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月光 第1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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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成年人的无需宣之于口嘛,她懂。

“不过呆呆,你这回其实还挺不像你的。”

秦黛不解:“哪里不像?”

施秋:“你以前可从不会对一个人主动,在学校那会儿,心里最爱的只有一个练功房。就是和魏清济那人渣——”

施秋话音卡住,秦黛懂她想说什么。

“周从芳说的那些话有道理,我太收着了,也该释放自己,那天老师也跟我聊了很多。我想试试你和我说的方法。”

她既然尝试过那么多办法,也不介意再试试最简单粗暴的体验法。

施秋扔给秦黛一把剥好的开心果:“宝,你也不用太拿这事儿当个任务或工作,享受生活嘛,你想想,好歹谢斯白这么帅,和他谈恋爱也不亏。”

秦黛嗯了声,一把开心果挑了两颗吃掉,剩下的又还了回去:“脂肪含量太高了。”

施秋:“不吃我吃!”

按了一个多小时,浑身舒坦。昏昏欲睡时,微信音响了。

弹出来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没有备注,昵称只有一个字母:x。

秦黛一下子猜到是谁。

她点开那人头像,是一只在草坪上飞奔的大狗,毛色棕黑,身姿矫捷,看上去也很凶。

像是德牧。

她猜这是谢斯白养的狗。

朋友圈不知道是不是开了陌生人权限,点进去什么都没有。背景都是系统自带的。

好神秘一男的。

秦黛没立即点同意,切出去刷了下朋友圈,竟然看到曾经加的魏清济的男性朋友发的一则朋友圈。

应是几人聚会,除了拍到的美食,后面几张的合照,魏清济身边一直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前几张并不算亲昵,拼图的最后一张,两人牵着手。

秦黛摁灭手机,忽然想,她的确从没真正认识过魏清济这个人。

-

两周的假期过去了一大半,秦黛这天回家,一楼静悄悄的每一个人,上了二楼才发现,齐丽宁做贼似的在书房门口徘徊。

瞧着神情紧张得很,不停拨弄手腕上那只沉甸甸的水头透亮的玻璃种镯子。

“你干什么?”秦黛静静出声。

齐丽宁被这一声吓一跳,回头瞧见人,忙疾步过来,笑意盈盈:“黛黛呀,过来啦,吃过晚饭没有,阿姨让人给你做点?”

秦黛瞧她一眼,觉得今日齐丽宁这笑声瘆得慌,也无意与她多说什么,她和这位继母之间,向来没有话说。

“不用,”秦黛淡淡地乜了一眼,提醒她,“再偷听我会告诉爸爸。”

齐丽宁还是笑着:“黛黛说笑了,我可没有偷听。”

秦黛觉得她今日表情奇怪,看她的眼神总带着莫名的扬眉吐气感,就好像古代宫里头的妃子,熬了多年终于熬出头了。

正这么想着,书房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最先出来的是位陌生的面孔,第二位秦黛却认识,当年她爸再婚前立遗嘱时,就是这位李律师起草的文书。

看来另一位也是公司的法务。

公司律师直接上家里来找秦海国谈公事的时候可不多。

秦海国在最后一个,见到秦黛还有些意外:“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两位律师冲齐丽宁与秦黛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后,便离开了。

秦黛看向秦海国:“李律师怎么突然来家里?”

秦海国顿了一下,才说:“公司有点急事处理,不用操心,没啥大事。”

秦黛应声,准备上楼回房间,走出两步又被秦海国喊住。

“明天晚上爸和你何叔叔,就是家里做酒店的那位何叔叔,记得吧?约了吃顿饭,你也来吧。”

“你们都聊工作,我去干什么。”秦黛对那种场合不感兴趣。

秦海国却又说:“你阿姨,琳琳,还有何叔叔太太都会去,不聊工作,两家人聚聚吃顿饭而已。”

都说到这份上了,况且再过上几天,秦黛也得回安北了,于是没再推辞她爸,答应了下来。

等她走后,上了楼进了房间,齐丽宁当即挽住丈夫胳膊,轻柔地替秦海国按捏:“你签字了没有?小琢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不能太偏黛黛……何况、何况黛黛以后都要嫁人,那就成别人家的人了,小琢可不一样……”

“行了,字我已经签了,等过几天去公证了就行。”秦海国说。

齐丽宁立即笑了,按着胸脯呼出一大口气,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第二日,秦黛上午在家练了三小时舞,练完才发现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谢斯白45分钟前发来的:今天有空吗?

