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武帝醒来(求收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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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578年3月1日柱国将军宇文盛次子宇文浩再次押运粮食贡品进入长安城,进城后没有停歇,当天宇文浩便赶往王宫献上了陈情表。

陈情表上有宇文盛的印信,如今宇文浩代表的乃是其父上柱国宇文盛,通传太监不敢耽搁,连忙将表送至了御前。

“臣宇文盛进言:前番陛下所传,臣不甚惶恐,臣十数年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今闻此讯,臣举三州之力再征钱粮,命次子宇文浩亲自押运前往,万望陛下饶过小儿失察之罪。臣宇文盛感激悌零,诚惶诚恐!”

天和殿中宇文赟看到宇文盛的奏折,不由想起了年轻时父亲对自己的言语:“赟儿,如今北方一统,可惜为父无法一统天下,你这一生要先保土再拓疆,若遇危难之际,唯有广陵盛公可挽狂澜于即倒!”

如今看了宇文盛的陈情表,宇文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在奏折之上画了个勾,允了宇文盛所奏。

当天下午宇文赟再次宣了宇文浩进宫,不知为何见到宇文浩时宇文赟心中产生一股熟悉之感。

隐约间宇文赟甚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又想不起来二人什么时候见过。

“臣下广陵中书宇文浩,拜见太子殿下。”天和殿中宇文浩恭敬道。

眼前这位可以说是自己的子侄一辈,从其目光来看此人甚为睿智,可惜武帝如日中天之际病倒,宇文赟根基潜薄,又有枭雄杨坚玩弄朝政,欲加力不从心。

“世子不必拘礼,柱国将军身体可好?”可能是因为心中的熟悉感,宇文赟的语气很是平和。

“家父身体一向安好,本次钱粮便是家父亲自负责征收,臣下带来了名册还请陛下过目查看。”从宇文赟的语气之中宇文浩心中稍定。

担心有人从中做梗,宇文浩当堂呈上了进贡明细,宇文赟也没有看,将明细放于案前缓缓开口道:“柱国将军为国为民,忠心可嘉,前番忠勇将军之过也是无心之失,自此贬为平民便带回广陵吧!”

“谢太子殿下宽弘!臣代兄长向陛下谢恩。”

“今日不谈国事,来人!设下酒宴,本殿下今日要宴请浩公子。”也许因为心中莫名的熟悉,宇文赟不知为何留下了宇文浩。

听闻宇文赟的好意,宇文浩没有拒绝,晚宴规格不高,只有太子妃,太子和宇文浩三人,好似家宴一般。

“臣下听闻陛下病重,臣下自幼学医虽不说起死回生但也略懂歧黄,可否让臣下看看陛下病情?”

历史的年轮下,武帝在两年前便应该驾崩,可如今武帝虽然病危,但仍然在世,难道自己的重生真的产生了蝴蝶效应?

宇文浩这才出言,想一看武帝究竟,宇文浩却不知,宇文邕病重后,杨坚有过暗下毒手的打算,但一直没有下狠手,只是徐徐图之,不乏有宇文盛的威慑原因。

听闻宇文浩的言语,宇文赟面色不动,一旁的太子妃杨开丽却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恢复了平静。

“前几日父皇突然病重,太医已经无力回天,如今父皇神智都开始模糊了。”宇文赟语气有些低落“父皇病重前还念叨着上柱国将军,如今公子既来,见一见父皇也好。”

说完宇文赟亲自带着宇文浩向后宫而去,太子妃杨开丽离席后出宫见了杨坚。

安神殿中香气袅袅,却不由的让人感到丝丝暮气,此殿乃是各代帝王临终之地。

及到塌前,宇文浩向床上看去,心头不由一惊,这武帝四十多岁,面旁虽然苍白,但仍与自己有四五分相像。

再细一看,宇文浩心中沉重,可以确定武帝已然病入膏肓,药石无药。

只是不知为何?其始终吊着一口气没有死去,虽然得到宇文赟的默许,宇文浩仍然谨慎小心,只见其右手轻挥,手中一道丝线轻巧的绕住了宇文邕的手脉,正是传闻之中的悬丝诊脉。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安神殿中太医见到宇文浩的手法心中吃惊,面上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慌张。

宇文浩修炼人皇篇后,体内积攒的真气已经相当于一脉武者,此时悬丝诊脉,宇文浩心中不解慢慢转化为了震惊。

武帝病重是假,中毒是真,其脉象无力,按理已经是死人,可不知为何,其始终吊着一口气没有死去。

以宇文浩的手段也是回天乏术,而且宇文邕身体已经被掏空,随时可能病终。 看到宇文浩诊脉之后迟迟不言语,宇文赟仿佛已有预料,希翼的目光慢慢恢复。

“陛下病情复杂,臣下纵能让其神志清醒,后面却也祸福难料。”宇文浩组织了一下言语开口道。

听到宇文浩的言语,太子眼中闪过惊人的亮光,随即隐藏下来,下令安神殿中众人退去后开口道:“还请公子施以妙手!”语气中居然有一丝恳求之意。

宇文浩听闻此语心中一惊,仔细看了眼前这位太子几眼,缓缓点了点头道:“我尽力施为,还请太子做好准备。”

