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札 第6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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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了十几年,他的记忆早就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是护送过周家的保姆回去,当时保姆还抱着周家的小孙子,至于其他的,那个保姆的名字长相他早就忘光了。

周国涛:“杨团长,你仔细想想,当年你送我们家保姆回来的时候,她中途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或者路上有没有人跟她接触比较密切的?”

杨大林蹙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良久,他摇摇头,记忆太久远了,对这些细节他基本已经忘光了。

周国涛又问:“那你是全程跟着她的吗?有没有什么时间段你没有跟她在一起?”

杨大林这回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语气犹犹豫豫的,“对了,当时那个保姆在宁西下车回过一次家,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我忘了,不过她确实抱着孩子在宁西停了一天,但是我当时是一直跟着她的,她好像没什么异常。”

“而且她根本没在家里过夜,因为那天下着大雪,天气特别冷,我在她家村口等着她,所以记的比较清楚,她只在家里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抱着孩子出来了,之后我们便连夜赶到火车站继续赶路了。”

杨大林说着,突然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那个保姆当时给我说特别想家里的孩子,她说自己一直在别人家里当保姆,几年都回不了家一趟,所以想趁着路过宁西回家看看孩子,她当时跟我保证耽搁不了多长时间,我也没多想,就跟她走了一趟。”

“怎么?首长?这是出什么事了吗?”杨大林察觉到事有不对。

因为杨大林算是当年那件事的经历者,周国涛便没瞒他:“当年那个保姆,可能在路上把我家的孩子和她自己的孩子调了包。”

“啊?”杨大林大惊失色,他猛地站起身来,“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当年她回家的那晚换了孩子吗?她一个小小的保姆,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江砚坐在一旁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当年的真相基本可以捋出来了,有成的可能,郑小翠一早便打好了算盘,趁着回家的机会,将自家孩子和江砚调了包,两个孩子本身只差了两个月,加上她的孩子养在乡下,自然没有江砚小时候养得好,所以两个孩子虽然相差两个月,体型却是差不多的,她换了孩子之后,一路抱着孩子回到周家,杨大林是个当兵的大老粗,郑小翠路上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根本不会引起杨大林的怀疑,所以她就这样抱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回到了周家,成功的让自家孩子成了周家第三代唯一的孙子。

而这一切江民安肯定也是知情的,不然他不至于从小对江砚那个样子,而十柳村至今没有人怀疑过江砚的身世,更可能的是当初根本没有人知道郑小翠抱着主家的孩子回去过,江民安在换了孩子的那一阵肯定也帮着郑小翠遮掩过,很可能那段时间他找了借口没有让孩子见过外人,不然村里不至于一点闲言碎语都没有。

就连江民安的父母似乎都对换孩子的事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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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逃走

周国涛和许红棉也不是傻子, 从杨大林的话里多多少少能猜测出当年的场景,江砚的人生已经错位了十几年,好在他们有生之年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不然可真是要给仇人养一辈子孩子。

剩下的事情就是去十柳村找江民安问个清楚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 江家一个拐卖儿童的罪名是少不了的,郑小翠死得早, 倒也算早早脱生了, 不然周国涛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至于江民安, 呵呵, 他往后总归没好日子过的。

现在周国涛夫妻还不知道江砚小时候受的罪,要是知道了这些,江家恐怕下场会更加凄惨,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或早或晚罢了。

临走之前,周国涛拿到了杨大林关于当年那件事的证词, 虽然真相他们已经确定无疑,但要撬开江民安的嘴, 还是需要一点技巧的, 杨大林虽然对当年的事记忆模糊, 但好歹也算是一个人证, 聊胜于无。

另一边, 越诗一行已经到了曾经生活了好些年的北里镇, 公社书记李社良亲自带着他们去了关押越来顺和越来喜的地方,被关了将近一个月,越来顺和越来喜已经变得形销骨立, 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折磨让他们苦不堪言,公安局每天只给他们一碗水,两个小黑面窝头,单吃一顿都够呛,更别说得挨过一整天,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两个壮硕的大男人枯瘦得可怕。

不过,这还不是最恐怖的,真要到了边境去修铁路,那才叫一个生不如死呢!

