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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他哑然笑道“就算恼我,小姑子也不必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

马车里,传来陈容的重哼声。

冉闵大乐,他哈哈一笑,挥了挥手,道“那你走罢。”

马车中,陈容也不道谢,想着驭夫喝道“驶快一些。”

“是。”

可怜的驭夫,一直被自家女郎与冉闵的亲密行为给惊呆着,直到这时才清醒过来,他呆呆地应了一声,驱着马车向前冲去。

冉闵望着陈容远去的马车,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陈容的马车冲得飞快,卷起一抹烟尘,在离城门还有二里时,她令驭夫在一个水塘边停下。直把马车和马身上的血渍清理干净,马车才再次启动。

她的马车刚刚启动,南方的小道上,烟尘滚滚,却是数千人疾驰而来。陈容一眼便看到那烟尘的中央处,飘着两面旗帜,其中一面写着闵,另一面写着孙字,正是孙衍带着队伍,前来迎接冉闵了。

陈容知道,按规定,孙衍的这支千人队不会跟着冉闵进城。他也只是在城门处迎一迎,把事情跟冉闵汇报一下后,便会带着队伍,再次回到南城门外营帐处。

陈容望着那个孙字旗,咬着唇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叫停马车她还真不好意思,当着孙衍的面,再见冉闵那个王八蛋

片刻后,马车驶到了南阳城门外。

这时,城门内外,都站着不少士族的大人物。这些人或两两对卖,或树下抚琴,或令歌妓便在城门边唱歌跳舞。至于陈家的家长陈公攘,正站在城门的中央处,侧着头,与虞公说说笑笑的。

陈容望着长袍大袖,三络长须,气质宽厚的陈公攘,暗暗想道这一次,他不会被刺吧

前一世,陈公攘便是在这次事故中死去,经过一番争夺后,最终由陈元来主管南阳陈家的一切事务。没有了陈公攘管制的陈元,行事非常跋扈自私,陈容简直不敢想象,这一世,如果还由陈元来管理整个南阳陈家,她会有什么后果。

陈容把车帘掀开,在陈公攘有点诧异的目光中,驶入了南阳城中。

陈容的马车直接驶入陈府,驶入她自己的院落里。

一入院落,平妪和尚叟便迎了出来,同时迎出的,还由陈茜陈琪和陈微等女郎。这些人在对上灰头土脸,华服上泥污处处的陈容时,齐刷刷一怔。陈微等女更是瞪大了眼,吃吃笑了起来。

陈容也不理,她朝着众人胡乱一福,便二话不说地冲入后院,开始清洗起来。

陈茜望着陈容逃之夭夭的身影,转头对驭夫叫道“喂,你家女郎这是怎么了”

那驭夫低头一礼,回道“奴驱车不稳,令得女郎摔了一跤。”

陈茜吃吃一笑,道“她还真是倒霉,幸好没有别的士族子弟看到,不然就笑话大了。”

驭夫没答,他驱着马车向后院赶去。

陈容这一清洗,便用了近一个时辰。当她出来时,陈微等女已经离去。

她松了一口气,低着头走向堂房。

就在此时,平妪和尚叟等人围了上来。

陈容一抬头,便对上喜形于色的奴仆们。平妪更是上前一步,扶着她的手臂,欢喜地说道“女郎女郎,听青工说,冉将军向你求娶了”

尚叟也在一侧笑呵呵地问道“女郎,冉将军可是真正的大丈夫,你在平城时,每每听到这人的名字,都要赞赏一番的。现在能嫁给他,可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我家女郎是个有福气的。”

陈容苦着脸。

她还没有回答,突然的,平妪也苦起脸来,“只是,王七郎这里,这,这可如何是好”

第67章 磨刀霍霍向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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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蹙着眉,不高兴地喝道“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提。”

众仆一怔。

陈容瞪向那个驾车的青工,怒道“以后不许再说了,记着,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青工还是有点怕她的,闻言连忙讷讷称是。倒是平妪在一侧急急地问道“为什么只有冉将军不像别的士族把出身看的这么重,他可是能娶你为妻的啊。错过了他,你怎么办”

陈容红着眼,倔强地扁着嘴,狠狠地回道“便是一生不嫁,我也不会嫁给这个人。”

说罢,她转身向房中冲去。

尚叟在她身后叫道 “女郎,家族可不会让你不嫁啊。当别人的小妾,远不如当冉将军的妻子的。”

回答尚叟的,是房门被重重带上的关门声。

陈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到得下午时,她听到外面街道中,传来了一阵阵地欢笑声。

她听了一阵后,忍不住站在门后,喊道“妪。”

过了好一会,平妪的声音急急传来,“在呢在呢,女郎,什么事啊”

陈容侧着头望着纱窗外,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热闹”

看着她长大的平妪,一下便听出了她那奔涌的好奇,当下她哭笑不得地说道“女郎想知道,为什么不出去看一看。”

里面的陈容没有吭声。

平妪只好说道“是这样的,冉将军仅带着二百士卒,便来到了南阳城了。大伙都很高兴,都觉得他带了这么点人便来了,那是真心想保护南阳城的。”

