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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在男孩的脸上,身上,狠狠地刮了无数道。

“唉,也罢,事已至此,已无退路。”皇帝疲惫地叹息了一气,双眸一闭,束了所有恶意的目光。

小孩子的感觉敏感,在那目光下僵直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小身体不安地抖了抖,眼珠子懵懂又好奇地悄悄左瞟右瞟。

“主子,依您看,该怎么处置他?”老太监试探着问。

皇帝垂下眼睑,眼眸之间神色变换“那样的身子,留下来实在有损皇家颜面。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呆在泥泞中打滚呢!不过还是算了,近年来朕身体愈加不好,不宜再造杀孽。找个地儿养着他吧,别饿死了,到底……到底流着朕的血。”

皇帝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咳嗽两声,嘴角泄露几缕血丝,老太监赶紧转过头吩咐了两句。

“小东西,你过来。”皇帝皱着眉擦了擦嘴角,苦笑一声,对着阿奴伸出手,青白色的手无力地招了招。

小家伙怯怯地走过去。皇帝张着枯瘦的爪子,先是搬开小家伙的眼珠子瞅了瞅,又松了手,仔细研究了一会儿男孩的面容。

小家伙被他的手劲弄得呲牙咧嘴。

“是个机灵鬼儿!长的倒是比他的兄弟们还要像朕。真是……真是可惜了。”

皇帝叹了口气。别过脸,不想再看似的,摆摆手,“带他走吧,在冷宫找个温暖的地方儿,让他呆着吧。过两天,挑几个机灵的宫女太监伺候他,老师也要有……就把朕以前的老师之一随便请一个吧。”

“是!奴才遵旨。”老太监话罢,递上一碗药汁。

皇帝接过来皱着眉喝了。昂头,眼泪就顺着纤瘦的脸颊流了下来,“朕该做的……已经为他做了。其他的,就看他造化了。”

“主子慈悲,那老奴这就去了。”老太监低着头。

“对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朕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皇帝的话语不经意的传来,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老太监顿了顿,然后低声答道,“主子放心,奴才知道,会处理干净的。”

一言一词,已染上血光。

“别忘了……伺候他的宫女太监……”

“奴才晓得。”

“爷爷,我好冷哦,我好饿哦。你可以不可以给我件衣服穿,再给我个馒头吃啊。”远远的,风雪中传来小孩的话语声。

“当然可以呀,我的主子。”老太监温柔地回答,他老鹰似的老辣又凶狠的眼珠子着迷地盯着身下的人儿。嗓音温情,嘴角却泄露了一丝狠毒。

“我好饿啊。爷爷,我想吃东西,我想吃饼,热乎乎的饼。你可以给我一个吗?一个就好了,我很乖,也很好养,一个就饱了,我不会要太多的。”

“呵呵,要饼啊。主子命令,奴才怎敢不从。可不要叫奴才老爷爷,奴才怎么担当的起啊。想吃饼……一会儿得喊其他的名称也成……”老太监猖狂地笑了笑,眼中的谦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偏执。既然你无福担当尊贵的主子,那便让我这无根之人也享享主子的荣宠。

这幽深皇宫,人待久了,总会发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酷爱出来啊~让我看见你们的身影,【比心】。

第3章天上地下

十年。

一晃又十年。

十年后,当初的小男孩,当初的阿奴,幽深冷宫每个夜晚哭泣的男孩,渐渐的成为皇子,最后,更成为了太子。

很多宫里的奴才们老了之后得了赦得以回到家乡。有几个人这样跟他的乡人讲当初的一幕,带着炫耀的神色。

当初的老太监,位高权重的老太监,皇帝的心腹之一的老太监跪在地上,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被打断了四肢的骨头,血肉烂成一团的瘫软在地上。

“老东西,当年,当年你可曾想到今日?你白长了一副慈眉善目的好模样,骗的我当初一心信你,跟你来到这儿……充满向往地来到这儿,来见我的父亲!我亲爱的父亲!我满怀希望……却不知小儿的眼便是瞎的,这皇宫污垢之地,从来养不出洁白的莲花,谁又比谁干净得到哪里去?只恨!只恨!我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太子的脸狰狞成了一团,指甲深深的陷入的血肉之中,眼眶蹦出血来,“当初你,将我带入了活生生的地狱!现在轮到我……将你带到那该死的地狱,让你生不如死!”最后几个字话语,太子已是恨到了极致,唇角活生生渗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来。

太子冷笑着将所有人赶了出去,自己和老太监呆了一整天天。第二天,太子打开门,自己走了出来。

所有曾经欺辱过他的人都惶恐不安,他们抬起头,都看到了横在颈上的屠刀。

贞观二十三年,皇帝立李善存为太子。贞观二十八年,皇帝毙。三王之乱拉开序幕,又一年,太子不知所终。

史书短短的篇幅,粉饰了所有的腥风血雨。

史书又记。李善存,有大才,曾做《帝赋》十篇,冠绝天下,然性恶嗜杀,于贞观二十三年虐杀太监一人,宫女十人,暴尸月余,以此闻名。原李旭第四子,生卒年不详,生母不详,于贞观二十三年入宗庙,同年册封太子,然六年后不知所终。

深山藏麒麟,田垄隐虎豹。农夫没有名字,其实也可能有,不过谁知道呢。小乡村里,你传我我传他传来传去农夫就没有名字了。物极必反,农夫又有很多名字,最常用的就是农夫了,谁叫他是十里八乡最有名气的庄稼把式呢!据说就没有他不会干的农活。

农夫身材高大,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厚实的肌肉块块分明地垒在坚实的胸膛之上,即使长年掩盖在一条洗的发白透肉的汗衫之下依旧可惜模糊窥见其中压抑的力量。他脸颊两边有很多密麻的胡须茬儿,长度不长,轻微显得有点邋遢,却更有男人味儿。他的声音平日里低哑发闷,敞开喉咙时轻快又响亮。十里八乡见过他的人没一个不说他不是响当当的汉子。

农夫识不识字不晓得,人们也不关心,只知道他有着大把子的气力,会做饭会洗衣缝补会采草药,过年杀猪也可以,冬日里打猎也是行家。农夫多少岁没人知道,估摸着也有三十一二,二十几也说不定,他人看着老成,神气儿却透着年轻人特有的蓬勃的神劲儿。

农夫人好,有力气,有本事,这谁都知道。有心人早就看好了这个啥都会的单身汉,姑娘们含羞带怯地偷瞅,偷瞥着农夫的一身好肉,刀削斧劈似的面容,你推我,我攘你,到底没那脸皮主动讨好说破那一层,呐呐的过来找他指望着个愣子自己开窍先捅破窗户纸,不过愣子……有谁见过愣子开窍的?

姑娘们先是不服气,不甘心,后来也就心灰意冷了。时岁一长,姑娘们就从心灰意冷变成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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