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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强多少，除了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是无家可归。”

沉默不语的甘林，此时动了动，从怀里掏出一袋还带着雨水的面包。听方舟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方舟饿了。难道是想找吃的？

甘林身上总共就一个面包，这么想着，把面包递了过去。

方舟被这个操作惊呆了，想不到会有人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去同情别人。

革命友谊就此缔结，后来甘林和方舟成了室友，方舟帮助甘林一步步融入社会，共同走到今天。

甘林感激方舟，也逐渐明白了朋友的意义。只是他再没遇到过其他人，能像方舟一样跟他做朋友。

而他想要有朋友，很想很想。

于是，他把抱枕当成了新朋友，给抱枕泡了咖啡，端了果汁，切了水果，还拿了零食。

这些，都是他在网上查的如何招待朋友。

尽管抱枕不说话，他也不善言辞，他们根本是零交流。但甘林就是觉得很放松，并且发自内心的欢喜。

乔楚歌旁观着甘林忙前忙后，看出甘林是在招待自己。这孩子虽然笨，但眼神清澈单纯，他都很久没见过这样纯粹的目光了。想到这里，之前被甘林拱起来的火渐渐消了，他又变回了人形。

他就“勉为其难”地给人类点面子。

“你，你好！我是甘林！”

甘林积攒了一堆勇气，见抱枕变成人，大着胆子自我介绍。

“嗯。”乔楚歌手一伸：“手机。”

甘林立马把手机递过去，怯生生地问：“抱枕……你有名字吗？”

乔楚歌眼皮一抬，扫了甘林一眼。这小东西是个聋子吧？他不是一开始就自报家门了吗？

甘林被这饱含鄙视的一眼吓得噤声，局促地站在一边。乔楚歌没管他，自顾自地拨了个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看来，人类的手机不能拨打妖管局的电话啊。而他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这时，方舟破门而入。

“小林子！”

方舟一看客厅里坐得像个大爷似的乔楚歌，立马拽走甘林，把甘林护在身后，满脸戒备地看向乔楚歌。

乔楚歌挑眉，他对这个小妖怪可没有好印象。但既然是妖，总派得上用场。

“手机。”他说。

方舟没给他，试探地问道：“你是，乔楚歌？”

乔楚歌揉了揉太阳穴，他没有跟智障沟通的经验。但他还是压下不满，扬起笑脸道：“对，是我，我是乔楚歌。”到底让老子说几遍！

方舟深吸口气。传闻娱乐圈里妖怪最多，他还没想过，连大名鼎鼎的乔楚歌也是。

“方舟……”甘林有点懵，如此紧张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方舟也不瞒着：“小林子，说了你可能不信，你的偶像乔楚歌不是人。他是个妖，正坐在咱们沙发上。”

乔楚歌：“你也不是人，怎么不一起坦白？”

方舟一惊。

信息量太大，甘林茫然地脑子转了转，挑了关键的问：“你是说……抱枕是，乔楚歌本人？”

方舟点点头。不知该庆幸还是该伤感，甘林居然忽略了他的部分。

甘林是无条件信任方舟的。他惊讶地看向乔楚歌，小脸胀得通红。下一秒，他飞奔回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

天呐！他竟然是跟乔楚歌待了一天！乔楚歌还替他出气！还跟他说了好几句话！救命！心快跳出来了！

甘林的粉丝滤镜三尺厚，甚至连“乔楚歌是妖怪”的信息都过滤了，只在乔楚歌在他家里，他见到乔楚歌本尊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你的人类小朋友似乎并不怕我。”乔楚歌得意道：“好像还很喜欢我呢。”早看出来方舟在意甘林了，他就是要气方舟，看吧，你喜欢的人喜欢我，怎么样，气死了吧。

何时何地，他都要掌控全局。就算只有三个喘气的，他也要最厉害。

对不喜欢的妖，乔楚歌也不讲风度了，方舟果然生气，说：“就算你是大明星，也不能随便出现在别人家里。这里不欢迎你，不管你为什么来，请你离开。”

老子也想走啊！乔楚歌无赖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报警了。”方舟拿出手机拨号：“你是非法成吧，如果我报警，你会很麻烦。”

乔楚歌一笑，得偿所愿地嚣张道：“你报啊，我看着你报。”

方舟气急，认为乔楚歌不识抬举，于是干净利索地拨了出去。

电话一通，方舟刚想说话，手机却被乔楚歌抢走。乔楚歌斜眼看着他，目光挑衅地对话筒说：“是我。让云天那只老母鸡迅速出现在我面前。地址？”

乔楚歌对方舟扬了扬下巴，方舟报上一串地址，乔楚歌讲完，又把手机扔回给方舟。

“你不是抱枕？”方舟可不敢这么跟妖管局的妖这么说话。乔楚歌拍拍方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你的道行，还没资格看透大佬。”

方舟脸一白。

乔楚歌可算报了被威胁的仇。他心情不错，云天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虽说行事跳脱，可还算靠谱。等会儿让云天解开封印，他就可以走人了。而且他有自信，云天绝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乔楚歌放松了，喝了口桌上的咖啡。

呸！什么破玩意！

方舟感觉摊上大事儿了，他摸不准乔楚歌要干嘛，又担心甘林，于是去敲甘林的门：“小林子，你还好吗？”

甘林憋在房间里，头脑风暴终于暂时停歇。他既然能接受抱枕成的事实，就能接受乔楚歌是妖怪的设定。只是大明星就在他的客厅里，光是想想就快忍不住尖叫了，怎么办，他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方舟又敲了敲门。反正事情已经够乱了，如果妖管局的妖过来，搞不好是要把他抓走的。他说：“小林子，对不起一直瞒着你。我之前没告诉你我是妖，是怕你接受不了。”

甘林马上打开门，急着开解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们是朋友嘛，你不告诉我也是为了我好，我接受的，你是人，还是妖怪，我们都是好朋友。”

也就是跟方舟，他才能顺顺利利说这么一长串话。朝夕相处的朋友竟然不是人，甘林还是惊讶的，可远不到破坏关系的地步。

“噗嗤。”乔楚歌忍不住笑出声，吸引到了目光，他摆摆手：“继续，继续。”

这两个小朋友，比他演电影还肉麻。

甘林脸红了，方舟心事重重地勉强笑了笑。

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纵使甘林没见过世面，也能相对冷静下来。

他抿着唇，偷偷打量乔楚歌。乔楚歌是妖啊？怪不得这么好看。而且本人比电影里还好看，像神仙。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