越来顺晕晕沉沉地靠着墙角,他的双手双脚被拷着,整个人缩成一团,越来喜倚在距他两三米的地方,楞楞地看向外面的走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越诗和越灵一行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他才迟钝地抬起头,“越诗?”

越来喜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光鲜亮丽的越诗,越诗后面,站着越灵和文子谅,越来喜的目光扫过他们,落到站在最后的梁振华身上,他突然迟钝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

这是?来算账的?越来喜猛地起身,双手扒拉着地上铺着的稻草,使劲往前冲了两步,趴在牢房前的栏杆上冲着越诗求饶:“小妹,小妹,你救救二哥,你救救二哥,二哥什么也没做啊,都是越来宝,都是他干的,我是冤枉的啊……你救救二哥,二哥给你磕头,我把家里的钱都给你,好不好,你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

越来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醒了越来顺,越来顺撑着腰起身,他看见越诗一行也是大惊失色,随即反应过来跟着越来喜一起求饶,被关的这一个月已经吓破了他的胆子,他想象了无数次自己被枪毙的画面,这年头,被人抓到把柄,大多是从严从重追究,每年县里都有吃花生米的,越来顺被关的这段日子里,他越想越怕,无数次梦到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现在乍一看见越诗,便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一般。

越诗就那么冷眼看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来之前她还有些想要痛打落水狗的想法,但现在看到他们这副落魄惊惧的样子,她已经懒得再多此一举了。

越灵倒是呵呵了两声,不过她也没有什么痛打落水狗的兴致,越来顺和越来喜这辈子算是完了,没有跟他们白费口舌的必要了。

越诗定定地看着眼前哭嚎的两人,直到看够了他们叫喊求饶的狼狈样子,这才转头看向梁振华,开口道:“爸爸,就按你说的办吧。”

梁振华点点头:“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了人,明天他们就会被送走。”

越灵走过去挽住外公的胳膊,文子谅也牵住越诗,一行人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徒留越来顺和越来喜绝望的叫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从北里镇公安局出来之后,越诗一行又回到了石门村,越家一众人在大队长王庆喜的要求下早已从原来的房子里搬了出来,孙燕早在之前就折腾着跟大房分家搬走了,所以这次受影响的主要是大房杨瑞玲一家,当初搬家时她都给王庆喜跪下了,但还是一家人被赶了出来,现在大房一家祖孙三代挤在原来破旧的老屋里。

老屋建的年头太久远了,当时基本用的全是泥砖,天一下雨屋顶就漏水,而且因为废弃已久,里面盘的土炕部分塌陷,就算后面杨瑞玲指挥着儿子儿媳修整过一遍,炕还是很难烧热,所以自他们搬进来之后,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加上越来顺和越来喜被公安抓走的事情在村里传开了,村里人担心受到牵连,便自发地跟越家人划清干系,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越家人可算是受尽了苦头,就连村里的脏活累活也全部分给了他们。

越家小一辈的基本没吃过什么苦,尤其是杨瑞玲那个大儿媳妇,好日子过惯了,猛地越家落到这步田地,她心里烦躁,这段日子跟越壮吵了好几回架,娘家人也劝着她跟越壮离婚,毕竟肉眼可见的,越家算是完了,家里掌事的男人都被抓了,女人里没一个能拿事的,二代的男丁虽然成年的不少,但也都叽叽歪歪拿不出手,再说现在到处都是唯成分论,要是再在越家呆下去,她儿子长大后难免会受牵累。

所以没等越诗出现,越家人自己内部就先散了。

“来顺媳妇,来顺媳妇,在家不?开个门!”大队长王庆喜在外扣响越家的门栓,里面却良久没有动静。

王庆喜转过身嘿嘿对着越诗笑了两声,“可能是上山了,要不我先带着你们去来喜媳妇那一趟,她指不定在家呢!”

