口气放松放松神经了,只是这口气刚提到嗓子眼儿就吐不出来了。

原因是第二天一大早县令点好兵马,准备跟随国舅爷押送重犯“吸血狂魔”回京受审,打开牢门却发现犯人不在了。

临河县民风淳朴,县衙大牢关过最大的犯人也就个把偷鸡摸狗的小贼。这才想到大牢已经年久失修了,凶悍如“吸血狂魔”,关不住也是正常的。

县令一边哀叹着:“大意了!大意了……”一边赶紧下令全县戒严。

而这个时候有人正忙着收拾行李跑路!当沉水大仙那华丽的马车匆匆忙忙到达临河县大门口的时,他没想到却被官兵拦住了。

此门是出临河县的必经之路,平时商贾百姓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今日却大门紧闭,官兵严守。

“还不速速开门,这里面坐的可是沉水大仙。”仙童趾高气昂的对着守卫吆喝道。

领头的官兵不卑不亢的作了一揖,沉声道:“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说着语气软了软又道:“小人断不敢冒犯大仙,可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望大仙谅解。”

沉水仙人听着马车外的对话,皱了皱眉头,“可是出了什么事?”声音有些干哑。

“是呀,出大事了!今早大人打开牢房要提那恶犯进京,可谁知却发现那吸血狂魔昨夜逃走了。”那官兵苦着脸道:“那吸血狂魔受了重伤,肯定还没跑出临河县,大人已经下令封锁全县,任何人不得出入,势要将那恶魔抓住。估计待会儿这告示就贴出来了,”说到这儿好像无意向前瞥了一眼,刚好看到了提着浆糊桶贴告示的官兵,对站在马车前的仙童抬了抬下吧,“呐,你看,那不是嘛!”

仙童往后瞥了瞥,皱着眉头望向紧闭的马车门。车帘动了动,一只掩在长袖里的手撩开了马车门帘。对门外的仙童招了招手,那仙童弯腰附二过去。透过半掩的车帘隐约可以看见坐在马车里的人还戴着斗笠,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脸。

片刻之后车帘重新落下,那仙童站直了身体,严厉的呵斥道:“沉水大仙昨夜感召到沂州神灵的召唤,要速速赶回去侍奉。要是现下耽搁了,怠慢了神灵,这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那官兵眉头一挑,吃惊道:“哎哟!神仙召唤啊,那可厉害了,要说沉水大仙不是凡人呢!”他话锋一转,“可是啊,小人还是不能私自开关让您从这儿出去。要我说呢,这沂州离咱们这地儿也不是很远,这神仙神通广大的,都有办法隔着山山水水通知大仙他有事儿找您了,不如您就问问他有什么事儿,让他顺便也说了吧。”

“你……”那仙童顿时气的语塞。沉水仙人瘫坐在马车里狠狠的捏紧了拳头。他开始怀疑凭空冒出来的吸血恶魔是那个裴夏搞的鬼,以他的能力,能大意到让一个重伤的罪犯从牢里逃走?原以为这不知道走哪条路子的吸血恶犯是个让他脱身的好机会。现在想来,怕一切都是安排好,冲着他来的。

“放肆,无知凡人,竟敢口出恶言冲撞神灵,要是因此给临河县招来灾祸,你可担当得起!”沉水大仙怒叱道。

那官兵一脸害怕地急急摆手道:“不敢不敢!这不是觉得您神通广大嘛。要不,您给现现神通,帮咱们把那恶犯抓住,这样,临河县可不就能恢复自由往来了嘛!”

这时候围观完告示的百姓们看见沉水仙人的马车停在关口跟官兵对峙已经纷纷围了过来,听见官兵的话,纷纷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便也跟着道:“是呀是呀……”

马车里传来一声低哑的命令:“回去!”他现在已经被尝不到人血的灵泉空间折磨的痛苦不堪。

仙童们驾着马车又倒回了临河县的住处,方才守门的官兵头子还非常有礼的派了一队官兵跟随保护,这队官兵也非常尽职尽责的将沉水仙人一路护送到临河县百姓为他专门准备的行宫,甚至贴心的留在了行宫外面,分别负责守在了几个出口处。

再次回到临河县行宫的沉水仙人就如笼中困兽,被空间泉眼反噬的滋味一天比一天难受。现在裴夏怀疑到了他身上,派人监视着他,他又被反噬,元气大伤,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他十分的焦躁不安,心急如焚。

入夜,裴夏要去飞檐走壁监视沉水仙人,只会平地摔的岑柯表示也要去,裴夏扛起岑柯便上了房顶。

岑柯难受得咧咧嘴,这操蛋的姿势,这操蛋的熟悉感,还莫名有点操蛋的感动。

裴夏轻盈的人降落在沉水大仙住的那间屋子的房顶上,将岑柯轻轻的放到一边坐着,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揭开两片瓦片。

岑柯看着他的动作,小声道:“手法挺专业啊?”你一个国舅爷以前都干过什么啊?

