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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轩一言吐出,见到谢鹤亭成功地被自己激得木立当场,很俊美的脸越来越青时,少年哈哈一乐。

一边笑着,他一边朝着谢鹤亭大大眨了一眼,失望地说道“开开玩笑罢了。谢郎久盛风流之名,不料是个无胆之辈。”

说罢,他也不管众人信是不信,衣袖一甩,大模大样地跳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驶动,被惊呆了的众人这时才清醒过来。

无数女郎挤向王轩的马车,她们尖着嗓子叫道“小郎小郎,你刚才真是开玩笑的吧”

“小郎如此风采,若只恋干男色,我等何辜”

不过这些尖叫也罢,水果也罢,都无法砸到王轩了。

琅琊王氏的护卫们已经上前,护送着他们的马车驶入府门。

吱呀一声,多年不曾打开的铁门缓缓推开,王弘的马车被迎着入了府。

这便是琅琊王氏。

陈容只是打量了一眼,便瞟到不远处那紫红粉绿的一片鲜艳。那里,是琅琊王氏的女眷们了在时人的眼中,她们是比皇后太后还要尊贵的存在,在陈容的心里,她们是堪比洪水猛兽的可怕之物。

就在陈容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时,王轩握紧了母亲的手,道“跟着我便是。”他看着母亲,认真地说道“父亲是名士,儿也不稀罕这些人喜爱与否,母亲,你不必与她们打交道,跟着我便是。”

在王轩安慰着陈容时,马车停了下来。嗖嗖,两道人影跳下了马车,冲到了陈容的马车前。

看到两个童子像门神一样,一本正经地守在陈容马车两旁,一个气质出众,显得高贵而极有素养的少妇走了过来。

这少妇是琅琊王氏中的出名的人物,虽是妇人,却有着不输于丈夫的文才智慧,是名躁一时的才女。

少妇走到两童子旁边,她朝马车中的陈容不屑地瞟了一眼,向两童子好奇地笑道“你们忤在这,当门神么”

两童子一本正经地摇着头。

少妇好奇了,她问道“那是为什么”

一童子脆生生地说道“母亲胆小,我得保护她”

另一童子马上打断,奶声奶气地说道“不对,是你们目露不善,我们得未雨筹谋。”

“什么叫未雨筹谋,这个叫一致对外”

“错,为上将者,不厌其细,这招叫有备无患。”

两童子脆生生的声音,又是好听又是肆无忌惮,直让人听得哭笑不得。那少妇呆了呆,她盯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一眼,看向马车中,被王轩紧紧握着手的陈容,突然叹息一声,道“妇虽无才,却是有福。”

陈容笑了笑,伸手抱过奶妈递来的女儿,没有回答。

她走下了马车。

看到陈容走下,贵妇们齐刷刷向她看来,至于那些天之娇女的琅琊王氏的女儿,更是瞪大了眼。

陈容也看到了她们,她有点犹豫了,要不要听儿子的,不理她们,自顾自地走掉

这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明嘲暗讽,在以前她是经惯了的可现在,数载安逸,早已磨去了她那咄咄逼人的,警惕的锋芒。她既是懒,也是不敢与这些人打交道了。

就在陈容犹豫时,一个中年贵妇吩咐几句,当下,四个婢妇向陈容走来。

虽是婢妇,这些妇人衣着华贵,举止自若,一点也不输给寻常的大家之妇。

她们刚刚走到陈容面前,王轩从马车中跳了下来。

他大步走上,牵着陈容的手,朝那些婢妇们说道“我母亲不耐烦与人相处,就不需要你们招待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绝美的容貌,令得四下一阵安静,令得那几个婢妇,也是张目结舌。

这时,一个长辈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对王轩说道“堂堂琅琊王氏的嫡子,怎地心思用在这些妇人小道之上放开你母亲的手,她自有人招待,你管好你自己便可。”

王轩挑了挑眉。

他不但不理会这长辈的指责,反而牵紧了母亲的手。凤眼一斜,少年绝美的脸上荡漾着一股杀气“叔叔谬矣我的母亲,由不到他人轻鄙指点”

令得那长辈一僵时,王轩被两个弟弟叽叽喳喳的声音吸引了去。

却是两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王弘身边,只见他们各自牵着父亲一声衣角,半拖半扯地拉着父亲朝这方向赶来。

这时刻,好一些目光都在盯着王弘,他的故友,他的宿识,都准备好了与他打招呼。

可这两童子实在力气很大,他们一边拖着王弘的白裳,一边脆生生地嚷着,“父亲,母亲胆小,阿凌也胆小,你得陪着我们。”

“胡说,我才不胆小”

“笨,我是骗父亲的。”

“父亲,你惯喜抛开我们呼朋喝友,不过今天你得背着我们做。”

“对对,现在父亲你应该陪着我们。”

叽叽呱呱声中,频频探搓着眉心的王弘被推到了陈容身侧。

不等他开口,陈容已苦笑着说道“我真表现得那么明显你看大伙,都看着我。”

