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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她的身后便出现了四个面无表情的婢女。

婢女们刚一出现,那男人便啪啪的鼓着掌,慢慢说道“不用紧张这般美妙所在,仙姑怎舍得离去呢你说是吧,弘韵子仙姑”说到最后五个字时,他是咬着字,一个一个吐出的,怎么听,怎么都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容已扯向大门门把。

她伸手一扣,便是用力一扯。

可是,哪里扯得开不管她用上多大的力气,那大门也是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不知不觉中,两滴冷汗从陈容的颈后渗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然后,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后颈,只听得那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低低传来,“仙姑好美的肌肤。”

那男人吐出一口浊气,手指如蛇一样滑入她的后衣领内,他呼吸浓浊地低声说道“好香,好滑却不知还是不是处子”

在他说这些话时,殿中的香味,已是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混在女人体香,衣履熏香的暗香味,也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鼻端。

陈容那重重扯向大门的手,不由软了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流失,自己的身体,在变得躁热。

那男人,似乎正是兴浓时,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从后面摸上陈容的脸颊,一边用手背感受着她肌肤的温润,男人一边喘息着,以一种兴奋的,残忍的语气说道“王弘,”他吐出这个名字时,陈容浑沌的大脑瞬时一清。

身后,那男人还在低哑地继续说着话,“王弘的心肝啊,果然让人心动。真真不知,做为仙姑的弘韵子,要是脱光了衣裳,爬到本王的胯下求欢的滋味如何”

他兴奋起来,那喘息声已是急促之极,吐出的气息更是浓浊得紧,“本王调教过无数美人儿,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到真真想知道,若让王弘见到他求而不得的心肝,跪在本王的胯下为本王,他会不会疯了,傻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一落地,便听得怀中的美人冷冷说道“王爷错了,他不会疯,也不会傻”

伴随着这声音传来的,还有咽侯传来的剧痛

却是一根寒森森的金钗抵在了他的喉结下面

那男人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明明已软得成了一团泥的美人,怎么还能反击难道她与自己一样,也是在这种暗香中浸y了数年

这男人却是不知,这世间,不管任何一种,都会因人而异。从来,那些意志坚定的人,对的抵抗力也是最强。

此刻的陈容,正冷冷地盯着这男人,她手中的金钗,已紧紧地抵在男人的咽喉上。一缕鲜血,正顺着钗尖流下。

这金钗,与寻常的金钗似有不同,它的钗尖分外尖利而长,任何人一见,都毫不怀疑,陈容手中的这金钗,是一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利器

那男人被金钗顶得退后一步,他白着脸,却兀自尖声警告道“仙姑胆子不小啊,你可知道我是谁”

陈容冷冷一笑,正要回答时,几乎是突然的,外面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极为清润的声音,“琅玡王七,求见建康王。”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不管是陈容,还是那男人,都是一呆。

见到里面没有声音传来,王弘清润如水的音线徐徐传来,“还请王爷见谅,我那妇人,是个性烈的放她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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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 第144章 我的七郎

建康王这时反应了过来,他脸色发白地瞪着手中金钗越抵越沉的陈容,扯着嗓子叫道“好,本王这就放她出来。”

他头一低瞪着陈容,急急说道“听到没有出去吧出去吧。”

陈容没有动。

她的手腕再次一沉。

卟的一声小小的利器入肉声传来,转眼间,一缕鲜血从建康王的咽喉中溢出。金钗虽然插得不深,可对于建康王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来说,那死亡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

不由自主的,他尖叫一声,慌乱地叫道“你这妇人是不是疯了我都让你出去了,你没有听到吗”

此刻,外面的王弘等人正在倾听着里面的动静,众护卫正准备破门而入时,倾听到这里的王弘挥了挥手,他浅浅一笑,有点温柔,也有点叹息地说道“让她消消火吧,她知道分寸的。”

众护卫闻言,转身退到他的身后。

殿中,陈容在听到建康王的慌乱地急吼声后,虚弱地一笑,她用有点昏花的双眼瞪着他,手中的金钗又沉了沉,在刺得建康王鲜血迸流时,陈容冷冷地说道“王爷应该感谢王七郎才是,若不是他来了,现在的你,已是一具尸体”

她的声音冷而响,说完这话,她厌恶地瞪了一眼建康王,也朝着殿中几个角落瞪了一眼,这才转过身去。

几乎是她堪堪转身,大门便砰地一声被撞开,白衣翩翩,俊美如玉的王弘,领着众护卫出现在她眼前。

他与正慢步走出的陈容对了个正着。

见到是他,陈容甩了甩恍惚的大脑,连甩了好几下,她的眼前还是一片昏花,于是,她拿起手中的金钗,再次在自己的左手腕背上重重一插。

金钗一拔,血流如线,众人齐齐低头,却瞟见她那皓白如玉的手腕上,有着四个血口,其中一个伤口血流正鲜,另三个血已干涸原来,刚才她便是这般刺着自己来提神的。

王弘的双眸,瞬也不瞬地望着那四个血口。他脚步稍快,走到了陈容面前。

也不看她,他径自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拿起她的手腕,他把那伤口一把包住。手帕不够,他从左袖上撕下一块布帛,加覆在伤口上。

