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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衍吼叫的同时,王弘温柔如春风的声音传来,“情况如何”

那黑衣人走出,低头应道“九公主死了,太后震怒,坚持要杀了光禄大夫,还要诛尽她的亲人。不过在得知光禄大夫中了剧毒后,被陛下劝服。”

王弘低下头,他如缎的墨发,轻缓地拂在陈容的脸上。望着她,他爱怜横溢,轻轻在她鼻尖上咬了咬,他又问道“谢鹤亭怎么出现在那”

那黑衣人答道“谢鹤亭是跟着看热闹的人来的。陛下派来拿光禄大夫的人,便是被他劝散。”

孙衍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怒火中烧,他朝着王弘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问这问那的。王七郎,你告诉我,我的阿容怎么了”

这一下,王弘终于注意到了孙衍。他转过头来,盯着孙衍,他轻声道“你的阿容”孙衍见他现在还纠缠这称呼,双眼瞪圆便要发火。

王弘却只是看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低头看着陈容,温柔一笑,道“普天之下,她只能是我的阿容。”

孙衍咬牙怒喝,“你阿容到底怎么了”

王弘没有抬头,他在陈容的唇上印上一吻,轻轻说道“无事,阿容只是,该死了。”

“什么”孙衍暴怒,他再也无法控制地揪上王弘的衣襟,咬牙切齿地喝道“你给我说清楚。”

王弘瞟着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在他的手背上拂了拂。

这一拂,哪里拂得开。王弘眉头蹙了蹙,终于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孙衍。盯着他,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打晕他。”

三个字一落,一阵风声传来。孙衍一惊,右手急急回挡。就在这时,另一侧也是风声传来。只听得“卟”地一声,他颈项一痛,向后栽倒于地。

王弘瞟了倒地不起的孙衍一眼,轻轻说道“把他送回去吧。记得好生对待,伤了他,阿容醒后会恼我的。”

两个黑衣人同时应了一声是,扛起孙衍几个纵跃,便消失在院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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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醒了

院落里,停着一辆没有任何标识,极为普通的马车。王弘抱着陈容,低声说道;“走吧。”

“是。”

马车驱动。

本来,王弘的院落外,总是有很多人在转悠的,不过这一次马车从侧门驶出时,虽然有人朝那马车瞅来,却都没有在意那光禄大夫重伤而垂危不醒,在这个时候,她不宜搬动那是常识。更何况,这辆马车如此普通,前后连一个护卫也没有。没有人能想到,这马车里坐的会是王弘和陈容两人。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人理会,渐渐的,几人跟上了这马车。

马车驶入一个巷道时,王弘抱着陈容从马车中钻出,坐上了另一辆马车每个巷道这样换一次,在换过第五批马车后,他们的身后,再无旁人。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明月渐渐升空,今晚的夜空,没有一缕闲云,澄澈冷清的天空中,只有一轮明月。天空是无边无际的澄澈,明月是皎洁的冷清。

马车里,王弘低着头,静静地望着怀中的王弘。

随着马车的颠覆,闭目不醒的陈容,会时不时地蹙一下眉,露出一抹痛苦之色。望着她的眉峰,王弘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在令得蹙起的眉峰留有几个牙印后,王弘以唇相抚,低哑地问道“卿卿,我已归来,你怎地还不醒”他低低一笑,因唇与她的肌肤相贴,那笑声瓮而闷,“我都咬疼了你,你都不睁眼瞪我么”

声音极细极轻,似有似无,混入夜风中,转眼不见,便是怀中这妇人,也是充耳不闻。

王弘哑声笑得更欢。

马车走得很慢,很慢,每次颠覆一下,那驭夫都会紧张地朝马车中望上一眼。

在这样的速度中,一个时辰不到,驭夫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郎君,到了。”

“恩。”王弘应了一声,随意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朝着车外挥了挥。然后,滋滋声大作,沉哑的大门被重力推开的声音传来。

马车继续驶动。

一刻钟后,王弘跳下了马车。他抬着头,望着月色下,这座宁静而质朴的院落,望着躬身相侯的六对男女,以及二十个护卫,轻声问道“把原真人请来。”

一护卫应道“是。”应过后,他有点犹豫地说道“禀郎君,原真人性子暴烈,这两个时辰里,他一直在骂人。如让他见到大夫,会不会大叫大嚷而走漏风声”

王弘知道他的意思,他摇了摇头,道“此处地偏,任他骂来。”

“是。”

那护卫离去后,王弘抱着陈容,大步踏入寝房。

院落树木房屋虽是普通,这房中却精致而舒服。里面幽香阵阵,粉红色的纱幔四下飘飞,纱窗处,一窗浓绿染醉了整个天地。

王弘抱着陈容,把她轻轻地放在床塌上。

他侧身坐在塌上,伸手扣住了她的手。

望着她,他低低的叹息一声,喃喃唤道“阿容,是我错了,我错了。”

他的唇抿得死紧死紧。

这时,一阵响亮的骂咧声传来,“治在我,不治也在我你们这些无耻匪类,难道没有听过医者不能强求”

