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都赐了一把金珠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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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妖后”的事情平息,圣上突然下令,将岐王贬为庶人,命廉清包围了岐王府。

廉清带着人,端着鸩酒入了岐王府。

“岐王与岐王妃,饮了这鸩酒,圣上说,可宽大处理,不牵连亲眷。倘若岐王不服,那便数算九族之中,可以为之陪葬之人。”廉清沉声说道。

岐王早知道了世子犯了什么事儿。

世子被押解进京,直接关进了琨苑,不许任何人探视,他就打听清楚了。

可圣上那会儿一直没有发落处置岐王府,与岐王来说,就像一柄剑,一直悬在他脑袋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要掉下来。

如今这剑,终于掉下了,他的心,也静了。

“子不教,父之过。臣没有不服。”岐王端起鸩酒,一饮而尽。

岐王妃跪在岐王身边,哭哭啼啼,陪他饮进了鸩酒。

秦云璋下令,岐王府上下皆可留得全尸。

鸩酒赐下去,王府上下一片哭声。

唯有岐王世子的院子里,传出了吵嚷声。

“你们敢赐我鸩酒,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皇后的姐姐!”

“嘁,行了吧!做梦还没醒呢?皇后知道你是谁呀!”

“我是陆明月!陆家的嫡长女!”

“我看你是疯了,陆家早没了嫡长女了。再说了,你一个填房生的,你算得哪门子的嫡长?”

赵沛柔不遗余力的讽刺揶揄陆明月。

两个人自打都成了秦致远的妾室,就没有一日是不斗的。

两个女人吵着吵着,竟然撕打了起来。

前来赐酒的太监,看着这热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死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争可吵的呢?”两个太监看着这两个女人,撕扯头发,抓脸,打的好不热闹。

索性也不拉架,就在一旁端着鸩酒好整以暇的看着。

“赶紧走吧!还等着她们自己喝呢?赶紧灌了酒,回宫领赏去!宫里有喜事儿!”外头急急忙忙又跑来一宫人,掐着兰花指激动道,“世子那庶长子,就不肯喝,刚灌完了酒……”

正在撕扯打架的赵沛柔哈哈笑了起来,她骑在陆明月的身上,拍拍她的脸,“听见了没有,你儿子——死了!刚灌了毒酒死了!”

陆明月猛地掀翻赵沛柔,她最关心的反倒不是她生的庶长子,“宫里有什么喜事?可是陆锦棠她有又好事了?我是她姐姐,她有好事,自然应该赦免我,不然她喜事岂不是变丧事了……”

太监一听这话,脸色大变,啪的给了陆明月一个耳光,“胡说八道!灌酒!”

陆明月挣扎着还要说话,鸩酒灌入她口中,她被呛得咳嗽连连,却是再也说不出那不吉利的丧气话来。

一壶鸩酒灌下去,地上只剩下两个进气少出气多的女人。

两个女人趴在地上,彼此凝视。

“我们斗了一辈子,都输给了她……”陆明月喃喃说道。

赵沛柔的眼睛里忽然流出了泪,“姐姐,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是输给了自己,她从来不屑和我们斗……”

太监们灌完了鸩酒,等着他们咽气下葬,就是廉清所带兵吏的事儿了。

他们紧赶慢赶着还要回宫领赏呢。

“听说圣上龙颜大悦,凡事去恭贺的宫人,都赐了一把金珠子!”太监眉飞色舞。

“什么喜事儿,让圣上这么高兴啊?”其余宫人都围着说话那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奇道。

“皇后娘娘——又怀孕了!”

于旁人来说,皇后娘娘这是又怀孕了。

可是对秦云璋和陆锦棠来说,这才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怀孕,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要为人父母了。

陆锦棠毕竟有揣着枕头数月的经验,心里还平静些。

秦云璋则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横抱着陆锦棠,愣是在殿里转了几个圈。

还偷偷的问了她好几次,“是真的么?这次是真的?”

陆锦棠颇为无奈,哭笑不得,人真是不能说谎,说一次谎,自己的信誉度就毁灭殆尽了。

“真的!真的!”她就差举手发誓了,“要不你叫太医来看看,你可看着我呢,我没时间用针改变脉象。”

秦云璋皱眉看了她好一阵子,吸了口气说,“不是不信你,不过慎重起见,还是让太医院里擅长这方面的太医来看看吧。”

陆锦棠简直欲哭无泪,这是真的不相信她了吗?

她只好点头,“看吧看吧,看了你能安心就成。”

秦云璋大手一挥,哪里是让擅长妇产的太医来了,他是把所有当值不当值的太医全招呼过来了。

来的晚的太医,甚至进不了殿门,硬挤进去,也无处下脚。

“恭喜圣上,贺喜圣上!娘娘有孕恰有月余。”太医们的口径一致。

查了陆锦棠的月事记录,和太医们的推断也吻合。

秦云璋这才眉宇舒展,龙颜大悦,不仅前来诊脉的太医有赏,就连凑热闹来恭贺的宫人,都一人赏了一把金珠子。

这才真是满宫上下,一片喜气,一片欢腾呢。

终于安静下来的大殿里,秦云璋握着陆锦棠的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仿佛能盯出一朵花儿来。

陆锦棠轻嗤一声,“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你至于这么沉不住气吗?”

秦云璋被她揶揄了却也不生气,伸手小心翼翼的在她平坦的肚子上轻抚了抚,“怎么不是第一次,上次……知道真相以后,你知道我心里……不提了。”

陆锦棠心里也是酸楚一片,这世上,她最不愿欺骗的人就是他,结果还用孩子的事情骗了他……

她身手抱住他的脖子,想往他怀里钻。

秦云璋却一把扶住她,把她从怀里抱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横抱过来,让她坐于自己的腿上。

陆锦棠无语的直翻白眼,“圣上,您至于么?这才是个刚发芽的种子呢!”

“嘘——”秦云璋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肚子。他当初看着龙椅,看着自己要坐上龙椅时,也没有这般激动的神情啊?

“我吃醋了!”陆锦棠咕哝一声,“他才一个月,你就在意他多过我了。”

秦云璋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他在你肚子里,我才这般紧张的。”

陆锦棠眉梢一挑,“那他生出来,你就不在意他了?”

秦云璋一愣,这话……怎么那么像个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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