他地动作温柔而仔细,包扎后,他也没有放开她的手。

实实地握着这手腕,王弘慢慢抬头。

他明如秋水,清澈之极的双眸,定定地望着陈容,这时的陈容,也在望着他。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的双眸少了平素清醒时的冷艳,多了一分恍惚和迷离。她用一种清醒时,绝对不会出现的痴痴眼神,在望着他。

对上她这样的目光,王弘突然伸出双臀,把她重重搂在怀中。

紧紧地搂着她,王弘闭上双眼,轻轻的,有点沙哑地唤道“阿容,阿容啊”

被他搂在怀中的陈容挣了挣。

她挣开他的搂抱,扯开他的手臀,依然歪着头,痴痴地望着他这眼神,太专注,这一切的她,似是抛弃了所有所有的执念,所有所有的苦涩,只是把那刻入魂魄的相思,刻入灵魂的渴望,刻入梦魂的爱意,这般傻傻的,定定地倾泄出来。

这眼神,太痴迷,太情深,太苦涩,太相思,太绝望在这个凉薄的,荒唐任性的世道,已经不会有人这般痴迷不悟的去爱别人了。

王弘突然觉得眼中有点酸涩,他仰着头。她一会,他再次展开双臂,把她搂到了怀中。

他把陈容重重一抱,便松开了双手,转身朝着建康王走去。

他才走出一步,右手手腕便是一紧,却是陈容抱着他的双臂,她还在仰着头望着他,这时的陈容,与以往完全不同,她似是一只脆弱的小鸟,附在他的肘腋间,有点傻,有点脆弱,有点认真。

王弘温柔一笑,伸出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搂于怀中后,他朝着建康王大步走来。

这时的建康王,颈项不大的伤口早就闭合了。他正怔怔地望着陈容出神。

在王弘走近时,他突然仰天长叹一声,朝着王弘诚恳地说道“我不如你远甚。”这暗香,既是迷药也是幻药,它能使人处于一种放松的,美好的梦境中,可以把人隐藏在心底的情和欲,扩大无数倍。

正是因为如此,闻了暗香的人,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线清明的。那时刻在驱动着她的,除了性的本能,还有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最强烈的那种执念。

对贵族们来说,女人多的是,愿意被他们睡的女人也多的是,春药多的是,在春药的作用下,节妇变成荡妇也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暗香之所以被皇室贵族这般推崇,还因为,在它的作用下呈现出的美人,是被欲望支配的同时,还有着自己性情的。

建康王的目光,不由自主又瞟向小鸟依人状的陈容,又说道“这妇人,真真是个痴心人儿,倒是值得珍惜。”

说到这里,建康王的目光有点迷离,他轻轻说道“昔日,我母亲也是这般望着我父皇的可惜,她从来都不聪明,那么容易就被皇后派来的人给扔到了妓院给轮死了。可怜的她,就算死了也不曾博得我那父皇的半点怜惜。”

梦呓般地说到这里,建康王突然头一仰,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疯狂大笑,那刚刚结好的伤口又破裂了,鲜血不断涌出。

大笑声中,建康王突然放声高歌起来,“忽而在东,忽而在西,魂魄相萦,何时得息何时得息”

高歌声中,他也不理会身前的王弘,也不理会颈项上流得正猛的鲜血,广袖一甩,这般狂冲出老远,那狂笑声和似歌似泣的高唱声还在传响。

望着建康王冲出老远的身影,还有因为他的狂叫而引来的大批护卫,一个幕僚走到王弘身侧,轻声问道“七郎,我们走吧。”

另一个幕僚也走上前来,他朝着王弘拱了拱手,低低说道“郎君,如此结果,实是最好不过。”

王弘点了点头,望着那建康王冲出的方向,慢慢一笑。这一笑,有点沉冷。

一行人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在他们走出时,应王府的护卫们自发地散开,放任他们离开。

不一会,王弘便抱着陈容上了马车。

马车稳稳地驶向外面。

马车中,陈容偎在王弘的怀中,她还在仰着头,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似乎,下意识中,她就想这般看个够,直把以前的,以后的,今生今世的份,全在这一刻看个够。

王弘转头对着众护卫吩咐几句后,便低头看向陈容。

他对上陈容痴迷的眼神,双臂不由紧了紧。

搂着她的细腰,把她温柔地置于怀中,王弘的脸贴着她的脸,低低唤道“阿容”

陈容恍惚地应了一声,“恩。”

听到她这般温柔的回应,王弘轻轻一笑,他侧头在她的眉心啄了啄,低低说道“阿容爱我么”

恍惚中的陈容,还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听到他地问话,她喃喃说道“爱。”

一字吐出,王弘再次一笑,这一笑,灿烂如花。

他的红唇,压在她的双眸上,轻轻问道“那你随我回家,可好”对上她迷糊的大眼,他温柔之极的解释道“回王家,有我的王家。”

陈容歪着头,却似是听不懂地望着他。好一会,她喃喃说道“家”摇了摇头,陈容笑得有点憨,有点傻,“七郎是不是傻了我明明没有家的。”

她一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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