接着,他又吼道“你们是司马室的哪个王如此折辱老夫,不可忍也”这原真人原是儒生,饱读诗书举过孝廉,却在当官一个月不到便挂印离去,从此后苦读医书,闭门三年不出,第一次出手便治好了中原无人能治的梁王绝症。他今年七十有余,一手医术炉火纯青,十年前又醉心修道炼丹之术。

也因此,纵使是骂人,他也是文绉绉的,只是声音响亮,脾气火爆了些。

跟在原真人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并没有反驳半句。他们引着原真人来到房门外,朝他行了一礼,道“真人,请”

原真人冷笑一声,一脚踢开房门,叫道“老夫倒要看看,是哪个无知小贼冒充匪类。”

他的声音一落,目光便被那站在床塌旁的白色身影给凝住了。

王弘缓缓回头,他对着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原真人,深深一礼,道“琅琊王七见过原真人。”

“琅琊王七”

“正是”

蹬蹬蹬蹬原真人一个箭步冲到王弘身前,他低着头,朝着王弘瞪了又瞪,喝道“绑架老夫的,是你王七”

王弘一礼,优雅地说道“情非得已,冒犯之处还请原老勿怪。”

原真人冷笑起来。他瞪着王弘好几眼,头一转看向陈容。

看着陈容,原真人冷笑道“这便是那个令得你不顾一切的风流道姑”

王弘一晒,道“正是。”

原真人还在瞪着他。

王弘深深一揖,微笑道“弘闻原老曾言,此生若遇真丈夫,拼死也愿续他三年命。王弘不才,虽有阴谋诡道之险,然,运筹帷幄,戏弄胡奴,还当得这真丈夫三个字。这一次,只求原老怜弘一腔情苦,救了这妇人。”

原真人瞪着一揖不起的王弘,好一会才皱眉说道“那些人不是嚼舌,说你王弘从不喜求人吗今日怎地前倨后恭至此”

王弘低着头说道“若受伤的人是弘,虽死可也。然,受伤的是这妇人,她情重于我,弘实不忍弃离。”

原真人重重一哼,他呸地一声骂道“不知上进的小贼”

骂是这么骂,他还是在床塌上坐了下来,一边坐着,原真人一边气呼呼地骂道“真丈夫呸,世间有这么痴迷女色的真丈夫吗”

王弘苦笑。

原真人见他不答,再次重重瞪了他一眼,伸手按上陈容的脉。

他的手一搭上陈容的,王弘便一动不动了,他只是瞬也不瞬地看着原真人。

这时,原真人搭上了陈容另一只手。

把两只手搭过脉后,原真人站了起来,他拂开盖在陈容赤足上的被子,在她的足前上按了按脉。

这过程并不长,前后不过一刻钟,可一直含笑着,姿态雍容优雅的王弘,他背心的衣裳,已全然汗透。

好一会,原真人把被子重新给陈容盖上。

他回过头来看着王弘,皱眉道“不是说九公主对她用上了绵绵无休吗怎地不见”

王弘恭敬地答道“是不曾中毒,九公主用来刺杀她的短刀,弘中途派人偷换了。”

这话一出,原真人嗖地瞪大了眼,他白色的长眉拧成了团,“你知道九公主要刺杀你的女人,怎么不阻止”

王弘含笑不语。

原真人重重一哼,厌恶地高喝,“定是你这小贼又耍了什么阴谋心思。怪不得你自己都说有阴谋诡道之险。小贼不是好人。”

王弘抬头微笑,轻声道“真人错矣。好人从来不会被王氏这样的家族倚为继承人。”

原真人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叹道“你倒是枭雄之心。连怀了你孩子的妇人,也舍得下手”

他一说出这话,王弘站得笔直的身躯摇了摇,他慢慢低头,深深地凝视着陈容,王弘的声音暗哑之极,“是弘料错了直至此刻,方知此心也会疼痛。”若是那石子用力再重些,不,他根本就错了,他应该另想法子的,应该另想法子的。

王弘嘴角一扬,含着笑喃喃说道“我那爷爷曾经说过,我这人阴狠薄情他错了,我此刻,便是心痛如绞。”

他说出心痛如绞时,语气悠然平和,俊美的脸上笑意雍容,眼神清澈高远,哪有半分心痛如绞的模样。可不知为什么,原老看着他随着夜风飘摇的白裳,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话。

虽是相信了,一边走向塌几开完药方,拿着金针走向陈容的原老,还是冷笑道“以后再犯这样的错,悔也无用。”

一听他这话,王弘双眼一亮,他退后一步,朝着原老一揖不起,颤声道“有劳原老施治了。”

原老把手中的金针在蜡烛上烧了烧,重重在陈容的手腕内侧一插,一边拧转,他一边说道“这得谢你这妇人,到了这时刻,她的精气神,还聚于丹田小腹她是想保有腹中这胎儿啊。”

王弘闻言,嘴角一扬,眼中闪过一抹晶光,他静静地凝视着陈容,低低说道“她从来如此。”声音中,带着一抹骄傲,一抹满足,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和爱怜。

原老再在陈容的侧腹部插了一针,一边手指飞快的搓转,他一边瞟了王弘一眼,道“这么在意这个妇人,都能狠下心来。你这小贼真居了高位,也不知是福是祸。”

王弘自是不答。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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