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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举一动,一个抬眼,一个浅笑,都能让他感到满足和幸福,而哪怕是短暂的分开,都会觉得满腹思念汹涌而出,想站在他面前,当下所有的危险,想立足在他身后,给所能给的全部支持,更想与他并肩,携手一生。

在这样的感情面前,放下野心也不觉得遗憾,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抱着这个人,静看岁月老去,连死后,都可以同住一个坟墓。

谨慎坚定地选择了一条路,然后自始至终保持着最开始的心态,无忧无惧,毫不退缩地走下去,阜远舟就是这种人,前半生道路已绝,后半生他不愿重蹈覆辙。

……

当夜,甄府听朝小阁二楼的窗子钻进了一只喜鹊,放下一个油纸包着的小纸团——习惯了鸽子、鹰之类的飞禽,没人觉得喜鹊也能送信。

刚准备钻进被窝的苏日暮捡起那个纸团,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张牙舞爪写着一行字,剑气融进笔锋,几乎透纸而出扎人眼球:

——该死的你这个笨蛋惹了什么麻烦!!!

完全可以想象阜远舟写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亲自把他剁成一百八十段洒在京城大道上被人死命踩的黑脸表情,苏日暮的手抖了抖。

呜,他是无辜的,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嘛……tt

于是,第二天甄侦过来拎人起床的时候就看到苏日暮那深邃的眼眶,无神的双眼,萎靡的精神。

甄侦深觉是药量不足的关系,所以直接抓着人送上一大碗新鲜出炉的中药。

苏大才子看着这个碗的大小,一头磕在桌面上。

他不活了!!!

甄侦诱骗道:“你喝完就不失眠了。”

苏日暮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到黑漆漆的药汤上,“嗯,喝完小生就永眠了。”

“……”废话什么的果然多余,不如直接灌进去比较实际。

……

又下了一夜的雨,晨起的时候已经停了,阜怀尧照例在永宁王殿下哀怨的目光中离开温暖的被窝勤勤恳恳去上早朝,阜远舟嘀咕几句,就去御花园摧残花花草草……咳,练剑去了。

兄长上朝的时候寿临就跟在阜远舟身边伺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皇朝第一高手练剑,因为对方动作太快,一轮下来,眼睛都成蚊香状了,也没看清多少,就记得那种磅礴凌厉的剑势。

第一高手什么的果然不是吹的……

收剑时阜远舟接过寿临递来的手巾擦擦汗,想着要不要去找银衣铁卫护卫长薛定之过过招,忽地就听到一群人走进御花园的动静。

皇宫里人不多,在阜怀尧的默许下早上基本没人来打搅他练剑,阜远舟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恰好看见迎面走来的那群……女子?

应该说是两个衣饰华贵年轻貌美的女子,背后跟着好几个宫女,这两人中,其中一个穿碧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挽飞云髻,描眉画眼染唇,宫妆华丽,她的姿势极美,摇曳生姿,神态中自有一种娇蛮傲气感;另一名女子身着淡粉衣裙,斜披薄络海浪纹纱,发间一支银厢猫睛顶簪,看起来温柔贤淑。

她们正说着话,甫一抬头,看见一个容貌极其出色的男子握着一柄银白的长剑站在满地落花飞叶里,如华梦夜歌遗世独立——风华盖世。

一众人都不由地怔忡了一下。

寿临也看见来人了,慌慌张张一左一右行礼:“奴才见过华妃娘娘,珍妃娘娘。”

他极是机灵,这样的动作就向阜远舟示意,碧色衣衫傲气一点的那个是华妃,粉色衣衫温柔一点的是珍妃。

阜远舟挑了挑眉,心里头顿时涌上一股不悦感,说不上是酸还是苦——这两个是皇兄的妃子。

见他没有一点见礼的意思,华妃也把惊艳抛到脑后,不满地道:“大胆!你是何人?见了本娘娘怎么不行礼?”

阜远舟不想搭理她,继续擦拭手里的琅琊。

“你这是什么态度?”华妃柳眉一竖,珍妃也蹙眉。

就算陛下没有临幸她们,她们也好歹是贵妃吧,这么被人无视自然心下生火。

尴尬的气氛中,寿临打破僵局道:“二位娘娘,这位是宁王殿下。”

华妃和珍妃同时一愕,旋即才福了福身,“三王爷。”

光洁的剑身上,映出阜远舟嘴角扯开的冷笑——三王爷这一称呼,无疑是在提醒他,眼前两人是他的皇嫂,莫要忘了礼数。

他随意一颔首,“二位娘娘。”不过是妃子,能担上皇嫂二字的惟有皇后而已。

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激得华妃眼看着就要发作,旁边的珍妃拉了拉她的衣角,低语道:“姐姐莫忘了,宁王已经疯了,你和他计较什么?”

华妃恍然想起,瞥向永宁王的目光既可惜又轻蔑。

阜远舟何等耳力,听了也不反驳,暗道皇兄选的这个妃子真没大脑,想什么脸上都表露出来,被挑拨了当枪使都不知道,倒是那个看着温柔无害的珍妃心计颇深。

寿临虽然没听见,但想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几乎报以同情的眼神。

现在举朝上下谁不知道天仪帝有多宠这位殿下,敢用这种轻视的目光看着宁王,恐怕华妃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了。

华妃转念一想,笑吟吟地走到阜远舟身边,“王爷,听说你和皇上一块住在乾和宫?”