越诗看了一下四周,轻声道:“算了,不用了,队长你把剩下的事跟他们交待清楚就行,他们要是不愿意跟越来顺和越来喜划清关系,明天就让跟着一起走吧,具体的公社李书记会跟你交待清楚,还有越家原本住的那间宅子,你帮我把钥匙给林三婶吧,先让他们住着。”

林三婶家在越家后面的那道巷子里,小时候年景好的时候,越诗在家吃不饱饭,都是林三婶接济的她,不过林三婶命不好,两个儿子都早早没了,人也被婆家赶回去了,听说娘家人也不怎么待见她,所以越诗想把房子留给她,给她个安身的地方,也算是还了她在这里欠下的人情,走之前,越诗委托王庆喜帮忙照顾一下林三婶,以免她婆家和娘家来闹事,越灵对越诗的处置完全没有什么意见,她对这里没有一点归属感,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回来,自然一切由妈妈做主。

因为越家的缘故,梁振华对这个地方只有厌恶,既然越诗不想再跟越家人见面了,一行人便打道回府。回到安远市区,周家人还没回来,梁振华和越灵在招待所休息,越诗则跟文子谅去了一趟袁二龙之前工作的革委会,越家人都会得到自己应得的报应,越琴一家自然也免不了。

越诗可没忘了越琴几个月前算计她和女儿的事情,要不是越灵机警,等她从医院出来,女儿可能真得被送去王家给那个傻子当媳妇。

革委会办公的地方离招待所不远,越诗跟文子谅过去的时候正好是半下午,袁二龙已经被停职了,这次文子谅出面主要是问问情况,看看革委会内部对袁二龙的处置到底是个什么结果。毕竟这都过去好些天了,事情也该有个着落了。

“什么?他走了?他不是还在停职调查吗?”文子谅问道。

革委会的工作人员向他解释:“袁二龙前段时间确实是被停职调查了,可他没过多久自己就认罪了,还交待了不少事情,之后还主动要求去运城农场下放改造,上面领导看他认错态度端正,就依着他的意思,把他下放到运城农场了,现在估计已经到地方了。”

文子谅和越诗对视一眼,没想到这袁二龙还是个聪明人,自己狠心断了后路,这样虽日子不好过,但总比之后性命前程全握在别人手中的好。

越诗又问:“那他的家人呢?他的妻子儿女呢?”

“他女儿好几个月前就主动要求到运城农场工作了,当时我们领导还夸她觉悟高,不怕苦呢,谁能想到这才过去几个月,袁家就成了这个样子,袁二龙要求下放到运城农场,可能跟他女儿有关吧,那边虽然苦,但好歹他女儿在那边工作,袁二龙日子总不会过得太艰难,至于他老婆和儿子,应该还在家里吧,具体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人回道。

从革委会出来,文子谅摸摸越诗的头“怎么,要不要去袁二龙家里走一趟?”

越诗停下步子,看着他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有时候觉得这一世和大魏总有些冥冥中的牵连,你知道吧,我原来的嫡姐也叫越琴,来到这里之后,也有一个大姐越琴,两人长相还有七八分相似,性子也相差无几,都想要置我于死地,可惜她命不好,算计来算计去还是要栽在我手上,别人的落魄我没心思看,可我这个好姐姐的下场我还是要去瞧瞧的。”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越琴的住处,但出乎意料的是,越琴家的房子里如今已经换了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个头发半白,脸色皲黑,说话还带着口音的老太太,屋里隐约还能听见孩子的哭闹声。

老人打开门倚在门口,手扶在门侧的硬棱上,眼神警惕地看着门外的越诗和文子谅。

“你们找谁?”老人的嗓音有些喑哑,她微微将门缝合了合,自己向外走了两步,眼神陌生又有些不善地盯着眼前这对衣着光鲜的男女。

也不怪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这两天这栋楼里有两户人家已经被一群小红兵抄了家,她一个刚从农村过来的老太太,哪里见过这种掠的场面,她们乡下虽然如今日子也不好过,但到底没到这种地步,所以她被吓着了,猛地见到门外的两个陌生人,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那些人找上自己家了吧。

越诗一看对方的神情就连忙解释:“您好,我们过来只是想问一下,这里之前住的那户人家搬走了吗?怎么现在是您一家……”

越诗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赶着回道:“哦,你说之前那家人啊,他们把房子卖给我们搬走了,你找到我这没用,我也不知道他们搬到哪去了。”