听闻宇文浩的言语,太子轻舒了口气,毅然点了点头。

宇文浩随身行囊之中除了阵基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一套天师道祖传金针,既然决定出手,宇文浩虽然知道结果,但还是想从武帝身上找寻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

缓缓取出八枚细如牛毛的金针,轻轻扎在宇文邕的胸前,只见宇文浩单手轻挥,八枚金针旋转着缓缓下降,针尾不停的做圆周颤动起来。

床上气若游丝的宇文邕呼吸随着针尾的颤动突然粗重起来,见到时机差不多,宇文浩手掌向上一提八枚金针飞离了宇文邕的身体,随着金针一起的还有八股漆黑如墨的污血。

床上呼吸变得有力的宇文邕突然眼睛颤动了几下,一旁宇文赟见此情景忙上前仔细瞧去。

宇文浩收了金针为武帝盖好了被子,缓缓退了下去,过了一刻钟,宇文邕眼睛艰难的睁了开来。

宇文赟忙上前握住了宇文邕的右手道:“父皇你醒了?”

病榻之上宇文邕过了好久才慢慢有了反应,喝了些温水,虽四肢僵硬,动弹不便,但其精神状态却非常不错。

一旁宇文浩见到眼前这位一统北方的明主,心中感慨上前道:“太子殿下既然陛下已经醒来,臣下这便告辞了。”

刚醒的宇文邕听到殿中还有人,不由的向向声源处打量去,这一看宇文邕脸色都变了,宇文浩看宇文邕与自己四五分相似。

在宇文邕眼中宇文浩完全就是年轻时的自己,想到当年父皇逼宫,宇文邕这位大帝仿佛明白了什么,深深看了看宇文浩,暗自佩服自己的父皇,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一旁的宇文赟只当父皇初醒情绪不稳,宜静不宜动,听闻宇文浩告退之语当即点头,让殿外随侍领着出了宫去。

出得王宫宇文浩凝神望去,王宫之上龙气翻腾,隐隐间显现蛟龙之像,只是在王宫东侧有一团紫气腾空而起。

所谓紫气东来,中宫不稳,想来那抹紫气便是雄主扬坚。

宇文浩也没有干涉,拿着太子手书径直到了大牢,牢中宇文述明显被人用了酷刑。

只见宇文述手脚被束缚于木桩之上,身上血痕道道,衣衫都被抽烂了。

自己与宇文赟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可以肯定此事绝不是太子所为。看着大哥身上的伤痕,宇文浩心中明晰,但此时在长安却不宜与此人碰撞。

宇文浩取出盖有玺印的太子手书,狱卒仍有迟疑,看在宇文浩眼里心中暗叹,随意喝道:“太子旨意,若再犹豫我立时斩了你。”

宇文浩的话惊醒了牢中的宇文述,狱卒被其威严所慑,唯唯诺诺的打开给牢门。

“大哥,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宇文浩忙进入牢中双手连点打通了宇文述被人截断的筋脉。

“二弟你不该为我涉险,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母亲如何能活!”宇文述醒来后第一时间教训宇文浩道。

“大哥,母亲知道你被抓,当场晕倒如今还卧在病塌之上。”宇文浩话毕之后一边宇文述虎目中出现丝丝晶莹,良久未语。

“二弟今天我们便赶回广陵,以免夜长梦多。”宇文述忙道。

一旁宇文浩摇了摇头道:“如今我们在明处,这长安城中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哥你先养好伤我们再回。”

长安城驿馆之中,广陵押运钱粮的兵士俱是宇文盛亲卫,副将李成甚至也乔装其中。

当天晚上宇文浩布下了安魂阵,以金针刺穴助宇文述疗伤,如此三日宇文述伤势才稳了下来。

话说当日武帝醒来之后,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仿佛放下了什么包袱,当日安神殿中连夜传出令谕,群臣俱至。

宇文邕将帝位禅让于太子宇文赟,拜李蔚、杨坚,独孤善为太师。众臣子见到这位一统北周的大帝醒来,摇摆的群臣心中一定。

见到精神不错的宇文邕,杨坚惊诧,但其城府颇深,面上并无丝毫异常。

当天元帅府一处密室中,杨坚对一蒙面人大发雷霆:“这就是你说的三日之内寿终正寝?”

“那宇文邕身中噬灵奇毒,断不可能回天,许是宫中珍藏天材地宝,但武帝绝计挨不过三日。”蒙面人面对杨坚的怒火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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