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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一位姑娘很漂亮罢”

“当然啊,不不”顾全直想甩自己两记耳光,不得已托出实情,“王妃,是春城姑娘的姐姐,据说是南大人因春城惹恼了王爷,甚是惶恐,特将其姊送来,算是陪罪。”

这位南大人,倒是个有趣的人。“把春姑娘送到本王妃房里。”

啊“王妃,这”

“还是你比较希望叫她进房的是你们王爷”

“不不不,奴才这就去叫人。”顾管家挣着圆胖小腿,忙不迭疾步跑下去。

春叶与其妹的确不同,眼神澄澈,面容坦然,其妹因急功近利堆砌眸心的俗媚一概未见,且行止吐语一派娴静,落落大家气质,道地的家道中落的落难千金作派。

“奴婢春叶愿意替妹恕罪,伺候王妃。”

聪明,只说侍候王妃,不提王爷半字,摆明了心如止水,无意富贵。

“令妹能歌善舞,那你呢,都会些什么”谌墨仍是男装丽人的打扮,含笑睨着这位比其妹更像碧月橙的美人。

“奴婢只识得几个字,读过一些书。”

“这样啊”谌墨食指点着洁美下颚,嫣唇纯真一笑,“以后,你就做本王妃的贴身丫鬟罢,以后本王妃外出赴宴,你随身跟着,在府内时,则帮着顾管家抄写一些帐薄,这些天,我这两个丫头为了这些抄抄写写的事,正是头痛得很呢。”

也不知孝亲王哪根筋搭错,竟命管家将一堆帐簿压上自己的案头,顾管家一日三餐的问候进度,各位管事毕恭毕敬的请示分派,有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生性软硬不吃不假,做恶霸小侯爷得心应手,而嚣张主母却不擅长。只得将自己按在书案上与一堆数字奋战了三日后,将某些不拈轻重的抄写工作交给了两个丫头与顾管家派来协助管事,才得了半日逍遥,但叫苦的却是两个不擅长文字的丫头,现下多了这位知书达礼的春姑娘,岂不是凭添助力

“奴婢谢主子抬爱,奴婢会属恪尽本份,侍候好王妃主子。”

瞧瞧,多解事的丫头,多得体的应对,南大人先送草,再送宝,说起来,饶是用心良苦,高段呐。

元宵节才过,太子妃喜得麟儿之讯,又使举城有了三日欢庆。佳节又逢喜,致使上京城内宴会不断,谌墨带着新收的美婢,各场无一缺席,在太子府的宴会上,与正牌江南第一美人遭遇,在旁观者皆以为必有一场龙斗凤斗的当下,双方竟上演了相逢一笑的戏码,虽不知实质了是否泯了恩仇,但仍大跌了诸人眼镜。自然,这则趣闻,很快藉由贵妇们的樱桃小嘴,传遍京城上下。就算是侯门如海,寂寞深闺内的谌家二小姐仍不曾漏闻。

“阿宝,你说三小姐嫁了王府,为啥没带你过去”

“主子有主子的考量,哪是咱们做奴才下人的能揣磨的”

“依我看,是你不讨主子喜欢罢如果是二小姐嫁过去,定然是带着我小蓉的,话说回来,这王妃本来就该二小姐做”

“这话不是做奴才的该说的,你莫”

“怕啥,整日侍候主子,还不能尽兴嚼点舌你猜,我今天去街上买绣线,我听到了啥就是三小姐啦,她收了一个”

一窗之隔外,谌茹字字进耳,也字字冰心墨儿她到底要做什么她忘记姐姐的仇了以

“恕儿”她身侧的谌霁亦听了丫头的闲语,但未以为意,太子身侧多年,官场宫廷内的真真假假司空见惯,墨儿此举必有其用意在。“怎么了么”

“我要见墨儿,阿霁,你去告诉她,我要见她。”

谌霁眉心微蹙,唇掀了掀,“好。”见面也好,终究是女儿家互相贴心,由谌墨来劝慰,好过她一人在此钻营执念。

但聪明如谌霁,还是料错了。

“你爱上傅洌了么”

谌墨回到娘家,迎头来的,是这一句质问。而她的错愕不解,被谌恕诠释为默认。

“所以,你明知是碧月橙害死了姐姐,仍不敢动手你生怕失去傅洌的爱你怎和姐姐一样傻”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认定,谌恕自发延展出对事情发展的推论。

“恕儿”谌墨惊觉这位姐姐眼神有异,转首对从旁的谌霁道,“你要多看住她。”母亲来信,谈起闲云山庄三庄主与青楼女子的逢场作戏,为恕儿撞见,她是伤了心回来。此时的她,正处于情伤过后的愤世嫉俗,加上她的固执刚烈性子,会做出什么,连他们这共挤娘胎十月的人也未必能料控得住。