说完房门便啪地一声被关上了,越诗文子谅面面相觑,文子谅耸耸肩,摸摸越诗的头发,柔声道:“先回去吧,我再找人打听一下,看看人到底跑哪儿去了,先办别的事吧。”

“好吧,先回去”,越诗心情稍有些不顺,她来之前没想到越琴竟然已经离开这儿了,难道她听到了什么风声?那她动作可真够快的,不过越琴迟早是能找到的,她做的孽不少,就算跑得再远,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越琴可不知道越诗还在惦记着她,她前几天刚带着儿子到了运城,就是运城农场所在的运城,这里风沙大,城里也荒凉得像个小镇似的,她原本不想来,但女儿和丈夫给她发电报写信催着她过来,说什么再不过来就等着被下放吧,她虽然心里有疑虑,但丈夫女儿连着催她,又说了好些匪夷所思的话,她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处理了安远市的房子和儿子的工作,就这样急急忙忙地收拾行李来到了运城。

来了这里之后,她才知道越诗的前夫一家竟也被下放到了这里,而自己的女儿当初来这里的初衷,竟然是王家那个儿子王兆衍。

要是放在以前,王兆衍无疑是个好对象,可现在王家已经落魄了,他们一家自身都难保了,拿什么来娶她女儿?

她当然不能容忍自己娇养长大的女儿嫁给王兆衍这样一个劳改下放的男人,于是刚来运城的第一天,见到王兆衍的第一面,她就大闹了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家里有事,断更了很长一段时间,很抱歉,最近才慢慢找回状态,这本拖得太久了,大家放心,不会烂尾,争取在本月内完结,快的话就这一两周,再次向大家道歉,感谢各位还没弃文的小伙伴支持。感谢在2021-01-07 18:09:23~2021-04-06 23:14: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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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缘由

王兆衍被越琴指着鼻子臭骂一通, 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愣,耳边充斥着“臭不要脸的,小鳖犊子,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叫骂声, 对面越琴骂得口沫飞溅, 袁青青拦都拦不住,农场门口看大门的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 王兆衍抬头看了眼昏黄的天空, 顿时觉得有种深深的疲惫感。

他爸这次从首都回来像是受了很大打击, 整个人完全没了过往的精气神, 再加上农场的人毫不掩饰的针对, 辱骂,妹妹被换掉了原先的工作,这一切一切, 都让他无所适从,他每天唯一放松的时刻,就是跟袁青青在一起, 他甚至想早点跟她结婚,这样他们是不是就能一起面对这一切, 所以听说袁青青的妈妈来这里, 他才千方百计地走通了门路, 争取了一小会儿时间出来跟袁青青一起接她妈妈。没想到迎接他的, 就是这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他前几天见过袁青青的爸爸, 对方看出了他和袁青青之间的关系, 也没有明言反对,只是说家里儿女的婚事还要看袁青青妈妈的意思,所以他才想这跟袁青青一起来接人, 谁料想对方反应会这么激烈。

不过想想也能说得通,他这么一个前程尽毁,下放劳改的人,一般疼爱女儿的人家都不会想要把女儿推进他这个火坑,人之常情罢了,是他太想当然了,想来袁青青的爸爸也是一个意思,只是当时给他留了面子,没有明说而已。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跟我妈妈说”,袁青青担心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连忙对王兆衍道。

王兆衍面露苦笑地看了看她,随即对着越琴微一点头,便转身走进了农场大门,只剩越琴还在门口张牙舞爪着说要跟他算账。

袁青青快要疯了,这两天王家的事已经让她焦头烂额,现在她妈又看不清形势,一来就跟她闹起来。要知道她们家已经不是原来在安远市的时候了,要是她爸还在安远市革委会,她妈自然还可以维持原本体面的生活,可现在因为越灵一家,她们已经被迫放弃了那边的一切,要在这里艰难谋生,这里的斗争环境可比那边严峻多了,她爸爸是犯了政治错误主动要求下放的,想低调还来不及呢,偏这时候她妈还糊里糊涂的添乱。

还有王家,直到王建业前几天被人押送回来,她才知道他捅出了什么大篓子,王建业去首都的时候,她虽然不太知道越诗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还跑到了首都,但听说王建业是去破坏婚礼的,她还暗自窃喜过。

