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究竟要怎么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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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官温辞计划在江南安顿一段日子,所以倒也不急着进江南了,景天奉上官温辞之命探听江南目前的形势,再回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他在江南越州城购置了一所别郊,这所别郊院子被一片竹林包围,远离喧闹的城中心,空气清新景色怡人,很适合舒暮云在此安胎待产。

因为马车走得慢,一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一天半,到别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舒暮云更是在马车上小睡了一觉,如今精神头正足着呢。

自上官温辞找南宫辰算帐后,陌离渊这两日的心情似乎非常好,毕竟在此之前,他都是带着琉璃到处游山玩水,自被仝子默找来,到舒暮云逃出皇宫那么久,他没有一天是不无聊的,前日跟木雨打得尽兴,像是一直窝在心里的闷气全都发泄出来了一般,让他身心舒畅。

当然,这些事,舒暮云是不知道的。

说其实,虽然陌离渊跟舒暮云一道,但很多时候都特立独行,一行人休息的时候陌离渊要么就躺马车上睡觉,要么就离开舒暮云一行人独自散步,相处下来,陌离渊的话其实很少,但说起话来的时候,又丝毫不觉得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琉璃就像陌离渊的一个小跟屁虫,只要不是陌离渊吩咐,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跟在陌离渊的身后,而陌离渊大部分时间都对她爱理不理,但琉璃若是有什么要求,陌离渊又有求必应。

总之,很奇怪的两个人,却让人生不起厌恶,相反,舒暮云觉得,世间能有这样为着彼此着想的两个人,纵使脾气奇怪了一些,却也不错。

而此时的大乾京城,太妃宫。

“皇上又把自己关进明和宫了?”宁太妃拧着眉,疑惑的看着红摇。

就见红摇点了点头:“是啊。”

宁太妃深吐一口烦闷之气:“奇怪了,这南宫辰究竟在搞什么鬼?”

自舒暮云逃离皇宫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南宫辰就整日把自己关在明和宫里,每隔一段日子才出来一趟,朝也不上,折奏也不批,全权交给平亲王负责,对外说是为了大乾天灾寻找解决的法子,谁知道他肚子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先前她让她爹在朝中参了南宫辰一本,一国皇帝不上朝,窝在宫里鬼鬼祟祟的惹人非议,本来是为了弄清楚他在明和宫里做什么,到最后却什么都没弄清楚。

平伯侯参本后第三日,南宫辰就从明和宫出来上朝了,上完朝后几日又把自己关在宫里,这番举动,倒让她想不明白了。

难道是舒暮云走了,他伤心欲绝,不想管理朝政了?

要真如此,那就赶紧禅位呀!她的儿子可还等着坐上龙椅呢!

“红摇,你就不能打听一下,皇上究竟在明和宫里干什么?”宁太妃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红摇摇头:“明和宫别说是宫女,除了周公公外,连个太监都进不去,而且明和宫外有御林军把守,就连御膳房送食的人,也见不到皇上。”

“总有办法能弄清楚他在搞什么!”宁太妃眸中迸着阴狠,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忽而说道:“周公公是皇上身边的随身太监,你看能不能从他身上下手。”

红摇抿了抿唇:“这……恐怕有点难呀娘娘。”

“哼,再难,也总有软肋,本宫就不信他没有想要的东西。”说着,她命令了一声:“你先去打听一下周公公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

听宁太妃这么说,红摇神情雀跃了一下:“还是娘娘有办法,奴婢现在就去。”

江南地界,城中一处客栈,听风推门而进,禀报道:“主子,皇后他们一行人在城中别郊一处竹院住下了,看那样子,似乎在短时间内不打算再启程。”

对于上官温辞的这一举动,听风并没多大的反应,皇后生产在即,的确需要一处地方先安顿下来。

此时的南宫辰身穿一席薄纱亵衣,透过亵衣,南宫辰强壮的体格若隐若现,因被上官温辞轰了一掌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泛白,就连听风进来之前,他运功疗伤都觉得吃力。

“木雨怎么样?”许久,南宫辰沉磁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听不出语气间的喜怒。

听风微一垂首:“已经醒了,属下请了大夫为他医治,不过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再跟着主子了。”

当日木雨重伤回来他真的被吓了一跳,除了在暗卫营训练的时候,他从没见过木雨被伤成那样,穴道被封,气血逆流,与其说他是逃回来的,还不如说是陌离渊放过他的。

也就木雨还能跟陌离渊打上一晚,若换作是他未必能坚持那么久,而且陌离渊被称圣手鬼医,让人闻风丧胆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医毒。

陌离渊没有对木雨下毒,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今的木雨想要恢复过来,一定要好好休养才行。

南宫辰缓缓走到窗台,一向沉戾的眸眼在此刻染着忧愁与惆怅,窗外的马路川流不息,南宫辰的心间的刺痛一直没有停过,上官温辞的质问声还缭绕于耳,久久挥之不去。

从未有过哪一刻,希望时间可以重来,就连北赤那场战役被奸人陷害而大败,他都没想过要去后悔,可这一次,这种念头像疯一样在脑海中生长,根本停不下来!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的过错?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舒暮云原谅他?

就在他呆愣之际,一抹杀气突然迎面袭来,南宫辰眸光一沉,就见一纸信条夹着凌厉的内劲,犹如暗器一般朝他眉心直击而来!

南宫辰拧着眉头堪堪一躲,那纸信条便‘倏’的一声从他耳边划过,带出一阵戾风,紧接着信条入木三分,嵌在房中的墙上发出细微的一丝声响。

至此,信条上的内劲消失,像真正的纸一般夹在墙上飘着!

听风连忙走过去看了一眼,却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听风眉头拧了一下:“主子,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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