的确,虽然囿于三人那强烈的心灵感应,不祥预感早已在二人心头形成。但毕竟是三个独立的个体,有人执意要做什么时,纵算亲密如他们,亦无法控制得住。

在早膳桌上见到自己的妻子,傅洌甚至有今儿个的日头是否出自西方的怀疑。

“阿墨娘子,早啊。”他优雅浅礼。

“姐夫夫君,早。”她从善如流。

看在外人眼内,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罢

“这金丝花卷做得不错,粥也熬得够火候,姐夫夫君快尝尝。”

“能从你这张刁钻小嘴内听到对食物的褒词,这府内的厨子是该好好奖赏一番了。”傅洌坐她近旁,对着可餐的秀色,食着可餐的美馔,心情大好。“今儿个王妃的日程有什么安排”

“拜王爷所赐,王妃要看帐册。”嗯,小菜做得爽脆可口,好吃。

傅洌薄唇得意抿哂,当初决定将帐务转她处理,除是对她主母身份的承认,更想牵住她一双尽向外奔走的小脚。

“本王今日无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谌墨眼前一亮。

“有条件。”

水眸浅眯,秀美下颌微扬,“本王妃不接受威胁。”

傅洌噗笑“请王妃容禀。”

“说。”

“想去太秀园走一圈么”

太秀园以梅闻名的皇家御园太秀园

“审完帐册后,你陪我到太秀园一游。”

“成交。”

傅洌笑弧更扬,“成交。”

“云乔,给我准备外出的裘氅。”谌墨心已然雀跃。因那太秀园地处西郊,曩来没有机会领赏风光,此时去赏梅,正是时候呢。

“云乔到厨间去了,奴婢去为王妃准备,水红色的可以么”温淡娴雅的应声。

因这声音是奴婢里少见的沉稳闲定,傅洌信眸投去一瞥。而入目来的那张烟波笼淡的娇怜美颜,惹他眸光微闪。

谌墨恍似未觉,直抿嫣唇笑道“可以,随你准备。”目送春叶无声无息地贴墙绕退出厅,感慨忖道端的是知进退,懂时机的大家闺秀呢。

第十九章事将起

“她就是老五送来给你的贴身丫头”

“是。”谌墨小咬一口素馅小包,吃兴正浓。

“听说你要她助你抄写帐册”

“她们过手的,都是一些边边角角的帐务。”

“你为何要留下她”

“盛情难却。”

傅洌撇唇,“怎么不是你嫌日子太闷么”

谌墨密长的睫毛眨眨,无辜道“王爷,你很了解我呶。”

傅洌长指捏起她尖巧下颌,细密热烈的视线逼进她瞳,“本王时常在想,每当你做无辜纯真状来欺骗世人时,你眼内的那抹妖气去了哪里”

“不如王爷先来说,您每次快要捏断谌墨手腕的盛怒时,您的优雅温润又去了哪边”

记仇的小东西。傅洌以鼻尖轻蹭她颊上柔肤,“太秀园的主厨最拿手梅花熏鱼,一定会使你这张刁钻的小嘴百尝不厌。”

提提鼻尖,“我暂且期待”

话犹未完,厅门外“卟卟”脚步声响,整府内,能发得出这动静的,也只有身大肉沉的顾大管家,果然“王爷、王妃。”

一抹恼意染上眉际,“何事”

“王爷,小的有话需单独和您说”

“有话尽说”

“这”

谌墨置箸,冉冉起身,摇头道“顾管家,你可以说了。”

“王爷,方才有人到门前,交来了这个。”确定主母去后,顾全将藏在袖里的东西取出,是一支碧玉簪花。

傅洌幽目一沉。

“洌,当有一日,我拿出这支碧玉簪时,一定是我向你求救命了,你不可以不管我哦”

“安插在那府内的人说,姨小姐的确病了,病得极重,听说是上次到太子府贺生回府后,就病倒了,大夫请了不少,但没有起色,就连那广怡王也急了起来”

傅洌抬指,管家戛止。

“去告诉她,我去看她。”

“王爷,您不是一早就吩咐奴才”

“太秀园的梅花不会今天就谢了。”

“奴才明白了。”王爷对王妃的心意谁都看得出来,但是,姨小姐也不能全然不顾啊。姨小姐当年住在亲王府时,他是目睹过王爷的无奈与挣扎的,走到今日,只能说造化弄人。唉

谌墨将最后一簿帐册封完,听书房外有轻浅的跫音,下一时,优雅如仙的孝亲王已进了来。

她迎向他的目光,“去不了了么”

他压下的心头的歉意“阿墨,明日我会陪你。”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谌墨眨眸,“不过,我可以知道今日去不成的因由么”

“阿墨”

“嘻,逗你的。”薄薄嫣唇翘起巧笑,“姐夫夫君不必为难,顾管家既然要避开我的面说,自是我不便知的,我哪还会不识相的追根究底”

“我听人说,你前两天在牡丹园遇了袭。”而她未向他透露一字。“若是一定要出去,带几个侍卫同行。”

“放心,谌墨有得是让自己开心的法子,姐夫夫君尽管去罢。”

傅洌是不甘的。他已感觉得出,这人儿的心门为他敞了一隙,但是,他又无法当真全然弃“她”不顾,这种两处拉扯的局面,他一定要改变,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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