谁知道短短几天的时间,王建业就被人押送回来,每天出工干活还有专门的人看守他,每天起的最早睡的最晚,还得时不时被拉出去批一一斗,连带着王兆衍和王静雯也受了连累,王静雯最近甚至被赶出食堂,做着跟男人一样的重体力活,眼看着人都快瘦成杆了。就连她自己也被上面警告过,让离王家几人远一些,她之前送过礼的一个小干事还悄悄提点她,说是王家人得罪了大人物,谁跟他们走得近谁倒霉,最近几天,她明面上没跟王兆衍说过话,只能趁着夜深人静去给他送点吃的。

这次王兆衍好不容易主动说要跟她来见一见她妈,她还专门跟门房的人打了招呼,送出去一包茶叶,这才顺利将他带了出来,没想到她妈一下就把事情搞砸了。

“妈,你能不能先别说这些,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寄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吧,舅舅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给抓进去了,还有我爸,后面还有没有人继续查他?”

袁青青往后看了一眼,王兆衍已经进去了,她这才提起越琴放在地上的包,拉着她往租好的房子走去。

袁二龙来了这边之后,就让女儿帮着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毕竟农场人多眼杂,说什么都不方便,再说农场里的房子紧张,袁二龙便向上面打了报告,说自己媳妇也要过来,家里人多,干脆就在运城的亲戚家借住了,住房问题他自己可以解决,就不麻烦组织了。

这会儿袁二龙正在上工,不方便出来,所以由袁青青带着越琴去租好的地方安置。“啊?”越琴还没逼问女儿和王兆衍之间的发展,就被女儿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

“欸?等等,你先说清楚你跟那个王家小子的事情!当初你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怎么拦也拦不住,就是因为这小子?青青,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要是以前的王家,你跟他在一起也算门当户对,可现在呢?王家都成什么样了,这明晃晃的火坑你也准备跳?”

没等袁青青说话,越琴又接着问:“对了,这事你爸知道吗?他怎么跟你说的,我就不信你爸能同意你跟那个小子的事。”

袁青青心里长叹一口气,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搞清楚舅舅家和她家为什么会陆续出事更重要吗?不过她也清楚,如果不跟她妈说个清楚,这事就过不了,还有她爸那里,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她知道,爸爸也是不赞成她跟王兆衍在一起的,尤其是在袁家和王家双双败落的时候,她和王兆衍在一起,看起来对双方完全没有任何助力。

“妈,我和王兆衍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为了他来这的,不过这是有原因的,不是单纯因为我喜欢他或者怎么样,这样吧,等晚上爸爸过来了,我跟你们把这件事说清楚”,袁青青认真道。

越琴下意识反问一句:“真的?你可别忽悠你妈!”袁青青不说话,停下步子看了越琴一眼,越琴看着女儿凉凉的眼神,连忙道:“好了好了,妈知道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袁青青:“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有些事情我心里有分寸,你得相信我才是!还有,别光说我这边的事了,你快跟我说说,舅舅家里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大舅二舅就被抓了?还有咱们家,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查到爸爸头上?还逼得他主动要求下放,事情真那么严重吗?我跟你们离得远,什么事都不清楚,怎么就突然到了这种地步?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起这个,越琴就一肚子火气,“不知道是哪个瘪犊子盯上了咱家,丧了天良的,也不怕生儿子没……”,越琴说着就骂起来,袁青青连忙打断她。

“妈,说正事呢,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有一点头绪吗?”

越琴眼睛瞥了一眼女儿,嘴唇微微张和,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袁青青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她连忙催促:“妈,你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出来,这有什么可隐瞒的呢?难道真要等到咱们家破人亡的那天吗?”

袁二龙申请下放时急急忙忙的,只知道上面有人在查他,有熟人给他透了口风,说他惹到大人物了,他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所以他当时当机立断离开了安远市,至于谁要搞他,他根本没时间去查清这些,所以至今还是一头雾水。

袁青青从他的话里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这次王建业被从首都押送回来,她才在心里猜想,这一切会不会跟越诗母女有关,看王建业这次被收拾的那个惨样,越诗保不准三婚嫁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所以她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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