裴夏无语的看他一眼,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别出声。

岑柯捂住自己的嘴巴点点头。

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从揭掉瓦片的地方看下去,屋子里只有沉水仙人一个人,短短一天不见,他明显又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原本经常挂在嘴角的温和的笑容也不见了,眼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鬼气森森的。

他似乎很焦躁,不停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枯瘦的双手一会儿抓抓头,一会儿拽紧胸前的衣服,一会儿又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水喝。这样来回几次之后,他好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凶狠的将杯子扔向墙壁。杯子撞上墙,“砰”的一声碎了。

沉水仙人顿时瘫坐咋地上,抱着桌子腿用力的撞着脑袋,“砰!砰!砰!”连躲在房顶的岑柯和裴夏都听得清清楚楚。

岑柯冷眼看着他,被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沉水仙人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撩起衣袖,岑柯看见他的整个右手变成了青黑色,可怖的青筋凸起,一直延伸到整只右手臂,看起来畸形而丑陋,就像一个怪物。

沉水仙人久久望着自己的右手,突然“呵呵呵”的笑起来,听在耳朵里却好像哭一样,直像一个疯子。

笑够了之后,他紧紧的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喊出一个名字:“秦思!”

“秦思,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咚咚咚……”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沉水仙人放下自己的衣袖,不耐的问道:“什么事?”

“大仙,奴才给您端了些吃的来,您都好久没吃东西了。”担忧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岑柯听出是那个经常跟在沉水仙人左右的侍童。

“滚!”沉水仙人暴躁的吼道。

侍童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奴才给您换壶热茶?”

沉水仙人没有搭理。

门外,侍童又试探的敲了敲门,“大仙?大仙?大……啊”

突然房门猛地从里面拉开,沉水仙人一把揪住侍童将他拖进了屋子里,哐当几声,茶水饭菜洒了一地。

那仙童惊呼一声继而看清了沉水大仙的面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大仙,您怎么……您您这是怎么了?”

沉水仙人瞪着恶鬼一般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这个朝夕伺候自己的侍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靠近了侍童的脖子。

裴夏紧了紧拳头准备随时阻止丧心病狂的沉水大仙,但见他却忽然停下了动作,他倒不是忽然念起了主仆的情分,而是想到裴夏虽然怀疑他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并不能把他怎样,而他贴身的侍童也就那么几个,跟他那是寸步不离,要是突然少了一个,那裴夏肯定会查。现下他出不去,尸体也难以处理。

沉水仙人恨恨的放开侍童,焦躁的四顾,他突然从桌上抓起一把水果刀,扯过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侍童,把刀对准侍童的手腕“刷”的一刀。那侍童惊叫一声,顿时伤口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沉水仙人狠狠的瞪了侍童一眼,继而含住他手腕上割开的伤口贪婪的吮吸起来。那侍童惊叫着挣扎,好在沉水仙人如今元气大伤,身体孱弱不堪,好半响后终于被侍童挣脱了,因为失血和惊吓,他的脸色惨白,捂着伤手害怕的望着瘫坐在地上的沉水仙人。

沉水仙人闭着眼睛长长的呼吸着,好像身体里的灵魂正在享受着什么美味佳肴。

良久他睁开眼睛,面色已经恢复了些许,他狠狠的对侍童警告道:“刚刚的事不许说出去半个字。把手包扎好,就说是自己不小心划伤了,明白了吗?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他狠狠的眯了眯眼睛,“后果你知道的!”

那侍童听得此话,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他想起沉水大仙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吃的仙药,有一次有个侍童犯了错,沉水大仙说他冒犯了神灵,那个月便没有赐药给他。那侍童可怖的死状相信在

侍童捂着伤口,跌跌撞撞的退出房间,那神色如避洪水猛兽。

躲在房顶上目睹了这一幕的岑柯和裴夏无言的飞离这座阴森的宅子,当然是裴夏飞,岑柯继续cos他肩上的人体麻袋。

沉水仙人已是瓮中之鳖,他们只要等着他自己漏出马脚便可。相信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想到此岑柯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在他旁边的裴夏测过头,示意:怎么?

岑柯撇了撇嘴,任务完成也就意味着他再一次要和裴夏分别。虽然前两次裴夏都随他一同出现在了新的世界,可是他还是隐隐有些忧心,不知道裴夏还能陪他到哪里?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因为系统失误把他丢在了如此凶险的a级任务世界,虽然迷惘害怕但还是咬咬牙迎上,也庆幸在那个世界里遇到了裴夏。

而如今习惯了裴夏的陪伴,他一直以来就像是他强大的靠山一样为他保驾护航。如果以后陌生的任务世界没了裴夏,没有他陪在身边,他想他肯定会害怕!

“有话就说!”裴夏轻轻的说。

岑柯随口道:“我在想国舅爷会不会接受一个男子!”

“你?”裴夏挑了挑眉?

岑柯和他对视,“是啊,我!”

裴夏定定的和他对望,似乎正在思考什么,半响,好看的两片嘴唇动了动,说道:“你可以试一试?”

岑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追问道:“怎么试?”

而说完那句话的裴夏却已经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一个宽厚而挺直背影。

于是这天晚上,随着静夜里突然传来的一声清晰的“吱呀”声,本该睡在偏僻的小院子里的岑柯从屋外面打开了一扇窗,在如今住在此屋的人的注视下,鬼鬼祟祟而又大摇大摆的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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