陈容恩了一声。

平妪见她又安静了。不由凑上前来,小心地问道“女郎,你都没有吃早餐呢,现在都下午了。饿不饿,要不要出来”

陈容没有回答。

平妪嘟囔起来,“也不知是跟谁赌气呢,竟然连饭也不吃,真是的,女郎越活越小了。”

这一次,平妪的话音刚落,房门砰地一声给打了开了,陈容像一阵风一般急卷而出,而她的手中,寒光闪闪

平妪骇了一跳,急叫道“女郎,你要做什么”

陈容头也不回地冲入后院,叫道“磨刀去”

平妪呆住了,她傻乎乎地望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还以为女郎要跟人拼命呢。转眼,她又摇了摇头,真是越来越不明白女郎在想什么了。

转眼,一天过去了。

到的傍晚时,陈容蹲在院落里的水井旁,一次又一次地对着水中的自己说道“不许哭了听到没有下次见到他,无论如何不许再哭”一边说,她一边用力地瞪大眼,直看到水中的自己,真的没有半分泪光,真的显得凶巴巴的,这才满意地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奴仆的声音,“女郎,孙小将军来了。”

什么,孙衍来了

陈容大喜,她连忙冲了过去。冲出几步,她才记起自己手中还拿着一把短刀,便把它甩手扔下。

陈容冲到院门处时,灿烂的夕阳光下,那个一身金色盔甲的俊美白嫩的少年,正大步跨来。

两人对了个正着。

瞬时,两人齐齐地露齿一笑。

孙衍朝着她上下打量后,白嫩的脸上露出一抹恼意,他恨恨地说道“阿容,我没能帮你杀了那个老匹夫。”

他的眼神中尽是歉意。整个南阳城,都在流传着陈容在南阳王府呆了两天两夜的事。外面的人不是说她被南阳王睡了,便是说她被王七郎睡了。总之,她的名节算是糟蹋得差不多了。

陈容连连摇头,她苦笑道“你已经尽力了。”

她感激地看着这个少年,为了自己的事,他差点与南阳王直接干上,这世间,如他一样对自己这般好的人,还真是不多。

孙衍伸手在腰间长剑上重重一拍,大步走来,“那老家伙太可恨了,奶奶的,要不是考虑到胡人会进攻南阳,我已跟他撕破脸了。”

他冲到树下的石几旁,伸手拿起一樽陈容刚刚喝过的酒水,仰头便是一饮而尽。陈容刚要提醒,看到他已经喝完,便又闭上了嘴。

孙衍在榻上坐下,朝着旁边拍了拍,向陈容叫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说话啊。”

陈容连忙提步跑近。

两人面对面坐下后,陈容望着他,关切地问道“你不是给搬到城外去了吗怎么又进城了”

孙衍一边自顾自地倒酒,一边捡起一块糕点扔到嘴里,他咀嚼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士卒还在城外,只我进来了。”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胡乱吞下后,道“不说我了,你呢,你好不好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天见到文将军,他竟然说你放出了孔明灯,灯上还有胡文写了你和王弘的名字。当时我一听到你在南阳王府中,便吓了一跳,马上想到你有危险了,不然也不会用放孔明灯,写胡文的方式来惊动别人。”

他说到这里,把酒樽朝几上重重一放,瞪着陈容,怒道“你为什么要写王弘的名字为什么不写我的名字奶奶的,就算我救不了你,我也一样可以去找王弘那小子来救你”

陈容望着眼前这少年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由噗嗤一笑。

孙衍对上她的笑容,也想到了自己这话颇有强词夺理之处,不由怏怏地低下了头。

陈容早就想跟他说起这件事了,见他提起,便清咳一声,娓娓说来。

她一说完,孙衍便是脸一沉,朝着石几上一拍,低声咆哮道“没有想到陈元是这种人”

他抬起头,一脸担忧,“你的父兄什么时候能来南阳要么,我想办法把你送到建康去吧。落在这家伙的底下,你迟早会出事。”

建康的父兄

陈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孙衍瞪着她,见她闷闷不乐,想起一事,刚张嘴,便又是苦笑道“你的名节算是毁在了南阳王和王弘的手里了。不然,我也可以不经过家族,先娶了你的。”

陈容低头不语,她自是明白孙衍的意思,这个少年虽然放荡不羁,可他终是江东孙家的嫡系,便是没有父兄在旁边,他也不能因自己的婚事给家族抹黑,给祖先抹黑。他要娶名节被毁的自己,还真的需要做出什么事,博得家族同意才行。

陈容想到这点,心中不由地又对王七郎恼怒起来。

她嘟起嘴,恨恨地说道“便没有一个好的”

孙衍给听迷糊了,他瞪着她,道“我可是堂堂丈夫。”说完后,他又补充道“冉将军也是”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娇软的女子声音,“阿容在吗姐姐来看你了。”

是陈微的声音。

是她来了

陈容一听,马上对着孙衍说道“阿衍,你先回去罢。我这些姐姐妹妹的最是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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