秦黛:晚上有个和长辈的饭局。

谢斯白没再说什么,不知道看没看见。

秦黛洗了个澡,睡个了短暂的午觉,醒来秦海国便过来通知她收拾,说定好的吃饭的地儿在北郊,开车得一个多小时。让她提前化妆准备。

她爸竟然特意提醒她化妆。

秦黛多少有些疑惑,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平时其实不喜欢化妆,倒不是仗着天生丽质难自弃,而是演出时的舞台妆往往都偏浓重艳丽,所以,平日生活她就更不喜欢涂抹。

但既然她爸都说了,所以还是简单描了个眉,涂了个口红。

下楼又在沙发等了许久,齐丽宁和秦琳母女俩才姗姗下楼。

齐丽宁穿了条旗袍,甚至专门请造型师到家来盘了发,一身的富贵。秦琳身上是条红色薄纱裙,戴了条相衬的梵克雅宝四叶草贝母项链,从头发丝精致到了每一根眼睫毛。

相比之下,秦黛素得像纤尘不染的梨花。

反正也就吃顿饭,她没太当回事。从刚才下楼,就不时看一眼手机。

自从她回复之后,再没有新消息弹出来。

等的这会儿,她已经把对话框点开关闭点开关闭了七八次。

秦海国抱着儿子下楼来。

秦琢挣扎着从秦海国怀里脱身,一步三跳的跑过来,揪住秦黛抱在怀里的抱枕。

“这是我的,不给你抱!”

秦黛问:“你的?”

“就是我的!”秦琢眨巴着眼睛。

这位在家里是谁都得宠着的,秦黛这两年回家不多,和这个弟弟的感情其实没几分。

秦琢也没喊过她姐姐。

见秦黛不松手,秦琢直接上手来抢:“我的东西!你不准抱。”

秦黛不出声,远远看了一眼她爸。

秦海国咳嗽一声,喊:“小琢,来爸爸这儿。”

齐丽宁走过来:“小琢被惯坏了。”

秦黛没再说别的,松手,那只抱枕立即被秦琢抢走。秦琢蹬蹬蹬跑到秦海国身边,嚷道:“我不喜欢她,她才不是我姐姐!爸爸,她怎么还不走?”

秦黛不在意,她也不指望和这个弟弟能处出什么感情。

秦海国呵斥一声:“不许胡说!怎么不是你姐姐?”

秦琢被这么一凶,当即撇着嘴哇哇大哭。齐丽宁哎呦一声,细声劝人:“小琢才五岁,有什么话慢慢跟他说嘛,别这么凶……”

秦琳蹲下身在哄秦琢,齐丽宁和秦海国各执一词,不算多大的客厅,秦黛和他们之间却好像隔开了两个世界。

她没过去,听见车声,起身往外走去。

清瘦的一道背影,像一朵孤独的玫瑰。

怨不得要出发这么早,吃饭的地方定在一家山庄,私人的,还真在半山腰上。仿古代亭台楼阁的建筑风格,山水相依,每座院落之间甚至都是独立的。

路经一条种满了樱花树的路,很多人在拍照。

秦黛降下车窗,一阵风吹来,一片白色花瓣从车窗飘进来,落在了她腿上。

手机一声响,又进来条短信。

谢斯白:有推荐的地方吗?正好要和人吃饭。

秦黛拣起那片白色花瓣,握进掌心。

不知道怎么回事,点开手机键盘时,就输入了目的地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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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二!哎,怎么样,兄弟这手可以吧?爽子哥,该你了。”

爽子哥不太爽,不知道谢斯白哪里来的这么会自来熟的哥们儿,但他手里就一把烂牌,非常难受:“谁他妈你爽子哥,叫哥就行,甭整这些土不拉几的称呼——要不起。”

“……怎么土了?野子哥你觉得土吗?”贾子京嘴里叼了根从他妹书包里抢来的百醇,又问他野子哥,“吃不?”

谢斯白懒得搭理,甩出两张王。

“我就知道在你手里。”应爽笑呵呵的,把自己手里的一把烂牌扣桌上,等着赢,“野子哥什么情况?你以前还有这种花名?”

谢斯白没说话,贾子京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习惯了,我以后改。”

谢斯白压下张对九,看着没什么胜负欲,眼睛不时看桌上一旁熄灭的手机屏幕。

“对j。”

“对尖儿,”应爽转过头来,“你好像是改过名啊,以前叫什么?名儿里带野字啊,那是挺野的。”

贾子京:“对对对!叫……”

谢斯白轻飘飘扔下四张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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