王弘摇了摇头,低声道“他们一入府便这般做来,只是为你造势阿容,你平素与他们说了些什么怎地他们防备那些妇人,便如防备虎狼”

陈容一怔,不由寻思起来。

一家人一边说着话,还是在向前走去的,他们这是往族长所在的院落走去。

望着三个儿子跟前跟后的身影,一阵嘘唏声不时传来,“三个如粉似玉的孩儿,硬被这媚俗之妇教成偏执短见之辈”

“面见族长,跪见祖宗,那连姓氏都丢去了的妇人,怎配前往”

“罢了罢了,休说这些。七郎并无出山之意,休要逼得他们又回去了。”

“呸都是那贱妇,令得大好男儿都成缩头之辈。”

三个儿子对陈容近似偏执的保护,确实太扎眼,太不合乎时人的想象。虽然本朝首重孝道。可那种孝,从来不会偏执到要管束父亲的行止。

王七郎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可众人没有想到,连他三个儿子也是这样。这让那些想与他私语,想探他口风,想要与他结亲的人,都插不上口。

当然,这其中也是王七郎自己不在意。想来以他的性格,他若严加管教,若舍得斥喝几个儿子,他们也不会这般不知轻重。

一时之间,那本原本不打算承认陈容身份的长辈,那些原本想着用各种手段,逼着陈容在某些地方做了妥协的贵妇,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了。

番外 就是妒忌

王弘一家六口回到建康,不但三个儿子人人容止出众,而且那大儿子一下车便宣称,他与谢氏鹤亭关系暧昧的事,再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建康城。

与王弘一样,谢鹤亭也是极风流极独特的一个名士,一举一动,都备受世人关注。因为他外表实在出色,才华实在出众,建康的少男少女,把他奉为偶像者不知凡几。

这样一个人,竟然甘为少年身下臣的事,以最快的速度疯传的时候,在如城时,谢鹤亭对绝色少年王轩的赞许,这本来还是只流传在少数名士中的话,也被传扬开来。

一时之间,谢鹤亭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门。便是躲在家中,那些慕名而来的毁友们,也一个个笑得让他极为恼火。

当然,恼火的不止是他。

王轩一家人回到琅琊王氏,逼得家族独自给了他们一个院落居处,逼的家族不得不请陈容参加祭祖之礼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发现自己惨了。

他已经艳名外扬了。

每一天,都有无数求见的人,每一刻,从各个角落伸过来欣赏美男的人,都理直气壮的让他吐血。

现在,王轩真切体会到了自自己出身以来,父亲便有的忧虑。

自己的容貌,真的太过了。

这一天,王轩在院落里踱来踱去,开始认证寻思这个问题。

这时刻,陈容正从族长那里出来。她是抱着女儿去的。当然,在知道她怀中这儿是女儿后,又是一阵嗟叹声,隐约中,还有人说道:“这个陈氏阿容生的孩子虽然聪明,长相上总有点怪。”

听到这个怪字,陈容瞪了那人一眼。现在出来良久,想起那话还有点悻悻然。

刚刚来到院落外,陈容便看到,院门口站了十几个美丽的宫女,这些宫女一个个经过精心打扮,桃红柳绿地站在那里,煞是亮眼。

见到陈容走来,一个少妇走出,微笑着朝那些宫女说道“你们的主母过来了。ot

在宫女们娇滴滴地转过身来,一边打量陈容,一边向她行礼时,少妇像陈容解释道”他们是宫中派来的。“朝着上边指了指,少妇叹道”阿容见谅,族长也是没办法。“

与他想象中不同的是 陈容却似不在意,她理也不理会这些宫女,抱着女儿跨入院落。

朝着空荡的院落望了一眼,陈蓉问道”轩小郎呢“

一护卫走出,道“轩小郎似是想到了什么急事,已匆匆外出。”

陈容点了点头,又问道“夙儿凌儿呢”

“夫人莫非忘记了两位小郎都去上组学了。”

哦,看来这一次自己只能出面了。

自己要出面,这让陈容还有点不习惯,不经意间,她已习惯了儿子们对她的百般维护,习惯了王弘事事帮她打理好。

果然,这样的惰性是不好的。

陈容低叹一声,到“这些宫中来的,都是太后和陛下派过来的。”

听到陈容说道这里,十几个美丽的宫女同时挺直了腰背,有的微笑,有的朝着陈蓉摆出 谄媚的表情事关主母对自己的工分,这可是大事,若能顺利分到王七郎身边,那岂不是梦想成真了

便是那个少妇,也点了点头。暗暗想到特意挑这个时候带她们来,果然是对的。这个陈氏阿容,还没有任性无礼到狂妄的地步

陈容回过头来,她打量着花枝招展,努力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众宫女,微笑道“可我是个善妒的,这么多美丽的小姑娘,可怎办是好”

在众女呆若木鸡中,陈蓉声音一提,断然命令到“来人,按两位小郎说所,把她们拉到洗衣服涮马车的地方去记着 如果让我看到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在七郎面前闲晃,休怪手下无情”

一令吐出,四下寂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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