虽是笑着的,她眼里掩饰不住怨恨。

她本就是京城出名的美女,父亲是韩国公,家中是侯爵世家,新帝登基时,她欢欢喜喜嫁入了宫,做了贵妃,却苦等了几个月才见上皇帝一面,对方也没有临幸她的意思,反倒是这个疯子仗着疯症日日可以与他同床共枕!

碧衣女子身上的脂粉香让阜远舟反感,他眼眸一转,配合着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不是一块住。”

“额?”两人一怔,她们明明听说的是……

阜远舟补充:“是一起睡啦~”

“一起睡?”珍妃吃惊地掩住嘴巴。

“嗯嗯~皇兄不陪着远舟一起睡,远舟就睡不着呢~~”

“皇上肯让你……睡在他旁边?”华妃瞪大了眼,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

外臣留宿宫中已经少见,何况是待在皇帝的寝宫,阜远舟早已出宫建府,留在宫中已经于礼不合,冷面冷心的天仪帝居然还和他……

那个冷漠至极令人避退又令人敬畏的人明明连多分一点目光给她都吝啬!

第四十四章 遗体

“对啊,难道你们晚上一个人睡?那样多冷清啊,黑漆漆的很吓人呢~”阜远舟眨巴着眼睛。

两位贵妃连同寿临和那些宫女的脸色都很微妙。

看着她们两人,阜远舟慢吞吞道:“其实,你们也可以找个人一起睡嘛。”

华妃一听,怒了:“放肆!宁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怂恿她们红杏出墙吗?

青年无辜至极,“我是说,你们刚好两个人,不是可以彼此一起睡了么?这样就不用劳烦皇兄了,他整天忙政事,很累的。”那副语气认真诚恳地无可挑剔。

“……”华妃气得直喘气。

珍妃还算镇静道:“王爷此话差矣,政事再忙也有个休息的时候,再说了,皇家血脉总要人继承,皇上怎么会不去我们姐妹宫中坐坐呢?到时候就请王爷委屈委屈了。”

这话说的就重了,好似皇家血脉没人继承的话就要怪罪到阜远舟身上。

琅琊蓦地“锵啷”一声入鞘,惊得众人颤了一颤。

“抱歉,失手。”阜远舟笑道,却是眼眸微暗。

珍妃的确没说错,皇家血脉总得有人继承……

可是心里头就是觉得像是塞进了一块冰似的,又冷又疼。

华妃听得珍妃这么一说,也是眼前一亮,睨眼瞥向永宁王时就更显恶毒,等她有了皇子那日,就不信皇上会不重视自己的亲骨肉!

英雄可以视死如归,却不一定能身在万花丛中不动,只要皇帝肯来,她自有办法抓住他的心。

一个疯子而已,失宠也是早晚的事!!

阜远舟毫不客气地回视他,曜石般的眸子似澄澈又似深邃,明明暗暗诡谲异常,看得华妃汗毛倒竖时才悠然开口,语调里带上苦恼:“华妃娘娘,远舟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

阜远舟像个孩子似的歪了歪头,烂漫无邪,看着她描眉画眼染唇的宫妆,道:“你的妆太浓了,看起来好老哦……”

“你……!!!”华妃瞬间的一脸铁青连那华美的妆容都掩饰不住,头脑一热,染了朱寇的五指一抬,扇向阜远舟。

阜远舟冷笑,他不介意用一巴掌替皇兄解决掉一位没脑子的妃子。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传来:“住手!”

阜远舟下意识一偏头,让对方扇了个空。

华妃收力不住,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被一脸惊讶的珍妃扶住。

不远处,一个着金丝绣九凤云鸾鹅黄宫装的雍容女子站在那里,噙珠坠长流苏景寿步摇斜斜簪在髻上,端的是皇家矜贵威仪。

正是端宁皇后花菱福。

阜远舟顿了一下,起身走前几步见了个礼,“皇嫂。”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子作为太子正妃时就能帮得上阜怀尧,识势得体,二七宫变时为了掩护阜怀尧的秘密出城更是独自留在东宫应对阜崇临,她的胆识和智慧都让他敬佩。

不同的待遇让华妃和珍妃脸色再度微变。

“宁王殿下,”花菱福回了礼,然后看向那个碧衣女子,皱眉:“华妃,竟然胆敢冒犯亲王,你未免太放肆了!”

华妃不服:“明明是他先羞辱于妹妹,姐姐你得替我做主啊!”

阜远舟屈指摸摸鼻子,“皇嫂,我只是说她妆化得不好,这也算羞辱?”语气那叫一个迷茫。

花菱福走过来,加重语气,“听到没有?华妃,你贵为天子正妃,今日实在是失态了,你莫不是还想让陛下看看你这副样子?给本宫回安荣宫好好反省反省。”

提到阜怀尧,华妃一惊,“……是,妹妹知道了。”

“珍妃,你没有尽到劝谏之职,也回去反省吧。”

“是,妹妹告退。”珍妃福了一礼。

眼看着那两个妃子离开御花园,阜远舟拂袖,拱了拱手,“多谢皇嫂解围。”

“是本宫没管教好她们,该本宫道歉才对。”端宁皇后道,不管是从阜远舟对阜怀尧的重要程度还是她自身的地位来说,她都偏向帮永宁王。

对方隐含审视的视线让阜远舟微不可见地蹙了眉尖,“那远舟先回去了。”

花菱福却是笑着道:“宁王还没用膳吧?许久未见,本宫想和宁王拉拉家常呢,不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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